殷棠之从梁上跳了下来,“我有多少时间?”
“确实时间不清楚,但一定不多。已经到了最严重的阶段,最多只能多撑一天。”
“豹子全借我,我进宫去。”殷棠之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等等!我也要去!”宋辰儿蹦出一句话,跳啊跳的又追在殷棠之的身後。
祈水轻轻地从小小身上下来,“小小,你是首领,让大家都乖乖听他的话,就一天便行了。”又再亲了亲他,对他挥了挥手,“来,跟他去吧。”
黑豹嘶叫一声,跟著殷棠之的背影跑了出去,其馀的豹子也跟著小小走了。房间里剩下的,只有两只制服住皇甫令和煜丹的豹子,以及一只白豹守在炎祺的床边。
祈水一拐一拐地走了过去,静静地趴在床边,“你敢死的话……我就叫所有豹子都下山搞破坏去,让你不得安息……!死了也得从棺木中弹起身来!!”
昏迷中,炎祺的眼皮动了动,却力不从心的紧紧合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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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祺寝室隔壁的书房里,宋辰儿与殷棠之一干人等守在门外,身後还趴著了十多只体型庞大的豹子。人人都屏息以待的等著书房的两扇门被打门,惟有宋辰儿在门口不安的走来走去。
“棠之,里面什麽声音都没有……祈大哥会不会出事的……?毕竟那个刘千四也是用药的能手……”宋辰儿停在殷棠之面前,望了望依然紧闭的门,无奈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殷棠之伸手将他拥进怀里,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放心,祈水有两只豹子在旁保护,没事的。倒是你,方才非要跟著我抓人,也不好好休息,现在好好睡一觉。”
“可是……”在殷棠之的怀中抬头,咬了咬唇瓣。
殷棠之还想说什麽话来安慰他,下一刻,原本紧闭的门就大大的敞开了。祈水一身白衣跨坐在一只极大的黑豹上,什麽话也不说,摸了摸豹子的头,它便立即跑了出去。只见那黑色的豹子一走,那些原本乖乖趴著的豹子也跟著跑了出去,瞬间不见人影。
甫走进书房里,便看见了一人倒在地上,正是刘千四。但见他的咽喉处被撕破,大量的血液流了出来,他死的时候,双眼圆睁,四肢僵直,似是死不冥目,死状甚是阴森恐怖。
“那家伙这算是什麽意思?!”殷棠之看著地上的尸体,低声的怒吼著。祈水二话不说便把他们风尘仆仆给找抓回来的刘千四给架了进房,出房的时候,却就这样便把那人给杀了?!这到底算是什麽意思?!他不是说过会救宫主的麽?!现在竟又一走了之,还把刘千四给杀了?!
宋辰儿看到後虽然也为之大惊,但他也仅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心,目光与语气也都坚定的道:“祈大哥或许只是要找什麽东西来救炎哥哥,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无奈地牵住了他的手,殷棠之的眉间有怎麽也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担忧,“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去看看宫主吧。”他转过头,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扔到身後那人的手中,“快!进宫向皇上请示要御医来看症!”
“是!”那人接过令牌,立即使了轻功直奔皇宫。
* * *
秋风从窗子吹入房间里,灯火通明的房里内挤满了人。人人都焦急地想要伸出脖子朝朝床上的人到底怎麽了,房里的气氛凝重得紧。在床边,有好几个人围著床边面坐,时不时小声地交头接耳、摇摇头,大家都不敢出声,就只怕稍稍出声也都会影响到几位御医的诊断。
宋辰儿却单独的站在窗前,看著变得极黑的天色,握紧拳头不断小声的咕哝著:“差不多子时了……天都黑成这样……祈大哥怎麽还不回来呢……会不会是出了什麽意外……”
“辰儿,你别担心,我去拜托立鹰跟展冀出门去找找看……叶大哥他福大命大,不会出意外的……”同样是听闻炎祺中毒而拉著幽本睿赶过来的清儿安慰似的拍了拍宋辰儿的肩头,递上了一杯温茶。
“哼,他怎麽会出意外?他是天魔教的副教主,也许他是早有预谋的!”一声抑压著浓浓愤怒的冷笑声从身後传来,殷棠之满脸阴霾的看著窗外,讽刺道。
清儿看著身形挺拔的殷棠之,听了他的话後,不悦的嘟高唇、拧紧眉,指控道:“殷大哥,你怎能够这样说叶大哥!叶大哥对人很好的,从来都不会害人……你刚刚的那句话,实在是冤枉他了!”
殷棠之斜眼看了那个为祈水抱不平的小人儿一眼後,“他不会害人?那麽刚刚死了的刘千四是怎样的一回事?现在躺在床上昏迷生死未明的宫主又是怎麽的一回事?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以为能够清楚地了解别人!”他冷著一张脸大声的吼道,令所有五行宫里没看过他这黑暗面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你以为你是谁?你敢吼他?”被清儿硬拉过来的幽本睿原本只是坐在一边喝茶的看看好戏,谁知道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吼他的清儿?!好啊……他上前以保护者的姿态勾住清儿的腰把他搂在怀里,眯起眼眸打量这个男子。
殷棠之并没慑服於幽本睿的气势之下,反倒抬首迎上他的目光,“我不过是好心,想告诉他,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可是……叶大哥明明就是好人……”微微垂下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闷闷的道。
“我看呢,若果刚刚没有祈公子借你豹子,你可以这麽快便找到刘千四吗?姑且不说刘千四最後的下场也是死,可是没有了那些豹子,你根本连接近他也都不能!”一道轻快的女声又响起,窗外突然出现了一张俏皮的脸蛋,身後跟住了一个高俊的男子。
“你……”殷棠之理亏,气结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说的其实没错,若果没有豹子的帮助,没有豹子灵敏的鼻子嗅出了只有天魔教教中人身上有的奇异香气,根本不可能找到出位置极偏僻的教坛,把刘千四找回来……
“瑾若跟立鹰也来了啊!”清儿惊讶地说。
从窗外跳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来的话清儿你又要教人欺负了!殿下,不是奴婢偏要说你,但你似乎也太差劲了吧?清儿都被人家欺负到头顶上来了!”好笑的是,瑾若字里行间虽自称奴婢,却对幽本睿这个主子毫无礼貌,还顺道丢了个白眼给他,看得宋辰儿也不禁觉得好笑。
幽本睿一看到活宝之一的瑾若就一脸的无奈,他搂住清儿转身就走。
“清儿,抱歉,我代棠之向你道歉,他是太担心炎哥哥才会疑神疑鬼的。”宋辰儿在後面的微笑,歉然地轻声叫住了清儿。
“辰儿!不要这样!”见情人真的代他向停住的人低头道歉,他立即出声阻止。现在开罪别人的是他,怎能够要辰儿代他向别人低头呢?
“你这麽大声会妨碍到御医诊断的,请把你的音量调、低!”瑾若朝他做了个大鬼脸,这才挽住立鹰的手臂跟在幽本睿的後面,临走之前,她对宋辰儿笑道:“喔喔,你家的男人似乎欠了些管教呢!”
宋辰儿脸上一躁,冲她笑了笑。
一轮胡闹後,那几个御医才总算诊断了个结果出来。其中享负盛名的李御医对他们摇了摇头,“三王爷,臣无能,连炎宫主身中何毒也未能诊断出来……”那个时候,蛊毒根本是极邪极阴的毒术,在和平的幽月国里,从没出现过来。
“混帐!那个祈水……我殷棠之在此立誓,我绝不可能放过你!!!”红了双眼,殷棠之眼中射出了强烈的恨意,他大力地拍了一下桌案,那麽的咬牙切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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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身处在山头的黑暗里,他竟然丝毫不感到害怕与无助。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一群他最信任的豹子陪伴著,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满满都是担忧,根本没有空间再去害怕。
祈水紧抱著怀中找到整整一天才找回来各种稀奇的药引,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药引……应该真的都找对了吧……?”不断在回程的路上重覆反问自己,他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抱有怀疑的态度。
“真的需要……至阴的血才能彻底解毒吗?”想起了医书上看过的例子,中阳蛊者需要用至阴之血才能彻底解毒。这种至阴之血乃是处子在第一次交合时的那片落红……但以凭他的诊断,他认为不需要,可是那医书……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那种至阴之血弄回来……可是,他又担心制出来的解药真的不能彻底给那个笨蛋解毒……结果又得花时间再找药引……他的处境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小小……我到底要不要去找那种至阴之血?”祈水轻轻蹙著眉心,连续几天没休息好和今天的奔波让他脸上的疲惫更加明显,脸色明显的苍白,眼窝下的深影让人看了不禁皱眉。
“呜。”小小扭过头呜叫一声,也不知是什麽样的意思。
已经一晚了,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让他去考虑……他轻轻拍了拍跨下的小小,柔声道:“抱歉,今天让你累了……来吧,只要把最後的那种药引都找到的话,就能好好休息了。”他决定了……有备无患,什麽至阴之血……他现在就去把那种血给找回来!
浅浅的勾起唇,笨蛋,撑著等他回来啊……
* * *
山上的一间木屋子里,宽大的草地上有一群豹子舒适地趴在那里休息著。小小的木屋子里传出几不可闻的浅浅啜泣声,祈水敞开了衣襟的突然推开了木屋子的门,发脾气似的大吼:“我不行!!!”
原本趴著的豹子埋中,一只全身纯黑色的大豹子慢慢起了身,走到他的身边,细细地舔著他的裤管,无声地以行动安慰著他。
祈水喘著气抽动著并不特别宽厚的肩膀,白皙的胸口上下的剧烈起伏著。细长的眼眸倏地睁开了,泛著血丝,显得甚是吓人。
“小小……我不行……我不行!!!你懂不懂?!!”祈水紧握拳头打了一下木柱,他弯下腰、低著头,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头,嘶哑的叫道。
他面对著命令豹子从城外那些小村落捉回来的年轻未婚女子,没有丝毫的欲望!即使撕开了她们的衣裳,看著她们那雪白丰盈的美丽胴体,他不仅起不了欲望,更是完完全全都不想触碰自己不信任的人!
明知道自己要准备好什麽至阴之血以备不时之需,明知道再拖下去真的没有时间、明知道再不快些制药那个笨蛋会死的、明知道……明知道……
可他还是不能!他不能……他就是害怕,他害怕触碰别人!他害怕啊……除了辰儿跟那个笨蛋,他根本没有办法拥抱别人、触碰别人……
神经处於极度紧绷和害怕之中,小小温暖的身体凑了过来,想也没想的就要捉紧,埋头在那柔软的毛发之中,想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笨蛋,他刚才强迫自己去接触自己最害怕的事……
好累……好累……头好痛……脚好痛……
这些事快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极疲惫的身体被熟悉的气息包围著,祈水犹如无助的孩子,从眼眶突然流出的两行清泪被小小的毛发吸了进去……
“又哭了……真丢脸……”直到心情完全的平复下来,他才慢慢的抬起头,把下巴搁在小小的身上,苍白的脸泛起了一丝漂亮的红晕。
祈水再一次撑起了身子,一拐一拐的走进屋子,看著满屋子都是年轻的女子,他轻轻的皱眉,然後慢慢朝那些女子靠近,从中找出了一个一直都强忍住泪水不哭出来的女子,低下头,“你会做男女之间的情事吗?”
那女孩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咬著下唇,默不作声。
“不作声,我就代表你会了。”祈水挑了挑眉,然後迳自在无温度的地板躺下,“自己走过来,敢自尽或者不过来的话,你的家人,无一幸免。”突然停下了解裤子的手,“你们全都出去,不过别打算逃走……”
其他女子见祈水没选中自己,都纷纷舒了一口气,又替那个被他选中的金孩伤心。那女子慢慢的站起来,走到祈水的身边。
祈水看著她满眼眶的泪,却总是倔强的不肯流下来,他微微弯了唇,心里暗暗的赞赏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纤长的睫毛因为害怕而抖了抖。现在,他必须想办法硬起来……
颤抖的手刚触及下身的阳具,感觉到别人灼热的目光,更加咬紧了嘴唇。空白的脑袋想起从前炎祺是如何对待自己、令自己如此的欲罢不能……
幻想著炎祺此刻就在自己身边,他没事了……祈水浅浅笑著,用甜腻的声音道:“吻我……”
祈水本来相貌便是清秀出尘,此刻他闭著眼,微微笑著,声音甜腻得让人觉得身处於梦中,不知不觉竟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听从他的说话,趴在他的身上,吻上了他的嘴唇。
不若炎祺一向温厚的身体,这让极度敏感的祈水让幻想之中带回了现实,看著压住自己的雪白女性胴体,他忍住要推开的冲动,“起来……坐上去……”
那女子初接触情事,刚刚的那一吻便足够让她感觉到快感,她呻吟了几声,撑起了身,半闭著眼看到了祈水身下半硬起的阳具,她听话的坐了上去……
伴随著她的痛苦的呻吟声,祈水紧咬著牙关,瞳孔睁得极大,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感觉到晕眩,他勉强地甩了甩头,看了一眼身上疯狂了似的女子不断摆动……
对他而言,快感没有,只有痛感。明明是他进入别人,这种痛感却比炎祺进入自己的时候更加的大,大得他快要窒息……
从额上流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他深深的呼吸著,直到看到一丝象徵著女子成长的鲜红血液顺著二人交合处流下的时候,祈水才像如获至宝的提起了精神,从未脱的上衣里找出一个小玉瓶,与阳具相接,尽量把那微量的血液收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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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狮根本就是在找机会来虐水……
为了个渣攻被女人强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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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将白,五行宫里,所有人都担忧得睡不了觉,只是心急如焚的到处四出寻访名医,一遍又一遍,因为他们宫里的灵魂人物──炎祺已经病入膏肓,气息愈来愈微弱,若果没有神医或奇迹降临,他定然不能活下来。
“怎样?找到得叶大哥吗?”一看见展冀眉心深锁的回来,清儿立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带著希望与期待的询问。
展冀摇摇了头,“那只一向用来和日丞联络的鸽子不认得我的哨声,我想大概是日丞失忆後忘记了我们从前哨声的音调,唤了一个新的。”他接过由瑾若递过来的茶,抬头一口气把它喝光。
“为什麽会这样的……到底叶大哥跑哪里去了……”清儿看了看床上一直咬牙忍住呻吟而痛苦扭动身体的炎祺,眼眶儿一红。
“清儿,你一夜没睡了。身子会受不了的,来,先睡一会儿。”幽本睿把清儿的埋按在自己的怀里,温柔中带著一种不容反抗的严厉语气。
“我不困!”这叫作睁大眼睛说瞎话。明明就已经困得眼皮都要合上了,还死死的强撑著说自己一点都不困。
“清儿,你困了。”幽本睿勾起他的下巴,捧住了他的脸蛋,无视别人在旁,大刺刺的吻上了他的唇,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轻柔地一下没一下的拍著他的背,离开他的唇,在他耳边低声的轻轻哼著民间歌谣的曲调。
没多久,怀中的身体就已经传出了阵阵轻微而规律的浅浅呼吸声,幽本睿对瑾若打了个眼色,瑾若机伶地为清儿披上了外衣。
因著炎祺的严重的病情,殷棠之的心情和脾气坏透了,同时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把自己的情绪收藏起来,不少人都成了他的炮灰。他见那边幽本睿轻声的哄著清儿进睡,二人根本不是来帮忙而是来凑热闹的,火气又上升了不少,踏前一步,冷冷地对著幽本睿道:“你们要耍甜蜜就滚回王府去,别在这里让人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