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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水一头雾水地看著那个老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轻轻的开口道:“为什麽他们对他总是又敬又爱的呢?明明你又不是皇帝。”
“那是因为我五行宫以及我这个宫主一向都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所以这里的百姓才会这般的敬爱我。”炎祺难得地自吹自擂,那个皮皮又狡猾的样子让人看了产生了一个想揍人的冲动。
祈水听了“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後一副快要呕出来的表情,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不喜欢人家口里的这种大侠,这种人倒给他一点点伪君子的感觉。“这种好管閒事的君子我看了才要倒胃口。”不屑地轻哼了声。
对面祈水一脸野性难驯又邪逆的模样,炎祺自是觉得又有趣又好笑,“人家好管閒事惹到了你祈大少爷麽?干嘛用这种想吐的表情?”
“这个世人本来就有好人与恶人之分,这样才平衡啊。你们这群被冠上大侠的名字但实际上多管閒事的家伙老是把恶人都杀光光了,杀了人的人,又算什麽好人了?”语气仍是一派的悠閒。
炎祺不认同地挑挑了眉头,“我们杀的这群人是大奸大恶的人,这群人是该死的,就算我们不杀他,老天爷也会收拾他们,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若果没把他们杀了,这群人便会做出更坏的事来,杀了他是无可厚非的,杀人的人也不得因此而算不上是好人。”
冷哼了一声,“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你也不怎麽想想看,他们做出的事不就是杀人放火吗?做了杀人放火之事就是大奸大恶的坏人,那麽你们这群君子大侠倒头来不也是把他们杀了?那麽你们是不是变成杀了人的恶人?你总有一天会死,表明老天爷也会收拾你们啊,你们怎麽不先自己杀了自己?这样无可厚非啊,你不是说要替天行道吗?”
祈水语带双关,首先暗斥他是“大奸大恶、该死的人”,然後又暗示自己自杀了也是“无可非厚的,因为自己要替天行道”。炎祺原本紧绷的脸此刻微微放松,“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不满意恶人都被我们这群君子大侠杀光了,是不是?”想不到祈水竟是那麽口齿伶俐,真让人惊讶。
祈水轻笑,“当然不满意,把江湖的恶人杀光了,这麽和平,都没什麽好玩的。”
“你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啊。”炎祺斜眼定定地看著他,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摇摇头道:“原来你是嫌江湖上太过安静和平,才让豹子下山作乱的。”出了这麽一号邪顽的人物,真是不幸啊。
“那次不是因为这样……那次不过是我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医术,才让小小下山去把人咬伤再带上来的。”祈水理所当然地摇摇了头。
“测试一下自己的医术?”这一会倒是到炎祺目瞪口呆了。
“嗯。我本来就没打算把人杀掉的,我只不过想把他咬伤然後再医治他罢了,等他们都完全好了再让小小把他们送下去。更何况我只打算伤两个人,不多不少,也不知你这麽紧张干什麽……大惊小怪。”又喝了一口茶,真不知道那些人做菜做到哪里去了,这麽久也不送上来。
“……”看著面前完全觉得理所当然、一直我行我素,随心所欲的人,炎祺第一次失礼地呆掉了。他从没想过事情的原因原来只不过是因为这般芝麻小事……
祈水没多理会无语的炎祺,正想不耐烦的出口要炎祺催促店小二,门就被打开了。真的是一说曹操曹操便到,随著飘散在空气中的香气,祈水被惹得食指大动。
首先上桌的是一碟方形的水晶糕,这水晶糕四四方方,隐约透出浓浓的茉莉花香,水晶糕糕如其名,像块白玉般晶莹剔透,可以看到凝结在糕里的些许茉莉花,像宝玉般珍贵。
祈水一直住在山上,吃的也是猎回来的兔肉、羊肉,全都是随随便便烧来吃便算了,哪有见过这样精致的糕点呢?本来就没什麽教养礼貌可言的他一见了这般香气逼人又可口的水晶糕,便率先起了筷往那碟子进攻去。
缓缓地把水晶糕送入口中,糕点在口中溶化,方始吃到了那小小的茉莉花,淡淡的花香在口腔蔓延,感觉清新。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这个好吃。”
炎祺看著祈水吃的很高兴,明明不太饿却又情不自禁地挟起一块,“这是茉香水晶糕。”嗯,水准还是这般的好。
接著上桌的是已经是主菜了。第一道是清蒸柱鱼。蒸气腾云驾雾,可是却带著一般淡淡的暖意。黑豹山上的溪水都没小鱼儿,祈水也没捉过鱼,看著这碟蒸得刚刚好的桂鱼,祈水不知该从那个部份先吃起……
一块白嫩的鱼肉从天而降的在他的碗里,祈水仰头一望,看见炎祺正笑意边把鱼肉挟起,边解释道:“这道桂鱼,最先应该从鱼脊吃起,鱼脊的那条鱼肉最是嫩滑……”
祈水及不急待地把长鱼肉放进口里,嫩滑的鱼肉比起任何动物的肉都要幼细而精致。不坐的点头赞道,继续吃著炎祺挟过来的鱼肉。
炎祺细心地一根又一根的鱼刺挑起来才把鱼肉放在祈水的碗里,看著祈水吃得不亦乐乎,炎祺觉得这样的祈水方始有种可爱单纯的味道……
第二道上的主菜是黑芝麻卷。只见粉卷的颜色呈著令人不怎麽好胃口的黑色,可是还好厨子有心思,在粉卷黑黑的颜色放上了淡淡粉色的花瓣,看著看著,那碟芝麻卷竟顺眼起来。
“这芝麻卷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倒确有内涵。”炎祺笑著打趣道,然後把装饰的花瓣都拿掉後,把一块芝麻卷挟到祈水的碗里去。
就这样一边听著炎祺的解说,一边任由他招呼著自己,等把所有菜都嚐遍了後,祈水已经饱得完全走不动了。
从来没有这般的饱过……真的是吃撑了……足足有八道菜!祈水舒服地背靠在椅上,懒洋洋地道:“我说,这里的东西又好看又好吃,比起山里的羊腿好多了。”
祈水虽然一副土包子的模样,可是此时只顾著吃,眼里的邪气也没浮出来,看起来比较无害,也讨人喜欢些。没吃太多的炎祺轻轻地笑了笑,“好吃的还多著,怕是吃撑了罢?回去让人给你冲些花茶来消消滞闷。”
点头如捣蒜,饱得根本什麽话也不想说,更遑论要跟炎祺吵嘴了。
决定先坐一坐才再走,炎祺难得地跟祈水閒聊起来,“怎麽不把头发束起来?不麻烦麽?”没束起发冠,总觉得一头披散的长发很麻烦……
“不喜欢。”懒慵地吐出几个字,祈水一脸的悠閒模样。
炎祺心里暗笑,果真是个我行我素、随心所欲的人哪……他可没看错啊。
两人就这样对坐,各自享受著午後难得的温馨宁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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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首次三更。
祈水十年难得一见没邪气只有傻气,快煞倒了炎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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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小二和掌柜的欢送下出了这客栈,祈水懒懒地跟在炎祺身後,每一步都像是乌龟走路的速度般慢。
炎祺扬起惑人的笑容,转身渡步走到祈水身边,“怎麽?饱得路也不想走了?”挑挑那道浓密的俊眉,不意外的,祈水又退後了几步。
“你只管走就好,我会跟著,不劳你操心。”瞪了一瞪明明伤著但行动却还如此迅速的炎祺,祈水不满意地退步,只见他的目光突然被一家店铺深深吸引住了,然後动也不动地看著那家店铺。
感觉到祈水似是在注意什麽特别的东西,炎祺顺他的目光一看,“那家是都城里最有名的药斋,不但草药十分齐全,而且那大夫的医术也很高明。”
“给我些银两.我想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就好。警告你,千万别进来。”转头用狠狠的目光看著那个仍维持著一抹笑意的男人,祈水张开了掌心,等银两从天而降。
炎祺看著他的模样,加深了勾起的弧度,提起手掌用力拍在祈水的掌心上。
“啪”的一声,祈水看著天外飞来的大手掌重重地拍在自己的掌心上,痛得他直皱起好看幼细的眉头,急忙把自己的掌心移开,放到另一个位置上,“给你打了一下,银两。”
炎祺好笑地看著开始泛红的白嫩掌心,禁不住的惊叹:怎麽一个男人竟可以如此的皮细肉嫩啊?放过可怜的掌心,炎祺从怀中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布袋,把它放到泛红的掌心上。
感受著手里沈甸甸的重量,祈水淡淡的笑了,然後转身朝那药斋走去,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在门外等候著的炎祺无聊没事干,正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到处走走。在丝绸店转了一个圈,天气开始凉了,也许差不多该给棠之和辰儿做些冬袄,免得到时要用又没有……有礼地向掌柜吩咐,要掌柜让人上总宫替他们俩度身。
出了丝绸店,走进隔离的饰品店。炎祺向来就喜欢玉,所以一直也有个很漂亮的玉佩,那是他的身份象徵,从他成为总宫主後就从不离身。
慢慢地在那放满玉饰的盆子上巡视,眼光停在一只玉斑指上。这只玉斑指颜色较淡,显不出贵气逼人的碧绿,可是微微的粉绿混合著淡淡的纯白色,让人觉得淡然舒适,斑指上没有任何多馀的雕刻,简简单单,在众多的碧绿玉饰中,更显出他的如莲的出尘。
“这只斑指没有任何人预留了吧?”笑著礼貌地询问,他很喜欢这只斑指。
玉饰店的掌柜点点头,“是的,炎宫主。您喜欢的话,小的就把这只斑指送给您。”
炎祺微微摇摇了头,手拿起了那只斑指,“这样不好,你也得赚钱吃饭,再说这只斑指的价钱应该不菲,掌柜,你就别为难炎某了。”
“可是炎宫主,这只斑指您应该套不到在手上,您还要买吗?”看著那小巧的斑指与炎祺骨节分明的拇指,明明就套不下啊!还买来干什麽?
稍稍试了一下,果然套不到在手上,可是炎祺看中了东西就算不合自己也要买回来的。他点点了头,“抱歉,炎某现在没带钱在身,炎某给你写张单子,你拿著单子去五行宫的帐房拿钱就可以了。”他身上的钱都给祈水全拿去了。
“不打紧、不打紧。”在他拓搪的期间,炎祺早就把帐单都写好了,然後笑著把他放在掌柜的手中,转身而去。
手掌把玩著小小的斑指,不自觉的扬起醉人的笑容。刚从药斋里出来的祈水一回来便是看到炎祺不明所以地笑呵呵,虽然从他遇见炎祺以来便见他在笑个不停,可是也没笑得如此高兴的一次……
简直就个疯子似的。
撇过头不理他,却也没打算打用剩的银两交给他。
继续笑著走到祈水身边,见他又退後几步,这次也没再进逼,亦没有跟他计较什麽银两。只是越过祈水,然後走到他身前,继续带他游都城。
一抹人影穿突然的冲了出来,然後“扑通”一声的跪在炎祺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跟在他身後的祈水不由得被逼停下,却又逐步的走上前,看到底又在演上什麽样的戏码。
那个跪下的人原来是一个年近六旬的妇人,只见她不住的向炎祺叩头,嘴道喃喃地道:“炎宫主……多谢你……好多谢你……”
炎祺把刚才买到心头好的好心情暂时收了起来,弯下身想把那妇人扶起来,“这位大娘,你先起来吧,炎某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可是那个妇人无论怎麽也不肯起身,炎祺又不能动用内劲,只得同样蹲她面前耐著性子问道。
那妇人连连摇头,“谁说的……炎宫主你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孩子的爹死得早,我也只有这麽一个孩子……还好炎宫主你冒著危险上山把豹子打倒地救回我家孩儿……”不一会儿,那老妇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一直在旁听著的祈水本来就觉得烦厌,这时突然听到“豹子”这两个字,都是浑身一震的想起自家的豹子们。他走到炎祺身边,扯住了他的衣服,“你什麽时候把我家豹子全打倒了?”咬牙切齿,只要炎祺伤了他家宝贝们,他就不用活命了!
炎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们三人现在已经被百姓们围观著,他在祈水耳边道:“就是那次我上山要人的那次!我可没有乘你不在时趁火打劫!”一手推开了祈水,对著那老妇人道:“大娘,咱们起来再好好说话……”
被一手推开的祈水差点儿站不稳,身子晃了几晃才好好地站定了。他轻轻朝那炎祺哼了一声。负手站在一旁看著还纠缠不清的一老一少,“呕心不呕心?快点把婆婆给搞定……”
可是那老妇硬是不起身炎祺也拿她没办法,难不成真的运起内劲逼她起来麽?不行,武功不是这样使的。虽然听见了祈水的风凉话,可是炎祺也做不了什麽,只得继续耐著性子等那老妇人把话说完。
祈水看著还没有意思把老妇人弄起来的炎祺,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可没兴趣在这呕心的场面逗留这麽久……
真不知道有什麽紧要的要谢得半不死半不活……他根本就不打算把她家的人伤得死掉啊。他本来不过打算轻轻伤一下就算的……穿过了围观的人,祈水独自出了去,然後眼睛环看了一下,就随便挑了一条路来走。
终於也摆脱了这个大麻烦,手上又有银两,就买些小吃就回去山上罢?反正辰儿这天也不再有空理自己,只顾跟他的爱人一起……摸了摸怀中刚刚买回来的药,本来是打算给炎祺医医脚上的伤,可是老天爷也不给他医啊,那不如就算了……?
好啊好啊,就算了罢,人家脚伤好不好关你什麽事……他真的很想念他家的宝贝们啊,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乖乖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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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娘子要逃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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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决定要走,可是问题又来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对……下山的时候有辰儿带著,他也以为上山时辰儿也会送他回去,可是现下却自己逃了出来……
东南西北也都分不清楚,呆呆地站在冷巷里。怎麽这里的大街条条也差不多样的?害他走了好久也没找到路出城……
不少的途人与他擦身而过,他只是犹豫著,边把玩著手中的银两,不知该不该上前问路。他是想知道该怎麽走,可是要他抓住一个不认识的人来问,他却又有些却步。
漫无目的地随著心意而行,反正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走遍整个都城,总有时候会到达城门的。本著这个宗旨,继续在街上游荡。
又拐了个弯,竟又重新走出了大街。看著眼前热闹非常的大街,祈水真不禁怀疑这里到底他是不是来过的呢?轻轻转过头,只见一座异常宏伟的大宅,朱红的门上挂著闪亮的一块匾额,只见这匾额写著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三王爷府”,看著这座府第,他竟有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什麽呢……他从前来过吗?从前……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蓦然一痛,那种痛竟是如此深刻又揪心,叫他似是永世难忘!身子摇摇欲坠,他蹒跚地扶住了旁边的石狮,稳住身子。带点怯意地微微仰头,如此熟悉的地方、如此熟悉的情景……却叫他内心最深处在疼痛!
轻轻半闭上眼,一阵阵漆黑中带白光的片段闪过。心脏似是被撞击了似的,撞得他连连退步。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一个不属於他的地方、这是一个令他痛心的地方……可是他却似是在寻找什麽似的,忍不住的想朝那两道门走去。
艰难地迈开步子,每踏上一级都叫他的心在发寒、发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屋顶上,那麽的不稳、那麽的不确定……
瞬间彷佛天旋地转,脚步似也再站不稳,他无力地闭上双眼,任由那种又陌生又熟悉的痛感蔓延全身,待他真的没法承受,才缓缓地放开了手,由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
闭上眼的前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心是可以那麽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