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颐笑了一下,将手指贴到了和高柔软的嘴唇上,说:“哥哥,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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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发现的事都在和高浑浑噩噩的时候过去。即使把弟弟那硕大的东西含在嘴里,和高还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他跪在弟弟的两腿中央,笨拙地将那个东西塞进自己的嘴巴里,那个东西很大,填满了他的口腔,一直抵到了喉咙的深处,似乎要钻进他的肚子里。
一阵阵干呕的感觉从喉咙的深处翻上来,和高的嘴里唾液不受控制的溢出来,顺著下巴往下滴。他用舌头擦过嘴里脉脉跳动的这个东西,说不出来是什麽滋味,但是那个射出来的精液全被言颐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著头都喝下去,咸及腥,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
在灌了一肚子的精液後,似乎被言颐从浴缸里抱起,两人又一起冲淋了一下,浴缸的水被放光,言颐拿著花洒将自己从头到尾都洗了一遍,动作谈不上什麽温柔,很多水花溅到了和高的眼睛里去。
接著又将他抱出来,睡在了一张床上,夜里和高被冻醒,言颐把所有的被子都抢走盖在身上,睡得正香。和高抱著胸弯著腰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把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动都不想动。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可怕,他完全没有想到言颐竟然会这样。
并不讨厌,只是出乎意料。他也知道,经常会有单身的男生在一起互相帮忙打炮,在以前的学校的时候常听周围的人互相揶揄对方的持久度硬度什麽的,但是……会用上嘴麽?
和高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可头脑里当时那种感受却如此的清晰,言颐的东西的大小热度,仿佛现在依旧在嘴里,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包括他精液的味道。
第二天两人是一起醒来的,和高刷牙的时候言颐正对著马桶方便,和高不由自主地透过镜子向後看,牙膏都蹭到了鼻子上,言颐突然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言颐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地问:“在看什麽?”
和高赶紧转头并使劲地摇头,一不小心把嘴里的牙膏都咽下去了,那滋味简直要命。
言颐的东西的确很大,在没有勃起的时候尺寸就惊人了,真难相信他是比自己小的,更难想象……自己昨天竟然将那东西含在嘴里过……和高的脸又烫了起来,一个上午的课都没有听进去,在发呆的时候被老师叫起回答问题,当然是张著嘴巴什麽都说不出来,於是被罚站。
罚站的时候标准姿势一般都是垂头塌肩将自己想象成一根木桩,和高也不列外,木木地站在那里,翻著书,老师讲的话都成了嗡嗡的噪音。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和高猛地抬头,果然看见了言颐跟著几个高二的学生往这里走,那几个是学生会的成员,和高知道,言颐一进校的时候学生会的人就来竭力劝他入会了,这个学校的学生会都是由家族势力最顶级且最优秀的学生组成的,言颐的确有这个实力。
眼看就要走近,和高赶紧蹲到了桌子底下去,一直到他们的声音过去了才站起来,不期然看见老师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於是罚站一节课变成了罚站一个上午。
和高倒是不後悔,他不想让言颐看见自己的蠢样子。
上午的课结束後,和高的腿也麻的不行了,随便动一动都疼,觉得假肢都要碎掉。他在位置上坐了好久,才能再站起来。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和高的肚子里也唱起了空城计,他迈著依旧酸痛的腿向餐厅走去。
果然还是迟了,好吃的东西都被拿的差不多,和高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是对吃没什麽概念的人。选了肉松巧克力面包和冰咖啡,和高依旧坐到了最偏僻的角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
抬头的时候突然看见言颐和一大群人从餐厅的楼梯上下来,楼上是学生会的专用地盘,学生会总会在吃饭的时间一边吃一边开小短会。在一群人中,依旧是穆言颐最醒目,他的个子最高,侧面很好看,高高的鼻梁带著一种不可侵犯的贵气,手插在口袋了,目不斜视的往下走,那些高二高三的学生反而跟著他後面唧唧喳喳地缠著他说话讨好他。
和高低下头,有些食不知味,这一刻他突然强烈地感觉到,言颐是离他很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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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距离这个东西,无非是人们的主观意识来认定的。言颐与和高睡在一个房间里,呼吸的都是一室的空气,两人几乎都是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对方。
早上的时候空气非常的好,学校里植物茂盛,每一个学生都能在鸟语花香中醒来,是在城市中不多见的美好景象,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和高就深深爱上这种感觉,仿佛置身於大自然一般,一天的心情都会很好。
但是自从那天後,和高的心情就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说在看见言颐的脸时,心跳会不自觉的加快,呯呯呯呯,仿佛要从身体里蹦出来。每一天的开始都成了打仗一样的紧张,言颐进了卫生间,和高就在外面磨磨蹭蹭地穿袜子,言颐收拾书本,他就急急忙忙地出门,连话都不敢说。
有时候看见言颐的目光注视著自己,他的眼睛很奇怪,仿佛冰凉的琉璃,目光也是,和高会被吓的气都不敢喘。
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和高会捂住脸这样想。言颐在那天以後,一切正常,什麽都没有,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他一直是冷冷的,什麽都是冷冷的,那日的温暖的手指,也许都是自己的臆想,和高在心底对自己这麽说。
还好校园很大,只要不刻意,那麽在白天时也不大会碰面。
这样很好,很好。和高想笑,却又笑不出。
他把所以的时间精力都用在了学习,每天都是最後一个离开教室,上课的时候一点神都不敢走,专心致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到言颐冷冷的眼睛,想到他冰凉的脸,心里就有淡淡的疼痛感。看见他总是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挺直腰,在一大群人中安静却又耀眼的站著,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真是遥远啊。
可能是有些刻苦过度了,视力有些变差,坐在离黑板很近的地方也看的不大清楚,上课的时候使劲地把眼镜往鼻梁上推往眼睛前送,还是模模糊糊的。晚上回寝室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住的那栋小楼黑灯瞎火,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显得有些突兀。言颐自从加入学生会後,似乎很忙,回来的更晚。
很寒冷,即使现在温度已经慢慢回升。进了房间,和高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空气,然後进入浴室脱掉衣服开始洗澡。洗好後才发现睡衣没有拿,眼镜也放在了床头柜上,什麽都看不清,摸著墙摸著门出来寻。
刚一踏出浴室,就被从窗外吹进来的风给冻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打了一个哆嗦,光脚在房间里行动,越是著急眼镜就越是找不到,床头柜都摸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半个睁眼瞎和高在寝室里团团转,急得满头大汗。整个人都爬到了地上,跪著在地板上摸索。
突然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高有些迟钝地抬头,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将和高压倒在了冰凉光滑的地板上。
额头和下巴狠狠地撞了一下,牙齿似乎都松动了,嘴里溢出了血腥的味道,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头发就被狠狠地揪起,然後被推倒,在了地上。
那个黑影站了起来,高高的,笔直的腿,看得见下巴,漂亮的下巴,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很粗很急,似乎是愤怒的,看得见他的手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骨头青筋都凸了出来。
和高有点奇怪自己的视力怎麽又一下子这麽好,什麽都能看清时,那个黑影动了动,两人都听见了清脆地喀嚓声,和高急急低头,看见了自己的眼镜被踩破了,透明的玻璃渣满地都是。
和高“啊”地叫了一声,手臂却被人拉起,粗鲁地拉起,然後整个人都被甩到了床上,那个黑影逼近,眼镜又被踩到,喀嚓喀嚓像是绝望的一种配乐。下巴被捏住,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冰凉修长有劲,仿佛要把牙关捏碎。
越来越近,若是说平日的言颐只是表情比较冰凉,那麽现在,就是霜冻了,就是西伯利亚铺天盖地的大雪寒冰都没头没面地砸了过来。
哢嚓哢嚓,眼镜似乎已经被踩烂,和高本来还想也许用透明胶布粘贴继续用的办法完全破碎了。
他有些迷茫地仰头看,头顶的那张脸,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熟悉的是这五官,这漂亮的眉眼鼻梁嘴唇,陌生的是这几乎要把人碎尸万段地表情。他不适合这个表情,这样凶恶的表情。
那只手突然压到自己的胸膛上来,和高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压断,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想干什麽?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和高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被翻了过去,臀部被狠狠地打了两下,皮肤都打红掉,本来就没有什麽肉,现在突然肿起来,竟然有一种鲜嫩的感觉。
眼镜继续破碎,这下好像是镜腿镜框都坏掉了。後面传来拉链的声音,兹地一声不是很响亮。
後面人的手捉住和高的脚腕,一只是很细的脚腕,一只是树脂的材料,腿被高高举起,分开,和高困难地转头看,看见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东西,挺起的,肿胀的。
“你……”他才说完这个,就发出了一声尖叫,一向少言寡语的和高,竟然叫的那麽大声那麽响亮,要把喉咙撕破的尖叫。不是喉咙,是另一个地方,被撕破了。
狠狠地被撕破了。
眼镜彻底成了一地晶莹的碎片,没有用的玻璃渣。
污染源 026-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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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颐只觉得自己都要被那温柔紧致的地方给辗断,他的腿也在发抖,疼得简直让他要倒下。他从来不知道男人女人的区别竟然是这麽大。
猛地抬头,看见和高弓著背,他的背,细的简直是一捏就碎的腰,都在颤抖,臀部的皮肤被自己打的红肿,头发上还有水滴,两只手扯住床单,脸是埋在枕头上,看不见表情。
但是刚刚那声尖锐的叫声,硬生生划到了言颐的心里。他也只是少年,那声尖叫让他也觉得疼,比自己还疼。低头,看见乳黄色的床单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一小圈一小圈的扩大,言颐心底一震,床上的和高已经没有了动静,言颐缓缓地将自己的性器抽出,一出来就软掉。上面有根根血丝,不是自己的。
“和高!”言颐有些惊慌地叫著,他扑过去,扳过和高的脸,他的手也是冰凉,和高的脸也是冰凉。和高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茫然的样子,嘴唇没有一点颜色,枕头上有深深的牙印。
两人都看著彼此,言颐长大嘴,第一次不知道说话是件困难的事情。不止是说话,连呼吸都困难。
“我……”言颐说,他几乎不敢向和高看去。
和高低下头,眼睛眨了眨,身後钝钝的疼,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肉做的身体也是能化成钢刀般的锋利。出血了。和高从床上爬起来,眼前还是什麽都看不清,其实他只是想找眼镜,眼镜在哪里,在地上,已经被踩碎了。都是玻璃渣。
看不见,一脚踩了下去,一只脚疼,一只脚没感觉,那不是肉,是不会破的。言颐赶紧过来,蹲下,将和高的脚抬起,还好玻璃没有扎进去,只是破皮。言颐裤子上的拉链还敞著,和高低头看他,言颐的手也在颤抖,他也在惊恐。
言颐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对,就是失控,头脑一嗡,所以的被称为是理智的东西都揉成了垃圾,从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和高赤裸著身体开著窗还走来走去时开始。
言颐的视力很好,他看的很清楚,那苍白的身体薄的几乎像是一张纸那样的侧面,细细的胳膊还举起,看得见胸膛上淡淡粉色的小点,臀部没有什麽肉,形状却是翘翘的,下面是大腿,甚至两腿中央的东西都能看到,垂下来,小小的,脆弱的,服帖的,甚至一看,言颐就记起了那个的手感,细的仿佛丝绸般光滑的手感,握住手里比春季里盛开的花朵还要柔嫩。
听见旁边和自己一起回来的人的笑声,言颐刚刚参加完一场学生会的会议,一大群人走在一起回来,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熙熙攘攘的热闹,但是来这个学校之前就被父亲叮嘱过要合群。
突然有人说:“唉呀,言颐,那个不是你的什麽哥哥麽,在天体表演啊。”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和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群人眼里的模特,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情还懵懵懂懂的。有人尖叫:“哦哦……真是诱人的身体啊,看!还弯腰呢。”“哈哈……”哄笑开来。
“该死。”当时言颐的脑海里就爆出了这个词,他一拳挥过去,将笑得最大声的那个男学生打在了地上,然後头也不回,发疯般地向寝室那里跑过去。
上楼,灯都没有开,撞开房间的门,就看见那个家夥撅著屁股跪在地上,腿间的那个东西还随著动作在晃。
热血冲脑了。
言颐同学以後可以很骄傲地对别人说:我听过理智那根神经破裂的声音,喀嚓喀嚓喀嚓……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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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後悔了,其实在他脚踩上眼镜的时候,就知道和高不过是在找这个。但是头脑里一个轰轰的声音劈雷般地响:他光著身体,所以人都看见了他的身体,不知廉耻,多次。
惯犯麽?还有一次,和高他们上体育课,他一个人坐在操场边上,穿著运动服,看书,言颐那个教室的所有人都看见他的大腿了,运动裤很短,他的腿很细很白,言颐其实只是无意中地一转头,才发现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都盯著外面看,盯著自己的哥哥在看。
当时就愤怒起来,上课的时候冲出去,拿著自己的外套扔给他,看见他从书本里傻乎乎地抬头吃惊地看著自己,身体小小的,哪里像是比自己大两岁的人。
和高的眼睛是圆圆的,眼球是黑黑亮亮的,看著人的时候总不自觉地多了一点小小的乞求的感觉,睫毛垂下来,像是小鹿斑比般温柔,实际上他也的确是个温柔的,几乎没有什麽脾气的人。
言颐口干舌燥,他突然想,自己现在要是从这个窗户跳下去,和高是不是会舒服一些。可和高一直垂著头,看不见表情,身体像是一尊蜡像,动都不动。
和高突然站起来,言颐被吓了一跳,退後一步。和高没有看他,只是弯著腰,从衣橱里拿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然後又顺著墙走,到外面找到了扫帚,将地上的玻璃渣扫出去。
在出门时撞到了衣架,晃了一下。
又回来,将自己的被子铺好,躺进去,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
言颐在他的床边站了好久,然後将自己的衣服理好,出门。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楼下关门的声音,和高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才发现已经一脸的水。
不知道什麽时候哭了。
虽然疼,很疼,但是在当时的那一刹那,和高突然觉得自己第一次和言颐靠的很近,那麽那麽的进,连身体都是在一起的了,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什麽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但言颐很快就退出了,是後悔了吧。那个地方那麽脏,本来就不是能进入的地方,刚有的一点联系,又硬生生地断掉。
和高没有眼镜,他看不清言颐的表情,只知道言颐站在自己旁边,双手握拳,他也不敢看,他不敢想象言颐脸上出现的那种後悔,甚至是厌恶的表情。想到就觉得呼吸都困难。
我,是什麽呢?
没有人的房间里,和高终於敢放声大哭,使劲地用力地哭,他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了,一直麻麻木木地过著一天一天,从小到大,习惯一个人呆在空洞洞的地方,也许死去都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来关心。
那为什麽要出生呢?我只是个失败的东西。既然不要我,那为什麽还要让我活著呢?
枕头已经湿透了,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哭到最後都觉得胸腔里空了,明明是蜷缩在被窝里,可还是冷很冷。
言颐站在门口,手里拎著一袋子药,听见里面传来和高的哭声,撕心裂肺样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将床上的和高连著被子给抱住,“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他大声对对著和高说,他也很惊慌,突然想到也许和高现在根本就不想让自己靠近,於是又缩回了手。
和高从被子挣扎出来,将半跪在床上的言颐一把抱住,抱住言颐的腰,将头靠在上面,有些绝望地死死搂著他的腰,紧紧的,一点空隙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