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 下----小马疯跑

作者:  录入:07-27

张宽啪的一巴掌打苏桦肩上:“闭嘴,再提那个王八蛋李衡,我可跟你急。”
苏桦哼了一声,低著头踢著园子里的小石子儿。
“就你。”张宽一撇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这麽多年来,你盼过我好吗,表面上不吭声,心里面恨不得我栽沟里,八辈子翻不了身,就你这小心眼的劲儿,要是知道我过得比你好,比你有钱,指不定躲哪里自卑去呢,然後日日夜夜心里盘算著怎麽恨我。”
苏桦脸都气白了,死死地看著张宽。有这麽阴损的人吗?
“走吧,别别扭了。”张宽开了大门,拥著苏桦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向著阳面,暖暖的太阳透过幕墙照了进来,印在地上一道一道光斑,错落有致。楼梯侧面,一张放到最大尺寸的照片,成了一面布景墙,那就是苏桦的那张照片,只不过弄成黑白的了,下面不用看,也能看出来是一架钢琴。
除此之外,一楼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苏桦的呼吸被滞住了,两腿被钉住了,整个人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打著张宽的肩膀。“张宽,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张宽紧紧把苏桦地揽在怀里,听著怀里的人强忍著抖动也不愿哭出来,张宽的心和苏桦一样痛到了一处。
“哭出来,叶子,想哭就哭出来,别掩著藏著啊------以後想哭就大大声声的哭,委屈了生气了就哭,当著我的面可劲地撒泼耍赖,想怎麽来就怎麽来,除了乐事什麽事也别放在心里,哭!哭个够-------”
开始是低低的几个声音,後来是咬著张宽的脖子呜咽著,最後苏桦抱著张宽扯开了嗓子哭了起来。
跌跌撞撞二十年,自以为是的二十年,也只不过为了能有一个哭的地方,能有一个陪著你哭人,能有一个专心倾听你心里的声音的人。
张宽,张宽。
吼叫著张宽的名字,苏桦整个人挂在了张宽的脖子上,眼泪鼻涕糊了张宽一脖子。
原来能这样放开了哭一场,能放肆地哭一场,把那些委屈,那些纠结哭出来是这麽痛快的事。
紧紧地抱著苏桦,张宽的脸上也湿润了一片,二十年,长得都快数不清了,他的叶子,让他心痛的叶子,中了心魔的叶子。
用力把苏桦的脸从肩窝里拉起来,看著那个已经没了形象,丑丑的,脏脏的苏桦,张宽知道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让苏桦哭倒在他怀里,以後,他要把他装在口袋里,藏在心窝里,宠著他护著他,没有人敢欺负他。
抬起袖子把苏桦脸上湿成一片的东西抹掉,张宽定定地看著苏桦。
“叶子,你哭得再好看,我也见不得你哭。每次你一哭,我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这些年,一想到你在我楼下成天的别扭著长大,别扭的一个人想不出路子,别扭得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而我还他妈的那麽没脑子的欺负你,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一点也不怪你,一点也不怪。大三那年,知道你要干什麽,我没有一点力量阻止你,我没法给你说,你想要的,我能给你,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我什麽也做不了,就只能蹲在墙角,像只虫子-----”
张宽把苏给揽进怀里,嘴角轻轻地贴著苏桦的耳朵,“妈的,一想到那个时候 ,我就觉得我真他妈的窝囊,真他妈的是个废物。现在我不窝囊了,不废物了,我能想到的,全部给了你,想不到的,你也别强求。至於家里,你不用管,我和我爸说了。结婚的当天晚上就说了,虽说结婚是个玩笑,我可不能把我爸妈都当个玩笑给别人笑话了,我给他们说了结婚只是个晃子,为了能让他在厂里继续住下去,能有面子在那个地方呆下去,能退休後和别人唠嗑不被人戳脊梁骨,能有个混胀儿子不躲在外面还能回来给他们尽孝。这种事瞒不到底的,所以我就不瞒他们,告诉他们虽然残酷点,可是因为是你,我就得试试,不试试你永远放下不心。 我要让你跟我就踏踏实实的跟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著你。我给我爸说喜欢你,很久了,至於你,我怎麽说的你不用管,老头子病了差不多半个月,食不下咽,睡不著觉,一心要拿刀劈了我,你不知道这个打击对他有多大,不光光是因为我,更是因为你,老爷子抽了整整几天的烟,一句话不吭,老爷子我知道,再气,我还是他儿子,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迟才回来,反正,最後他算是默认了,就说让你回去吃个饭认你当个干儿子吧,反正这麽多年,就一直当你是儿子来著。苏桦,你要相信,我爸这些年是真的对你好,老头子就是不知道哪根筋直了,看你就比看我顺眼,看你就比看我像儿子,对你绝对都超过了对我,所以,以後要怨要恨你也别怨他恨他,全怨到我一个人身上,行不行?”
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苏桦一听这话,又不行了,咬著张宽的衣领子,又哭得不成样子,自己怎麽就配一个人拿出全部的心思对待,怎麽配。苏桦的拳头重重地敲在张宽的背上,泣不成声,“我不,你混蛋,你真是瞎眼了,白痴了,我从没记得你们的好,天天在那些事上转圈圈,我怎麽配,怎麽配,你要害死我了,张宽,-------”
等苏桦哭够了,张宽把苏桦扶正了,手糊乱抹著苏桦的脸,“打小就这样,一哭起来就发大水。好了,好了,感动完了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啊,太多可就泛滥了。”
狠狠地给了张宽一下,苏桦想笑,抹掉了眼泪,一看到张宽不像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反而正正经经,呼吸一下又紧了,鼻子又酸开了。
“好了,够了吧,配不配,好不好,别人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我说了算,也只能我说了算,以後谁再冤枉你,我就朝死里揍他。看到这儿了吗,等著你进门都快把我等焦了,明天开始,咱们好好布置一下咱们的家,在这里你是主人,你说了算。不过------”
张宽凑到苏桦脸上添了一下,满嘴咸咸的也顾不上了,咬著苏桦的嘴唇啃了好几口才放开。“床我到是买了,以前没地住的时候,就提前把咱们的双人大床享用了,现在咱们把昨晚没做完的功课做完,庆祝一下。”说著,一把抱起了又哭得气都喘不上来的苏桦上了楼。
楼上真如张宽所说,除了一张大床,再没有别的了。大大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从四面八方透了进来,照著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
把苏桦扔床上,张宽站起来直喘粗气:
“妈呀,你还真不是个小鸟依人的重量,看著没多少肉,光骨头也够了斤两。”
“去你的。”苏桦咧了嘴,没笑出来。脸上的泪珠还没干透呢。
“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要不翻身闹革命别的我都能忍。”
说完,不管不顾扯下苏桦的裤子,横冲直撞冲了进去。
苏桦吃痛,脸都变形了“孙子,下回再这样,当心我剁了你那根喂狗。”
“叶子,就让我疯一回。”张宽一把按下了苏桦正掐著他的手。定定地看著苏桦的眼睛,“就让我疯一回------要不,我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
苏桦抬起了胳膊把张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你要忍住。”说完张宽大马金刀挥舞开来。
苏桦痛得脸抽到了一起,“畜生------”
“畜生也得做爱,你不知道有交配权的雄性动物都是优良品种,歪瓜劣枣就只有看的份-----啊!”说著张宽惨叫一声,把掐在自己乳头上的两根手指拔下来,“好,我慢一点儿,刚还忘了一件事,我爸说你回去得叫他一声爸。”
苏桦的脸绿了。可身上的感觉痛过之後慢慢起来了,随著张宽的抽动,苏桦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叶子,学校那个房子退了吧,住我那个就行了,就昨晚的那个小两室,那可是我盯著你的房子买的,当时跟在JOHN身後进进出出好几回,他哪知道後面跟了个情敌呢。”
苏桦气喘嘘嘘,哪有功夫回话。这孙子瞒了他多少事,以後得一点一点榨出来。
“叶子,你喜欢我吗?”
苏桦一阵痉挛,整个人泄了下来。
“问你呢,喜欢我吗?”
等张宽的劲过了,两人搂在一起喘粗气。好半天,苏桦才爬起来,趴到张宽身上,咬住张宽那个早被他咬得红肿的乳头就不松口。“听好了,下次,你要再这麽多废话,我就让你二饼成大饼。”
张宽把苏桦从自己身上揪下来,捏著他的鼻子,“哎,问你呢,你喜欢我不。”
“滚蛋吧”苏桦抱起了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准备好好睡一觉,这一天两次的量快把他抽干了,手里面摸著了一个硬硬的带点响声的东西,苏桦半撑了起来,拉开枕头套,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来------
“老农民,是不是把你的家底全藏这儿了?”
张宽没回答,只是得意的把脚翘到苏桦小肚子上,逗弄苏桦的肚脐眼儿。
苏桦打开那张纸,纸很旧很脏,普普通通的A4复印纸,字不多,但也算能认得清楚。
张宽,对不起。
有一个人疯著就行了,我不该把你也拉下去。
你那天说的不错
我是喜欢男人。
我也喜欢你。
“张宽,这种事你也能干得出来,”苏桦气的一把把纸摔到了张宽的脸上。
张宽乐得嘿嘿直笑。
“叶子,我模仿了近一年你的笔迹才写上的,小样的还装深沈,可你能斗得过我,你那叫小心思,我这叫大智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要不,我哪来那麽大的自信坚持,早歇菜了。”
孙子。
骂了一句,苏桦抓过了张宽的手帖在脸上,小心思也好,大智慧也罢,只要每天早上睁开眼能看到眼前这个胡子冒了头的男人,那是纠结纠缠了快二十年的男人,是他的男人,是他身上早就不能缺少的肋骨。
他就满足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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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分割线,完结了!!!!
撒花!鼓掌!仰天长笑!!!!!!

谁是谁的鸡肋 番外1

番外来了,糊写,就凑和著看吧!!!
张宽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说是心大的能漏出来石头一点也不为过。
苏桦的工作上了正轨,实验室的工作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张宽没什麽事,总是趁著学校放学後人少的点跑去给苏桦送吃的,天天还不重样,简单的是鸭饼、火烧,炸鸡翅、小笼包,可都是张宽挑著老字号开著那辆破面包顶著B城恶劣的交通买来的。张宽的小面包没换,因为两个人去转了车场,苏桦看上了别克,黑色,庄重。张宽看上了宝马,还是红色,妖豔。
苏桦心痛腰包里的银子,再一想著要真的开著这辆红车进学校,那还不把自己弄成一景儿了,不把学校掀翻了去,怎麽想都让人透出股恶寒,後来两人吵著嘴出了车城,看到完全修缮一新的面包也不算难看,就勉为其难让面包继续发挥余热了。所以每天张宽开著那辆小面包无比幸福地为苏桦的一日三餐奔波著,简单的不简单,复杂的可真就是复杂,大盘小碟,汤煲一应俱全,甚至还支起实验室的酒精炉子涮火锅。把个实验室弄得是乌烟瘴气,高雅的殿堂成了小饭堂子,可那帮穷学生高兴哪,沾光顺嘴吃出瘾了,成天乐得屁颠屁颠。
除了小王一次一脸探究的目光被苏桦抓了现形,笑容满面地把小王发配到资料室给他查了一周的数据,指定还要手抄本,把小王查得一脸蜡黄,两眼呆滞。回来後,那可真是规规矩矩,端碗递碟大气也不敢乱喘一下,其它那些眼镜片一层摞一层的人才管不了这吃的是谁送来的,还每天不重样,有没有什麽猫腻。吃最大,有了吃的,眼也让眼屎蒙上了。
苏桦乐得跟著没事人一样在实验室里扮演著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其实这本来没有啥,真的没啥,谁没吃过好吃的,但天天在只叫外卖吃食堂一用钻在钱眼里的另外两个人面前大块朵荠就不怎麽地道了。
因为沾光没李衡的份,实验室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李衡曾用自己的那把韩国钢筷子从苏桦精致的小饭盆里抢过烧麦,被张宽的木筷子狠狠地敲在了手腕上,李衡的手一抖,烧麦掉到了地上,张宽一伸腿,烧麦滚到了垃圾筒边。李衡滴著口水看著张宽一脸温存地对苏桦说:“吃不下了,我带回去,给咱们邻居家的那个卡卡。”然後恍若无人状把食盒一收,一脸老实农民勤俭置家的样儿走了。
“桦儿,我怎麽就不招你们家那口子的待见了,想我不是貌若潘安也至少是帅哥一枚,他不抬眼看我也就算了,怎麽能这麽无视同志们的阶级感情?”
苏桦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纸巾,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擦的仔仔细细,又端了水杯把嘴里漱干净了,弄清爽了,才对著一脸傻相的李衡说了声:“不知道,可能他没看见你。”
屁,没看见,那筷子是隔空取物呢。李衡算明白了,自从那两个狼狈为奸後,苏桦整个人就从过去的阴阳怪气变成了现在的目中无人。
李衡怎麽能服气。看到那边又支起了火锅滩子,忙打掉了巩青正吸溜进嘴里的泡面,一把拽起了巩青抱著他的那个超大号饭盆就赴了战场。
两支银筷子还没把锅里的煮到刚刚好的肚子捞出来,张宽夹著一撮子青菜就上来了,巧不巧地菜一下没夹住,刚出锅的汤菜正巧落在了李衡正忙碌的手腕上。
“噢”李衡一嗓子,手里的不锈钢大盆分阶段地飞到了窗户上,把窗户砸出了个白印子,再滴溜溜撞到了工具箱,上面李衡早准备好的比列都配好的一瓶万能胶做了个优美的侧身,一头扎进了大澡盆子。
巩青见状,忙放下了快要进嘴的鱼片,拉著烫得眼泪快出来的李衡:“走,咱不在这受气了,咱们吃海底捞去,让你捞个够。”
“捞个屁,我的盆,才刚买了没几天,那胶-----”
“没关系,反正胶倒进盆里了也可以用,正好你不还有盖子吗,先拿来盖上就不会干了,回来还能再用。”
苏桦看著那两个相扶著离去的人,把锅里的羊肉捞干净了,搁到张宽的碗里。
“你烫著他了?”
张宽咧嘴一笑。
“我哪敢,是菜烫著他了。”
“那就好。”苏桦抿嘴一笑,“知道吗,巩青这学期又给我加了一个班的课。”
张宽大手一挥“让李衡帮你带。”
把苏桦看得痴痴迷迷的。
隔一天,李衡一脸凄切地蹭到了苏桦的桌子旁。
“叶子,我确定我是得醉张宽了,当初,他要我帮忙追你,我没帮。他就变著法的来整我。可要不是我告诉他JOHN什麽时候回来,要不是我把你带过去找他,他能得偿心愿吗,他也太小人了,一点点事就记一辈子。”
苏桦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小人。”说著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东西挂李衡脖子上。
“听听。”
李衡不明所以,把耳机塞进了耳朵,没一分锺就拿下来。“唱得也太难听了,这麽个公鸭嗓子也敢出来献丑。听著到像张宽的声音,这麽多年的破东西,还留著呢,真不够酸牙倒醋的-------”正说著李衡眼都凸出来了“是张宽。”再一把抓住苏桦的胳膊,声音都变调了,“张宽?”
苏桦抿嘴一笑,“你们家还在那个老区的6楼住著吗?”
“你不是知道嘛,我早搬巩青那了。”
“幸好。张宽说那一年他蹲你家楼下听墙根子呢。”
李衡一惊,赶紧挤出了两滴眼泪,一把抱住苏桦的腿。
“苏桦,你不能这样,当年我都跪下给你认错了,这多久的事儿,要是个死人也早都腐烂了,怎麽又提起这一出了,你千万不能抛下我,再说了当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逼你了吗,没逼,我强迫你了吗,没强迫,你可不能就把错全推我一人身上。”
苏桦踢开了李衡,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摺子,喝了一口水,才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提,是张宽提出来的,昨天想到这一出,那愣小子还喝了整整一瓶子二锅头呢,干整什麽意思,懂吗?”
“他不会要找我决斗吧,就我这小身子骨,啊!”李衡张了大嘴,卡机了。
苏桦笑了笑,回了头招呼著那个埋著头干活的人:“主任,你们家李衡下巴掉下来了,快过来帮他扶上去。”
等到下午张宽提了一袋子打包好的川菜进门的时候。李衡吓得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去。好不容易等那两个吃得满脸红光,张宽出去到垃圾的时候。李衡一个小碎步跟在了後面。看著前面那个人弯下腰扔垃圾时,两个胳膊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李衡一壮胆子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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