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什么事----天因

作者:  录入:07-20

干你什么事
作者:天因

文案
C:你为什么骗人说我骨折?
B:我乐意。
D:你……你你你,你不会看不起我吗?
B:我有空哦?
A:你究竟喜欢谁?
B:干你什么事?

人人都以为他腹黑,其实他只是别扭。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主角:杨少安,蒋诚心


蒋诚心闭上眼,用他自认为最深情最帅气的姿势凑上去,准备举吻晕眼前的人。
刚感受到对方微热的呼吸,刚调动起内心最热烈的情绪,却听见不合时宜的“喀嚓”声在耳边响起。
他皱起眉头睁开眼,顺势转过头去,一个半明半暗的影子矗立在眼前,举起手机拍照的动作还维持着,一动不动。
蒋诚心正准备发怒,那人倒先笑了起来,“我没看错吧,你居然要吻一个男人?”
是陌生的声音。
蒋诚心站起来,上前半步。
那人继续说:“你不是最恨同性恋吗?”
蒋诚心的心脏漏跳一拍,不由得眯起眼打量对方。
就在他将那人的长相看清楚七八分之时,那人第三次开口,带着点幸灾乐祸也带着点兴奋,“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就快转正了吧……蒋 副 科 长!”
*****
C市K高2000年毕业的理科七班QQ群,前段时间传出两个好消息。
其一是有两位女同学即将成为妈妈,其二则是有一位男同学即将升官。
早在两个多月前,以前的班长就在同学录上号召开同学会,但由于近十年过去,留在C市的人只剩下不到一半,班长又想尽可能多地找人回来参加,便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
快升级为人母的女同学肚子已经大得必须扶着腰走路,而即将升官的男同学……
同学甲发言:蒋科长最近怎么没来报道?
同学乙:许是升官前应酬太多?忙不过来?
丙:娘来,还没转正呢就开始受贿,不行,这事我一定要向上面汇报!
甲:让他请客让他请客!
乙:行啊,他在A市,你打飞的过去。
甲:让他报账让他报账!
丙:我一定要向上面汇报!
晚上八点的QQ群,一如既往地热闹,杨少安单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看那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只是当屏幕上出现“蒋科长”三个字时,他轻轻抿起了嘴。
想了想,还是知会一声的好,他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靠着门框冲厨房喊了一声,“蒋科长,猴子说你升官要你请客。”
厨房里立刻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小子打飞的过来!来帮老子洗碗!”
杨少安眼神一敛,几大步穿过客厅走进厨房,“你似乎很不满,嗯?”
厨房里本来背对着他的身影僵了一下,并没有转身,半晌才憋出很小的声音,“没有……”
闷闷地。
杨少安走上去单手搭住蒋诚心的肩,蒋诚心手上的盘子立刻掉进水槽,发出清脆的声音。
杨少安略低下头,在他耳边吹了一下,“洗手。”
蒋诚心听话地缓缓将手上的洗涤剂泡沫冲掉,并擦干。
杨少安扳过他的身体,看见他垂下了眼睑,一副乖顺害羞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又来了,每次都演这么一出,你不腻?”
蒋诚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直接问:“在这里做?”
杨少安脸色一沉,却又很快恢复,调笑着捏了捏蒋诚心的下巴说:“你用嘴。”
蒋诚心又叹了一声,示意杨少安坐到调理台上,他半跪在他腿间,熟门熟路地解下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杨少安脸上依然挂着含笑的表情,摸了摸蒋诚心的头,“还是这个样子好……知道不,你压根就不适合做小媳妇。”
蒋诚心正隔着内裤抚摸杨少安的下身,听他那么说,哼了一声,“那你还让我洗碗……”
话没说话,被杨少安使劲拽了一下头发。
他吃痛,抱怨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杨少安笑得一双狐眼几乎都看不见,“快做,一会儿还有球赛。”
蒋诚心半认命地开始手口并用。
杨少安闭上眼,深呼吸,“出声。”
蒋诚心只得故意舔出很大的声音,并时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杨少安满意了,全身放松,随着蒋诚心舔弄吞吐的动作而轻微前后摇晃。
蒋诚心认真地伺候着坐在高处的人,表情是分不出真假的陶醉痴迷,声音也足够销 魂,只是双手,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紧紧相握……
事毕,一人慢慢地整理衣裤,一人则趴在水槽里漱口。
杨少安跳下调理台,笑道:“清理完了出来陪我看球赛。”
蒋诚心没回头,继续漱他的口。
约半小时后,蒋诚心洗完碗,走到客厅看见杨少安窝在沙发里,抱着一篮开心果吃得正开心。
他脱了鞋,双腿蜷起来,脚踩在沙发边缘,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猫。
蒋诚心有些恍惚,开始怀疑眼前这个貌似无害的人和刚才那个在自己嘴里发泄的人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杨少安注意到他,眉眼一下就笑弯起来,“过来,已经开始了。”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蒋诚心装没看见,一屁股坐在离杨少安两步远的单人沙发上。
杨少安依然笑眯眯,将注意力放回到电视屏幕上,不再理他,不再说话。
当晚杨少安喜欢的球队赢了,他心里高兴,拖着蒋诚心在床上滚了整整三个回合,痛得蒋诚心龇牙咧嘴,最后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两个月了,他还是没怎么习惯和同性做 爱,无论杨少安如何顺滑扩张都免不了破点皮流点血,更何况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往往性子一起来就横冲直撞,搞得两个人都苦不堪言。
“变态!”蒋诚心常这么骂他。
本来嘛,一件情事做得双方都觉得疼痛,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只是每次被骂杨少安都没脾气,依然保持着笑容,可该做的事却一点不马虎,不把蒋诚心折腾得哭天喊地硬是不罢休。
这天也是。
蒋诚心瘫在床上喘,只觉得身后一阵阵地热辣刺痛,气息到嘴边总得绕几下才出得去。
杨少安却好像没事一样靠在床头抽烟。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时亮时灭的烟头特别刺眼,蒋诚心哑着声音问:“这样……有什么意思?”
杨少安不答他,眯着眼轻轻地吐眼圈,一个比一个圆。
蒋诚心想翻身,刚动了一下又因为腰腹酸痛倒了回去,闭了闭眼,顺了顺气,“真的,杨少安,这样有什么意思?”
“我乐意。”杨少安哼了一声。
蒋诚心抬起头看他,由于光线不好,看不清他的脸,不过用猜也知道,那上面必定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两个月了,”蒋诚心叹息,“就算那是什么深仇大恨,看在一场同学的份上,看在我被你使唤了两个月的份上,不能算了吗?”
杨少安熄掉烟,一只手伸过去摸着蒋诚心的头,冷不防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
蒋诚心只能跟着他的动作向上撑,只稍微抬了抬身体就痛得“嘶嘶”抽气。
杨少安笑出声,“算?怎么算?蒋诚心,你别忘了,在这场买卖里,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喊停的资格,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哦?”
蒋诚心狠狠地抿住唇,忍住想一口咬上对方手腕的冲动,“和一个不爱的人做 爱,你就那么爽?”
“爽啊!我当然爽!”杨少安哈哈大笑。
“那你喜欢的人呢?我都看到了,你抽屉里还放着那个当年打算送给他的……”
话没说完,杨少安一巴掌扇过去,打得蒋诚心眼冒金星。
“你闭嘴!你没资格说他!”
蒋诚心捂着脸垂下头去。
杨少安收回手,捏成拳放在身侧。
一时间双双无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杨少安拍着被子说:“睡觉。”
蒋诚心躺下去,紧闭上双眼,全身僵硬。
杨少安调暗了光线,并不完全灭掉,也睡下去,并习惯性地搂住蒋诚心。
蒋诚心闻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在黑暗中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杨少安把脸藏在蒋诚心的脖子窝,呢喃似地轻轻说:“晚安……”
柔情似水。
蒋诚心一高兴,正准备回应,却没想到杨少安飞快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晚安,做个噩梦吧!”

一个人的一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定型的呢?
如果有人这么问蒋诚心,他肯定会说:反正高中不行。
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曾经在班上最皮最不听老师话最爱惹是生非的人,谁会想到他能在十年后成为区教委学生科副科长,并即将升级成正科长?
才28岁而已,放眼全市教育系统,也就这么一个超年轻的正科级干部,怎能不让人关注?
可也就是这该死的关注……蒋诚心一边想一边使劲拖着地板,碎碎念,“NND谁要当科长让谁当去,老子跟他换!”
难得的周末,天气又好,却不能出去晒太阳吹清风,原因是姓杨名少安的人对他下达了大扫除的命令,而他自己却借口加班遁了。
70多平方米的房子,要靠一个人的力量在半天内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全部清洁一遍,而且还被要求要绝对彻底,“留下一根头发一点灰你都死定了”,蒋诚心觉得这压根就是谍中谍终极版本,柴米油盐之不能完成的任务。
他当时也想反抗来着,结果杨少安那厮把手机一扬,把眉毛一挑,半句话没说就让他闭了嘴。
被人捏着把柄了,实在是没办法。
还得说两个月前的那一天,如果不是杨少安以拍到他出入GAY吧,并打算和男人接吻的照片,他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对于即将在教育系统升职的人来说,那样的照片如果流了出去,后果还真是无法想象。
杨少安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借此要挟。
“别想从我这里抢手机,首先,一对一的情况下你不一定能成功,其次,我已经把照片发了一份给我的工作专用手机……当然,你也别考虑杀人灭口什么的,首先,你不一定有那勇气和实力灭了我,其次,即使你成功,我的同事会在清理遗物的时候将我的工作手机上交,到时候……你也知道后果,哦?所以……”杨少安顿了顿,然后嘿嘿一笑,拍着蒋诚心的肩膀说,“做我的佣人吧!”
而蒋诚心也是后来才知道,所谓佣人,不仅要免费买菜烧饭做清洁,还要在床上伺候主人。
第一夜,蒋诚心激烈反抗,“TMD是谁规定佣人要上床的?!”
杨少安则一边游刃有余地剥他的裤子一边笑,“你不知道贴身佣人丫鬟这些都是能上床的?”
“你胡说!”蒋诚心一拳过去,被杨少安接个正着,反扭一下就捆在了身后。
“我胡说?看过《红楼梦》没?”杨少安说着把他另一只手也捆住。
“啊?”
“宝玉的贴身丫鬟袭人不也跟他上过床?”
“啊……”蒋诚心懵了。
杨少安趁蒋诚心发呆的当头,两三下把他剥个精光,“别想了,来吧!”
……
那是真真正正不堪回首的记忆,蒋诚心拿拖把在地上猛摔,以泄心头之恨。
正摔得起劲,电话响了,蒋诚心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扑下去。
电话是杨少安打回来监督他的,说了两分钟,不外乎是问他家务做得如何,有没有偷懒之类。
末了杨少安在电话那头轻笑,“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你自己吃,早点洗澡,洗干净点。”
言下之意就是他回来要直接干那事。
蒋诚心嘴里泛苦,哼哼哈哈地应了几声,挂断电话。
心里是一百万个郁闷——凭什么啊?!
他不止一次想过干脆拉爆了“同归于尽”,但每次决心即成之时,恩师的脸总在眼前飘:诚心,我为你打开第一道门,后面的就要看你自己了。教育这个行当并不一定比其他行业干净,但你要记住你是没有退路的,凡事不要冲动。
况且他还打算混出个名堂后衣锦还乡,让他那个冥顽不灵的老爸知道,GAY也是人,并不比谁差,只要足够努力,一样能够干得漂亮活得精彩。
他做梦都想啊,想在那人脸上看到惊讶和悔恨,为自己的成就而惊讶,为当初赶他出门而悔恨。
所以……为了保住工作,这点委屈其实并不算什么,不是吗?
一遍遍自我暗示,自我催眠,甚至告诉自己,就当作是天天都在一 夜 情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固定情人。
只是,如果对象不是他就好了。
差不多十年没见的人,甫一看清楚他的长相就认了出来,说实话,杨少安并没有怎么变。
依然是轮廓分明的那张脸,长眉细目,俊秀绝伦。
只是十年前的他比较冷峻,偶尔笑一笑,足以让方圆十米之内的人全体立正愣神。
蒋诚心不知道怎么形容比较好,那种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像透过冰块去看阳光,清凉,通透,且舒爽。
而现在的他虽然随时在笑,却像在起初的冰块上蒙了一层纱,看的人再也不会知道纱布后面究竟是真是假。
不敢去猜杨少安的转变是否与自己有关,毕竟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但蒋诚心心里有鬼,总是不得安宁。
所以每次在床上,他虽然多多少少都会象征性地抗议一下,但最后却总是妥协。
因为被要挟,因为心虚,还因为一些别的什么,但是暂时不能去想。
只觉得如果身体的配合度再高点就好了,蒋诚心叹了口气,继续拖着他的地板——如果能更好地承受,至少不会让两个人都难受啊。
毕竟做 爱这种事情,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快乐。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顺利进行?
蒋诚心偶尔会比较性急,说好听点是个行动派,说难听点,一刮风就下雨,稳不起。
所以当杨少安晚上九点钟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努力扩张自己后 庭的蒋诚心。
当时蒋诚心正趴在墙上用两根手指头掏自己,边掏边算着什么时候能再加一根。
卫生间的门几乎是被踹开的,蒋诚心被吓得腰一软脚一滑,直接摔进浴缸。
胳膊和膝盖都碰得不轻,痛得蒋诚心眼冒金星。
杨少安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上前两步把他从水里捞起来,“你在干什么?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我?”
蒋诚心鼓着腮帮子瞪他——浴室墙壁隔音太好听不到!
杨少安回想起之前的惊鸿一瞥,再看看现在蒋诚心这张红透了的脸,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他坏坏地一笑,“想我了?”
一般说来凡是遇到这种情况,被问的人即便是想也会硬这头皮不承认,何况蒋诚心的确不想。
“胡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杨少安两三下脱掉自己的衣服,顺手摸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温,点点头,“温度不错。”
“你要一起洗?”蒋诚心的眼皮跳了跳,整个人紧贴墙壁。
杨少安没说话,单手勾着他的脖子拉过来,准确地吻住他的唇。
于是一切又在不言中了。
事后蒋诚心相当郁闷,因为他还是痛,后面像被火钳烙过一样,辣得钻心。
“你……你下次TMD能不能轻点……”
杨少安半趟在浴缸里,眯着眼看蒋诚心穿衣服——嗯,弯下腰的时候腹部完全没有肥肉的折痕,背部和腰部的线条很漂亮,腿长,毛少,这家伙,好好打造一下绝对是个极品。
见对方不搭理,蒋诚心也懒得说第二遍,一瘸一拐地出了浴室。
门在身后关上,蒋诚心再也撑不住,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墙角休息,一个不注意牵扯到疼痛的地方,两眼发黑。
隐约想起之前杨少安在他耳边说的话,当时因为意识有些模糊,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那不是幻觉。
杨少安是采取背后式插入的,两只手正好握住自己的要害,灼热的呼吸则全数吐在脖颈上。
他一边前后抽 插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声音,“痛?你也会痛?”
“叫,再叫大声一点,让我知道你痛。”
“有多痛?痛到抓狂?痛到想死?”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比你更痛啊……”

蒋诚心和杨少安的再相逢发生在十一月底,两个月过去,翻了年没多久,就是情人节。
进入二月后,杨少安变得有些阴郁,连假笑也不常挂在脸上,还老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推书 20234-07-21 :一夜定情----舞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