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 下----黑蛋白

作者:  录入:07-07

亮蓝色的眸清澈热情,在细碎的阳光下还是反射出了漂亮的光彩。
「你的眼睛……好了吗?」
「是的,多亏了朱雀少爷的老师呢!我们叫他安培先生。瑟先生需要什麽吗?」轻松第一句话带过,维托动作俐落熟练,让瑟用很舒适的姿势坐起身,几乎没有扯动到胸口的伤。
「我很高兴你的眼睛没事……」
「瑟先生,我眼睛痊愈了不见得是好事唷!」
「啊?」楞了楞,瑟才想起饕餮说过的话,要让维托把弟弟丢回阿拉伯。「奥马尔他……还好吗?」
总是阳光活泼的青年挑动好看的眉,露出神秘嘲弄的表情,对瑟摇摇头:「很好,主人决定暂时将他留在义大利当人质。」
「啊?」人、人质?
「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瑟先生喜欢吃什麽吧!主人总是说,受伤的时候只要多吃一点喜欢的食物就会痊愈,他现在正在跟奥马尔殿下『聊天』。」维托到最後忍不住大笑,看那模样瑟也猜测到了那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有多糟糕。
「瑟先生您别想太多,主人很快就会回来。」维托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瑟吞下,几乎是同时间,房门被推开,一头红发的男人,总是那样穿著薄T恤、脸色几乎是狰狞地走进来,在看到瑟清醒後楞了许久。
「唷!主人,还顺利吗?」维托抬起手对主人摇了摇,脸上的笑融不只是灿烂,亮眼得几乎让人眼睛痛。
「把那块黑糖扔去回收厂。」灰眸看著瑟变换了几次挣扎,最後依然凶狠地丢出这句话:「瑟,你不能回阿拉伯。」
「我没有打算回去。」瑟用玻璃杯挡著自己的唇,免得苦笑被见到,他不想让饕餮对他感到更多抱歉。
饕餮看起来依然很烦躁,这还是瑟第一次看到男人有这样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脾气并不好,过去跟帅昭民也一直无法和平相处,他其实对这些事情感到非常苦恼。
「主人,需要我作些什麽吗?」维托脚步轻快的走到饕餮身边,突然抽动鼻尖嗅了嗅:「奶茶?」
「加了肉桂跟香料……」饕餮舔舔唇,有点抱歉地看著瑟:「我喝完了。」
「没关系,我现在喝水就好了,谢谢你。」差点因为笑被开水呛到,瑟摇摇头,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饕餮,能帮我……帮我拿走杯子吗?」
男人立刻靠上前接过水杯,很自然地用手指擦过沾了水渍的唇角。
微微一震,才刚喝完水又觉得口乾舌燥了起来,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舌尖就这样从饕餮还没有移开的手只上舔了过去。
乾燥的味道,还有一点熟悉的香料气味。
一惊慌,瑟低声咳了起来,牵扯到胸口上的伤,痛得他几乎哭出来。
饕餮的手掌迅速温柔地贴上他的腰侧,将人拉近自己怀里,轻柔地拍抚因为疼痛颤抖的背脊。
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间,除了饕餮总会有的乾燥带著烧炙过般的气息外,还参杂著很多年没接触的薰香味。
弟弟是调香高手,偏偏他对太过奢华浓烈的气味并不喜好,常不知道该怎麽拒绝弟弟送来的好意。那种味道并不适合他,却很适合奥玛尔。
「饕餮……」不自觉喷嚏了两声,眼泪跟著振动滚了出来。
「我不是存心把奶茶都喝光。」男人万分抱歉地搂著他,但对於要怎麽使力似乎有点困扰,搂抱的力气很轻柔却显得不满足。
不过重点倒是让他想笑了,几乎忘记胸口上的疼痛。
「不,没关系的,你喜欢吗?」他看见男人舔了舔唇,当发觉得时候,他已经将自己唇贴了过去。
他一直很喜欢看饕餮不自觉露出的性感,会让他羞耻的不知道该怎麽反应,连眼神都无法对上,却又无法不偷偷地注意。
「都很喜欢。」唇是相贴著,饕餮的舌尖画过他的唇间,似吻似舔,感觉得出非常压抑。「我很饿……」
「因为主宅的厨师让你不满意吗?」瑟细声笑著,饕餮将他护得很紧,震动到的疼痛也减缓了不少。
「我宁可去啃美国的高丽菜心。」抱怨的低语将气息吹入了他唇中,蔓延整个身躯。
「配啤酒?」他记得那是刚认识时饕餮很喜欢的下午茶组合,之後他为了避免饕餮继续这样生啃菜心,就切成片作成泡菜,饕餮反而不太喜欢了。
「配啤酒……」一提到酒,男人咕的吞下口水。
「想吃什麽?」如果不是伤在胸口,他很想现在就下厨替饕餮准备一餐,看起来最近的饮食让这个男人过得很不开心。
「等你好了,等庆忌跟朱雀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会告诉你。」停了几秒,饕餮才不太甘心地这麽回答。
默默地点头,瑟没有问饕餮打算怎麽解决这件事情,但有另外一件事情让他挂心。「昭民还好吗?他还跟在腾蛇先生身边吗?」
饕餮沉默了,紧贴著唇退开,小心翼翼地让瑟躺回床上,接著很理所当然地跟著上床,将人圈在胸口。
「冬天的水很冷。」瑟难得顽皮地道。
「非常冷。」饕餮喉头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不是抱怨,却有瑟没听过得迟疑,让他感到一点好奇。
饕餮这个男人最大的优点也是缺点,就是直率。太过直接的用词常让瑟连躲的地方都找不到。
「怎麽了吗?」
「我可以借你的左手吗?」饕餮搔搔脸颊,依然直接的让瑟一时间愣住,只有脸颊越来越红,大脑热得嗡嗡作响。
「这、这个姿势,我借、借右手可以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成调。----维托:喔!你就是那个小王子呀,你好你好,奥玛尔殿下。奥玛尔:这是杯子,不是本王子。维托:哈哈,抱歉抱歉,我只是很好奇奶茶里加了什麽香料,请别介意。奥玛尔:……移开你的鼻子!大胆恶徒!----H咧!(翻桌)我等到都变铁蛋了啦T^T来摸木头……(痛哭逃)

平行线--97(H)

写在前面这是道歉(掩面),因为我自己发现大BUG照理说开胸口没有这麽快可以乱动,瑟应该已经昏迷一段时间刚醒时间点有误,我之後应该是会大改真的很对不起大家所以,瑟现在有一只手上有点滴,鼻胃管拔了,还不太有力气大概是这样(掩面逃)对不起!我没有做好查证工作,真的非常抱歉
饕餮很小心,完全没有压到或碰痛瑟,轻巧地闪避开了细瘦手臂上的管子。瑟原本就不是一个体格很壮的人,总是柔韧又结实,该有肌肉的地方并不会瘦弱,恰到好处的线条很漂亮。
这也就凸显出来昏迷了这些日子,他瘦得有多厉害,饕餮的动作小心翼翼得让瑟反而稍微冷静了些。
拉起被子将两人直盖到颈部,确定该挡得部位毫无遗漏。病房里变得很安静,瑟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听见血液在身体里窜流的声音,头又热又胀,鼻间完全是饕餮身上的气味,熟悉里加上熟悉、怀念里增添怀念,他不自觉咬紧了嘴唇,微微颤抖。
太阳穴在听见牛仔裤拉鍊拉开的声音时,砰砰跳动得瑟有些晕眩。
「我喜欢你舔嘴唇。」饕餮隐隐约约地像是笑了,瑟眼里只看到那双银灰色的眸。「呼吸。」
「啊……」愣了两秒,他才大大喘口气。无论多久,他还是没有办法在饕餮的亲密下,不感到紧张。
手腕被握住,瑟脸一红微微咳了声,他的掌心有点冰凉,但被握住的部分却又异常滚烫,他还没有真的触碰过饕餮的性器哪……
在带领下,手掌很快贴上了男性坚挺滚烫的部位,瑟猛地一抖,下意识就想缩回手,但男人的手握得很牢,他只能努力压下羞耻,再次握住。
触感跟自己的性器是一样的,却又有哪理说不上来的不同。并不是特别惊人的大小,手掌可以恰好圈住。
挺直的器官硬挺中带著一点肌肉该有的柔软,在掌心接触到的部分,光滑中仍能触碰到一些突起,微微脉动著。
又咳了声,胸口无可避免地被牵动到,瑟差点又痛出了眼泪。
「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动很大……」他听不到饕餮的呼吸心跳或回应,脑子里只回盪著嗡嗡的闷响,让他口乾舌燥。身体虽然很虚弱不舒服,仍有一些微微的燥动在心口。
「没关系,这样就够了。」饕餮的唇似乎触碰到了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摩娑,更是滚烫得吓人。
握著手腕的掌,移往他的手背,隔著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肌肉的线条、筋脉还有嫩皮上的皱折,都好无保留地紧贴著他掌心。
会不会因为缺氧昏过去?瑟努力要喘气,可是才刚刚轻醒过来得虚弱身体,成效极为有限。
包覆著他手掌的手开始带领著上下滑动,茎干在他掌心似乎又大了一点,慢慢的也开始染上一些湿滑的体液。
饕餮的动作不大,显得非常压抑,没有让他的手往其他地方过去,最多只是拉著他的掌心磨蹭前端的肉冠。
男人的唇贴在瑟的额上,喃喃地发出呻吟,低沉的男中音带著鼻音,柔软浓烈得让瑟整个人像陷入了一场梦境里。
他很喜欢饕餮的声音,太过喜欢了……
虽然没有被进入,瑟却有种身体相系的错觉。他的手掌不自觉多用了点力气,饕餮微微抽口气,贴著他的强壮身躯跟著一抖。
「对、对不……」
「很舒服……非常舒服……」滚烫的气息拂过额际,接著往耳侧移去。「可以再快一点吗?」
嗯……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回应了,或者只是发出细弱的身呻吟。饕餮握著他的手紧绷而且激动,快速地在湿漉漉的坚挺上滑动。
过了多久,瑟头昏脑胀得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只是不自觉地追寻著饕餮的气息,像是吻也像是舔地触碰哪章喘著气的唇,直到手里猛地染上一股又一股的热液,他也软在男人怀里。
饕餮的胸口剧烈起伏,依然小心地避开了点滴,将他紧紧的搂抱住。
手中的热液很快失温,瑟心里也跟著有种失落与不满足,然而身体却已经疲累了。
「等你好了,等你再好一点……我会回报的。」饕餮的声音还不太平顺,贴著他的耳,将热气一起吹入,烫得他全身发抖。
不敢问要怎麽回报,瑟太清楚饕餮这个男人了,肯定会毫不害羞得如时以告,让他不知如何反应得尴尬羞耻。
「我会清理,你先休息。」
「嗯……」※※
离开就要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到底要去哪里?帅昭民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落到无处可去的窘境。
妈的!他今年肯定是犯太岁!干!
瑟没有来电,他透过奥玛尔小朋友的计画很可能已经失败,而腾蛇从来不会吝惜於在这种时候给他添麻烦。
该死的浑帐!他到底该掐死自己还是掐死这条蛇才好?
坐在车上,身边的男人重伤未愈,却该死得生龙活虎,笑嘻嘻的告诉他这种伤并不算什麽,过去训练的时後才能算受伤。
所以他没问到底是怎麽样得伤或训练,反正那不重要。
「为什麽非离开不可,没有别的方法?无法沟通吗?」原则上帅昭民是反对这麽做的,他当然不完全信赖那个查尔斯先生,毕竟值得信赖的人不会在药里面动手脚。
但他更反对这样一声不吭得走掉,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那是走个屁!还不如留在查尔斯的住所,至少还安全一点,这麽多天也没看到谁追杀来。
当然,不是要对查尔斯交代,而是对他交代,这才是重点。
尽管腾蛇是他的恋人,帅昭民还是很明白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在哪里,有话有问题是绝对打死不可能说,总会等到不得以的最後一步才考虑沟通。
妈的,那有个狗屁用处!亡羊补牢羊还是逃了呀!天才知道是被西村老王吃掉还是被後门小张的羊给拐跑了!干!
面对腾蛇,他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糟。心里对这个男人的疼惜,总是很容易就被怒火取代,这样子到底有什麽意义?
「昭民,你在生气?」腾蛇很刻意叫了他的名字,哼了声帅昭民不耐烦地敲敲方向盘,没有回答。「你气我没有满足你吗?」
干!猛地转头瞪他一眼,舌头怎麽不乾脆扭伤算了!
「别这样,其实我可以的,你不需要忍耐。」腾蛇依然那样顽皮又恶劣地笑笑,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浴室里那一次毕竟太匆促了呀!我完全能理解。」
舔了舔唇,关於这点倒是没有什麽好反驳,镜片後的黑眸还是用力瞪著腾蛇。「告诉我,为什麽非离开不可?我们又要去哪里?」
「如果我说了,你就满足了?」
「腾蛇·布列尼先生,请容在下提醒你,从认识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在事情可以解决之前把话说清楚。」烦躁地搔著头,帅昭民用力吐口气。「请你信任我,这件事情很难吗?我已经被牵连近来,而至今我依然搞不清楚你家里的揪葛,除了你爷爷是个变态这件事以外。」
「我要去找朱雀的母亲。」腾蛇隐约哈欠了声,转头看著窗外。
「为什麽?」
「因为我要毁灭朱雀。」倒是有问必答,尽管透著一点不甘心跟拘束。
「这样可以还你清白?」
「不,只是会让庆忌决定抛弃朱雀。」红棕色的眸转向帅昭民,带著恶意弯起。「满足了吗?帅律师。」
「不要这麽幼稚,我是你的情人,不是你妈好吗?」帅昭民这辈子没有这麽深的叹过一口气。
妈的,真是够了。----喔喔喔喔喔收尾收尾收尾

平行线--98

目的地是由厚重巨石建造的,看起来久历风霜,带著中世纪的气氛,墙面上攀爬著乾枯藤蔓的修道院。
大门是木门,在阳光下有温润的光泽,看起来厚实温暖。
腾蛇下车的动作并不是太俐落,但他推开了帅昭民伸来的手,感觉上依然在闹脾气。
妈的,为什麽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可以这麽幼稚?这个男人竟然还曾经为人师表!就算心里知道学术界通常藏污纳垢,帅昭民还是不由地翻翻白眼,啧了声。
靠在车门上,腾蛇喘了两口气,接著不知死活的摸出菸,眼看就要点上火,帅昭民抢先一步把菸拿走,叼在自己嘴里。
「你伤还没好,别想。」截走腾蛇手上的打火机後,带著一点报复的恶意,他点上菸,深深吸了一口,朝蓝得像洗过似的天空吐出灰白色的烟。
「亲爱的昭民,抢劫伤患是不道德的。」腾蛇挑起眉似笑非笑,倒是没掩饰对尼古丁的渴望。
「亲爱的,你要相信这是爱。」心情很好,难得可以让腾蛇吃上一点鳖,就算微小的跟血小板一样,也让帅昭民极为愉快。
腾蛇又动动眉,低声用义大利文咕哝了两句,显得有些无奈地将菸收回怀里。
「为什麽来修道院?」看他可怜,帅昭民还是心软了,将抽了三分之一的烟凑到腾蛇唇边。「只能一口,你是伤患。」
一开始觉得义大利制的菸味道太重太苦,习惯了之後反倒对美国菸没了兴趣。
睨了帅昭民一眼,腾蛇扬起唇角,笑得有点讨打,丰厚的唇很快的含住滤嘴,深深吸了一口,红棕色的眸眯起,满足的像只晒太阳的猫。
靠,真他妈的犯规!
「朱雀的母亲是位修女。」腾蛇吐烟的速度很缓慢,以致於帅昭民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是专注地看著灰白的烟往天空飘。
「什麽?」
「朱雀的母亲是位修女,十年前发大愿,十七年前就住进修道院了。」腾蛇吐净了烟,轻舔唇。「这是我老实回答的奖励吗?再吸一口。」
这时候帅昭民才发现自己还没缩回手,滤嘴就轻触著腾蛇的唇,男人脸上的渴望大概是他看过最可爱的表情前几名。
「吸吧!乖孩子。」就算骂自己一百次浑蛋,到头来他还是会继续纵容这个男人。
菸就这样叼上的腾蛇的唇,这回他靠过去要扶,男人也不再拒绝他,反到有点坏心眼地将重量全压在他肩头。
真浑蛋。
木门上挂著一根小木槌,帅昭民迟疑了下,对使用方法感到困惑。一般来说应该是直接用木槌敲门,跟门环的效果一样吧?
腾蛇的手这回很快从一旁探来,抓起小木槌往门边一块特别黝黑的部分敲下去,空空空的声音浑厚地回盪开,在石造的建筑物里引起了一种柔和的共鸣。
「趁机问个问题。」
「什麽?」腾蛇唇上的菸已经又少掉了三分之一,他仍眯著红棕色的眸,一脸的享受,让人很想搓搓那头微卷的黑发,看能不能搓出喵喵的声音。

推书 20234-07-09 :花妖----藏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