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是谁在唱歌----苍遥

作者:  录入:07-07

夜深,是谁在唱歌

作者:苍遥

夜深,是谁在唱歌 -1

之所以叫负一,就是在第一章之前,里面是没啥营养的东西,没兴趣的大人可以跳过不看,哈哈哈哈。
话题之前的重点:这不是一篇有爱的耽美(我是这麽觉得的)。男男主角戏份爆少,全在著重配角部份,为得就是要改善只单写两人戏份这样让人羞耻的恶习,我想把视野和写法开扩,就拿福气来练习了,看不下去的大人我也可以理解,看得完还能给我评语的大人我也会感谢。
话题开始:福气(有看过这篇的人就知道)被我拿回去重改了,删了两、三万补了好几万(两部),在昨天完结了,也许大人会觉得我的文不怎麽样,还是剧情太恶俗、洒狗血之类云云,我也会点头,承认一边写的时候的确一边大喊好狗血呀呀呀呀,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我的极限(?),总而言之,我会加油的,努力改进……哈哈哈哈。
最後,因为是拿回去大修前半部的东西只有修改,大致上还是一样,所以会一直以一章的份贴的文就是之前放过的,直到开始有了新的情节就会开始以几千字左右放了(2000~3000字左右),目前还不知道要著手写那部新坑,所以还是省著点用好了。
废话很多,不过没人看的话也就只是我一个人无聊碎碎念,就这样吧……哈哈哈哈。

夜深,是谁在唱歌 第一章

请原谅偶,字数太多偶好懒,就不分段了,看得眼睛会痛的大人请自行点眼药水,费用不要来跟人家请……偶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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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福气今年十六岁了,他没有父母,以前曾听一起拾荒的大叔说过,「福气」是很好的意思,那时,他傻傻笑了,兴高采烈的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也瞧不懂那已过中年的大叔眼里的嘲笑,兀自得意地像是真有了福气。
福气就是靠著拾荒活过来的。在他小的时候、连他也不记得的时候,父母不要他,把他丢在河里想要淹死他,但没想老天爷不让他死,从桥上掉在了浮在河面的垃圾上,上头的人也没去察看生死便走了,只留福气摔在被水泡软的木头上,後来,便被目击了全部原由的老婆婆捡回去养。
这些都是婆婆以前告诉他的,拾荒的生意也是婆婆传承给他的。
婆婆对他很好,有吃喝的总不忘两人一起分享。很小的时候福气就跟在婆婆身旁,她收旧纸箱,他就在旁边帮忙叠好;走在路上,一个驼背婆婆加上一个小矮子,沿路还东张西望地看有什麽东西可以捡。到了後面几年,福气大概十一、二岁就学会独自一人拾荒卖破烂,那时候已经七十几岁的婆婆身体差了,脑袋也变得和福气一样,不知道路该怎麽走,也常常忘记事情。怕婆婆在外头走丢,福气便接手生计,每天努力地收集纸箱,回去时看著婆婆缺牙的笑,就觉得什麽都不累了。
福气虽没上过学,不过识得一点字,那还是婆婆教他的。有次回到家他告诉婆婆自己给自己取了名字,婆婆便教他福气两个字怎麽写,学了一遍又一遍,福气才终於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後婆婆也不叫他孩子,改叫他福气。
就算别人总是笑他傻,但福气一点也不伤心,婆婆对他真好,福气一辈子也不会忘。
福气不是原本就笨的,婆婆曾说,三岁时,他还很聪明,说话也清楚,某年冬天下了好一阵豪雨,又冰又冷的天里福气待在天桥下生了场大病,病好了,人也变得笨了。
婆婆总说,福气那不是笨,而是老天爷见他善良给得福气。福气也听不懂,不想让身体渐渐不好、只能待在天桥下休养的婆婆伤心,便笑著点点头,把拾荒换来的钱和食物给婆婆。偶尔换来的钱少了,婆婆接过後只是叹气,看得福气心口疼,想著自己偷懒才让婆婆难过,每天捡的破烂比先前和婆婆一起收的还多,可是换来的钱就是少。
婆婆为此生过气,骂福气笨,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福气被骂得委屈,也不明白谁占了他的便宜。末了,婆婆只能继续叹气,态度强硬地要福气把两人多年来存下的钱收好,谁问了也不能给,福气点头答应了,才让婆婆摸著他的头,轻声说他乖。
不过这样好的婆婆在春天的时候便先他一步去天上拾荒了,捡著满天的星星,要福气想她时,便抬头看看天,也许还能瞧见一个老太婆的身影。
福气很乖,从来不敢违背婆婆什麽,乖乖的在两人同住的天桥底下哪里也不敢去,陪著身体渐渐僵硬冰冷的婆婆,当婆婆被几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扛走时,他慌了,拉著男人们乾净的衣摆,平时他绝对不敢这麽做,怕被骂,但那时他实在是吓到了,怕再也见不著婆婆。被人用力的推倒在墙边,被坚硬的石墙撞著了後脑,把他原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撞的又疼又晕,回过神时,男人已经拖著断了气的婆婆上了车、开走了。
後来,福气好一阵子失魂落魄,每天都在想婆婆,想她在天上过的好不好?那里的破烂有没有比较多,想久了,连工作都差点忘了做,还是同行的一个大叔好心,硬是拉著福气出门,才让他振作起来。
那收破烂的老板很凶,每次见了福气都摆著一张恶脸,看得他害怕,又不想换钱的工作没有了,不管天气冷了或热了,也不敢休息,仍继续小心翼翼的做著活,虽然同行的人都会笑他,说他吃了亏还不懂得要讨,福气也是一知半解,就算想去问老板,一见老板眉头一皱,脑子便什麽话也想不起来,只懂得要赶快走。
福气什麽也不敢想,每天除了拾荒以外,还得在半夜时去城里的垃圾场那里找可以用的旧东西,一些木板或是不能看的电视,天桥底下的小小住处能放的东西不多,福气却还是每天兴致勃勃的去找。有一次,还让他找到一些破掉的、沾著泥的玻璃珠。
洗过之後,福气把它们珍惜地放在放钱的小口袋里收好。那些圆圆的小东西很漂亮,其中福气最喜欢的便是里头最漂亮的蓝色珠子,好像天空一样的颜色,让福气空閒时便会拿出来著迷的瞧,好久也不腻。
一天,福气照著平日的习惯天还没亮就出了天桥底下,沿著一条条的店家後巷收著人家不要的纸箱。他有一台小推车,那是婆婆还在时便用著的,把小推车放在巷口,福气仔细的弯腰搜看,寻著材质较好、破损没那麽严重的箱子。
他怕再被扣钱,晕呼呼的脑袋还记著上次因为被雨淋湿了,要换钱的纸箱书报变得又重又烂,好不容易辛苦的推到了回收场,老板却气的跳脚,连当天换来的钱都被扣到只剩一半,少少的钱交在福气手里,还不够买一个面包,他只能难过又珍惜的收下那些铜板,存起来。
寻到了一半,福气把整理来的纸箱抱到小推车叠好,然後又转回身走到下一家去,他也知道把小推车推进去就不用这麽累,可是巷子只有小小的一条路,堆满了东西的小推车进的去出不来,试过几次,福气也宁愿累一点、少点麻烦。
走到了一家不知道是什麽店的後门,前头的热闹已经渐渐平息,福气没有好奇的去看,怕里面人会冲出来寻自己开心。以前就发生过,那时他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打了一顿,而他始终还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後来,在婆婆一边敷药一边告诫下,福气也学不去好奇,头低低的不让人发现,安份做自己的事。
阖紧的後门旁有几个加了盖的垃圾桶,另一边则是堆了一堆凌乱纸箱,福气高兴的蹲著,把那一片一片看起来坚硬新拆的箱子整平放在身侧。就在整理到其中一片时,店家却突然打开门,接著有个黑影冲了出来。
福气吓了好大一跳,对方似乎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蹲在地上,闪避不及就撞成一团。
「唔……」痛得眼冒金星,福气眼前一阵黑。高度落差下几乎被踹出去,压在身上的男人身子也不轻,把瘦弱的福气压得连连哼出呻吟。
「疼……」皱著眉抚著肩膀,幸好背上躺得是整理一半的纸箱,他才没有直接撞到地上。
那双有些脏的手正好摸到了男人的脸,光滑姣好地像座白玉观音,福气戳著那软嫩肌肤,一时间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只知道好好摸,又忍不住继续抚触下去。
而男人像是被撞晕了过去,好几秒都没有动弹,还没睁眼就发觉自己被吃了豆腐,纤长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冒犯的家伙,力道可不轻。
「啊啊、好疼呀……」指间传来挤压的剧痛,福气蹙眉轻呼,但下一秒自由的嘴也被人一把捂住。
「安静!」男人眼神有些浑乱,像是曾吃了什麽药一样,用力晃了脑袋,同时也听见巷口传来杂乱脚步声。
福气也发觉了异样,黑漉漉的眼好奇地朝著那里望著,视线却被自己放在巷口的小推车阻挡。
视线被阻,他也瞧不见什麽,只得将目光又收了回来,看向还压著自己没有起身的男人。
这一看,福气惊讶的瞪著双眼,看那双在远处街灯下照著、像会发光的蓝眼珠,也让福气想到他随时放在身上的宝贝玻璃珠。
忘了痛,福气傻愣愣的目光也引来上方男人注意,回望了一眼。男人利眸一眯,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松开了福气箝制,一手揽上他细瘦的腰,另一手则是捏向他的後颈。
「不许动。」说完,那双形状漂亮的唇就压了下来,稳稳的落在福气唇上。
两人便维持著唇压唇的姿式没有动作,一旁的黑皮鞋也渐渐的经过,看见福气两人时放慢了脚步,而男人在此时似是更加热情的转换了接吻的角度,另一手则是抚上了他的背,连修长的脚都插入了福气的腿间。
为什麽要咬他的嘴?
不懂男人在做什麽,福气直觉要开口疑问的唇更被另一道灼热的物体入侵,被吸吮的舌尖有麻麻的痛感,乌黑的瞳也是满满的不解。
直到被放开时,福气才发现早没了那些人的身影,离开身上的男人整整衣著,彷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察觉了福气的视线,男人冷淡又厌恶地将脸别开。
又是一阵急促脚步,福气看著男人没有动作,靠著墙闭上眼,呼吸也越来越沉。
匆促足音急忙行进,其间夹杂几许低咒,可见那人烦躁心焦,就快离开巷子口时,似乎是不经意地转头搜索,愣了愣,赶忙大步走来。
「钟原!你没事吧?」接近靠著墙边的男人时,也同时上前将他扶住。
脸色苍白且呼吸急促,闭著眼也彷若掩盖了平时的傲慢。也因为闭著眼,他并没察觉扶著自己的人望著自己时所散发的怜惜眼神。
「我没事。」即使已经要失去意识,但被唤钟原的男人却还是不甚自在地推开对方,兀自调息後,才似乎回复精神。
「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麽?钟原,你告诉我,我不会饶过他。」男人原来就阴沉的长像更显得挣狞可怕,整个心神全放在钟原身上,眼底也流泄著不寻常的光芒。
一直被忽略在旁的福气偷偷望著,禁不住那阴鸷神情一激,整个人全软了下来。还想,那个人是不是鬼?怎麽这麽可怕。
福气想到以前被一起拾荒的大叔吓唬过,说鬼会扭曲脸,眼睛会射出恐怖的光,如果生气的时候嘴巴会生出尖锐牙齿,把人吃下去。那时福气被吓的恶梦好几天,每天都要吓醒,好一阵子害怕黑黑的地方。这麽想著,福气努力憋著气,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两人也似乎真把福气的存在当成了空气,自顾自谈话,连一个眼神也懒得分予,钟原也不理会一旁细声抽息,看著眼前人狂怒神色,忍不住拧眉别开头。
「不过就是下药想让我安份一点,林谦,你也不必这样。」
「不必这样?你也知道那个老家伙是想抓你干嘛,你还能若无其事,钟原,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一时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果然让钟原变了脸色。
「你管太多了。」钟原站起身,看了看天色,就要离开。
而林谦却不让他走,拦住因为药物而行动变得较为迟顿的钟原,脸色阴霾。
「什麽叫我管太多,钟原,你明知道我的心意。」
「那又怎麽样?林谦,别忘了你要娶我妹妹了。」用力甩开,钟原的眼神也有些不悦。
听钟原如此说道,林谦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你明知道我是不得已的,我被钟丽设计,你也知道啊。」
「那又怎麽样?你背著我上了小丽的床是事实,不是吗?」环著胸,钟原不耐地说道。
「你……」正欲发作,但林谦随即眼一眯,眼神也越发危险起来。
「你的嘴怎麽了?」指著钟原唇上的伤口,虽然汨汨流血,但已经有凝固的迹象。
「嘴?」疑惑伸指去摸,钟原想到什麽般,拧著的眉几乎就要在眉间挤出川字了。
「我吻了他。」指向一直愣在一旁的福气,却没解释自己是为了逃离要抓自己的人。也许在钟原的潜意识里说不定也是想故意激怒林谦才对。
风雨欲来般,男人并没立刻发飙,出乎钟原意料之外地,林谦只是看著他冷笑。
「就算你想气我,也用不著找这种乞丐吧?钟原,你真可爱。」装作一副绅士调情的模样,林谦掩下了眼底狂怒,若无其事地笑道。
钟原冷冷回视,唇角扬起讥诮的微笑。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林谦。」形状姣好的唇瓣一抿,又说:「你想自以为是认为是这样也你的事,不过如果你记忆不好我也不会介意再提醒你一次,我想做什麽都可以,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钟、原!」凑近,男人如野狗一样龇牙列嘴地发出磨牙声,而浸淫在眼神威吓下,钟原却是丝毫不畏惧。
「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聊天,请你让开。」
「你就真这麽绝情?」比起钟原冷淡疏离,林谦简直就像个不愿离婚的妒夫。
「……林谦,对我来说,你不过只是一只脏掉的鞋子。」难得扬起唇,钟原笑道。
「你……」
「既然脏掉了,也只能丢掉了,是吧?」状似遗憾的说,他看向林谦,眼里有了冷淡之外的怜悯。
「难道……你就不能因为是我而原谅我一次吗?」不死心地追问,却见钟原轻笑了几声。
「林谦,你真得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没兴趣去碰脏掉的东西。」湛蓝眼珠一下子如冰般冻结。
还想挣扎,但又顾忌钟原的身手,他的眼里闪过几许阴狠。
「我不会放弃的。」说道,也不再看对方不以为意的神情,转迳自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林谦离开後,小巷里也只剩下靠著墙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钟原,还有缩瑟在一旁被两人对恃吓得脚软不已的福气。
久久之後,寂静的暗巷里传来了一声冷哼,又把福气缩著的身子吓的缩的更紧。
偷偷的抬了眼,暗暗的街灯里正好对上了另一道冰冷目光,让福气差点吓得尿裤子。
「……滚!」不屑地,钟原说。
而福气被那语气惊的一跳,也无法细想他的意思,本能抱起了身下纸箱便要逃,只是在经过钟原身旁时,膝盖後方却传来了一阵剧痛,向前一绊,连人带箱的扑了一地。
「不过是个低等的人。」说著,钟原还当福气不存在般的踩过他的身体,头也不回的离了暗巷。
被留在原地的福气,一直等到了再也听不见脚步声後,才敢爬起来,委屈的瘪著嘴探看跌破皮的膝盖,一边还想著坏人踢自己,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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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福气连著好几天都不敢去那里的巷口拾荒,怕又遇见坏人,有好漂亮的蓝眼睛的坏人。福气宁愿辛苦一点走远一点的路也不敢再去。
可是最近福气小小的生活圈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在S城的角落一向安静平和,会在此处里交流的人也大多是熟面孔,这几个礼拜却突然出现了好多陌生男人,他们衣杉并不比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福气他们好,做的似乎也是拾荒的工作。两群人一交会,抢的便是同样的地点和同样的纸箱空罐,对方却不若彼方的年老瘦弱,仗著年轻体壮喝退了无法反抗的大夥儿们,就连换钱的对象都是同一位。
那收破烂的堤老板则是不管前来卖破烂的人是谁,只要有钱赚,他便笑呵呵的收下货品,就算是熟识以久的老朋友来抗议,他也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谁叫对方比自己年轻呢?能扛的动的东西多,就连体力都比这里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要好。众人一口气闷在胸口,随时会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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