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境界----希喜安

作者:  录入:06-17

可是我一点也察觉不到两者之间有何相似之处, 不过事实上, 上一次见面时大家也只是匆匆一见, 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为何她又会把我认出?
“ 对了, 那个…… 为何你会认得出是我?”
“ 留美子姨姨曾经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我本来在看了你的照片後对你颇有好感, 於是把你的容貌一直都记在心中。 没想到……” 她谈话的语气之间, 有着些许呜咽。
我心想大事不妙, 不过既然事情发展至这个地步, 我也只好跟她坦白承认, 这种勇气我还是有的。
“ 的而且确是这样…… 就如你所见到的那様, 上一次你所看见的正是我的情人, 我们……”
可是还没有等我说完, 她就尖叫起来:“ 龌龊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麽今天你为甚麽还要跟我见面? 就只是为了敷洐你小姨还是为了欺骗我? 你…… 变态…… 同性恋!”
我一时语塞, 的确, 今天我是为了小姨才会才这里出现。 可是, 我没有想过要跟她发展下去…… 不过对於我来, 说更重要的是, 我跟明治千晴的关系第一次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 受到了别人的轻蔑和鄙视。
不过我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这些, 因此我得低声下气地跟她说:“ 对不起, 绘子小姐。 我不是有意要欺暪你, 可是, 小姨那方面, 能不能请你替我保密? 所以在今天相亲完成之前, 能不能请你跟她说我并不符合你的期待来把事情暪混过去?”
她向我射来轻蔑的视线, 嘴角扬起, 一副看不起别人的样子。 但是我依然祈求她能够帮我渡过这一关, 事情就是这般无奈。
“ 那麽…… 不是不可以…… 不过既然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了, 那麽快点结束今天的约会吧!”
在她的语气软化了之後, 我想事情或许还会有一丝转机。 於是我们两人草草结束了这次在户外的单独会面後便回了去室内。
进去後, 小姨很惊讶为何我们这麽快便回来了。
“ 我们怕你会等得太久。” 在没有办法之下, 我只好这麽说。
“ 真是的, 你们不用在意我呀…… 应该互相好好地了解一下才对。 呀, 对了, 海晴你现在是不是跟明治千晴住在一起? 他一会儿会来这里。” 小姨如此说道。
甚麽? 有那麽一瞬间, 我的脑袋停止了思考, 如果明治千晴在这里出现的话, 那麽会不会让绘子小姐认出他就是那天跟我在街上亲热的人? 把我们的关系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对我而言, 绝对是一个灾难, 因此我应该尽可能地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动声色地在袋中拿出手机想要传短讯让明治千晴找个藉口不用前来这儿, 可是我发现我的手在不断地抖着。 正当我想要传出我打好的短讯时, 我身後的门却被打开了。
明治千晴的声音在我背後响起:“ 抱歉来迟了。”
我错愕地回头望向他, 他脸上依旧是他平常平静的表情, 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自己的内心正汹起云涌。
到底应该怎样办?
我瞥见绘子在明治千晴出现的那一刹那所表现出的惊讶神色。 我心想, 难道她认出来了? 可是下一刻她的面色却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任何鄙夷的神色, 如果她真的发现了我们父子乱伦的事, 依照她刚才发现我是同性恋时的表现, 她应该会感到厌恶之极吧?
到底绘子是不是知道了我跟千晴之间的乱伦关系? 怀抱着这种不安的心情, 我觉得我在馀下的时间里简直像是崩溃了一般。 一直以来所积累的点点勇气在绘子锐利的目光底下早己像一堆腐木一般被射得粉碎。 心底的不安就像是各种虫子毒物一般爬满全身, 即使我竭力不在小姨和绘子面前表现出来, 但是我知道我的内心正像钟摆一样地在摇摆不定, 我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的剧烈跳动可以使它冲破我身躯。
在绘子和小姨的眼中, 我跟明治千晴之间的关系不但变态龌龊, 还足以能够令她们引以为耻。

二十二

二十二
如果我跟明治千晴的关系曝光了的话, 我将无法在这个正常世界抬起头来。 我们的关系只适合存在於阴暗的角落里, 像发霉菌一般地滋长, 因此这一刻千晴的出现使我觉得极度的不安。
整顿饭在不安的阴影笼罩之下安然渡过。 可是在这期间, 我瞥见绘子的脸忽明忽暗, 像捉摸不定的夏日天气一般, 这一秒万里无云, 可是在风吹起之後却又忽然阴霾满布。 我无法从这个女孩的脸上读出些甚麽, 我始终不能确定她是否洞悉了我跟千晴的关系。
绘子由始至终都没有特别说些甚麽或者暗示些甚麽, 这反而使我觉得自己正如一个正在等待被处决的犯人一般, 恐惧并非来自於死亡本身, 而是来自於对死亡会否真正来临的不确定性。
“ 希望你们以後能够好好地一起生活。” 绘子在最後分别时如此说道。 看似是无心却又可以隠含暧昧用意的一句话敲起了我内心的警号, 我觉得, 她好像真的知道了些甚麽。
“ 是啊, 既然这麽难得可以一家团众, 那麽以後可真的要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才行喔!” 小姨和应道。
我脑海中想的始终是: 到底绘子是不是知道了些甚麽?
回去後, 我没有跟千晴提这件事。 因为我知道他跟我不同, 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 他所重视的, 由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的人生。 因此如果跟他提起这件事的话只会令他觉得我不成熟, 但是同时我也知道, 由始至终, 我就不如他这般坚强, 坚强得可以一个人抵挡住来自於外界的任何伤害。
总之最後绘子没有说些甚麽, 小姨之後也没有特别再於我面前提起有关於当天相亲的任何事。 当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时, 事情却又有了戏剧性的发展。 我接到了维尔的电话, 在电话他清楚地说明了绘子是知道我跟明治千晴的不伦关系的, 因为他把不久前我跟千晴在酒店房间里所拍下的影片拷贝寄了给绘子, 正正是千晴被下了药的那一次。
“ 正正是我做的喔! 如果想报复的话可以随时到山庄里找我, 我最近一直都住在这里。 当然, 明治千晴并不知道, 是我自己用另外一个化名混进来的。 总之, 要记得来找我啊!” 当时他还厚颜地似是在向我炫耀这件损人不利己的事。
维尔那个恶魔, 我想的想把他亲手送进地狱的门里! 在接听了维尔的那个电话後我的怒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强烈得使我直感到一阵眩晕, 呼吸也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我在这时开始认知道, 我一定要把亲手维尔送进地狱里去! 这是我的使命!
在这种强烈的愤怒驱使之下, 我直接於市区招了一辆计程车, 便前往山庄。 坐在车子里, 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向後倒退, 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国道。 随着窗外的街景更加快速地向後退, 要仔细盯着外面看的话对我来说开始有点吃力。 我因而把焦点放回了车子内, 我看着前排坐位的速度显示器, 车子正用平穏的速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时速介乎在七十五至八十公里之间, 司机同时悠閒地啍着不知名的小调, 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只有我, 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因为维尔曾经多次向我暗示要我杀掉他。 一开始时他问我有没有曾经这样想过, 然之後每一次看见他时, 在我对他的虐待告一段落後, 他都必定会再提起这件事, 就像是心理学上暗示的一般, 然後这个想法开始植根在我的脑海之中。
“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多馀的存在? 会不会想要杀掉我?”
“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的话, 你跟明治千晴就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了吧? 不是只要好好地保守着你们之间的那个秘密就行了吗?”
“ 如果在山庄发生血案的话, 千晴就不能再把山庄继续经营下去了吧? 然後他的下半生就只好跟你在一起了……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所以, 这件事, 虽然是犯罪, 但是值得一搏吧?”
他以各种各样的话语来说服我, 但是当时我并不想为他这样的人付上任何形式的责任, 尤其是法律上的责任! 有很多次, 我只是反问他:“ 你活得这麽不耐烦的话, 你自行了结自己的生命不是更好吗? 像你这样的人, 即使有一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也没有人会为你而伤心的!”
明治千晴曾经说过, 死亡永远是上帝留给我们的最後选择。 如果维尔觉得他并不属於这个世界的话, 他随时都可以…… 拿起一把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下去。
“ 你知道吗? 有时我会觉得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便是要被你憎恶, 然後你对我的憎恨到了极点时, 我的生命会由你来了结, 我一直在等待着那一天……”
“ 你知道吗? 我生命的意义要由你来赋予, 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穷追不舍。”
“ 你知道吗? 只有在被你憎恨着时, 我才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然後我才可以确定自己的而且确是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人。”
跟维尔在一起时, 有时候他会自顾自起说起像以上这类的话, 可是我对这些并没有兴趣。 通常在这种时候, 他这种莫明其妙的话只会令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然後, 往往我会把他鞭得更加伤。
不过,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 在他的自言自语之中, 我意识到他的确是一个多馀的人。 没有了他, 这个世界不但会如常地运行, 还会变得非常美好。
我、 千晴和他, 三个人, 形成了一般人不能明白的三角关系。 三角形, 以几何学的角度来看, 是最为穏定和理性的形状。 可是这个由我们三个人所构成的黑暗三角形, 却因为充斥着情欲、 暴力、 憎恨等等非理性的情感而变得非常不稳定。 因此, 必须从这个三角形中剔除一个人才行, 正如维尔自己所说, 他绝对是多馀的……

二十三 (终极鬼蓄H)

二十三 (终极鬼蓄H)
计程车很快就从国道拐入了一个出口, 之後是一条上坡的小径, 当然, 因为眼前的山坡斜度比较大, 因此不能垂直上落, 小径只得缓缓地爬在一条“ 之” 字形的轨道之上。 隠藏在苍翠的林间隠约可见的是一座欧洲城堡式的建筑物, 四角的尖塔似是高耸入云, 大红色的瓦顶与四周的翠绿形成了强烈对比。
自从三年前造访这里後, 我的人生便像一匹长布般被硬生生地撕成两半。 在前一半的人生中我生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 然後, 突然毫无预警地这一切都中断了, 就像坏掉的机器一样, 在我人生这萤幕上所显示所有美好的画面突然就这样消失了, 所剩下的, 只有一片泛着雪花的苍白, 像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的电视所显示的画面那样。
我还可以做些甚麽才能够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 我甚麽也做不了, 或者应该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那里。 因为只有在欲望山庄和这个苍白的境界之中, 才有明治千晴的存在, 他是只属於这边这个世界的人物。
自从离开了这里後, 每夜在梦中, 我都能够感觉到千晴他在山庄的深处轻轻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像我跟他做爱时那样。
我知道, 在那里, 他需要我。 因为这个缘故, 我又回到了这里。 这一切, 是时候应该要结束了……
在进入山庄那度旋转式的大门时, 我直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 进去後, 我前往柜台向服务小姐问明了维尔所在的房间号码。
“ 这位先生, 您的朋友让我告诉您他在504号房等您。” 服务小姐以甜美的声音说道。
在复古式的彷木制电梯中我看着每一层的数字灯亮起, 最後, 有如某种宿命一样, 维尔所在的那层的“ 5” 字亮了起来, 我已经不能, 也没有打算要挽回这一切。 我继而穿过了山庄中装潢华丽的走廊, 来到了504号的门前,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人, 连一个服务人员也没有。
房门终於被打开了, 正如预如期所料的那样, 维尔出现在我的眼前。 房间里甚麽也没有, 或者应该说, 里面除了正中央的一张椅子外, 房间里的其馀角落一概都看不到。 因为整间房只有正中央一盏亮度不足小型水晶吊灯所发出的光线, 所以除了吊灯正中央下方的一张椅子外, 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光线能够照得到。 我依稀记得这间房面对着房门後方应该有一扇大窗子, 不过大概维尔把这里一般房间都配备的那些笨拙而且厚重的绒布窗帘给拉上, 所以外边的光线一丝也透不进来。
在我关上房门後, 我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着。 维尔面对着一片黑暗, 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衬衣, 裤子和其他衣物脱下。 然後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绳子, 绳子很长, 足够把一个人绑起来并且围成好几圏。 看着他以俐落的手法把绑在椅子上, 并且以熟练的手法於胸前结好了两个绳结, 然後他刻意地争扎了几下给我看, 以示那两个是死结。
整个手法有如某些行为艺术一样完美。 “ 开始吧!” 他说道。
我始终隠身於黑暗之中没有露面, 维尔大概只有在我刚刚开门时看到过我的身影。 我只是淡淡地问道他:“ 真的要这样做?”
“ 那是当然的了, 你身边的柜子上有手套。”
我依言往身边摸索, 果然摸到了一个矮柜。 我伸手往前, 摸到了一副手套, 医生做手术用的那种。 我无言地戴上它, 紧绷着的橡胶使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我知道这是必须的, 我必须不留下任何痕迹地完成这件事。
“ 我们之间是最後一次了吧? 是否值得记念?” 维尔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看得出他对之後将会发生的事很兴奋。
维尔坐在房间的正中央, 在唯一的灯光映照之下, 他就像一个正等待着被处刑的犯人一般。 他苍白的被绳子束缚着, 上面还留有不少我之前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 在泛黄的灯光映照之下, 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我走近他, 面对着像是犯人一般的他, 觉得恐惧的居然会是我, 就像我们之间的角色相互掉转了一般。 我不断地试图告诉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了他只会变得更加好。 幸好, 我的身影对於维尔来说隠没了在黑暗之中, 他看不到我脸上表现出的犹豫。
我终於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让一切不安和犹豫全陪消失於黑暗之中, 人在黑暗中的胆子是会变大起来的, 尤其是处於敌在明我在暗的状态中。 然後我走出了黑暗, 以一副残酷的姿态出现在维尔面前, 我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那麽你认为应该要怎样记念?”
他用双脚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把他自己连同椅子一起向前移动, 一直直到他的双腿跟我的相碰为止。 “ 这样你喜欢吗?”
维尔把头部向前靠, 直到他的嘴贴近了我的下身, 然後他就这样伸出了舌色情地描绘着我分身的形状, 他的唾液沾湿了我的裤裆部分。 我低下头看他, 他闭上了眼睛, 白晢的皮肤却沾上了些红晕, 虽然现在看不出他眼中的光芒, 可是我却依旧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兴奋。

二十四 (终极鬼蓄H)

二十四 (终极鬼蓄H,慎入!)
即使是隔着几层布料, 我还是能感受到维尔舌头的热度, 那种焯热的感觉, 像是要把人溶化了一般。 可是他是个临死的人, 临死的人会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一向觉得死亡离我很远, 直至到不久前从明治千晴的口中吐出的“ 死亡” 两字却使我觉得那是一样那麽温柔的东西。 所以对维尔来说, 我在他身上所施加的一切或者是另一种温柔。
我闭上了眼晴, 然後全身的注意力只集中於自己的下半身, 其他各部分的细包都像是罢了工似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分身在维尔的眼中一分一分地涨大, 他继而进一步以牙齿咬着我的裤链并且将之拉开。
他依旧保持着他的热情, 即使从里面一弹而出的性器嚣张地挺立在他的面前也如此。 我开始睁开眼, 我们上面微弱光线照出了我们两人的阴影, 因为光线是从正中央投下来的缘故, 所以我们的影子都很小, 只像是一团圆圏, 只看影子的话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此刻, 我只得依靠着他栖身於这个黑暗的空间之中, 而我们, 在本质上是完全相同的, 我们都被极端的情绪所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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