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朝廷里面是说派有人来护送严君白归乡的啦。但是派的人,谁说又一定要殷久不可呢?
其实人家批文上面也没有点名指姓的说要去的人是谁,所以啦,殷久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啦!
好不容易辗转得到了“赛清风”的有力证据,他不想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所以,他不死跟着去的话,那才叫怪。
因为,内心的深处,在某一个地方,有着对“赛清风”深深的执着。
尽管一路上,严君白对殷久始终都没有好脸色看,但是至少……
他逃不掉了,这个就是真的!
据严君白说,他的老家在南方的一个小镇子,所以这几天,他陪着严君白一直在往南下。
严君白没有欺骗自己,他的老家,的确是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里面,和他所查到的消息,一摸一样。
但是,严君白却没有自己料想中的那样紧张不安和慌张,反而一派心平气和的让自己查点就误以为是自己跟错人了。
其实殷久没有担心错,只是严君白将自己的慌张和紧张隐藏起来了而已。
严君白看殷久这阵势,八成怕是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了吧。
所以,这叫他如何还能安心得下。
只是他隐藏的很好而已,才让殷久没有发现他的慌张紧张和不安!
直到途径一个小县城的时候……
发生了一件令严君白和殷久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赛清风”再次出手了!
殷久看看严君白,不对啊,人不就在这里么?
严君白也同时纳闷的看着殷久,本尊的自己,不就在这里么?
彼此心照不宣的二人,很有默契的,得出了个结论……
很有默契的结论……
那个“赛清风”,绝对是假的!!!!!
(八)
当看到房里面出来的人的时候,殷久就知道,自己当初所想的,完全没有错嘛。
严君白站在门口,一脸怒意的瞪着看得眼睛大的要掉下来的人,咬牙切齿的怒。
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那个假冒的“赛清风”的话……自己……自己……
他们的官,“赛清风”是盗。
而且根据这里的人的说法,这个“赛清风”是不久前才来到这里的。
而且再据说,这个“赛清风”根本就是个色胚子。
传闻中的“赛清风”盗财不劫色,而这个“赛清风”,财色尽劫……
严君白咬牙切齿的同时也在暗自爆走,是哪个混蛋啊,敢毁了他名声说。
“你也不相信那个‘赛清风’是真的吧!”殷久俯身在严君白耳边说。
少来,知道你长得高就这样身高压人么?严君白再瞪他,不过他倒是没有说错,因为“赛清风”的本尊就在这里,所以不管来多少个“赛清风”,也成不了真的!
“我有个办法哎……”殷久搓着下巴,好笑的看着严君白笑。
“什么办法!”只要能洗清自己的罪名,要他做什么都行。
“那个‘赛清风’不是好色么?!”殷久挑眉,他知道严君白一定听懂了自己在说什么。
脸色一白,严君白拧眉看着殷久,然后道:“那又怎么样?”
“既然他喜欢女色,那我们就用色诱啊!”殷久笑得越来越贼。
后退一步,严君白狠狠的说:“那么……色在哪里?”混蛋,他要敢说,他就一定一拳要打飞他!!
“你啊!”某人继续不怕死的笑。
“呯!”一声。
殷久握住了严君白的手,笑嘻嘻到:“美人儿是不宜动手的!会暴光身份的!”
“闭嘴!”严君白挣扎着。
“小小的一个女装换来一身的好名声,这两个,孰多重要?”殷久依旧笑容不减。
“你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啊!”严君白收回手,看来这个鹰一般的男人,看来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了啊!
“谢谢夸奖!到底说‘赛清风’也是百姓们崇敬的人,要是让这个恶贼败坏了的话,想必,以后只会遗留骂名吧!”殷久笑笑的拍拍严君白的肩膀,赫然像个好好哥哥般的对严君白说道。
“……”纠结!内心深处在纠结,严君白知道殷久说的不错。但是……但是……色诱的另一层含义……不就……不就是……
“我相信,严大人的女装看起来……一定很动人……”轻佻起严君白白皙小巧的下颚,殷久痞子般的笑。
殊不知,却被抓到空挡的严君白,猛赏了一拳……
“呯!”
很大一声,然后,是殷某人“唉唉”的哀号声……
这个就是前面,殷久在房门等待着严君白出现的那一幕。
从房间里面出来的严君白一身白色的纱衣,那贴身的白衣,将他那细致玲珑的美好身躯完全的显现出来,那白玉般精致的脸蛋略施胭脂的样子,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倾城佳人,竟然是一个男人!
看着殷久目光灼灼的样子盯着自己,严君白难得潮红了双颊,娇怨的瞪着殷久:“看什么看啊!”
那水眸带着哀怨的媚态,让殷久的心猛然的一阵收缩,然后听到了严君白那哀怨的声音,双颊潮红的样子,竟然一下失了心魂……
身材偏瘦偏矮的严君白,扮起女装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猛然回神之时,不光严君白,就连殷久,也尴尬的别开了脸。
说实话,想看严君白穿女装的样子,完全只是一时的好奇以及好玩所致。
因为他想看看,名震江南的侠盗“赛清风”,穿上女装了是什么样子,然后就公开这个消息,让“赛清风”失失面子,可现在……
“那个……”殷久突然变得有些结巴起来。
严君白拧眉瞪他,恶言到:“什么?!”
“你穿女装……也不错啊……”别开脸,想必眼前的人并没有发觉吧,自己的脸颊已经涨红的不争事实。
“你你你……要不是你……”潮红了双颊的人,何止是殷久一个?严君白气急败坏对殷久又踢又打的,以泄心头之恨,而殷久也不多言,任由着严君白的锤打,毕竟,这个是他引出来的,不是么?
只是他们两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没有多想什么,但是,那不明真相的人呢?!
“你看,人家小两口子感情真好啊!”
“是啊是啊,男的俊女的俏,还真般配啊!”
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的在说着什么。
话说啊,习武之人,什么最伶俐?
答案是:眼睛还有耳朵。
所以,即使是很小声的对话,你说逃得过人家的耳朵么?
也所以啊……
严君白一愣,殷久也跟着愣,半晌了,严君白照着殷久就是一脚,已经没脸见人了的他,转了身“呯”一下,用里摔上了房门:“滚!!!”
只留下殷久一个人在外面,“嘿嘿嘿”的傻笑着……
笑什么?!
殷久:关你们什么事情啊,多管闲事!!!
(九)
深夜……
躺在床榻之上,未解衣衫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从与殷久的对话来看,想必,那个鹰般的男人,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
那么为什么,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自己呢?
是想将自己缉拿归案的么?
所以才这样的一直跟着自己?
就没有别的了?
几年来,他“赛清风”的身份与身为捕头的他,形成了一种形式,一种捕猎与被捕猎的游戏关系。
长久以来,他对猎手的殷久,渐渐的产生了一种情愫……不再单单是游戏的关系了……
之前,他的确是有段时间,已经决定好了要金盆洗手再也不做盗贼了……
因为已经来到了威迂,来到这个温暖的小城镇,让他有了一种“就这样过下去就算了”的感觉……
只是,却又在听到六扇门总捕头因为“赛清风”的消失而萎靡不振的时候……
他却又舍不得了,那样的感觉让他宁愿冒下随时会被捕捉的危险,再次的出现在了人们面前,然后,看着六扇门的总捕头,朝这个小小的地方赶来。
那时候,虽然嘴上面对着他是那样的恶言相向,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十分的高兴呢?
现在,身份已经被暴光了,那么……
他呢?
他会怎么样呢?
会抓了自己下进大牢么?
没关系,反正这个是自己应得的报应,不是么?
夜里,浓郁的香味随着夜风被吹进了房间……
动了动鼻子闻了闻,严君白拧了拧眉,然后嫌恶的的说:“什么啊,好难闻……”
“唔?”却不料,头一阵刺痛。
糟了,是迷香!!
严君白暗咒自己的大意,身体被一阵热源所侵袭,让他意识逐渐的模糊……
“君白?!”
昏迷前,他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
“久……”
不知道自己已经魂了多久,只觉得……身体突然好热……
“是男的啊!”突然,有声音传来,还带着点惋惜。
什么……什么男的……意识很模糊,只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没关系,男的也不错,上回听别人说,上男人的感觉,不比上女人的感觉差!”声音,变得很下流。
唔……头好痛……发生什么事情了……严君白懊恼的同时,突然有听到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衣服被撕裂?!忍着头痛,严君白勉强撑起身子,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猥琐笑着的丑陋的男人……
“你是谁?!”被下了药,原本威严的声音,却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我?”丑陋的男人依旧猥琐的笑:“我就是侠盗‘赛清风’啊!”
看着那个男人恶心的笑容,严君白头痛的同时,突然发现,殷久的笑容,竟是那样的迷人……
“你……你根本就不是……就不是‘赛清风’!”说话有些吃力,严君白大声的申明。
只是,药效渐渐的发挥,让他已经说不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关系……我是谁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小美人,你要失身大爷我了……”男人说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严君白已经破掉了的衣服,继续撕扯着……
“唔……恩……”严君白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不由的哼哼出声……
“放心,大爷我一定会让你爽到底的!”男人脱下了严君白的犊裤,一把就握住了严君白没处世过的粉嫩,好不怜惜的撮弄着。
严君白痛得泪水都滑落下来,可是却不能阻止身体里面那灼人的热度,以及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
“啊……啊啊……不要……”严君白无力的推拒着身上的猥琐男子,一边与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在抗拒。
恐惧的心……从来没有像这样害怕过……
严君白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他哭得一脸清泪,颤抖的声音,喊出来的,却是……
“久……殷久……救我……呜呜……殷久……救……救我……”
“没用的,没有人会来救你,他已经被我引到别处去了,所以你就死心了吧,小美人挺美的,爷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猥琐的男人笑的□的说。
没有人么……殷久……你混蛋!!
严君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呯!”的几声巨响。
“白……君白……”是殷久的声音。
严君白震惊的睁开了眼,但是眼前一片模糊……
真的是殷久么?稍久回神了,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那担忧的神情看着自己……
“殷久……”从小到大,何曾几时,自己哭得这样的狼狈过。严君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猛的扑进了殷久的怀里面,嘤嘤低泣。
看严君白哭得伤心,殷久又好到哪里?
要是自己发现事情不对而及时的赶了过来,恐怕……恐怕严君白就要到糟歹人恶手相向了吧。
在刚才看到严君白一身衣衫不整的被歹人压在了身下,那恐惧得泪水滑落的样子,看得他的心,就要痛死了。差点将那歹人一掌劈了却要告戒自己不能莽撞,只将歹人打晕之后,跑过来查看着严君白是否受伤。
却不料看到的是一身衣衫大敞,□着身子,眼神无焦的轻咬手指的媚态……
要不得的是,自己……自己……自己居然……居然会有反应!对一个男人有反应了!!
欲逃离的时候,却被严君白猛然抱住,像似在考验着他,心下强烈的伪装,究竟能撑到何时……
(十)
“我好怕……”严君白放了下高傲,也只是个普通人罢,这样的事情,叫他怎能不害怕呢?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不知道现在该要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人儿。
“殷久……别离开我……不要走……”手抓着殷久的衣服,苍白的关节,让殷久看着一阵心疼。
“我不会走的……我就在这里……在这里陪你……”殷久最终一叹,轻柔的吻了吻严君白光洁的额头,柔声的安慰着。
“那歹人……”严君白小心的探头出来,抖着声音问。
“他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那时侯没有控制好力道,看到了严君白被人压倒那时,心里面就像要爆炸了般,让他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就已经出手,将对方扁得半死不活的晕倒在一旁。
“真的……我没事了么?”严君白依旧很小心的问。
“没事了……”再轻吻他的额,殷久微笑的说。
放松,身体放松,那是由极度恐惧变化成的紧张,放松之后……
“恩……”无意中的一声低吟。
“君白?”殷久一惊。
原本紧张着感觉不到,没想到身体放松了之后,才发觉药效竟然发挥得这样的快。
严君白脸色异常的绯红,嘴唇也变得鲜艳欲滴的玫瑰红,心口跳得很快,呼吸变得好急促……
殷久脸色也一变,难不成假的“赛清风”给严君白下的药……是……是……
“久……”此时,严君白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殷久……”
“什么事?”殷久的汗水沿着刚毅的下巴,往下流淌。
“我好难受……殷久……我好难受……”严君白靠在殷久怀里面,低声的抽泣。
他可以感觉到严君白的不安,还感觉到了严君白极力的颤抖着,在自己的身体上面磨蹭着。可是……
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要了严君白,因为他们……毕竟他们……
一个是官,一个是贼……
“久……殷久……”泣不成音的,严君白依旧放下了一切,向殷久苦苦的哀求。
难道,真的要留着他这样不成么?殷久自己问自己。
看着严君白被药物折磨成这样,他的心里面,也是一阵的抽疼啊……
最终,殷久放下了严君白,俯在他身上,问:“君白……你会恨我么?”
“那么你……会恨我么?”严君白泪眼朦胧的问他:“我是‘赛清风’……”
殷久俯身,亲吻着他的红唇说:“你现在,只是一个需要救助的人而已,在我的眼里面,而且,现在,也只有我能救你了……你谁也不是……”
严君白泣不成声的抱紧了殷久,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红唇:“我不后悔……也不恨你……因为……我是那样的……唔?!”
话为说完,殷久的一个挺入,让他断了语句,剩下的,只有那诱人的呻吟而已……
余留下来的那句话,又要等到何时呢?
还要等多久,才能将那藏在了心底的秘密,真真的说出来?
严君白不敢说出来,此时的欢爱,只怕也是殷久余心不忍自己受药的折磨才勉强同意的吧,要是对方根本就没有那意思呢?
就这样冲动的告白出来,想必,只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吧。
原谅自己的胆小……
在昏迷前,严君白失神的在殷久耳边低喃:“你是否也像……我对你如此这般……”
严君白累坏了,他是昏睡着任由殷久抱回客栈的。
天蒙蒙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殷久是抱着严君白用轻功,在房顶上奔走着回到客栈的。
小心的避开了众人,以免人多口杂对严君白不好。
将严君白小心的放在床榻之上,轻轻的为严君白换下污衣。
看到了严君白身上那斑斑的痕迹,是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竟然克制不住自己……
在严君白药效基本清除了的时候,严君白还是清醒着的,只是……只是……
只是竟然是自己……是自己克制不住的欲望……让严君白昏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