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雨钻进老子的被子里,环着老子的腰,我闭着眼装作不知道,“公子如果不喜欢平雨侍寝就直说,平雨不敢居大。”黑暗里柳平雨的声音闷闷的,说实话老子不怕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老子就怕他有事没事弄个小伤感,老子对这样的人没底。
老子叹一口气,“柳兄,据夕锐说,你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好手,怎么会……会在这里当个不知名的护卫呢,这太大材小用了吧。”老子嘴一张差点说成你为何非要陪那个夕落睡觉,不过老子紧急刹车,柳平雨在老子身后轻轻笑了,“看来公子真的是与从前不大一样了。”随即便一句话不吭,装睡?老子有点晕了,不过这样也好,老子也睡了。
睡下后,决定明天在房间多装个床,大热天的俩人挤在一起总是热的慌。
第二天老子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老子摸摸酸疼的脖子,忍不住叹气,他妈的,老子今生是招谁惹谁了,正想着,门被打开了,莫名捧个盆进来,低着头,没有敢看老子,老子也没有管他,擦把脸,掀开被子,穿衣裳,莫名搭了把手,看他的样子服侍他家公子服侍惯了,手脚忒别利索。
这个夕落人长的还好,身边的人也都是眉清目秀的,莫名给老子整理衣襟的时候,老子随口聊了起来,“跟在公子身边几年了?”这是老子在上大学那会留下的习惯,那会还在跟校花谈恋爱,每次约校花出来,老子总的要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个把小时,校花在上面打扮的光鲜程亮的,老子在下面刮风大雨的都不动,变成了活望妻石,有一天一个闪电差点没把我劈没了,老子躲在的宿舍的房檐下跟那一个同样在等待的哥们聊了起来,共同诉苦,从那以后老子便养成了没事无聊的时候找个人聊天的习惯,“回公子话,跟在公子身边两年了。”莫名低着头回答,老子应了一声,看看衣服整理好了,便走了出去。
有陪老爷子吃顿早饭,老子看着那稀米粥现在忒别怀念现在的馅饼、油条、豆花,老子食不下咽的吃了几口,忠兴王看着老子没什么生气便让老子去休息了,老子行了个礼,离开,行礼是跟电视上学的,不知道够不够周到,但是不周到也没办法了。
老子自打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吧,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老子决定好好地享受享受人生,等俩小天仙来接老子回去的时候,不至于后悔。
莫名跟着老子四处走着,老子看着满院子的亭榭阁廊特有感慨,古代的空气环境就是跟现在不一样,“公子前面是后花园。”莫名在我们拐了一个弯的时候开口,老子看了看,比着我所在的人民公园大得多,也气派的多,老子脚比脑子快了一步的跨了进去,刚进去老子便被一阵阵眼花缭乱的光给弄乱了眼,冷冽的风吹打在老子身上,我感到一阵阵的清寒,落叶落到地上之前被那阵冷清的风给粉碎了,光芒中,最显眼的是柳平雨的青衣。
哧的一声剑入剑鞘,老子的衣袂给风掀了起来,晨光中柳平雨站在柳树下,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青色之中,老子看到他在看我,便对他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厉害。”老子对有真才实学的人从来不吝于夸奖的,柳平雨冷冷的看着老子,老子觉得一阵尴尬,放下手,心里直嘀咕,丫的这人怎么翻脸跟翻书似的。还没有等老子张口,柳平雨转身、走了。老子莫名其妙,等柳平雨不见了人影,莫名走到老子面前神色带着点犹豫,我看着他,“怎么了,我惹他啦,干么摆一副后娘脸给我看。”“这……”莫名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的说了,“公子不记得了,柳大人喜欢清晨练武,并不喜别人的打扰,当初公子还规定后花园中,清晨不许有人打扰柳大人呢。”敢情是老子妨碍他了,怪不得刚才莫名特意提醒我这是后花园呢,我晕,摸了摸鼻子,算了,不跟他那个小人计较。
我天生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老子还没有出过这个院呢,反正今天没事,老子出去逛逛好了,古代大家的规矩出门的禀告长辈,老爷子一听老子要出去,立刻激动的站起来看看老子,脸都红了,最后又坐下点点头说,也好,便让柳平雨跟着老子,老子特郁闷,不就是死了一次吗,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吗。不过老子也没有过于反对,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老子那是一个激动,身边没有十几个人服侍,那感觉真是一个爽,走过一个烤红薯的摊子,老子看向身边的柳平雨,“带钱了吗?”柳平雨斜着眼睛看了看老子,笑着点点头,我在拿摊上精挑细选的选了两个,柳平雨付钱,走在大街上,老子剥开一个,一个递给柳平雨,柳平雨拿着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子,“甭看了,你不是没有吃早饭吗,尝尝这个,不必府上的山珍海味差。”老子咬着红薯含糊不清的说,其实老子觉得柳平雨也是不容易的,刚才老爷子在让他跟老子出来的时候,他嘴角还有沾了没有擦去的饭屑,老子从来不是刻薄的人,况且我那个时代没有虐待人的习惯。
柳平雨看了看老子,眼神说不出什么感觉,随后一笑,低声说,“怪不得有人愿意用一生换取公子片刻温柔。”老子一听,红薯噎在老子喉咙里,丫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京城那是一个繁华,人来人往,吆喝的赶集的卖东西的到处都是,走了大半日老子听到的都是关于老子回魂的事,听的老子腻的不得了。便问京城最大的酒楼在哪里,柳平雨又看了看老子,便领着老子去了。
“话说,忠兴王府的公子,那可是都要定棺了,最后一捏纸都烧上了,然后整个人在那刻直立而起,天上红霞满天,流光闪耀,命不该绝啊。”老子刚一跨进门就听见酒楼里最中央的地方,一个白胡子老大爷说的正热火朝天,吐沫星子横飞,老子的脸疼了疼,找个角落做了下来,点了酒,古人就是无聊,屁大点的事都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听着说书的在那信口开河,老子 灌了一口上好的女儿红,老子赞叹了一声好酒,不知道为何,老子说完这话,感觉有道冷冽的光正看着老子,老子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又继续喝酒,但是那刺背的视线好像一直没有消失,老子期间问柳平雨是不是老子的错觉,柳平雨斯文的喝着酒说不用担心,敌不动我不动,老子听了觉得古人特有思想境界。
其实老子日后的几天里过的挺舒坦的,除了柳平雨时不时给老子来个惊吓,我自己时不时望着天空看看有没有带翅膀的天使接老子回去,其余的都挺好的,可是那几天过去后,老子身边发生间另老子头疼的事情。
老子在这里是个异类,还要时不时的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一不小心丢了自己的性命,老子在这里天天转的跟傻B似的,无聊的透顶,有时夕锐和夕显会来看看老子,俩人来的时候都来,看老子的眼神都是一个样,看的老子心底直发麻,一旁的柳平雨还嫌不乱似的站在老子身后说是侍候着,老子没办法只好任由着他。
这天,夕锐和夕显又来看老子,老子痛快的和来看我的夕锐夕显喝了两杯,老爷子在书房,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也随着我们了,毕竟太子在这里,出了事有长的高的顶着呢。
喝的酒可能太多了,老子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夕锐在问老子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最后不知道怎么就醉了,连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半夜口渴难耐醒来,柳平雨还睡在老子身边,老子看了看他,自己轻声走下床,喝了口水,有独自一个人去了趟茅厕,今天值夜得是叫小桂的侍卫,看见老子准备行礼,老子挥手免了,也没让人跟着,老子不习惯上个厕所还有人跟在后面好像看贼的一样。王府的厕所离我住的地隔了两三个回廊,他妈的现在老子家的厕所都在屋里,还干净的跟房间似的,我走到厕所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老子出了厕所,头还是有些疼,扶了扶额头,拐了一个弯,老子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老子面前,头上还带着黑色的帽子,随着风悠悠荡开,老子有些眼晕,打了个哈欠,问了句,“兄台,大半夜的你找谁啊?”那人看着老子,隔着轻纱老子都感到那人的双眼,老子一个激灵的酒醒了,我自认为是没有的罪过什么高人,但是不代表夕落没有的罪过,况且老子现在就是夕落,看柳平雨的样子,再加上他平常的言语,不难猜出这个夕落不是哪里省油的灯。
“原来,你真的没有死。”那人低沉的声音,伴着夜风送到老子耳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苦涩,好奇心杀死只猫,这话老子在这里有深刻的体会,我当时不知怎么的也没有害怕,想大不了老子没了,去到奈何桥等着俩小天仙,于是老子不知死活的向前一步,诚恳的说,“这位兄台你认识我,这半夜三更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说完这句话,那位仁兄看了看我,眼神忒明亮,随即哈哈一阵低笑,“你不认识我了吗,夕落。”那声音跟鬼哭似的,老子心里打了个寒颤但是还是实话实说,“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事后老子一直骂自己是个傻B,月黑风高打杀抢劫的时候,能有朋友千里送鹅毛吗,那人听了老子的话,又哈哈笑了几声,老子当时忒想提醒他在这样笑下去,王府的侍卫说不定都惊动了,但是嘴动了动忘了说了。
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剑眨眼横在老子脖子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老子还没有反映过来,那剑刺进了老子脖子上一寸,疼,老子当时就这么一个念头,这时风忒趁景的吹了一阵,掀开那人遮面的轻纱,然后老子呆了,傻了,看着眼前横七竖八躺在那人脸上的伤痕,面纱随着风轻动,忽隐忽现,忒恐怖,于是老子做了件是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尖叫一声有鬼啊,然后转身跑了,那人也没有来追我,任老子跑了,拐角处老子看见一个青衣人影和那人刀剑相搏,异常的激烈,不知是不是老子的错觉,我觉得那个黑衣人好像是在等着柳平雨的剑往他身上刺一样,老子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转回过去,因为我已经听见护卫的惊喊声了,这人要是被老爷子逮着不死也得脱层皮,老子心肠好,看不得这样。吵吵嚷嚷的人声已经传到了耳边。
还没有等老子跑过去,那本来刺向那人的剑竟然拐了弯,硬生生的变成了一条陵绳,把那人抛到房子上,老子看到那人复杂的看了看柳平雨和老子,转身,几个起伏,瞬间不见了,接下来的事情,老子瞪破眼睛也没有想到,柳平雨拿剑在自己手臂上毫不留情的砍了一刀,剑落血流……
转身、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剑一紧,目光寒了下去。但是侍卫已经发现我们了。
“落儿,你没事吧。”老爷子拉着老子的时候,老子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老子呆了,老子最不能看的就是流血了,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一看到血,老子心就发寒,疼,上辈子敢情老子是个杀人魔王,这辈子才这么怕血,柳平雨看了我一眼,而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任血液滴落下去,一副等死装。
“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养你们当饭桶啊,关键时刻都干么去了,公子如果要出了个什么事,你们还想不想活了,尤其是你,柳平雨,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呢,给我出去找,找不到你们回家等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老爷子低吼的声音拉回老子的神智,丫的,老爷子发怒的时候还真是有威严,老子咽下一口口水,现在能救柳平雨的可能就剩下老子了,老子命苦。
“父王,不管柳兄……平雨的事,平雨为了救我,受了伤,那人,我想跑不了多远的,父王就不要再追究了,反正我也没有怎么样。”老子心不加跳面不改色的说。
子望了望老子,最后长叹一声,“落儿,你让父王说你什么好,刚才那人你可看清楚了。”老子本想说看清楚了,最后摇摇头,老爷子拉着我做到亭榭里又问了问别的,最后吩咐柳平雨好好地照顾老子,挂着黑夜长叹一声离去,护卫也离开,留下老子和柳平雨站在风里。
“那个,我扶你去休息吧。”等了一阵子,柳平雨还是半天不放一个屁,老子只好自己先开口了。扶着他往老子房间里走,一路上,柳平雨忒听话,眼睛里也有些许的不明白,老子没有说话,扶他到了房间,让他坐在床上,撕了里衣的一块布,绑扎他的伤口,而后我倒了杯茶给他,看着他喝完,而后老子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蹦出两个字,“说吧。”
他抬眼看看老子,随后笑了笑,“公子想让平雨说些什么?”
“柳兄,”我打了个哈欠,“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那跟我没有关系,你就跟我讲讲我以前是怎么回事,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好了,其余的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拍了拍口,我才发现自己真是有些累了,他妈的因为一个不知名的人折腾了老子大半夜。
柳平雨看了看老子,站起身,往窗户边上走了走,良久以后才开口,知道了夕落小公子的事情,老子差点没有被气吐血。
原本夕落就是忠兴王府的唯一独苗,再加上他娘死得早,忠兴老爷子更是把他宠的无法无天,自古哪个大家没有过男娈男伶,只是这小公子的口味和人家的不同,他喜欢清白家的,非要把一潭好水弄成泥巴汤,柳平雨算是其中的一个,再加上皇后宠爱他,皇上对皇后言听计从的,有些不像男的,所以夕落那日子过得跟油水里一样。
但是不好就不好在太子不是皇后亲身的,二殿下才是皇后亲身的,所以皇后对太子极为不满,但是太子做事谨慎小心,一时之间找不出废掉的理由,皇帝虽说懦弱了点但是还想做个明君,所以在太子这一档子事上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过夕落一向和二皇子关系不错,自然支持二皇子了,不过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就是了,这时武林江湖传出了个消息,说是四大家族身上有藏宝图,那是前朝留下的财富,所谓的四大家族就是,南宫门、慕容山庄、欧阳世家,司徒宫,这消息是从被慕容山庄赶下山的叛徒柳四说的,他说自己就是知道了这个才被赶下山的,虽说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江湖人就是爱捕风捉影,天天因为这件事到这四大武林世家找点事,闹腾闹腾,结果闹着闹着,这事情就闹到了皇帝的耳朵中,皇帝一听便恼了,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有宝藏理应上交国家,四大家族知情不报,理应铲除,这皇帝一开口朝上便有人反对,皇帝在妻子面前没有露出的本性现在完全露出,金口玉言没有回旋的余地,然后夕落小公子便站出身来,请求去说服那四大家族的人,让他们交出宝贝以免伤了和气,皇帝有了台阶觉得可行,便封公子为御林军总指挥,南下去了,朝廷本来就对江湖武林有所顾忌,因此这刚好有个借口一举拿下这些草莽,不过夕落公子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下了一趟江南,一不带兵二不圣旨,只命人好好的查了查那四大家族的底细,最后出发。
在江南明媚的春光里巧遇南宫家的独子,南宫羽,南宫羽刚满十八,正在江湖上试炼,夕落早就明白了对方的底细,装作不知道,跟南宫羽称兄道弟,把自家的底细全都说了出来,还说自己也对此颇为无奈,感动的南宫家没有见过世面的儿子眼泪汪汪的,据说那南宫羽长的眉清目秀,十分风流,然后公子的花花肠子也出来了,南宫羽虽说没有见过江湖世面,虽说没有看出公子是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但身为四大武林世家的少爷,自然有许多顾忌,没有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世,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那个对他掏心掏肺的公子,便对夕落颇为忍让,夕落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皇城出了名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公子,况且人长的十分俊俏,他这个人还有个特点就是想要你这个人的时候那真的对你是掏心掏骨,真是想到你心坎上去了,南宫羽便这样一步一步往他的套里面钻,然后一夜,夕落使了个小手段,喝了两壶白干,找了个小官里的人亲了两口,假装没有看见从外面回来的南宫羽,可怜没见过世面的南宫少爷,活生生的看了一夜活春宫图。
第二天,夕落装作痛苦的告诉南宫羽自己心里想的是谁,南宫羽又不傻,便半推半就的应了,一个纯洁的小男孩变成了夕落的男娈,夕落这人对谁好的时候是真好,可是也狠得下心,一路上一方面带着南宫羽游山玩水,另一方面,把两人的关系散布出去,南宫小羊羔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江湖中最不齿之人,夕落对着南宫羽的时候那是泪流满面说是自己对不住他,南宫羽便一直矛盾了起来,于是夕落乘机提出让南宫羽跟他回京城的事情,南宫羽在公子脉脉含情的眼中答应了,可怜了一只洁白的小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