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落我心(穿越+女变男)----苦素

作者:  录入:05-31

“我?”我指了指自己,讪讪一笑,道,“我讲了……你会生气的吧……”
他略一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如果那个小小的弧度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话,我想他是笑着对我说,“当说无妨……”
“这是冷宫吧,你又住在这里,不是……”不是皇帝的宠官是什么?不过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应该这样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应是很避忌我这样谈论他的身份吧,更何况他还是不受恩宠,住在这冷清的吓人的冷宫中。
可是他的表情却是我万万想不到的,他竟然咯咯的笑起来,我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看着他笑得身子微微颤动的,他的眼睛里笑意不断从里溢出来,亮晶晶的,好似天上最耀眼的繁星。
有那么好笑吗?我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你面瘫呢……”
“面瘫?”他微微眯着眼,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我一惊,竟忘了这样他也是可以听到的。最后无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谁叫你总是拉着那张脸,好像别人欠你几千几万两黄金似的……”面对着他似乎越来越黑的脸,我急急补充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皱眉看了我许久,最后竟是缓声问道,“会弹琴吗?”
“恩?”这话题未免也转移得太快了吧,为了不再让他生气,我只得老实答道,“略懂一二……”
“弹一首来听听吧,如何?”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好!”说着取过他面前的古琴放于面前,纤手轻弹,一首《潇湘水云》便在我指尖缓缓流泻而出,飘逸清丽的泛音轻轻回荡,随着起伏跌宕的节奏时而使人仿若置身于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清湖之上,时而使人眼前出现聚合涌散的云水奔腾的景象,时而交织出低绵回缠之感,时而轻吟浅唱似是怀着无限寂寥的情思……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我手中旋转而出时,便听到了小喜子急急跑进来的脚步声,“公子……”
我转身望向他,却见他楞在那里,脸色煞白。见我不解的目光投向他,他才急步跨到我身边,小声道,“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可把奴才担心死了……”
我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说着,便又把视线调回那人身上,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忽地轻柔一笑,道,“你……琴弹得不错……”
“不敢当,足下的琴声才可堪天音……像……”我温柔一笑,“像碧池间独立而开的白莲……”
只见他微微有些错愕,眼中光芒渐盛,低声道,“没想你竟懂我……”
“恩?”
“没什么!”他负手而立,笑得风轻云淡,“明日,还来么?”
“只要你不嫌弃……当然……”
“好,我等你!”
我点点头转身欲去,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对了,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还没问,你叫什么?”
“云”他微微一笑,“叫我云!”
“好,云,明天见。”我招呼小喜子离去,可刚走两步,却又是一停,转身对他狡黠一笑,道,“哦,忘了告诉你,你笑起来比较好看……”

赐官偶遇

第二天,当我坐在太医院一角安静的拿着医书细细品读的时候,一个身型颇为宽厚的太监拿着明晃晃的圣旨就这样踏了进来,他用他尖细的嗓音,稳稳往那一站,先是大略扫了一眼整个御医房,目光流经我的时候,略微一顿。而后,才又开口道,“宁惜御接旨……”
我楞了楞,正想着,是不是要下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余清风急火燎的扯了起来,再按着跪了下去。只听他在我耳边小声道,“你小子不想活啦……”
“我……”
“咳咳……”刚想开口辩驳就听见这带着警告意味的咳嗽声,我只好撇了撇嘴,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素有惜才爱才之心,今悉知宁惜御其人医术卓绝,才品不凡,乃念其胸怀大国,心放万民,濯日起,赐为‘闲用御官’,位居正五品。钦此!”
“闲用御官”在这个朝代不但官衔高,职务相较而言却比普通御医要轻松的多。这个官职专为皇亲国戚医治,当然主要的是为皇帝看病,悉心照顾皇帝日常调养。更甚者,得到皇帝恩允,还能随军出征,要知道,一个好的军医,对于一个军队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因为他可以尽可能的挽救军队里士兵的生命,增强军队的力量……而我现在被赐予的官位显然与欧阳克和余清的官位同等。对于一个新上任的御医来说,一下子就升任那么重要的官职,实在是不得不人怀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低头叩首,三呼万岁。言毕,那个太监双手慎重的捧过圣旨递给我,并温和的笑道:“恭喜宁大人……”
“多谢公公……”我笑了笑,接过那道圣旨,“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大人,奴才姓文,如若大人不嫌弃,可唤我一声文总管。”他的姿态不卑不亢倒是让我平白的生出些好感来。
“烦劳文总管了……”
“这是奴才的份内事,大人多虑了……”他转身从他身旁的小太监那里拿过一身整齐折叠好的绯色官服和一个方正的盒子。“大人,这是皇上赐得官服,”他又指了指那个方正的盒子,道,“这是大人的官牌。”
官牌?我强抑制住心底的深深颤动,抿了抿唇,小心的接过他给我的东西。
“大人,皇上还在等着奴才复命,如果大人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先告退了。”
“好,文总管慢走……”我强自勾起一抹笑,目送他离去。
“喂!小子不错啊!”余清走过来,笑着对我说道,“看不出来,你本事挺大,一来就和我们平起平坐了。”酸溜溜的语气……
“前辈……”
“好了,和你说笑的……”余清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一把年纪,怎么会介意这些?”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喝酒啊?”
“呵呵……”我歪着头,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今晚有事,明日如何?”
“好呀,我们等你,不过你可一定要弄些好酒来,否则我饶不了你……听见没有?”
“是,前辈……”
“走了……”欧阳克忽然拉着余清就往外拽,余清反应过来,咋呼着跳叫着,“喂,欧阳克,你干什么,我话还没讲完呢!”
“去验收新进的药草……”
“你自己去就行了,做什么拉我……”
“一起去……”
“你……”
“你去不去?”
“哼……”
“去,不去?”
“好啦,去就去,你放开,我自己走。”
“……”
我对着那对逐渐走远的身影笑叹着,真是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那种幸福。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要那么一天呢?想着,我自嘲般的笑了笑。低头拾起放于桌上的那个方盒,咬了咬下唇,屏息着慢慢将它打开。会是那块玉吗?我……能够回家了吗?
翠绿的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我无法抑制自己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心底的升起的巨大失落,就像是刚刚被人从天堂推入地狱一般。不是的,不是原来的那一块玉,辛辛苦苦做的那么多的努力都白费了,本以为自己已经愈走愈远,离回家的路愈来愈近,却不知,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我闭上眼,强自逼退着眼睛在那一刻所涌上来的酸痛,可是那些恼人的液体好似不听劝似的,它渐渐变得灼热,热得让我觉得心也开始胀痛起来……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可是心里的烦闷却并不能因此而得到排解。我放下手中的代表着身份的玉佩,决意出去走一走,也许心情会好点吧……
我走着,也在想着。未来一片迷茫。该怎么办?我真的是一点主意也没有。没想到官玉那么快就拿到了,可是却全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姐姐不是说那块白玉是御医的腰牌吗?可是,这个腰牌现在却是翠绿色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我想不透,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理不清。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皇宫真是太大了,这是我第二次对它发出的感慨。我抬头望了望天,灰蒙蒙的一片,云层汹涌滚动着,一片山雨欲来之势。我皱了皱眉,有些想笑,怎么自己总是能迷路到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呢?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能力呢?呵呵……上次有云来搭救,这次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而且,看着样子,下起雨来,更是不好办……唉……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正想着,隐隐约约的却听到一些人声。
“王爷,恕属下直言,您不能再忍气吞声了,这三年来您受的委屈还少吗?”一个稍粗狂的男子声音刻意压低着声音说着,语气里有着掩藏不住的着急和生气。“他不但明目张胆的派许晔那个阉狗监视您那么多年,今日个,在朝堂上,更是不给您留一丝余地,故意让您难堪……”
“够了……”季韵冶的声音直直敲打着我的耳膜,这个再熟悉不过声音,如今就这样真真切切的钻入我的耳朵,我的心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要离开这里,可是我的双脚却好似有了意识一般牢牢的钉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孟青,此话以后休得再言……”
“王爷……”被唤作孟青的男子闻言扑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只听他语带哽咽道,“属下是替您不值,霜贵妃的死根本就与您无关啊,皇上却将她的死归结到您身上,这三年来,您为此受得窝囊气还不够吗?”
“孟青……”季韵冶深深吐出一口气,似是难受的抚了抚额,半响才缓声道,“这是我欠他的……当年,我早应该在霜儿向我表明爱意的时候就拒绝她,她的死我该是要负责的……皇上他因此而怨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爷……”孟青闻言更是激动,“就算如此,这三年来,您该还的债也早该还清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王爷对我孟青有恩,我孟青自问是条汗子,此番皇帝利州之行,我必……擒之……”
“你……”季韵冶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脸上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只见他身子前后晃了晃,似是要倒下一般,而孟青却是一直低跪着头,全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我隔着断墙看到他摇晃着身子,心中一紧,竟是使力贴在了断墙上,谁知这断墙不着力,随着我轻轻一推,竟才上面滚下些泥沙,惊醒了正在谈话的两人。
“谁?”孟青瞪大眼睛,一下子跳了起来,单手贴在身侧的剑上,作势就要追上来。我心里一惊,转身就跑,也顾不得下起的瓢泼大雨,我只一个劲的往前跑着,跑到一处看起来较为私密的房间,见房里黑凄凄一片,窜身就躲进里面。心仍是跳个不停。
可不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我知晓他既追得到此处,那么他一定也进的来这个房间了。我闭了闭眼,取出先前就淬过麻药的银针,暗暗道,季韵冶,不是我对不起你的心腹啊,是他自找的。
眼见黑影越来越靠近,我屏息着,一步,二步,三步,孟青慢慢的推开紧闭的房门,我闪身上前,提手就往他身上一扎,怎知他身疾手快,竟是巧妙的将我躲了开去,我一皱眉,刚想往他身上下毒的时候,却听那人唤道,“御儿……”

激情乍现

御儿?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我就这样楞在那里,眼眶在那一刻有些泛红。如果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你不知道,我总是容易多想么?我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稳稳心绪,缓声道,“我听见了,全部,一字不差的听见了,那么,你要拿我怎么办呢?”
“御儿……”他的声音低哑,仿佛语带千斤般沉重,“我……”
“如果王爷没什么事,宁惜御就此告辞……”我急急打断他的话,转身欲走。我不要听,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的他和平时特别不同,这样脆弱的他我没有见过,我真的很害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来动摇我回家的决心。
才刚走出一步,身子却在瞬间落入了一个灼热的怀抱。他的双臂紧紧的圈着我,好似怕失去什么似的,我的心咯噔一下,却仍是口硬道,“王爷放心,宁惜御以性命担保今日之事定不会泄露出去半句,如此,王爷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不要,御儿,”他灼热的呼吸拂在我颈侧,时重时轻的。让我愈加不自在,恼人的温度像是要把人的皮肤都灼烧掉一样,从颈侧开始蔓延,红通通一片。“御儿不要走……”梦呓一般的话喃喃的在耳边响起,似孩子一般在撒娇。
“你……”我心一软,眼中酸涩更甚,“发烧了……”
“御儿,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他好似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只是痴痴的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现在头脑不清晰,我仍是忍不住对他大喊大叫起来,“季韵冶,你真的好残忍,你一句话可以将我栓在你身边,一句话就可以我推的远远的,如今你难道又想做甚?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
我发了疯似的扯着他抱着我的双手,可是他却越收越紧,我气恼之下,拿起之前没有扎到他身上的那根针直直的就往他手上一扎,他的手一顿,慢慢的,力好似用不上了。我趁机用力拉开,却在这时,听到房外传来一些争吵的声音。
“喂,欧阳克,你又发什么疯?好痛啊……放开!”
“……”
前辈?我一惊,怎么办?不能让他们见到我和季韵冶现在这个样子,否则我以后该怎么在太医院自处?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紧张的环顾四周,可是这房子里除了床地下,其他地方都是不能藏人的。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咬牙,拖着还迷糊不清的季韵冶就往床下钻。所幸的是,这个床够高,并不担心进不去。可是它唯一的不好便是,它太过于狭小,我和季韵冶躺在下面几乎只紧紧的贴合着的。他闭着眼,脸上的潮红更甚,我的麻药剂量本来就不多,此刻就算是他在昏迷中,他也是一刻不得消停。
他忽的翻过身来一下子将我压在了身下,我皱眉,手也被他压到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推开,却听门“哐当”一声门被踹开的巨响,然后便是悉悉索索的推嚷声。
“欧阳克!”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喂!”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欧阳……唔……”
“恩……你……混蛋……恩……”
“以后还敢和别人勾勾搭搭吗?恩?”欧阳克声音远没有之前那么苍老,甚至因为染上了情 欲而显得有些性感的沙哑。
我一惊,心道,难道要听人家床根?想到这里,脸又红了几分。眼睛往回转了转,却正好对上季韵冶迷蒙中微微转醒的眼光,只见他的口张了张,“御……唔……”我不假思索的就把嘴唇凑上去,堵上了他的嘴。
“恩……你……听到声音没……啊……恩……”
“专心点……”
我的心一松,刚想离开他的唇,却不料,他忽的一咬我的下唇,我吃痛,唇微微张开,他的舌便顺势滑了进来。我把眼瞪得大大的。舌头不断退缩,他却技巧十足的一下子卷住我的舌头,轻轻嗜咬纠缠起来。我越是抵触,他的吻却越是狂热……
我气极,欲张嘴咬他,他却似早有知觉般,从我口中退了出来,细细碎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于脸上,辗转着又落于颈侧。我的呼吸压抑着,胸膛在一吻结束后剧烈的起伏,脸好像在燃烧一样,滚烫的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在发烧。他身上的灼热也好似透过紧贴的衣衫传到我身上。
“唔……”兀地,颈侧有些酥麻的疼痛,我无意识的呻吟出声。他好似更起劲一样,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到处到处游走。我一咬牙,腿微微屈伸,使力往上顶了去,他的身子一僵,动作兀然而止。像是触电一般一下子弹跳起来,可是头还没离地三分就重重的磕在了床板上,他两边受痛,却是低着头,咬着牙没有吭声。
我皱眉看着他伏在我肩侧,许久都没有动弹。而外面却在床板撞击出巨响的那一刻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整个房间内,唯有急促的渐渐平复的喘息声。我在心底深深叹息,这下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你是不是有必要和我解释一下!”欧阳克黑着脸,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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