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离学校很近,只要走学校后面的那条小巷子十来分钟就能到家,不过每次走这条路他都会刻意放慢脚步,宁愿这条路长的没有尽头也好。
他害怕回家,虽然那个他应该称为“父亲”的人已经离他和妈妈很遥远了,可是每次想着那个男人猩红着双眼拿着皮带朝他身上抽打的时候他就觉得恐惧不已。连母亲和那个男人离婚之后带他搬回姥姥家这么些年,午夜梦回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吓醒。可是想到母亲充满歉意和哀愁的眼神,他就只能摇头表示他没事。
长久的怯懦让他在学校都抬不起头来,连上课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说出答案,久而久之连老师们都对他集体视而不见。
他没有那些所谓的好朋友,上课时他是一个人,放学回家他也是一个人,姥姥和姥爷过世之后母亲上班了他回到家也依旧是一个人。所以他迷恋上了放学回家这段小巷子的那种安逸气氛,因为安静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麻雀在巷子口玩耍。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裴叶浅反射性的抱紧了怀里的书包,双腿开始打起了哆嗦。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巷子口奔入了裴叶浅的视线范围,不远处还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显然有人在追赶这个人。
本想逃走的,但是越紧张双腿就越是不听使唤,裴叶浅紧张的吞咽着唾液,那个人也跑到了他面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他的书包带子就缠住了对方的右手。
裴叶浅被对方奔跑的动作扯住了,相对的,对方也被他的的书包绊住了前进的步伐。
比裴叶浅稍微高了一点的男孩子转过头来,狠狠的瞪着碍手碍脚的裴叶浅一眼,那些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容不得男孩子再继续和裴叶浅纠缠下去了,所以他猛的伸出手扯掉了袖子上的纽扣,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被男孩子扯开的裴叶浅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只能愣愣的看着男孩子渐行渐远的身影。
追赶那个男孩的人也赶了上来,看到傻坐在地上的裴叶浅就将他揪了起来。
“喂,刚才你看没看到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从这里经过?”
脸上带着一条狰狞伤疤的男人粗声粗气的问着。
就揪紧衣襟的裴叶浅惨白了一张脸,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黑社会,早就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刀疤男看到裴叶浅呆若木鸡的样子愤怒的拧紧了两道粗眉。
“他 妈 的,你是聋子还是傻子?快点说知道不知道!”
被男人喷出来的唾沫溅到脸上的感觉惊醒了裴叶浅,他哆嗦着手指向男孩跑去的方向。这一刻他压根不会想到这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只是直觉的指了方向。
得到帮助的刀疤男也没和他客气,将他丢到一边就带着弟兄朝裴叶浅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逃脱魔掌的裴叶浅抚着自己被揪得生疼的颈子,仓皇失措的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就踉踉跄跄的奔回了家。
回家才能安全,回家,赶快回家。
急促的喘息着打开家里的大门,裴叶浅两条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眼镜还歪歪斜斜的挂在鼻梁上,制服也沾染上了不少灰尘,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听到开门声的裴母咳嗽着走出了房门,看到儿子惨白着脸的样子立马焦急的走了过来。
“小浅,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被母亲的咳嗽声惊醒的裴叶浅从惧怕中回神,看到母亲憔悴不堪的脸色才忆起母亲近来生病严重都在家休息着。
不忍母亲担心,裴叶浅低着头拾起了地上的书包,沉默的换了拖鞋就扶着母亲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妈,我没事,你坐着我去做饭。”
裴母看到儿子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想再问问,但是想到儿子胆小如鼠的样子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只好收回已经滚到嘴边的话。
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裴叶浅这才舒了口气。
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房间,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安全的。
放松下来,裴叶浅才慢慢的脱下身上的制服外套,把书包摆放在书桌上的时候,他看到了书包带子脱丝的部分上面正勾着异样闪亮的东西,取下来一看,是他们学校制服的袖口,还崭新噌亮的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猛的想起那个经过他身边被追赶的男孩子,裴叶浅打了个寒战。那个男孩眼里的暴戾和残忍只是一眼就让裴叶浅印象深刻,那种孤注一掷冷酷冰冷的眼神,他是第一次看到。
他马上就要毕业了,所以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多,只是希望不要那么倒霉再看到那个男孩就好,一定不要再见到才好啊。
毕业考的最后一天,裴叶浅跟往常一样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周围那些正兴高采烈商量着去哪里狂欢庆祝的同学们也同样对他视而不见。
裴叶浅掩饰着他眼里的黯然,同学三年没有任何人将他放在心上,这种失落让他的鼻头一阵酸涩。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大踏步的走进他们教室,一些还未离去的同学都对那个男孩投以奇怪的眼神,直到那个人停在了还在收拾文具的裴叶浅面前,他们才无聊的转过头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裴叶浅学长,好久不见啊。”
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在裴叶浅耳边响起,陌生的嗓音让裴叶浅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当看清叫他的人是谁时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是你?”
男孩嘲讽的勾起唇角,明明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这么一笑却让裴叶浅觉得莫名的压抑。有种无形的压力朝他劈头盖脸的袭来,压的他有喘不上气的错觉。
“承蒙你的指点,这两个月我过的相当不错。”
男孩墨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裴叶浅,像是锐利的苍鹰瞄准了他守候已久的猎物一般。
裴叶浅与男孩对视了一下就惊恐的错开视线,混乱的脑子压根组织不好语言,只能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道:
“……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看到裴叶浅胆怯颤抖的样子,男孩不屑的撇了撇嘴唇。
“要不是上次你帮着那些人,我也不会在病床上舒服的享受了两个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呢?”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逃脱了,他离开的那条路是通往他的新学校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想到他带着伤会回学校。谁知道他刚停下喘口气就被那些人抓到了,单凭他一个人还受了伤怎么可能会是那些粗莽男人的对手?还好在他被打的半死的时候他的手下也赶来了,收拾了那群敢动他的瘪三之后,他随手揪了一个还没昏过去的人问了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出卖了他的去向。
隐约记得那个人穿着和他一样的制服,从病床上才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要让这个出卖他的人受点教训。
所以,此时他才会站在这个名叫“裴叶浅”的少年面前。一看对方那种哆嗦可怜的样子,楚戟心头的火气就翻涌了上来,只是他越愤怒脸上也就会越冷静。
被楚戟阴冷的质问吓住的裴叶浅浑身抖动的更厉害了,他不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的跑来找他,他完全没有想到两个月前他随手一指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我……我不……不明白……”
嗫嚅了半天,裴叶浅小声的说道。
楚戟双眼寒光闪动,要是这个裴叶浅出卖他之后还能勇敢承认的话,那么他还可以考虑放他一马;谁知道他居然那么没种,装傻充愣就想混过去?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装傻?没关系,一会我就会让你知道装傻的后果了,跟我走。”
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楚戟握住裴叶浅的右手腕就连扯带拽的将他拖出了教室。瘦弱纤细的裴叶浅哪里是常年习武的楚戟对手?只能苍白着脸任由他拖着离开了学校。
蜷缩在这间大的吓人的房间角落,裴叶浅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从被楚戟带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隐约明白自己好像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可是任凭他再如何回想那天擦肩而过的碰面,他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能让那个楚戟那么生气的事情,可是显然这个房子里上上下下的人却不这么看。当楚戟冷淡的说上次他受伤就是拜自己所赐之后,那些人的眼神都变了,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在这间房待了多久裴叶浅也不记得了,只是饥饿的肚子在提醒他现在早已过了晚饭时间。他没敢提出来要打电话回家的要求,而且他想即使他说出请求那些人也一定会无视的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打开来了,只穿着一条长裤光裸着上半身的楚戟走了进来,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裴叶浅时眼神闪动了一下。
“喂,过来。”
楚戟朝裴叶浅喊了一声,自顾自的端起了一杯冰水喝了下去,但是喝完之后也没看到裴叶浅听话的走过来,还是保持着那种可怜虫的姿态窝在墙角。
不满的微眯了双眼,楚戟放下杯子几大步就走了过去,提起裴叶浅瘦弱的胳膊将他拽了起来,顺手一扔就将他摔在了床上。
被摔的七晕八素的裴叶浅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眼镜也被楚戟粗鲁的动作甩在了地板上,平时略长的额发散落在了圆润的额头两侧,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别有一番媚态。
原本只是抱着捉弄心态的楚戟有些不自在的呼了口气,他是个正值青春期的正常男孩,加上常年受到训练,身体发育较一般同年龄的男孩子来说要迅速很多,生理上的冲动也从来没有压抑过,早在一年前他就开过荤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一向对情欲看的很淡的他面对这个可怜兮兮眼角挂着泪痕的家伙却涌起了肆虐的念头。
不过,要不是裴叶浅,他也不会被揍成重伤,还躺在床上休养了两个月才痊愈,光是这一点就让他不能轻易的放过裴叶浅。
楚戟猛地扯开了裴叶浅的校服外套,连带着里面穿着的白衬衣也被他毁于一旦,少年发育不良单薄瘦削的身躯暴露在了楚戟的眼前,炫花了他的眼。
“要不是你通风报信我也不会受伤差点死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楚戟一边撕扯着裴叶浅的长裤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早就被吓得浑身僵硬的裴叶浅噙着眼泪不解的注视着压在他身上的楚戟,他真的不明白楚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通风报信也没有害过他啊。
“……没有……我没有……”
裴叶浅细弱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只显得自己脆弱可欺,至少听在楚戟耳朵里就是一种隐形的诱惑。
捉住裴叶浅内裤里疲软的分 身,楚戟惩罚性的狠狠一捏,让裴叶浅当场痛呼出声。
“还敢否认?”
下体剧烈的疼痛让裴叶浅的意识都模糊了起来,从心底涌现出来的惧怕让他浑身冰冷下来。
“……求求你……放了我……求你……啊——”
出口的哀求并没有让楚戟心软,反而让他更是从心里面厌恶这种柔弱的令人生厌的家伙。
拇指顶住裴叶浅泄露出淡淡稀薄液体的顶端,楚戟恶意的控制着让裴叶浅辗转呻吟出声。
“让我好好报答你的厚爱吧,学长。”
男性的欲望被牵制住的感觉让裴叶浅像是被丢进滚水里一样,炙热的情欲一波接着一波的将他倾轧,原本僵硬冰凉的四肢也晕染上了浅浅的血色,泛着淡粉的光泽。
楚戟穿着单薄睡裤的下半身也渐渐坚硬起来,原本只是想着羞辱一下裴叶浅的想法也开始变质了,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抚上了从刚才就吸引了他全部注意的单薄胸膛,寻到上面淡红色的茱萸就捻住揉按起来。
“啊————”
突然被抚弄到了敏感地带的裴叶浅腰间一抬,濒临喷发的欲望就这么在楚戟手里一泻如注,从未感受过的快感将裴叶浅的意识全数抽离,剧烈喘息着的胸膛起伏的更是迅速了。
楚戟也被裴叶浅突如其来的倾泻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敏感成这样,只是稍微抚弄了几下居然就泄了。
不过,这么看来裴叶浅还真的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那么这么折磨起来就会更加有趣味了。
“你的身体真是淫 荡啊,那么快就射了。”
被楚戟恶意调侃的裴叶浅涨红了一张清秀小脸,原本干涸的眼角又有水汽蔓延出来,抽噎啜泣的样子像是失去了所有一般凄惨。
楚戟看着裴叶浅白皙中透着高 潮余韵的汗湿胸膛,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手里的动作也开始急迫粗暴。他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几次与女人交欢也都是速战速决的情欲发泄。年轻的身体第一次对一个人涌上了非占有不可的念头,居然还是对着一个和他有同样性别的男人。
坚硬的手指寻到了裴叶浅身上唯一能容纳他进入的通道口,没有稍作休憩就一下子捅了进去。意识原本还有些朦胧模糊的裴叶浅一下子就被身下的剧痛硬生生的扯回了现实。
“啊——好痛——痛——”
楚戟也是箭在弦上,下体的胀痛让他忍不了多久了,就着指上裴叶浅刚才射出来的体液,楚戟猛的插进了两根手指,顿时狭窄紧窒的温暖就包围了过来,还混合着一缕湿滑的液体裹住了他的手指。
“啊——诶——”
仿佛下肢都不再属于自己,疼痛过后的裴叶浅尖叫过后反而安静下来,鲜血从体内流淌而出的感觉让他嗅闻到了空气里铁锈一般的气味,那是他身体被撕裂的证据。
感觉埋在裴叶浅体内的手指能顺畅活动之后,楚戟就迫不及待的抽出了手指,没顾得上指尖沾染的鲜血,将裴叶浅的双腿环住了他的腰身,对准了入口猛的往前一挺。
“嗯——”
与女人不同的紧度夹得楚戟难受不已,动弹不得的感觉十分的糟糕。满头的汗水滚落在了身下人的胸口上,楚戟这才注意到躺在他下面的裴叶浅早就是一副出气多入气少的惨白模样。
有些惊慌的将唇印上他的给他渡了口气,楚戟拍了拍裴叶浅面无血色的脸颊,有一瞬的心疼让他迟疑了。刚想抽出自己的昂扬,裴叶浅就被疼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吓得楚戟又停住不动了。
楚戟想起了以前和那些女人做 爱的时候,只要他做点前戏,那些女人都会爽的大叫,那么这招对于男人来说应该也适用吧?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楚戟轻轻的啃咬着裴叶浅柔软的耳垂,感觉到了裴叶浅敏感的一抖,更是觉得这个方法有效。顺着耳垂舔弄了一下裴叶浅的喉间,那里的肌肤微微的收缩了一下,感觉到有趣的楚戟又轻咬了一下,耳边响起了裴叶浅压制不住的喘息声。
刚才才抚弄过挺立起来的乳尖此时已经萎缩下去了,但是带着淡淡粉色的尖端像是诱人啃咬的樱桃,而楚戟也顺应着本能吮噬着那可爱的红点。
不是女人的脂粉香气,反而带着淡淡沐浴乳香味的肌肤出乎意料的好摸,楚戟的双手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下就摸到了裴叶浅窄紧的臀部,被楚戟滚烫的掌心抚触让裴叶浅也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顺着裴叶浅僵直的双腿摸了一圈之后,楚戟的手就停留在了裴叶浅已经垂软的部分,不甘心自己不能挑起这个家伙的情欲,楚戟手腕一转,就捻弄了起来。
“啊……嗯……”
最敏感的部分被人这么捉弄,控制不了的反应让裴叶浅紧闭的双唇吐出了清浅的呻吟。
终于听到裴叶浅出声的楚戟也松了口气,不过裴叶浅细弱的嗓音带着嘶吼过的一点暗哑,让楚戟原本还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一下子就肿胀如铁。
欲火一旦被再次勾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楚戟赤红着双眼,用嘴堵住裴叶浅可能煞风景的尖叫,托住他圆润的双臀就猛的挺动起了刚才稍微被忽视的欲望。猛力的贯穿着那个狭小的密地,就着鲜血的滋润渐渐的行动自如,越来越激越的感受让楚戟也被本能征服,唇下犹如动物一般啃咬,直让裴叶浅抖动的唇瓣鲜血淋漓。
血腥的刺激让裴叶浅意识迷茫,让楚戟趋于疯狂,直到他快速的抽送了几下就静止不动了。
楚戟汗湿的身体压在裴叶浅单薄的身上,两个人都在不停的喘息着。楚戟软下来的昂扬从裴叶浅的体内滑了出来,一丝属于他的体液被带了出来。
裴叶浅忍不住打了个抖,感觉腿和身体已经分家了一般,麻木的躺在床上紧盯着房顶上白色的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