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译介冲艾迪临笑了笑,他很满足,他想感谢,他祈望他一直都是从西边出升的太阳。
艾迪临被小跟班的微笑撩的一呆。原来他还从未见过管译介的笑容,他的脑袋里除了一句“回头一笑百媚生”,便无法想出其它形容的词句。
管译介决没想到他无意中甩给艾少爷的笑,是正式成就他不一样人生的伏笔。
似乎从这一刻起,艾大明星下定决心想尽一切办法要让小跟班多多的冲他──笑。
岳思琪招呼大家先去找餐厅吃饭,然後去宾馆整顿上妆,尽量在两点赶回海滩拍摄。
大家乎乎拉拉又上了车,鲁师傅做主选了一家经济实惠又好吃的海鲜餐厅。自管译介听到他往返近海的次数,就将定餐厅的事交给了他。
在宾馆的客房分配,艾大明星独自一间是不变的待遇,岳思琪和助手阿花儿是顺理成章的章程,小袁和散弥虽不甚情愿也无什异议,管译介自然和鲁师傅一室合情合理。
不过这次艾大明星在进房间时竟考虑著:小豆芽要是和自己一个房间的话……诡异暧昧的笑容荡上艾大明星的漂亮脸蛋。
阿花儿是岳思琪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妹,因此两个人的关系也可以说非同一般。岳思琪的确和阿花儿合作的默契,即使青梅竹马越洋分手,还是留了他表妹在身边。
小袁已经习惯和散弥同房,他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好在散弥对他毫无“性趣”。
管译介睡觉比较轻,鲁师傅睡觉打呼噜。小跟班第二天肯定要顶著熊猫眼赏海景,後来艾大明星发现了,懊悔的想他该早点收留小豆芽。
艾迪临在自己的客房,被散弥用了半拉小时将脸“收拾干净”。换了一身规定性白衣白裤,就又往海滩上而去。
於是蓝天碧海的沙滩上,走著一位玉树临风白马王子一样的美男。海风吹拂著他半长不短的层次有致的棕黑色头发,微启的双唇被散弥涂上的带亮光的唇膏平添了几许“垂涎欲滴”的感性,漆黑黑的眉目眼仁儿,在小袁和管译介举著的大块反光板的“照耀”下,晶晶亮的如散发著小宇宙的热源。岳思琪嘁哩哢嚓的一通连拍,阿花儿一旁不住提示变换的姿势,散弥忍不住还在一旁帮著演示,惹的大家忍不住嬉笑。
在车上换了件蓝色高领套头衫和黑长裤的艾迪临,看上去冷面了不少。可这身衣服合体贴身,恰到好处的将他修长健美的体型,充分完美的表现出来。
刚站回沙滩上,不巧被突然的一阵风吹迷了眼。艾迪临本能的叫唤小跟班,散弥却快管译介一步站到艾迪临身旁,上前搭住他的肩就帮他吹眼睛里的沙子。
散弥吹了几吹没见好转,艾迪临眨著难受的眼睛烦躁不安,又不知如何是好。散弥建议用眼药水冲洗,於是转身就到化妆箱里去翻找。
“有一个办法你可以试试。”管译介得著空走上前轻声说。
“啊,什麽办法快说来救急呀!”艾迪临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你用手指揪起上眼皮,向下拉,尽量盖往下眼皮,闭著眼等会儿,等有眼泪流出以後,再睁开眼试试。”他笔画著手对他讲解示范。
“你来你来,你来做嘛!”他干脆拉过他的手让他帮忙。
“好,好,别动。”他踮起脚跟小心揪起艾大明星的上眼皮,尽量压到下眼皮上,这样僵持著姿势持续了几秒锺,连同四周的寂静无声。
管译介初次如此近距离的,在阳光下无比清晰的,看著艾迪临闭著的眼睛上,一根根排得密密实实的长长黑睫里,一点点渗出泪水来。脑中的视觉被无限放大,象超现实的绘画作品,被刻下强烈印象。
艾迪临没可能注视近在咫尺的管译介,但他屏声静气想闻出他身体的气味,然而令他奇怪的是连淡淡的皂香都不曾嗅出。吸食气味一直是他的特出嗜好,尤其是亲近之人的气味,比如不管他母亲改换什麽样的香水,他总是能够闻出她的味道。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是带著奇异的眼神望著管译介,不同於以往任何看小跟班时的表情。甚至弄的管译介也奇怪起来,以为自己把他治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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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21
散弥在重新给艾迪临补妆时,心底里著著实实在冒著酸水的。他只是一个心思的不服气,那小跟班到底有什麽吸引力,那样招艾迪临的待见。
看在他眼里的小跟班是那麽的“廉价”,他身上穿的手里用的无一处象样的东西,也就比外来打工仔看著干净点儿,最多让人误以为三流学校的穷学生而已。虽然说不上土的掉渣,也实在好不到那里去。
在散弥的字典里,土是最不能容忍的事,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坚决的与“土气”“无品味”做斗争。
散弥穿酷奇的衣服,拿帝奥的包,带袋鼠的帽子。它们都是有形有款的罩在他身上,处处标榜著象他这样人的著装品味。
他认为花钱财用名设计师“物品”,就是在享受高品位生活,他热衷他那“讲究”的生活习惯,有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是职业病。
在艾迪临的衣柜里名牌服装虽然成堆,但它们的搭配实在缺乏和谐性,甚至可以说乱七八糟,他知道那是受随意的美国人的衣著影响。
在英伦的两年,让他得益於究习欧陆时尚的机会,虽不见得学到所有精髓,模仿到皮毛也够他傲慢的理由了。
散弥看不起穿衣豪不讲究的人,可对於艾迪临他却怎麽也不能看不起,到不是他势利与艾大明星的名气和钱财。在艾迪临身上有种自然无拘的,又个性鲜明的强调性气质。对於敏感的设计师来说它别具魅力,而这种“东西”是穿衣著装不可能达到的效果,然而他又是造型师最想要的模特。
散弥渐渐沈迷在艾迪临“不修边幅”的随性中,他的眼睛无时无刻的开始追随起艾迪临,以及连带到他那不起眼的小跟班。
直拍到阳光变成夕阳,小袁拿出便携式闪光灯,最後一轮拍摄才算完毕。
岳思琪刚一宣布停工,艾迪临就嚎叫著跑到车里换上一条海滩短裤,拿出他的小滑板直冲向海浪。
管译介好奇的目光一路跟著艾迪临,他一直在想,电视上看到的冲浪板都是一人多高,而艾迪临手里的滑板看著只有三分之一的样子,而且是很薄略宽的那种,不知道他到底怎麽用它?
艾迪临这次没有入海,而是在浪所能及的海滩上,等到一个浪上来,他就象瞅准机会似的将滑板抛在浪里,迅速助跑一下再跳到滑板上,然後滑板在回旋的浪花里,载著他能有几秒锺的平行滑行。
管译介恍然大悟,原来这种滑板是这麽玩的。看来艾迪临早知道这里无法冲浪,但是小小的滑浪还是可以玩一下的。
艾迪临滑了几趟,问沙滩上的团员谁想下来一试?
团员们都早已看的心痒难骚,小袁最先抢到艾迪临面前,要走小滑板。其他团员就自动站在一旁,仔细听艾迪临讲解踩板滑行技术,观察动作特点等著轮到自己时也能一展身手。
一轮下来,大家才知道滑成艾迪临那样是多麽的不可能,没有点运动天赋可谓是天方夜谭。管译介要不是被艾迪临及时的一把抱住,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摔在冰冷的海水里,弄个半身湿意。
这是今天被艾迪临第二次抱在怀里,管译介说什麽也控制不住脸红到耳跟了。好在天比较暗了,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小小滑板上。尤其小袁,他很快的又抢著捡起滑板,不服气的再试上一滑。
管译介不是个有运动才能的人,但他也还是想再试试踩上小滑板的滋味。艾迪临的示范那麽轻松有趣,身体动作优美流畅,张开的双臂象滑翔的两翼,让人联想到正自著陆的水鸟。
阿花儿拉著岳思琪往车上跑,说太冷了要换衣服。小袁说反正衣服已经湿了,多摔几跤也一样,然後继续追踩滑板。
散弥正犹疑之间突然想起衣服都在宾馆。
“喂,你们换什麽衣服啊?行李都在酒店。”散弥冲岳思琪和阿花儿喊著提醒。
“不嫌弃可以换我的衣服。”艾迪临对站住脚发愣的俩女孩子说。
“那就不客气啦!”阿花儿谢著,转头继续往车上去,散弥也撒腿要跟过去。
“等人家女孩换完啊你再去。”艾迪临玩笑的跟了一句。
“都是姐们怕什麽!”小袁也跟著玩笑说。
“那你还和他一间房?”艾迪临竟然把自己排除在外的随意打趣。
“那你今晚是不是该和我睡一间?”散弥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艾迪临。
沙滩上的四个人在天暗中都脸面模糊,但是某种情绪却清楚的僵持在周围。
“你玩真的?”艾迪临奇异著声音问,紧接著他就後悔“口出狂言”了。
“不敢玩吗?”散弥扬声挑衅,被突然降临的机会撂的一阵心悸。
“想玩你就来。”他知道自己骑虎难下自作自受。
艾迪临不自觉的偷眼看著小跟班,他低著头似乎什麽都没在意。
管译介自从很快的挣开了刚才艾迪临的搂抱之後,就一直是垂眼敛眉的不与任何人“碰面”的情形。
艾迪临和散弥的对话,管译介连著语句中的含义,丝毫不拉的听入耳际。他说不出的有些紧张,想离开这个现场,又不知怎样走的不留痕迹。
小袁却是乐的看热闹,闹好了今晚自己能独霸一室。所幸他并不是个“推波助澜”的家夥。
“来玩吧,散弥,我让你滑这一次。”小袁并不象其外表般蒙懂不知,聪明的给了他们一个缓冲。
“怪冷的,我还是去选件衣服换了再说吧。”散弥顺杆往下滑,也不过敬告艾某自己并不是滥交的人。
他散弥更不是个赶著上的人,刚刚不过是擦火柴根玩玩儿,试试艾迪临的走不走火。现在散弥毅然决然转身离去,仿佛再不理艾大明星这个茬。
“小袁你让小豆芽滑一下,别光紧著自己玩。”他想引开注意,一顺嘴竟将自己心里叫小跟班的“腻名”脱口而出。
“……?”谁是小豆芽!谁要你给开恩!管译介觉得肺胀大了一轮,在黑暗中恶恨恨的瞪著大明星。
“谁?谁是小豆芽?”小袁奇怪的问还随带著四下里张望的脸。
“还能有谁?”艾大明星胸有成竹的反问。
“……”谁准许你有给别人起外号的权利?小跟班愤愤然暗道,你个,你个胡萝卜!白萝卜!傻萝卜!
“你叫他小豆芽啊,呵呵,还真形象。”小袁开心大笑著将滑板递给管译介。
“那你觉得大萝卜形象吗?”管译介接过滑板冷笑著问。
“谁?他?”小袁又开始抓耳挠腮,他可不想得罪艾大明星。
“大-萝-卜!满形象的啊。”艾大明星笑嘻嘻的边说边想,可爱的小白兔就爱大萝卜嗷!
灯光小袁顿时觉得这艾大明星和他的小跟班二人很诡异,好像闹别扭打嘴仗的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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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22
等最後三个家夥抖著湿漉漉的身体,咬著发紫的嘴唇跑上车时,鲁师傅已将车中暖气开足。
“清场,清场。”小袁叫嚣著驱逐异性成员。
车上的岳摄影穿著艾大明星的那套白色衣裤,花助手套著他蓝色套头衫,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你也下车。”小袁又冲散弥喊。
弥造型换的是一套侏瓦达的秋季新装背心和米色外衣,衣服太大早失了光彩。
“你,我什麽没看过。”散弥说著还是自觉的下了车,但他又觉的什麽地方不对,瞄著管译介讥笑著问,“你们确定都是同性麽?”
“这怎麽说话的。喂,你们俩,怕我吃豆腐就下车。”艾大明星横了眼散弥不以为意的说。
“我没那个闲工夫被冻死。”小袁随手拿起丢的到处都是的艾迪临的拍摄服装,到後排座上换衣服去了。
管译介只拿条长裤到前座,鲁师傅知趣的早下了车。他的上身线衣没怎麽湿,後两次滑水虽然没再被艾迪临扶抱,摔的却并不狼狈,仅湿了裤子。借助车椅半遮著,他迅速脱了裤子换上。
艾迪临在後坐位上换衣服裤子时,眼角余光一直尾随著小跟班骨骼突出的膝腿,见他并没脱去上衣不免有点失望。然失望很快变成动力口号:总有一天叫你脱光光!
他们都只不过换下外衣裤,内裤依然湿乎乎的在身上贴著,鲁师傅将车子直接开回宾馆。
洗澡更衣後往饭店吃晚饭,饭後有人提议去“娱乐”,举了无数个建议都没通过集体采纳。
阿花儿要求去KTV练歌,艾迪临立即否定,他说业余时间不想再“工作”。散弥说不如去“浦吧”,小袁说酒吧最无聊。岳思琪说那就去看电影,鲁师傅就又说还不如躺在宾馆看内线电视。
眼看十点锺已过,众人依旧举棋不定。管译介一旁问,有人要看日出吗?
“神经啊!看日出也不用现在去等吧。”散弥不放过任何揶揄小跟班的时机,他似乎已经视管译介为潜在的“威胁”了。
“小管的意思是,要看日出的话现在回宾馆休息。”岳思琪自从开始与管译介工作联系以来,一直对他照顾有佳。她喜欢这个“默默无闻”稳重踏实,做事认真的男孩子。相对於满大街同龄的招摇任性目空一切的少年人,管译介就象是个“旧男孩”,让她想起父辈的那些黑白照片里的男孩子。
“我可起不来,岳姐要八点半开机,已经够受的了。”阿花儿懒洋洋的说。
“是呀,觉我是永远睡不满足的!”小袁一脸向往睡觉的样子。
“已在这里观赏过三次日出,俗话说‘事不过三’,我也就算了。小管你五点前起,保准能看到。”坐在管译介身旁的鲁师傅说。
“鲁师傅,你能确定明早不会多云麽?”散弥挑著细长的眉毛问,他就想要小跟班心里不踏实。
“你没听天气日报吗?这个星期可都是晴空万里,不然我们敢来麽。”阿花儿也挑挑弯弯的长眉说。
“那好,我也起来看日出。”艾迪临突然接口,又冲管译介一扬下巴,“你明早叫一下我。”他上次什麽时候看的日出不记得了。
“早点起来消肿,不错的办法啊。”散弥虽妒心大起,还是出於职业要求不得不赞同一下。
“就这麽地吧,想早起的就去睡觉,想夜游的就去夜游。不过注意安全,明早都得给我精神神的干活。”岳思琪说罢遣散了一夥人。
伴著鲁师傅的呼噜声,管译介一夜没有睡踏实。三点来锺醒来後干脆就不再睡了,等著起身去看初升的太阳。
他提前出了宾馆,因为时间尚早,他没有去敲艾迪临的房门。天还是黑糊糊的,管译介穿著件挡风夹克,缩著肩往海边行去。
黑暗里听著海浪拍岸的声音,他突然有种似曾听闻的感觉。闭著眼细细想著追忆著,终於联想起来,那浪花滚滚而来的声音,竟和飞机降落几乎是一种声音。由於晕机,他几乎都是闭著眼睛的,所以对飞机的声音感受分外清楚。
虽然有些冷,他还是脱掉了轻便运动鞋和袜子,光著脚在沙面上走,感受细细的白沙和脚底皮肤的触感。
黑洞洞无人的长长海滩上,竟然是属於他一个人的一片寂静,而这寂静以往他是从读书中辍取的幻象,现在那感觉转变成真实的情景感触,怎麽能不让他感动莫名。
天空中星星还在闪烁,他仰著头眼睛也灿若星辰。这是一个怎样美妙的时刻啊!他将永远忘不了这个记忆的片断。
他想起一部电影的镜头,黑衣天使们在日出的海滩祈祷,他也想为他的妈妈和五爷祈祷,愿他们的家一直这样幸福快乐。
直到发现沙滩上开始有人影绰绰,他才从满足的欣慰中回过神来想,现在要不要给艾迪临打电话叫醒?虽然看不清电子表上时间显示,他还是依照要求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还在做清秋大梦的声音。
“还要不要看日出?”他不在自我介绍的开场问。
“啊?”暂时性失忆症而已。
“我已经在海滩上,有些人了,估计快日出了吧。”忽略他的困顿反应,已尽到责任,爱来不来。
“就来!”终於反应过来现状。
管译介听著电话挂掉前一阵霹雳扒拉的混乱声音。他真不希望那个家夥来打扰他的“宁静”,可是能有这次机会又是他给创造的,得到都是有代价的,他最终这样想著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