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只因我们是陌生人 上----忆秋

作者:  录入:04-30

冢不二-只因我们是陌生人
作者:忆秋

文案
一些人注定会因一些事在一特定的时间在不特定的地方相遇,由陌生变熟悉,由陌生人成为熟悉的人.但是,有些时候,熟悉着还不如陌生着.
爱情,并不是一开始就拥有,朋友,并不是天生就是,亲情,天生注定但却并不表示他们的感情一定会是很好的。
围绕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友情,亲情是我要处理的关系。
喜欢用淡淡的文字,浅浅的描写,柔柔的语言来表达我所喜欢的他们。
不喜欢悲伤的文字,但是看完总会有种心疼的感觉。
有读者建议把标题改成只因我们都是孩子。哈哈……
因为,他们都是孩子。
谁都可以是孩子,就连个性冷淡的手冢,都被不二定义为孩子。 还有谁不可以成为孩子呢?谁都可以成为只被特定人只想被特定人照顾的孩子。

主角:手冢国光,不二周助

遇见

人声鼎沸的地方让任何人都难以安静下来。但,偏偏, 在这满是沈重金属声音的PUB里,就是有这麽一桌安静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客人。昏暗的灯光,看不见那人的长相,但是却能感觉到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气。在用冷冻射线冻退了第十个想要搭茬的人之後,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手冢终於站起身,抬脚,刚想要离开这堕落沈沦的世界却发现手被人拉住了。低眉,冷眼看著阻止自己去路同样也是今晚的主谋之人的忍足侑士。
但是,如果冷冻射线对忍足有用的话,忍足早就被手冢射死了。所以,对手冢冷冻射线已经免疫的忍足悠闲的拉著自己修长的蓝色刘海,英俊的脸满是轻佻的笑,咧嘴说道:“我说,手冢,来这里是玩的,不是来散发你的冷气的。”都多大的人了,还没有进过这样的声色地方,身为好友的忍足当然有义务改造手冢了。不过,貌似作用不大,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嘛。
还有胆说?手冢的冷气继续上升,要不是这人说今晚有重要的事,手冢才不可能浪费时间经历来到这个满是喧嚣吵闹声音的pub,说到底还是忍足你的错。手冢无视忍足讨好的笑,扬眉清冷道:“忍足,放手。”
果然还是这样的结果呢。忍足看著手冢冷漠的脸,扬著嘴角,挥手叫道:“结账。”一边依言放开了拉著手冢的手,挑眉笑道:“我叫来你的,当然我送你回去了。”主角都走了,再呆下去也没什麽意思了。
手冢淡淡道:“不需要。你继续。”说完,也不等正在结账的忍足,转身就走出吵闹的世界。推门,看著满是灯光的昏黄世界,听著忍足的叫声,想也不想就快步离开,转身,拐进无灯光的角落,疾步行走,这是不被忍足缠住的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他,手冢国光从来就没有怕过任何人,但是这个从小就缠著自己的忍足算是一个例外,因他有著三寸不烂的舌头,而,手冢向来就是讨厌去辩解忍足那些没有道理的歪理,就在长年累积的情况之下,手冢形成了躲避忍足的习惯,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憋气,为什麽自己会认识这个人?
纵使不远处就是灯红酒绿的世界,但是眼前,看见的却是一片的黑暗。黑色的世界,一切都静谧的像世界末日一样宁静无声,就连脚步声都异常的响亮。确定听不见忍足的声音之後,手冢才缓慢的行走,想要穿过这片给人诡异感觉的黑色空间,转弯,隐约听见一片吵闹声 ,一向喜静的手冢抬脚就要朝声源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手冢打算离开时,突然听到一记温柔中带著刀锋一样锐利的声音:“不要靠近我。”虽然颤抖不已,但是还是让人听出深深的命令与拒绝。
不二根本不知道为什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只不过是在找工作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大叔,觉得大叔面相不错就跟著来到了这个地方,向来就不喝酒的不二因为难以拒绝大叔的好意所以就小喝了一杯,不知不觉就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意识有点模糊,周围的人满是邪恶的脸孔,终於意识到不对的不二趁人不备时跑了出来,不二终究算是认识到社会黑暗的一面了。
虽然不经人事,但是不二知道自己身体在变化,难以抑制疼痛让人想要发狂。但就算是这样,不二的意志依旧清楚。
“明明下药了,这小子的力气还蛮充足的。”
“给我捉住他,我就不信这小子在下药之後我们还能斗不过他。”
“是,老大。”
“不要靠近我。”虽然全身已经无力,但是不二还是冷著声音命令道,看著靠近自己的人,不二挥手就是一刀。
“哎哟,老大,这小子带刀了。”
“妈的,你们都是干什麽用的,这麽多人,连个小子都捉不住。”
“那就等他药效发挥之後再好好折磨他。”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是诸多不利的情况,不二还是不想去伤害任何人,虽然这帮恶人不算是人,他还是不想不打一声招呼就伤害了。可是,身体越来越无力,全身都想要软化了一样,即使是在这清冷的夜晚,全身还是热的像是被火在烧一样难受。用力的抱紧全身,想要抵抗莫名的火却发现自己已经与地面接触了。果然不行吗?
“伤害?哈哈,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还想伤害我们?”
“老大,看样子他要倒下去了。”
“我再说一次,不要靠近我。”
“明明都站不起来了,还敢说大话,等一下有你好受的了。”
“老大,倒下去了。”
“给我捉住他。”
一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一手握著刀,眼已经睁不开,脑中一片模糊,只是凭著意识地胡乱的挥动著。隐约中是人的尖叫声,闷哼的,悲惨的,骚动的。有人?有人在帮自己?一向不依靠任何的不二有生以来第一次庆幸著在这时候有人出现了。全身放松著平躺在冰冷的地面,想要以自然的冷熄灭自己胸口越烧越旺的火,但是,就算是全身都贴合著地面了,胸口依旧是燥热不安。隐约中,有人在靠近,冷漠的气息,不是之前那帮人浑浊的气息,是让人莫名想要依靠的清冷气息。握著刀的手已经抬不起来,双手贴合著冰冷的地面,虽然气息紊乱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但是不二语气依旧坚决清晰:“不要靠近我。”现在,谁都不要靠近我。
轻易地解决了一帮三教九流的人之後,手冢缓步朝倒在地板上的人走去,刚站在这人身边就听见了坚决拒绝的声音,果然是个异常倔强的孩子。停下脚步,手冢脱下风衣,弯腰,将外套披在那个孩子的身上,黑暗之中,看不见一切,却能听见一切,沈重的呼吸声,压抑的痛苦,一听就知道是发生什麽事了。轻抬著眼镜的中轴,低下硬挺的眉,对著缩成一团的人冷声道:“需要给你找个女人吗?”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突然的温暖让不二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贴在地面的手缓慢的抬起,拉紧著身上的衣服,听著冷冷的声音,不二坚决道“不需要。”
依旧是颤抖的声音,依旧毅然拒绝的语气,手冢再次确定这个孩子是一个倔强到就算是死也不会妥协的人。蹲下身,伸手想要扶起地上的人,但是想起这人刚才的拒绝,只能作罢,放下手,淡淡道:“我送你回家。”躺在这里不是办法。
气息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神经越来越紧绷,不过,幸好这人没有碰自己,是个好人吧。有著冷漠的气息,有著清冷的声音,有著善良心肠的人,是个好人吧。不二伸手抱紧著自己,颤著声音说道:“现在不能回家,能借你家浴室一用吗?”
原来还是会请求的,听著不二颤抖的声音,手冢点头,冷声道:“可以。”
听著手冢确定的回答,不二试著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深吸一口气,不二关闭所有的触觉神经,淡淡道:“对不起,我现在起不来,你可以帮忙吗?”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靠近任何人,绝对不能依靠任何人,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自己只能依赖著眼前的人。
得到不二首肯的手冢这才像个听话的人一样伸手抱起了缩成一团的人,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出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听到这句求助的话而高兴,什麽都不知道的手冢知道现在该抱著这个孩子回家。虽然明知道这人还是个孩子,但是,手冢没发觉这人原来是这麽纤瘦的,手上一点重量都没有,轻飘的让手冢莫名的蹙眉。
突来的腾空让不二不由自主的挽上了这人的脖子,肌肤与肌肤的触觉让不二好不容易关掉的触觉忽的全部开启了,清冷的气息全部绕在鼻息之间,触觉,嗅觉,一切都让不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人的气息。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紧咬的嘴唇忽的发出让不二难以承认的呻吟声。感觉著这人停住的脚步,不二压著声音喘息道:“不要管我。”
手冢以为会没事的,因为他是一个自控力很好的人。但是,当这人的手臂挽上自己的脖子时,手冢难以置信的感觉到全身都在颤抖,就像是电流一样,划过整个身体。不想去在意,告诉自己不要去乱想,但是这人忽来的呻吟声让手冢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低眉,看见的是这人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胸前的气息是温热的,这是让自己全身都燥热不安的起源。第一次呆怔的手冢被这人忍耐的声音一提醒,这才重新抬脚,快速的朝停车场走去。
小心的将这人安置在前座,直到这时,手冢才发现这人有著温暖的栗色头发,整个脸都埋在了自己的衣服里,没心思想其他的手冢扣好安全带後,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刚坐下来,旁边的人突然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手冢惊疑的低眉,看见的是通红的清秀的脸,喘息声越来越浓重,因压抑著欲望而忍耐的脸满是汗水,看著自己手背上纤细的手,手冢知道现在这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伸手,手冢握紧了不二不安分的手,这是为了让自己不失控最简单的方法,一手握著不二的手,一手操著方向盘,用力踩著车的闸门,以最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开去。
手冢强迫自己的意识停留在前方,但是身边的人却越发的不安分,被扣住的手紧紧的回握著手冢的手,很用力,就算是关节发白了依旧不松力,就算是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手冢一声也没有吭。搭垂在手冢肩头的脸缓慢的朝手冢的颈脖噌去,因为那是冰冷的肌肤,沈重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拂在手冢的颈侧,压抑的呻吟声一次次的考验著手冢的自控力。
不二难以自已的伸出火热的舌头轻轻的吻著吸引著自己的清凉肌肤,意识已经完全不管用了,但是,不二依旧在压抑,感觉握紧著自己的手忽的紧缩,不二知道自己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他人,但就算是这样,不二依旧倔强的说道:“不用管我。”
不用管我,不管我怎麽诱惑你,你都不可能上当。不管在怎麽样,你都不可以失控,这样,我才算是没有相信错你。被这突来的想法惊得有了点意识的不二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惊慌失措的倒回座位,无力地低垂著栗色的脑袋,握著手冢的手再次在手冢的手背留下了一条痕迹。不二压抑声音,低低喃道:“抱歉。”原来欲望真的可以磨灭一切的理智啊。
听著不二的道歉,手冢知道这孩子的意识恢复一点了,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刮痕,手冢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没事,把那只手给我。”压抑最常做的事就是自虐。
没有得到回应,手冢调慢车速,转眼,看见的是这人垂下的侧脸,清秀却倔强。伸手,径自将不二紧握成拳的手握住,就算是自己一只手也能将这两只手握住,果然是个孩子。看著掌心的刮痕,手冢清冷的眼忽的深邃,狠狠的踩著车闸,车速瞬间提到最高。
无法再次以伤害自己来减轻欲望带来的痛苦,不二难以自已的紧咬著嘴唇,就算是尝到了血腥,依旧还是难受,果然,不该这麽轻易相信外人吧。但是,不二忘记自己现在也是在陌生人的车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二隐隐约约的是听见刹车的声音,然後是熟悉的清冷气息,片刻之後是凉凉的液体,到他家了吗?不二勾著手指,握住的是流转的水。暗自松了一口气的不二全身都靠在了浴缸的边缘,离开让自己多次想要失控的身体,隐约中是那人依旧清冷的声音:“水温多少?”
“零度。”不二想也不想的说。
水温调好之後,手冢看著闭著眼低垂著头的人,欲言又止地挑眉,在手冢话还没说出口时,不二已经用拒绝了一切的帮助,“谢谢了,你可以出去了。”
果然是拒绝,自己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是拒绝了,手冢抬著眼镜站起身,低眉淡冷道:“我在门外,有事叫我。”说完,抬脚离开。
关上门,抬眼就看见一脸惊疑的管家,手冢轻挑眉,淡冷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是,少爷。”
看著管家离去的背影,手冢这才抬脚来到窗边,看著窗外灯火通明的世界,伸手从口袋拿出烟袋,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低眉,含住烟头,翻动著打火机,按下,蓝色的火,点燃烟,星点的光,一切帅气自然。缓慢的吸了一口,然後轻轻的吐出,缠绕的烟雾让手冢眼前一片迷蒙,朦胧的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也看不见自己的内心。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去救那个孩子,因为听见了那句温柔中带著刀一样锋利拒绝的声音吗?不知道是自己为什麽会捡那个孩子回家,因为听见了那孩子坚决的否定中带著的倔强吗?自己一向都怕麻烦的,不是。可是,为何还是捡了一个麻烦回家呢?那个孩子,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明明已经很痛苦了,却一次次的说:“不用管我。”
不用管我。不管你的话,你会怎麽样呢?如果自己没有去救他,会怎麽样?这样的假设手冢想都不敢想,莫名的心惊胆战,掐灭烟头,转身,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手冢决定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而,清醒的最好的办法是洗澡。
当手冢穿著浴袍出来时,看见的依旧是紧闭的门,依旧是哗哗的水声,这样冷的天,零度会不会太冷了,进去够久了吧。手冢站定,伸手,敲著门,淡淡问道:“好了吗?”五分锺後,没有任何的回音,抬手,看著手表,这才发现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不会出事吧。手冢紧握著手指,再次唤道:“我要进来了。”没有拒绝,没有声响。恐惧在瞬间激化,紧握成拳的手握上门把,转动,推开,抬眼,看见的是让手冢心口紧缩的画面。
苍白的脸,湿漉的栗发,紧贴的衣服,全身不再泛红但却泛著紫色,这,难道是冷的?手冢挑眉,抬脚快速走到浴缸边,伸手,调温却发现这人竟然把温度调到零度以下,想要自杀也不是这样的吧。缓慢的将温度调高,伸手拍著那人搭垂在浴缸上的脸,手冢轻唤道:“喂,你醒醒。”是睡著了还是昏过去了?为什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放任的状态。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从遥远的地方有个冰冷却担忧的声音传来,不二想要抬眼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僵硬的难以动弹,就连手指都抬不动,嘴唇想要说些什麽但是却开不了口,挣扎著,难以清醒,不二干脆决定睡个天昏地暗。
隐约中谁在安抚著自己,像是姐姐的慰问又像是妈妈温柔的抚摸,依靠著浴缸的脑袋低低的依靠著温暖的怀抱,神经缓慢放松,冰冷的感觉已经逐渐散去,暖流悄然而至,这让不二更加无法睁开眼了。手,触碰到一只宽大的手掌,轻微的勾著嘴角,朦胧中是自己低低的声音:“我要睡觉。”我要好好睡一觉。意识,彻底完全隔断。
睡觉?好不容易看见了这人勾著的手指,手冢以为这人总该醒了,但是得到的确实这人孩子气的话语:“我要睡觉!”手冢再次暗自叹息,在这样冰冷的水中能睡得这麽安然的人,他是第一次看见。看著终於恢复自然肤色的人,手冢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探手,拿过毛巾,伸手,轻轻地擦拭这人柔软的脸庞,不再火热,不再有著让自己失控的红色,轻轻地擦拭著这人栗色的头发,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从头到脚伺服到位,这要是被忍足知道了,忍足要感叹太阳从西边升起吧。莫名的想到笑,但却只是勾起了嘴角。
手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想起昨天那个被自己救起的孩子,手冢站起身就往隔壁的卧室走去,那个由自己亲自安置的孩子现在却连人影都不见,梦境?难道是梦?怎麽可能?惊疑的走出卧室,看著正在布置餐桌的管家,手冢冷声道:“那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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