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都不卖？”男人的眉头皱了皱，“有意思。”
“这次给他办影展的赞助商是谁？”男人的手里握著宣传单。上边的程东间在笑，完全不知道厄运的降临，是多麽悄无声息的一个过程。
私家珍藏3
小拓坐在酒店大厅靠窗的座位上等他，他远远的就望见了小拓那双著了黑色丝袜的腿。大概是它们摆放的姿态，也大概是它们本来就很美。总之他从看见小拓开始，眼睛就再也没有从那双腿上拔开过。
男人和小拓的第一夜，就在这家酒店的客房里。
小拓穿著裙装挽著他的手臂进电梯，没有人觉得不妥。甚至在电梯里，还有好色的客人偷偷打量了小拓一番。小拓倦怠的眼神看了那客人一下，那客人不再年轻的脸上竟羞红。
小拓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虽是处男，但什麽都会。
他不像其他价位低贱的妓女一样，当著客人的面只会脱衣服，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所有都展现在客人面前。
小拓不动，一切等著他来，脱自己的衣服，咬开自己的内衣。
彻底地做了他的玩偶。
被他抱在怀中，揉捏著，玩弄著。
给他该有的反应，却绝不肯给得太多。
他第一次觉得没有任何脂肪堆积的平坦胸部咬噬起来也是可口的。因为兴奋，他的粗暴本性逐渐地暴露了出来，他起初轻放在小拓发际的手奋力一抓，小拓的身子就在他嘴里抽动了一下。
和处子做爱的好处不是他紧致的身子，而是他的叫声。
如果说让男人回想起他们的第一个晚上，他所想起的除了那一卷柔滑的黑发外，剩下的只是小拓的叫声。配合著男人的身体，一声声地喊出来，无任何做作和春情，只是因为疼。
他走向小拓，轻轻地俯在他耳边咬了一口，挑逗地说道：“我真想把你的丝袜给撕开了。”
小拓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麽懒洋洋地问了句：“是吗？”
却让他更加地想要了。
他抓住小拓的肩膀，直接拖著他进了电梯。
才到了电梯而已，他的手就不安分起来。这双手先是顺著少年的腰身兜了一圈，然後稳稳地著陆在被短裙包裹的臀部上。但是它们的目的不在於此。在离本质更远一点的地方。
它们轻轻一跳，伸展开了食指和麽指勾住裙摆下的丝袜，轻轻摩挲了一下，细微的纹路加剧了皮肤的摩擦感。
男人站在小拓身後，双手探出，然後就是奋力一撕。
裂开的丝袜处，露出了小拓奶白色的皮肤，黑与白的视觉冲击力很强。男人才认识小拓不过一个礼拜，就从小拓身上发现了很多自己从来不曾发现的隐形的癖好。
他进入小拓身体的时候，把小拓的双腿折起来，抱在怀中。那双他叫嚣著要撕破的丝袜却留在了小拓身上，成为小拓身上唯一穿著的东西。他隔著丝袜去吻小拓的小腿，甚至在牙齿咬住的时候，舌头不由自主地去舔弄，略微的磨砂感，让他兴奋。
然後他发现，每次做爱，他的注意力，他精神的承载点都不在那些本质的器官摩擦上，而是在其他的助兴节目上。
小拓的头发，小拓的叫声，小拓掐紧了他的脖颈，甚至於现在的那双丝袜。
当然，小拓的身体很棒，温暖又紧紧地吸附著他的身体。但是若让他回忆这次性事，他记得的便只是舌尖这一点点触感。
“你为什麽穿女装。”两个人完事的时候，他看著小拓穿衣服。
“如果我不是穿女装的话，你会带我出来吗？”小拓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他，这倒让他对两个人的关系很放心。那些身边的人，甜言蜜语说得多了。他也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索性都当了假话，暗自觉得原来自己没有爱人和朋友。
他笑了笑，知道小拓说到了点子上，也就招了招手，让小拓过来。小拓的衣服才穿了一半，裙子还吊在腰间，见他招手，就爬了过来。
他捏了捏小拓的下巴说道：“以後都穿丝袜好吗？”
小拓点了点头。
“不出意外，晚上就能拿到照片。”他说这话的时候略微有些得意的神情，同时也带著讨好。
不出他所料。小拓的神情闪过一丝兴奋，然後主动地亲了他一下说道：“你真好。”
就是这麽一句话，他就又来了反应。
他年龄也不小了，知道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他一直很能忍耐，知道凡事都要有个度。但是面对这个生来就会调情的孩子时，他又一次把所谓的克制力抛在脑後。
小拓被他抓住肩膀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变，但是旋即明白过来，那双瘦小的肩膀摇晃了一下，晃开他的手，然後趁著再一次被他抓住前，先占据了主动权。小拓的手其实一直暖不热，不管什麽时候都是冰凉的。
他的分身初被小拓这麽一握，不由跳动了一下。
接著迎来的就是一片暖湿。
两个人刚刚做过，他还没有清理身体，小拓就帮他用嘴巴再次解决了。小拓的嘴巴厉害，不过两分锺的时间，就让他解放得干干净净。
虽然感觉很棒，但是时间太过短暂，他的体液溅了一些在小拓的头发上，看著小拓擦头发的样子，他还真是害怕小拓会生气。
“不好意思。”他说道。
“没有关系。”小拓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对他又是一笑，却笑得很自然。或许是因为他帮他搞到手了那张照片，也或许是因为他这句很诚心的道歉？
他觉得自己是太自作多情了些。
曾经听人说过，千万不要爱上一个妓女，两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场成人游戏，如同那些幼稚园里摆著餐具玩过家家的小孩子，亲吻，爱抚，一声声的我爱你听著，忘记著。
只是他越觉得自己沈溺其中，就越不能自拔。
私家珍藏4
还真是可笑呢。
林夫人坐在自己丈夫的办公室里，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自己丈夫爱出去胡混，她没有意见，那些一夜间的欢好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只是那个女人在他身边也粘得够久了吧。一个礼拜……她不傻，有这一个礼拜，就有未来的一个月，一整年，甚至是他林立的一辈子。
“是谁。”林夫人盯著林立的秘书，眼神吃人。
“夫人……老板只是玩一玩而已……”
“玩一玩？花两千万只为买一张破照片送给人家，我怎麽看不出来他是玩一玩。”林夫人的眼睛眯起来，她顺势坐在了林立的办公椅上，“我等他。你……也留下来，不要指望给他通风报信。”
秘书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乖乖地放在了林夫人面前。
不知道林夫人是怎麽知道的，其实那两千万根本就没有花出去，那个摄影家的脑筋很死，价钱一直往上加，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连他摄影展幕後的投资老板都搬了出来，也还是不行。只是一直说著：“我的艺术是不卖的。”
“好吧。不卖的话，就通通给我撕烂了。”
林立的身家不清白，更容不得别人忤逆他。尤其是当著那个小妓女的面。
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妓女还真是厉害，一晚上没见她笑一下，但是仍然能把自己老板迷得七荤八素的。林立向来偷吃的都是那种很会卖弄风情，甚至撒娇到有些略微做作的女人。如今对这麽一座冰山死心塌地，倒是出乎了他这个秘书的判断方向。
手机响起来，林夫人先抓起来看了看，确认不是自己老公後，才格外开恩地扔给了小秘书。
“喂！老板。”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很大。
“不要这麽叫我。”秘书很知道自己身份的轻重，幕後的老板不是他，他只是个跑腿的。
“定金收到了，我们今晚动手。”
“好，别闹太大的动静。事情办砸了，我可是不会给钱你们的。”
“知道了！”电话那边信心满满地收了线。
秘书把电话放进口袋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撞上林夫人的目光。
“什麽事？”
林夫人的唇彩流著光彩，语气却让小秘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什麽事？”
几个学生经过学校展览厅的时候，不由驻足看了看。
“事情大条了。那个搞展览的摄影师，所有作品都给人撕了。”
“不就是几张照片嘛。”
“听说前一段时间他一张照片在法国叫价几百万呢。”
“买照片的人都有病。”
阿蓝在一边听著，不由想起那晚摄影师布置展览厅时，对他开的玩笑。像不像个圆柱体？
活该你。
昨天晚上不是阿蓝的班，这种小学校的展览厅又不是卢浮宫，保卫系统没必要做得跟间谍片一样。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能进来搞破坏，只不过稍微有点本事的人怎麽可能会闲到跟一个小摄影师有过节。
反正阿蓝他们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撕到那张小孩儿照片的时候，他可真是畅快淋漓。
去那个摄影师家也是，不管是相机还是底片，他都毁得尽心尽力。展览出来的还是能见人的，他家中暗房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照片，阿蓝才不承认这就是艺术。用那麽小的孩子们来搞噱头，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怎麽想的。这麽轻松的活应该多来几次，报酬也丰厚。
他手里拿著一个文件袋，昨晚临时接到电话要留下一张照片。对方说那麽含糊，谁知道是这一组中的哪一张，索性他都给拿了出来。那位大老板的钱今天早上银行一上班就到了阿蓝的户头，等下只用把照片交货，就能拿到额外的部分。他想再等等这些钱就够帮菲赎身了。
傻瓜，他想到。签合同的时候也不知道好好看清楚，一下子卖给人家十年。我不帮你早点出来，难道要等到你年老色衰？那时候我可不要你了。
私家珍藏5
收到照片的时候，小拓刚回到店里。
老板见他没跟著林老板，反而回来了，不由有些惊讶。
“有你的快递。”他说道。
小拓一怔，没有想到谁会给他寄东西。
他打开信封，看见是那张照片，不由皱了皱眉。
对於老板来说，五分锺之内见到了小拓这孩子三种表情的变化，实属罕事。他带他回来差不多有一年了，从来没见他有过这麽大的心情波动。
“你好。”
林夫人对小拓伸出了手臂，小拓却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兀自坐了下来。
林夫人忍了忍，终於保持了那副惯有的微笑。
她说道：“礼物可曾满意？”
小拓也知道这照片不可能是林立给他的。如果是林立的话会亲手给他，选择快递这招，无非是送礼者的一个提前招呼，来不来，小拓自己想。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这麽想要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我老公为什麽这麽幼稚地毁了那个人的东西。”
小拓平静地望著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讲些什麽。
“可不止是他展览厅里的那些。”林夫人的指尖敲击著烟盒。
“他的相机，他的十多年来的底片……”
小拓听到了这话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
“统统都给毁了。”林夫人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她的嘴唇很票亮，她化妆的时候下最大的功夫也是在这双唇上。
“仅仅因为人家不卖给你这一张照片，你的心眼也太小点了吧。换句话说是，我不信事情有这麽简单。”
小拓的眼角跳动了一下，对付男人他有一套，对付女人可就没那麽简单了。
“我老公鬼迷心窍，没有空去琢磨你跟那人之间到底有多大的过节，可是我却有大把的时间去做琢磨这事儿。”
“是吗？”林夫人面前的这女人终於开口说话了。
声音有些低沈，不是那麽悦耳。
但是说起话来的神情却让人不得不觉得悦目。
林夫人忙坐直了身子，尽量表现得不比这女人差。
“大家同样都是女人，也知道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好，不要太为难了自己男人。我……”
林夫人是真的觉得自己老公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些事情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她调查过这女孩儿，不知道是她实在是一张白纸还是隐匿地太好，林夫人一无所获。现在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於程东间作品被人恶意毁坏的新闻。但是公众的关注点确是在安全上，仅有的一两段措辞说道那些东西做为不复再现的艺术品被毁掉的可惜。
“哼……”面前的女孩竟然是一声冷笑。
林夫人看到了这与她面容和年龄极不相称的表情，不由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对面的那女孩却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裙子上一按。
林夫人惊讶地叫了出来。
“我……”女孩儿脸上的笑意有些残忍地泛滥开来。
“我可不是女人。”
“所以你不用怕，甚至，我也可以为你提供服务……只要你想……”小拓轻轻地俯在林夫人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林夫人只觉得自己的整个神经都跟著麻痹了。
“变态！”她咬牙说出这句话，声音不大，显然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个真相。
男人……是个男人……
小拓看著她四下张望的紧张神情，就握她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你别碰我！”林夫人抽出手，好在她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离开我老公。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要你离开他……不……离开我们！”
林夫人急忙从包里拿出一一个文件夹。
“是这个吗？你要的照片，是这个吗？还是这个？哦……还有钱对不对……”
林夫人的手一松，文件袋里的照片洒落在地上，其中的一张直落在小拓的脚上。
小拓低头看著照片，是一张少年跃出於水面的脸。
少年呛水，痛苦。
那双手臂挣扎著上扬，抓住的虚空的气体，无可依从。
“我开支票给你。我把信用卡给你。”林夫人翻动著自己的包，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小拓。
私家珍藏6
还有谁能比我更背？
程东间乐天的性格不起了作用。
最要命的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做的。十多年的心血啊，他自认比别的同学都要清高，都要坚持这条道路，只是没有想到什麽时候触了这麽个霉头。想起前不久见到的那个堂本，他小子手里起码还落了些钱？我呢？什麽都没与？连相机都被人摔了。什麽都没有。空的一个名声，还不是太起眼的名声。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摄影家嘛！”有人在东间的身後叫道。
东间的杯子里又没有了酒，他抬头看了看叫他的那人，有点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没酒了？我请你喝一杯。来，JC，满上！”
调酒师JC对阿蓝摇摇头，又给东间倒了杯纯伏特加。
“你来找菲？”JC问阿蓝道。
“是啊。”
“他被人带出去了。”
“操！”阿蓝脸色一变，人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他谁呀。”东间问调酒师，调酒师还没有回答，一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就扣在了东间的酒杯上。
这个女人长得真他妈不错，东间不是没睡过美女。他艺术家的名号没有财运给他，桃花运却总是泛滥。
女人小小的身体搀扶著他上了楼。
“你家住这里？”女人问道。
东间的公寓有点寒酸，因为刚刚被人光顾过，一片狼藉还没有来得及整理。暗室的门开著，女人不用看也知道里边是什麽德性。
东间撑著墙壁伸嘴想去跟女人接吻，女人却拂开了他说道：“先去洗澡。”
东间打了个酒嗝，笑道：“行，没有问题，我现在也只剩个浴缸了。”
女人扭开水阀，水声撞击在浴缸壁上，发出清晰的声音，女人坐在浴缸边沿，东间弯了弯身子想去摸一摸她。如果说有什麽事情能够让东间暂时忘记痛苦的话，就是给他一个女人。
女人却笑著躲开了，她说道：“我想捆著你的手。”
这种游戏可没什麽新意，但是东间还是咬了咬她的嘴唇，奉上双手。他说道：“你最好把我伺候的舒服点。”
因为醉酒，话语都跟著粗俗放肆了不少。
“我会的。”女人的手伸进自己的上衣，三两下就隔著外衣脱下了自己的文胸。这到让东间大开了眼界。女人将他的双手往後一扣，手中的文胸便充当了条绳子捆住了东间的手。因为两个人是正对著的，女人捆他的时候，一张脸几乎都贴在了东间的胯下，这种若有如无的挑逗，让东间的下腹腾起一阵热浪。
他撑了撑被缚住的手腕，不是太紧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