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momo7596

作者:  录入:04-11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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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裤底下是还勃著的肉块,看学长也不是没有动念的,怎麽说断就断?
他扭头回去那趋近的棕色头颅,让那灼人的气息远些。
头脑昏昏沉沉的,心口闷闷暗暗的。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吐出像无奈又像泄忿的话。
「呵,我们去吃饭吧,走!」
也不理他,将身上的衣物整好,便径自走了出去。
他僵了会後旋即又跟了上去。
不明白,学长变了吗?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痛却又算不上是什麽痛的拉扯。
前头走著的人,他们都分开太久了,所以了解也都不了解了,是吗?!
「唉!」
把闷闷的气呼出小小的一部份,成了叹息,被人来人往的喧嚣遮掉,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你怎麽过来的?开车?」
缓下脚步,待他赶上後,学长在他耳盼轻声询问。
「我骑机车。」
「嗯,那先坐我的车吧,等会再载你回来。」
「好。」
「对了,你想吃什麽?泰式、法式、中式、还是日本料理?」
「都可以,看你方便。」
走向右侧的方向,他们停在十字路口处,慢慢等著红色的小人变绿。
「那……去吃火锅吧,有一家还不错,就不知道有没有位子。」
「嗯,如果没有再换吧。」
他并没很饿,尽管距他上一餐进食已过了六个多钟头。
对面的小绿人开始走动,旁边的车辆也急匆匆地起跑了,深怕晚人任何一步地挤著车道。
「走了。」
他们也在过斑马线的人潮里头,黑压压地,也有人冲著、也有人散步著。
下了班全身著著套装的OL,一群人走在一起不晓得聊著什麽;一些穿著制服的学生也散落在其中,背著装载压力的书包走著;几个白了头发却还挺直著背的老年人,拖著不听使唤的双脚辛苦地迈著步伐。
或者,他注目的是走在他斜前方的一对情侣,都很年轻,可能是学生吧。
那双情人,女孩子勾著男孩的臂膀,一点都不嫌累赘地走著,底端的手掌是紧紧交缠著的。
女孩子的发型是时下流行的波浪卷,染著褐色的亮丽,随步履而起伏。
偶尔转过头去跟男孩说了些什麽,就两个人都笑了。
「在看什麽?」走到对街後,对迟迟才到达的他问道。
「没有啊,你车停哪?」
「再过去那边的停车场。」指了个方向给他。
「哦,车位很难找吧。」
「刚好有位子。你那工作做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怎麽了?」
「随便问问,呵,只是想很巧罢了。」
「是蛮巧的。」
没几分钟时间,他们便走到了那停车场外头。
「你要跟我进去,还是在这等?」学长回头问他。
「一起吧,我不想站这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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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吊著昏黄的色灯,小巧的桌椅都是木制品,椅子上层是有弹性的垫子,而餐位旁则以木板隔间保著谈话的隐私,进门就是一阵轻盈的二胡声,不致吵人的音量而是单纯的背景音乐,墙面悬著几幅书法墨宝,不是框著,仅是裱在宣纸上的清雅。
身著旗袍的服务生立於门後帮他们开门,旋即上前询问人数,二楼还有空位,就引他们过了去。
落了座,便递上两份精致的menu,退开让我们有些时间思考。
「你想吃什麽?」
「吃你。」
「什麽?」
「但是我会先把你洗香香。」
「你说什麽?」
学长有些呆愣,挂在脸上一直不变的微笑都显得牵强,连语调都变得高昂许多。
「没有,开玩笑啦!哈哈……」
「好啦,我知道不好笑啦。」
「呵……呵……」抽搐的嘴角,用笑声取代无言的感觉。
「我要咖哩火锅,你帮我点一下哦,先去上个厕所。」
「嗯。」
「厕所在哪边?」
「楼梯旁边有个帘子,在那後头。」
「谢了。」
他起身,急急忙忙地想要摆脱学长的视线,那过於扎人的目光。
木板被鞋子踏得发出了清脆的响音,闷闷地压得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翻过深褐色的帘幕,左侧的金属牌子标示著男厕的图示,他走了进去,逃向底部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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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桶上,张瑞君盯著摆设於一旁小矮桌上的烛台,里头搁著一个点过但仅燃了些会儿的蜡烛。
灯蕊半截是黑的,下半部却还是白色棉线,直挺挺地立在鲜粉红的蜡烛上。
烛台是陶瓷制品,也不过是普通杯子的大小,就形状可爱了些,底是米白色要黄不黄的,绘了几朵半大不小的红花。
小桌上又摆了束假花,没有包装,就只一束暗咖啡不知名的花。
那木桌子看起来颇沉,每个脚都厚著,约莫是七、八公分的宽,而高度则只有二十公分左右。
桌面是挺乾净的,大概都有被擦拭吧!
张瑞君不知所以地瞧著,而半点也没把前头的景象放进心里,只是默数著时间张狂地嘲笑。
「唉……!」头靠在侧旁的墙面,他小小地哀怨著。
眉毛紧紧地凑著,表情充满了灰色的茫然。
「学长……白……尹……」
搔了搔头发,他忍不住低头弯下身子。
「你很机车,很机车,很机车耶!」
「怎麽样啦,要上就上,不然你是想怎样啦!?」
「机车耶!」
「有人这样的吗?搞得人家上火,然後跑掉!」
「白尹,你他妈的超级无敌有够机车啦!」
「靠!」
一连串秽语倾口而出,虽然仍维持著哀怨般的音量。
「王八你的,机车鬼!」深吸了口气,把最後一句结尾道出,他立马站了起身,想自己的餐大概也上好了,该回桌用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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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原处,半封闭式的空间因为火锅的热度而温暖了许多。
学长静静地不知在想什麽,见他落了座才似乎注意到他,态度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个欠缺笑意的嘴角。
「东西都来了,快吃吧!」
「嗯。」
他一样一样地将火锅料全都放进滚烧著的锅子里,等到实在是快溢出汤汁时才住了手,转而搅拌著酱料,讷讷地找事情忙。
过了会,锅子又再滚了水,他夹了片猪肉起来,沾了下酱,放入口中咀嚼。
「你哪几天休假?」还没咽下,对面就传来一句问号。
「星期三。」
「下礼拜有事吗?」
「嗯?没事。」
「那天陪我吧。」
「做什麽?」
「呵,星期二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
「你不用上班?」
「我在家里工作。」
「是哦。」
「嗯,你现在住哪,我去接你。」
「啊,不用了!你在刚才那个站等我就好了,我住那附近,不然那边找车位很麻烦。」
「嗯。」
一顿饭吃得老快,半小时两个大男人就解决了,剩下些汤汤水水的,也不想强把那些喝完。
学长把帐单拿下楼先去结帐,要他先等会。
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个纸袋,递给了他。
「拿回去吃。」
「是什麽?」
「起司蛋糕。」
「谢谢。」低低地道了谢。
「走吧!」
走回停车处,一路上他们走得很近,时不时地擦过对方的臂膀。
他喜欢起司类的产品,义大利面、焗烤、蛋糕、或是单纯地起司块入口。
还不到那种每餐必吃的地步,但是冰箱里固定会存著些。
手上那纸袋很轻,像是什麽也没装进去,却累坏了他。
接受,做为一个接受馈赠的人,应该是愉快且喜悦的吧!
他也只用了一句谢谢做为回报,如此简易!
当然,他也可以拒绝或者要求自己付钱,为什麽要接受呢?!
就像是一个不经易的生日礼物,代表著对方对自己的在乎与关心,能够当头摔回份心意吗?他还没那麽虚假,也还没那麽不知礼仪。
沉重的不是金钱买得的礼物,是压在心口上喜悦。
拿一句谢谢做回报吗?
也太简易、也太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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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送他回捷运站出口,在车上他们偶尔会搭著话,并不沉默。
晚上的车潮让他们是走走停停,只见路灯是一盏连著下一盏地拥挤,连绵著黑色的夜,不见半点星光的闪烁。
为了绿化而植的行道树,叶子也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也许早被脏成了灰,而不是因为夜黑。
他摆手向学长道别,看车子上了路後他转身下著阶梯,走回售票口去,然後刷卡进入候车处。
没几分钟等的车来了,待里头的人群下了车他才走了进去。
车箱里没有空位,他只好拉著把手摇摆地站著。
其实车箱不太晃,只是人总会想寻找依赖,想藉著恐惧来完成自己的平凡,模拟正常。
两站过後他在第三次停靠时下了车。
出了捷运,往右走过一条街在路口右转,直走,越过又四个路口,然後左转上楼,爬了四个向著黑暗的窗口,在六楼停下,这里没有四楼,接著拿出口袋中的钥匙开了第一道和第二道门,他疲惫透了。
「终於到家了!」
脱了鞋袜,换上拖鞋之後他又转开一道锁。
走了进去,按了墙上的灯,直走入厨房里拿了盒牛奶,往上有排柜子,他朝第一个柜里面取出杯子,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水,再倒入牛奶。
狠狠地把一整杯的冰牛奶都灌入肚中,又倒了第二杯。
将牛奶盒放回冰箱,他拿著瓷杯走回客厅。
把杯放在矮桌上,他瘫进沙发里再不想动分毫。
一会,摸上桌子,找著遥控器,打开电视的喧哗。
「唉……」
翻著白眼,他轻摇了头,像是穷极无奈般地叹气。
右手移到身前,解开牛仔裤的钮扣,将金属拉链也扯了下去,突兀地出现有些高昂的性器,尽管还覆了层薄薄的棉质内裤。
把肉块取出,左掌捧著底部,右手轻裹上顶端极度敏感的地方,揉搓著。
像是把玩著小鼻烟瓶似的,力道不重不轻,也只因著刚起步。
渐渐地手下之物越显活力,他也任刺激加剧,姆指由著底往出口端顺移,此步骤来回著几次,皮肤下的肉筋略涨了起来。
「我发什麽神经啊……啊!」
已不须支撑而抽开的左手转玩耍著双珠,时而用指尖刮勺著性器後方紧邻著密穴的区域,但不敢堂而皇之地探那仍羞涩的地方。
「啊……」
将两腿微撑开来,手转个些角度地变成在下为多,上下搓握的速度也变得快些。
铃口溢出带著甜味的蜜汁,像是一串小型但成熟的葡萄,诱人来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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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张瑞君带点恍神地露出沉迷的表情,汗了些红晕在脸庞。
电视上是一个美丽却俗气的女主播,正用著时不时会跳针的声音讲著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旧闻,聒噪而有趣。
窗户外头紧接著马路,纵是深夜也传著刺耳的烟臭味,由著细缝偷偷地黏上你的不悦。
他不管那些,因为在感官的小小世界,刺激的敏锐简单地抛下耳鸣的无聊风言。
「尹、尹!」脱口而出的嘤咛,喃喃地唤著。
手摸触著,比抓痒更痛更愉悦的力道,服侍著自己的感觉神经。
在高潮在即前,他已知晓即将到来的快感,心欢喜地等待著。
「嗯……啊……」
筋脔般任手劲似要弄坏那昂扬之物,或是这样能够抵达肤下的触点更深些,鼻上浮了些汗水,整空间的喘息也比那些吵闹更放肆地占满了听觉。
越来越加快的速度已停不下!
「呵……啊、啊……啊!」断了声的高点,随之奔洒而出的白液,布於矮桌上间或地板,更多是双手那黏腻。
「呼……我搞什麽啊,真是!」笑著对自己说,弯身取来面纸盒清理著。
「一定会被骂死了!」
「我这白痴!哈!」看到沙发上的体液,他不禁喃喃地自我嘲讽著。
将面纸团扔进一旁的红色垃圾桶,他起身走往浴室,摊著两手的无奈。
「来洗澡吧!」
用水冲洗过双手後,他回到客厅把电话的丑态关掉,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出来时肩上挂著条白色浴巾,然後转身,把浴室的门关上。
然後,我什麽都看不见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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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充斥著流水声,把温度缓缓拉高,湮氲的白色水蒸气延著门板掉了下去,接踵地沉沦。
小窗口开著透气的纱窗,脏得很,不见清理,正像那些滋生於浴缸的发黄岁月残末。
站立於浴缸内的张瑞君,仰面让略热的莲蓬头刷上他的短发,冲掉泡沫。
「吱……」隔著水帘,他没听到外头小心翼翼的开门声。
一个高大的男人猥琐地悄然踏入屋内,在察觉浴室水声後改变了移动的方向,朝著张瑞君所在走去。
张瑞君专注地搓洗著身体,以免残留任何沐浴乳的滑腻,待全身皆觉得清爽後关上水柱,踏出浴缸穿上置放一边的塑胶拖鞋。
他拿过墙角置物柜上的浴巾,往腰上绕了两个圈,突然像觉查出什麽似地看了眼浴室的门,却又仅是如此,转回头去取来毛巾擦拭发上的湿气。
下一瞬,未锁上的门被猛地打开窜进低温的冷意,男人站在门口对上张瑞君的目光。
「回来啦!」淡淡地道出,由张瑞君的口中。
换来一个爽朗的笑脸。
「嘿,洗完啦,本来还想……」一起洗呢!
「你别想。」乾净俐落地截住後半句话,他把毛巾重挂上掉勾,穿过男人身边走向卧室。
「哈,别这样嘛!」跟著他後头进了去,男人把背上的包包卸下往旁边的桌子一扔,坐倒在床上。
「吃饭了没?」
「嗯,吃了。」
「是哦,我饿死了啦……」
「饿死不会自己去吃哦。」擦拭乾後张瑞君套上短裤跟一件汗衫,回过头去面对著男人说话,脸上带著笑。
「我饿死啦……小君君……人家饿死了啦!」无赖地装著呕心的可爱,男人是张瑞君的同居人,更准确地说──恋人,简单地翻译也可以是男朋友。
他是蓝凌,二十中段的年轻人,现在正於一家连锁书店中担任小小的店员一职,与张瑞君认识了一年半,交往时间一年三个月,同居期为七个月多几天。
「好啦,我只煮面,不准挑。」
「嗯!小君君最好了,那换我去洗澡啦。」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三两下把自己拨光,沐浴於温水下头。
张瑞君走向厨房,拿起在炉上的锅子冲了下水,再汲了七八分满,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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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饱後,蓝凌魅惑地对著他笑,他一样地温驯闭上眼,承接亲密的唇舌交绕。
张瑞君激烈地回应著这个吻,饮著蓝凌的唾液,吸闻著他浴後洁净的味道。
一个费时颇久的吻。
他有一片刻想著,在几个钟头之前,口沫相交的是另一个男人。
双手揽过蓝凌的颈,片刻後他把那念头丢在一次的呼吸里,专心接受拥抱。
唇瓣分开後,又亲密地啄点了几次,蓝凌把他抱进怀里,他们窝陷在沙发中,享受悠閒的晚间时刻。
桌子上摆著两个成对的马克杯,合起来是一颗心的图案,分开则什麽也不是了。
电视里演著陌生人的故事,泡在画面里的是一幕幕的高潮。
他茫茫地看著萤幕,背靠著温暖,疑惑起他跟学长的分手原因。
似乎就像是普通没有勇气开口的情人一样,自然地走向两边!
但他却又别扭地怀疑著自己下的结论,梗在脑海的某个声音微弱地无声呐喊,他明知有些什麽,却是听不著。
「我想睡了。」
糊糊地推开那浆人思考的温暖,他站起身。
「你先去睡吧,我把这看完。」
「嗯。」
盥洗後,他瘫覆於弹簧床铺上,体重让床体微陷。
他始终想不起什麽,在意识迷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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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过了几个秋 愈爱心愈寂寞
转眼绿叶黄 黄叶落 誓言挡不住寒冬
你远远的说爱我 要我不能怨不能愁
给了你自由 你还要更多
情若是会变老 你我都该好好把握 ”
白尹坐在深黑色大书桌前,面对著透出唯一光线的电脑萤幕,室内一片宁静地漆黑,像一整盆墨倾倒下来,仅剩下那四四方方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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