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
作者:浅落的浅落的繁华
文案
----------------------------添一句话简介:世界本就是个岐恋圈。。
陈迹,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有点儿自己的秘密。但那不影响他的普通平凡。
关落,一个非女装癖的女装癖者。他就是有点自我强迫症,并且也不想承认那叫自虐倾向。
或许,上帝在云端,眨眼,玩笑般的来回改变人的性向。
再或许,他爱上恶魔的语言,对爱情施咒,永远和性别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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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理解此文为萌上木原大神[美人]的后遗症,偶荣幸之余,不置可否一下= =||
因偶个人不太能理解心理需要型滴女装癖者,所以会是个不同的故事。[不同滴意思就素可能很烂 ~>_<~]
其实还有个较侧重的配角,但偶发誓不会写3P。[PS:个人理解滴3P:3pH或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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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血色红色 星星灰银
你的爱人呢 ..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主角:陈迹,关落
序.每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
陈迹从交班司机手里接过车子的时候,关落正靠在通往‘空城’顶楼的上行电梯里。
如你所猜想,当时他们完全不相识,只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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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是一特平凡的人,能有多平凡呢。这么说吧,每个城市里都多的顺街乱窜悠---出租车司机,可不满街窜么~
陈迹喜欢接晚班,夜色醇厚悠远,很适合他那种四平八稳的气质。午夜已过,沿路滑行,是最为舒畅的事情。不过他连愉悦都是内敛的,娴熟的握着方向盘,微微上翘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弧度。
陈迹的平凡很适合他的行当,耀眼夺目或影响市容的司机,都不利于交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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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落也可以说是个平凡的人,虽然作为一个生理发育健全的男性,他时不时的就要戴假发、穿丝袜,超短裙、高跟鞋、样样不少,但他的确觉着自己没什么不平凡的。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顶层,关落推开的那扇门上印着‘化妆间’仨字儿,里面满是和关落一样平凡的孩子。
---潜入同类的深海,即没有奇异的鱼。So 一个一个一个人,谁比谁美丽……
夜初.上浓妆..
这里的音乐一如往常的低迷回旋,压抑的、按捺的、哼咛声掺杂其间,此起彼伏。一番优美靡媚的听觉享受,当你用眼看过去,就没那么享受了,甚至有点残酷。
化妆---运用化妆品和工具,采取合理步骤、技巧,对人的面部、肢体,渲染、描画…… ……
但,他们现在要做的,却是掩藏和颠覆性的视觉重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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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被隐蔽的地方,不再被当成极脆弱的器官对待,不论什么茎体、球体,不管它起到多么重要的生理作用,或是有什么象征羞耻的意义,统统仅是多余的肉块而已,要用绳子绑着提拉到小腹,再紧贴著腹部缠绕妥当。
至于它原有的官能反应,抱歉~ 在这个时刻最好忘掉,不然只会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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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落在一个正闭目哼哼着的男孩跟前停下脚步,看看那冷汗淋漓惨白色的脸。关落敢跟任何人打赌,猜这个新来的孩子现在在想什么~
为欢娱而生的东西,当它暂不被需要又不能被割舍的时候,代价就是和快感对等的疼痛。出卖了拒绝的权利,又倘未习惯忍耐的人,痛不可当时都喜欢做无用的祷告……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关落本想提醒他咬牙的效果并没有放松好。想想还是算了,再直观的东西,也要亲身体验过才可能通晓其间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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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落落,今天挺早的~”腰肢款款,扭到关落面前的人叫乔安。
“赶紧的吧。”关落不想废话,吸吸肚子准备迎接那该死的塑身束腰。
“下面的,在家都打理好了?”
永远无视别人不想说话的意愿,这就是乔安。关落面色不善,依然不防碍乔安伸手在他腿间摸了一把才转身去准备东西。
那个扭动腰肢走的飞快的背影,让关落忽然不是那么烦他了。这把年纪还穿着高跟鞋讨生活的男人,自是有他的信念和担当。人活在这世上,谁不是要各尽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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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落。”乔安伸了两根手指,沿着关落白皙的大腿根挤进紧身裤边缘,试着勾勾手指,发现几乎没什么弹力可言,“你是不是折腾自己有瘾?”
关落看看他,“是。”
“诶~ 这人,和你说正经的呢。就为晚来会儿,一路上都穿成这样,值得么。”
看也没看的,“值。”
乔安撇撇嘴,没准他也是折腾自己有瘾,不然干嘛总是拿热脸贴关落的冷屁股。看看手里的东西,“其实你这么瘦腰身,压根用不着穿这个。”
“别废话成么~”无所谓,并不代表喜欢这么近乎□的站着,关落有点压不住火了。
“成~成~”乔安把东西围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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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根的紧着腰束上的带子,乔安时不时观察下关落的脸色,末了,还是先沉不住气,“你到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觉得紧受不了,就说一句么。”
“没呢。”
“你!”乔安看看他额上细密的一层汗,“行不行就都这样了!”
乔安去取化妆的东西,关落看着镜子里那个妖不妖魔不魔的人,双手伸到背后解了中间的两根带子,咬着牙一左一右死命再拉拉紧。有些人他不想记住,有些感情他不敢忘,痛苦这东西的负面作用,可以合理利用,对付不能甜的甜蜜,不舍丢的记忆。
“你疯了!”拐回头的乔安扯开他的手。
“没。”
“那这是嘛呢。”
关落不吭声,面无表情的轻抬四肢合配乔安把衬裙丝袜都穿上,最后看见乔安手里拿的东西时,神色跳动了一下,是两团恶心的硅胶仿制器官。
“要用这个?”
“嗯。”
冷哼一声~ “喜欢女体,却来找男人,脑残~”
从不词穷的乔安,无言以对的耸耸肩~
关落没再说话,坐低了姿势,表示出他的配合妥协。乔安看见这个平时总是冷漠覆面孩子,脸上竟闪现出一丝悲戚。 错觉?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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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化成什么样?”
“你还能干么?”
“惹不起你,怕~”乔安有点不甘心,关落是细长型的眼睛,眼睑狭长,像是一些女星整容时开过前后眼角的,特想给他画那种夸张长的妖娆眼线。可是关落不,他坚持用胶带,把有点儿内双的眼睛粘成大双眼皮。
同样,两片薄唇,也要描宽唇线,上下涂厚,给人过份丰润的视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如愿,画一次冷魅凉薄气质的美人呢~ 乔安习惯性的妄想……
每次定完妆,乔安都不知道应该是感叹自己的技巧太鬼斧神工,还是这孩子的可塑性太强,总之,抛去性别不谈,那也绝对不是同一个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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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至少和自己的技巧是密不可分的,乔安得意的扶正他的脸,“好了。”
关落想松口气,但腰上实在勒的太紧了。看看时间太早,身后的男孩正在用固体脱毛贴纸,伴随着一阵阵倒抽气声,把皮肤撕出大片红痕。看样子,下次还可以再晚来点。
乔安也对他们投以同情的眼神,转过脸摸摸关落露在泡泡袖外面的细白胳膊,几乎无体毛可言,“啧!啧…… 小落,看看你多好,天生丽质呀,关键能少受点罪。”
关落对着镜子里自己也不认识的那个人,冷冷开口,“你的意思是我天生很变态?”
撇嘴,挑眉,乔安早就适应了他这个态度,独自靠在那抽烟喝水。不是他不招呼关落,关落的习惯他清楚:抽烟,嗓子干,喝水,除非有本事别去厕所。更何况,挤的很紧的胃里,还要留下空间放酒呢。
忽然想到什么了似的,乔安有些担忧道,“小落,再松松带子吧,今天你约的客人是跪式服务的,不会忘了吧。”
关落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语气难免厌烦,“不用,你一定记得把我丢回家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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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关落身侧都是起伏的抽气声,或是暧昧的轻吟,那种被压低过的声音入耳很舒服,酥酥麻麻的震动着耳膜,拍打的筋骨发软。
但那是对于别人,比如,外面正等待着的人。
知情一如关落者,绝不会认为那是种舒服的声音,身体最重要的器官包括内脏,都被挤压紧缚着,任何一个微小寻常的动作都会疼痛不堪。
那是种很闷的痛感,并不是由外传递给大脑,而是从内部涨开来的痛,又不得爆发,被表面的束缚压制,于是闷的不可舒解。
踏出的每一步都当成最后一步走着,关落没发出任何声音,不是他能忽略痛苦,移动下肢会牵连紧贴在腹部的器官。他曾想过,有天可以把神经扯断掉,只余下排泄的功能就省心了。
人们迫切的想,大多只因不可能。所以步履之间撕扯的疼痛,时刻提醒关落管好自己的声带。因为,前面说了,于很多人而言,呼痛的哀吟入耳很舒服的。
玩..一个游戏..
乔安在包间门前守着,只恨钟点走的慢。‘空城’里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人,关落还是第一个。这孩子吧,有点儿意思,跟别人都不一样。汗~ 这不废话么,谁和谁能一样呢。不过关落是怎么从客人变成陪客的人,他都清楚,又好似,什么都不清楚。
‘空城’是个好地方,解决不少人的生计问题。你情我愿,买卖自由,这儿甚至不提供色 情服务,它就是一平台,供一些人,拿身体换生活。
可乔安总觉着关落不该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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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落不是为钱,虽然你想不出他还能为了什么。乔安也算阅人无数,自信有点眼力,一心向钱的人,是不一样的。
趁年轻多捞钱---黑、白、灰三道人人都得这么想。更何况像他们,又捆又绑的那份罪都受了,还怕出个台么,可关落从不,尽管,会得到高出十倍甚至更多钱。
‘空城’的规矩和这地方一样好:这是吃、喝的地儿~ 变装金鱼,能看能摸陪喝酒。想真办事,不是不行,谈好价钱,您请走,别处办去~ 而且在这儿,莫说是想强迫谁,就算他们身上穿着的绑着的那些东西,都不能解开~
这规矩自打定下就没人坏过,它对事儿不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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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有的那怪毛病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越是不能怎么样的,诸如关落者,就越招眼。
老板换来换去的,听说又要换,但规矩照旧着,反正怎么换都是惹不起的角色。客人们有歪招儿只能往小金鱼身上打,关落醉的人事不省,被抱着出来那是常事。 你说,谁能讲清,他愿不愿跟人走吧。
乔安就能,关落归他带,跟他这儿说死的,板上钉钉~ 关落原话,‘乔,我要是寻死觅活要跟人走,你就让我死。’ 乔安明白其中道理,来声色场所消遣的人,又好这么偏的口,不差那点迷幻小料,往酒里一掺和就完事~
好在‘空城’是本份行业呢,准点下班。该走的早跟客人走了,余下的,多是不到时间不放人。所以乔安按点守着,他不清楚关落在拧吧什么,他只是不愿意看到,这孩子死撑的那点儿的硬骨头,被人宁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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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落今天喝的也就算是…… ……一般多,意思是还有知觉。他最强烈的知觉就是,想吐!~ 还没喝就想了……贴在胸膛的绵乎乎的东西,让他难以忍受的恶心。
往常一进包间,最怕的肯定是被灌酒,所有的折磨都是建立在喝了一肚子东西涨的没法排解之上的。可今天他最怕有手伸过来揉搓胸口,他倒是宁愿把那两团东西甩掉让人随便摸他本身,也不想这样‘切身’的体验…… 没法形容,就是胃一直想翻过来。
不过关落也只是想想,反胃,可以留着回家慢慢吐去,在这儿也不是不行~ 看你喜不喜欢玩那些惩罚游戏。忍耐,是关落混在‘空城’学会最多的东西。但今晚好像也不太够用了,下一秒,也许是半秒,他就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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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不幸遇上的是猥琐绅士系,让他穿着淑女裙坐着,喝点儿酒,有手从未知的方向伸过来,扶在腰上,探进衣服里,他的任务就是不能动,装淑女。这些关落都擅长,眼睑低垂,眼珠都不动,接过酒杯时也不抬眼看人,举止清涩娇羞。
他最多只能看见那些手指,修长的、有力的、整洁的,有着一切掌握光明正大权力的表象的手,插进他的前襟里,绞和挤压那两团并不属于他或任何生物的肥肉状的恶心东西。
反胃不?如果不的话,那么恭喜你有着一个强大的胃。而关落这样肠胃脆弱的孩子,只好强忍着端坐,最多是多找点喝酒的机会,分散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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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落没有遇见过不正常的客人,大家都让异常,就都正常,不是么。言行变态,不过是你没捉摸清罢了。比如,这三位,关落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琢磨他们。
通常,大多数人对他们掩蔽良好的□更感觉兴趣,或者说是对发掘其破绽更感兴趣。有规则,才更有游戏的乐趣。
很显然,这三个人的乐趣与众不同的别致。关落所享受的类绅士温柔,让他的胃酸变态的翻涌着,僵硬的呆坐着,麻木的重复吞咽动作,长久忍耐的高压让他甚至产生了耳鸣,视线空茫。连散场时间到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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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发现关落没和客人一起出来的时候,心就悬了。又不能立即往屋里冲,僵直的站在门口,脸上还要有适宜的笑容。
“他从来不出台?”走在最后的男人指着门内问。
“是,我们这儿不能勉强…… ……”乔安话没完,对方便冷哼一声走了,满面轻蔑毫不掩饰的在说着,都当□了还留什么牌坊。
乔安想问,为什么就没有人说,都当□了为何还吃饭,都来禽兽了还穿什么衣冠。但只能是想,咬牙等到那些畜生们进了电梯,才冲进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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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落还在乖乖坐着,低着头一动不动,浑浑噩噩的听见乔安的声音。嗯?结束了么,撑着茶几站起来,只摇晃了半步就直接跪倒在地板上。
长久叠坐的下肢也觉不着麻了,摔倒牵连的地方也不痛了,就连难以忍耐的恶心都消失了,可眼睛偏偏睁不开,黑压压的一片……
再醒来时,对上乔安的脸,离的很近,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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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 关落?没什么事吧?”
茫然的摇摇头,视线往旁边一偏,寻思了一晚上的答案和那些作呕的记忆刹时间涌现。化妆台明亮的灯光下,摊着那两团胶粘状的东西,已被扭搓的变了形,上面还有烟蒂灼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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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刚凑上前,想看看这孩子怎么了。“哇……”
“乔……我想吐。”
受不了的把衣服往地上一丢,“有你这样先吐后说的嘛!”
“有。” 一字简言仍旧,但多出个虚弱的笑。
“还好意思笑,现在怎么办,衣服全脏了,还回不回家了!”
“回,”关落确实有气无力,好像刚才连内脏一起吐掉了似的,“拜托,立刻让我回家。立刻立刻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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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万般无奈,抱着裙装的关落,心里叫苦不迭。
员工电梯出去,离大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叫到车子。关落是无所谓,反正他那样儿,任谁怎么看都是一艳妆小美女。
可怜自己,慌里慌张的妆都没卸干净,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脸抹的跟小鬼似的,真吓着人了算谁的吧。
---------割一下----------
求各位件事儿:
您看到哪章时,终于被雷滴崩溃看不下去鸟,有劳告诉偶一下,小的在此拜谢~ orz……
到底谁比谁更变态呢?
有生之年……不能幸免……
陈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儿。
刚才,一个男人停下宽大的豪华车,挥手拦下自己的出租车,然后把肥胖的身体塞进来。你看,平庸的人了解到的事情,也许更透彻。而平庸的车子,去哪都不惹眼。
可这人也太谨慎了点,指挥着他七扭八拐的净钻边角巷,末了,在一黑咕隆咚的旮旯,给钱下车闪人了。
陈迹探头看过去,这儿应该是那栋本地最高建筑的斜侧角。伏在方向盘上,舒了口气,三年前,没有那些事情的话……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呢……应该不会吧,兀自笑笑,至少来不及吃那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