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似乎又想到了点什么:等等,刚刚好象因为怎么跑都拉不近距离的悉隐塔让我觉得很烦躁,然后就破口大骂了,好象有骂到说为什么这破塔不能修近点,之后就来了那么阵奇怪的狂风,然后这塔就近在眼前了......难道......难道这地方带有语言魔法?说些什么就能实现些什么?不会这么灵吧!?不过之前的白发鬼好象也有超能力似的,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不说,消失了还能听到我说什么,怪啊,也太邪门了点吧这地方!
我抓着脑袋,嘴角抽搐着道:"我靠!老子到底穿到个什么鬼地方来了啊!?"话音刚落,忽然转念一想:等等,如果这邪门的地方真是有语言魔法什么的,说什么能实现什么,那么我又何尝不能再试试呢?想着想着,嘴角浮起了一丝坏笑。
随即我清了清嗓子,轻咳了两声,双手交叉在胸前,向着天空大喊道:"白发鬼,马上显身在老子面前!"喊罢,我向四周望了望,没有丝毫动静。
"白发鬼,快快显身!"见没什么动静,我又向着天大喊了声,可依然毫无反应。
难道这白发鬼功力太强,不受语言魔法控制?嗯,对,可能是这样,那么我换个试试。这么想着,于是我又对着天喊道:"把我变回男人!"
喊罢,看了看自己,无任何变化。
......
"我靠!什么语言魔法,屁用都没有啊!"我气急败坏地嚷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让老子满心欢喜的还以为有什么语言魔法能直接变回去,结果屁用都没。真是气死我了!等等,现在好象不是气这些事的时候,既然这悉隐塔莫名其妙地到跟前了,那么我看我还是抓紧时间靠自己去找那个白发鬼问清楚吧。嗯,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到那个白发鬼,让他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把我给变回去!
我望了望悉隐塔,便沿着红木牌坊旁的大理石台阶一路跑了上去。
彪悍女
蹬上了大理石台阶,来到二层,我正预穿过白墙琉璃顶的小房时,里面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
我还未看清此人是个什么样子,就见那人挥着手中的长棍向着我的脑袋直劈过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了胳膊,挡住了向我脑袋飞来的木棍。
"啊--"随着一声惨叫,我迅速的向后退了两步,抱着挨了一棍的胳膊,使劲地来回揉搓着,以此来减少疼痛感。
"我靠!你这人干什么啊?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拿着棍子向着别人的脑袋乱夯!会出人命的!真是疯子!"被棍子打到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深深地红印,火辣辣的疼着,我捂着胳膊愤怒地望向此人,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人是个女的。
长长的黑发用红缎带高高的束着,几屡刘海柔顺的搭在额前,刘海下一双闪亮的大眼睛。身着一件红色无袖丝绸衫,腰间系了一条长长的红色缎带,一条红色丝绸长裤配了一双红色的帆布鞋,身材玲珑有致。除了那头黑发,到真可谓是从头红到脚了。微风抚过,腰间的红色缎带在风中幽雅地飘荡着,整个看去就好似一团熊熊烈火在风中狂啸着。细细一看,却又觉得十分好笑,那身装扮活像个舞狮子耍龙的。
"你是谁?这里是不允许外人随便闯入的!"话音刚落,就见那红衣女子拿着棍子又向我挥来。
我见状急忙躲闪。这红衣女子玩棍子的身手到是十分干净利落,我刚刚躲过了第一下,还未站稳,她的棍子又从我的侧面飞来,接着我便又重重的挨上了一棍子。
"啊--"又是一声惨叫,我抱着火辣辣地胳膊,来回的跳着,冲着那红衣女子大喊道:"很疼啊!你这人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用棍子招呼人啊!我靠,长的到是水灵,怎么性格如此彪悍啊!真是有够暴力。还穿成这样,你以为你是舞狮子的啊!"
"哼!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快滚!"红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木棍又向我挥来。
我靠!老子好歹也是个男人,咳咳......那个虽然现在是女人身体,但我的灵魂毕竟还是个男的吧,怎么能三番两次的被个女人打到,那启不是很丢脸。
我躲,我再躲,我继续躲。
我一边躲闪着快速飞来的木棍一边嚷道:"喂,彪悍女,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那个什么白发鬼,把我弄成这样,还让我来这什么悉隐塔找他,老子才懒得跑这么远来这破地方,还被你这个彪悍女打。切!"本以为说明了情况,那彪悍女会手下留情,放我过去,哪知她到是越来越气势凶凶,棍棍下手都是要人命的架势。
长棍划过身边,传来"呼呼"的风响,其间有几棍落在地上,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当当"的脆音,那几棍下去,大理石地面似乎都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我倒吸一口凉气,道:"我靠!你那到底是不是木头做的啊,怎么像是比钢棍还硬啊,地都裂了。喂!这样真会出人命的!"
"废话少说!"她依然拿着棍子不停的向我迎面挥来。
与她纠缠了一会后,我的动作开始显得有些迟缓了,汗水浸透了T恤,贴在身上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之前在树林里的疲惫感似乎也一迸涌了出来,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这彪悍女到似乎没有一丝累的感觉,挥起棍来依然干净利落。
我不停的向后躲闪着,已离身后的白墙琉璃顶小房越来越近,我瞥了一眼身后不到五米远的白墙,心里喀噔了一下:这下完了,没地方躲了,这要挨上一棍子必死无疑了。
这时,她拿着木棍向我脚下一挥。由于动作迟缓又闪了神,完全躲避不及,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未待我站稳,她的棍子就横着向我压来,将我直逼墙根。木棍由左肩斜至右腰,将我使劲地扣在了墙上,我双手拉着棍子,却丝毫动弹不得。
我靠!这女人还真是力大如牛啊!打了这么半天居然连气都不喘一下,到把大爷我累个半死。
"喂,不玩了。我是来找个叫白发鬼的,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你快放开!"我冲着她喊道,爷的,压得我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木棍紧紧地压在胸前两座高峰间,很是难受。"我靠!你们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啊,我已经表明来意了,居然这样待客。"不觉间,一丝厌恶感又悄悄地爬了上来。
彪悍女忽然加重了手中木棍的力度,盯着我道:"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
"我......"听了这话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办法反驳:"你......"
好,好,行,行,我忍,我好男不和女斗还不行吗?我的脸整个抽搐着,望着她咬牙切齿道:"行,那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也该放了我吧,是白发鬼让我来这找他的,我找他还有急事那!"
"鬼话连篇!"说罢,她猛的收回压住我的木棍,高高的举起,直直的向着我的脑袋劈来。
不是吧?还打?这下完了,躲不掉了。
我下意识的抬起了胳膊,环挡在脑袋前,眼睛死死的闭着,心里不停的咒骂着:白发鬼,你个杀千刀的把我莫名其妙的弄到这来,还让我来这破塔找你,根本是让老子来这挨打的!现在居然还要被个COS舞狮子的彪悍女给夯死,老子要是死在这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白发鬼!你给老子等着!
我抱着头,紧紧地闭着双眼,等待着棍子落下的那一瞬,我似乎现在就能听到棍子落下后脑浆迸裂发出的令人恶心的声音。
明明只是瞬间的事情,却让我觉得等待死亡原来是如此的恐怖与漫长。
等等,棍子落下本应就是一秒不到的事情,这会似乎都过了半分钟了,怎么那棍子还没落下呢?
我微微地张开眼睛半眯着,透过环抱在脑袋上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向外瞄着,由于视线范围过窄也瞄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此时确实是没半点动静。于是我大胆的放下双臂,就在胳膊放下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怔住了,身体猛的一抽,渗了一身冷汗,我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东西,那根木棍赫然地停在了离我脑袋不到半尺的空中。
我倒吸一口凉气,小心肝是"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家伙,还好是停住了,不然这一棍子下来,我看我现在已经是躺在地上变死尸了。不过,这彪悍女怎么又突然收手了呢?
我的目光绕过木棍小心翼翼地望向了棍子后方的彪悍女,只见她脸色煞白,眼睛动也不动直勾勾的盯着山顶方向,眼里透着一丝惊恐。
哟,这彪悍女也会有让她害怕的东西么?看她那脸吓得,白的跟个啥似的。想着想着,一丝好奇浮了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身体从木棍下方挪了出来,呼了一口起,右手在胸口抚顺了两下,拍了拍我的小心肝,定了定神后,顺着彪悍女望去的方向一路寻去。
悉隐塔威严地耸立在山顶。阳光下,整座塔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塔的顶层,一个白影在风中摇曳着。
我眨了眨眼,定睛望去,那白影是一个人。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在风中飘散着,身上的白袍被风拉着高高飘起,好似一面白旗在风中舞动着。由于那人背着光,距离又过远,看不清此人长相如何。但是那身型,那着装,却是像极了白发鬼。
"白......白发鬼?"我不禁脱口道。不......不对,白发鬼不是黑发,但是除了一头黑发外,那人几乎和白发鬼一模一样。
"你过去吧。"忽然,身边传来了彪悍女的声音。我浑身一颤,猛的回头,诧异地望向她。她并没有看我,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塔顶,手中的木棍还停留在空中,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好像雕塑般,腰间的红缎带在风中张扬着。
我没听错吧?刚刚还要夯死我的,现在就这么放我过去了?她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呢?等等,难道是因为塔顶的那人?我猛的望向塔顶,可此时塔顶连半个鬼影都没,好像刚刚在塔顶出现的那人只是我的幻觉一般。
我抓了抓脑袋,又望了望彪悍女,她依然保持着那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空荡荡的塔顶。
我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喂,我可真过去了啊。"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算了,管她的,反正逃过了一死,我还是赶快去找白发鬼吧。转身,向着小房的入口跑去。
刚跑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我转过身对着彪悍女问道:"那人就是白发鬼吗?"
......
毫无半点反应。
"切!"我瞥了彪悍女一眼,心里想道:我看这丫头怕是被那鬼影给吓傻了,问什么都没反应。正待我转身要走时,身后飘来了彪悍女的声音:"不是。"
"不是?"我回头惊诧地望着她,"那么刚刚那人是......"还未等我问完,就听见"当"的一声巨响,彪悍女收起停在空中的木棍,使劲的砸向地面。刹时,大理石地面上又多了几条细细地裂纹。我浑身一抽,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她,她的双眼依然死死地盯着塔顶,一刻也没离开过。
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小心肝。心想:算了,我看我还是脚底抹油,早点开溜。要是她一个想不过,又要夯死我,那可是划不来。于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想都没想就直接穿过了小房向着回廊跑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根根红木大圆柱和一只只大红灯笼不断地向着身后移去,我一路小跑着向山顶冲去。心里还残留着刚刚的恐惧,有些后怕。我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那彪悍女又想不开追上来夯我。确定了身后没人追来,才又继续向前跑着。
这小山看去不高,一路跑来却也十分费力。可能因为变成了女人,所以体力也跟着有所下降了吧,再加上之前由于过于紧张也消耗掉了不少能量,才跑至半山腰,我便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我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这身体,真是越看越气,越气越烦,越烦越讨厌这身体。
我停下了脚步,用胳膊胡乱的在额头上擦了两下,然后靠在了回廊的栏杆上,任由轻风肆意地抚过。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微风。我尽量不去想那些让人烦躁的事情,竭尽地放松着身体,任由这凉风带走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气。
待体温稍稍凉下了一点,气息平缓后,便又继续向着山顶的悉隐塔出发了。
终于,让我在还剩最后一口气,不至于倒在地上咯屁的时候爬到了悉隐塔。
"我靠!这山看上去不高,爬起来还真TMD不是一点累!"我扶着悉隐塔的外墙,使劲地喘着粗气,没好气的嚷道。汗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滴着,身体里的热浪一阵一阵地向外涌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起T恤就是一阵猛扇。
这要是男人吧,热的时候可以脱了衣服光着膀子,那是多惬意,多享受的事啊。可偏偏现在让我穿成个女人,这热起来想脱也不能脱,整个衣服汗湿了贴在身体上,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这真是越想越让人窝火,我坐在塔外没好气地嘟哝着:"靠!这做女人的还真是麻烦。这杀千刀的白发鬼,让老子不明不白的穿到这,还莫名其妙变成个女人,一会让老子看到你了不把你撕了、炸了、砍了、劈了,老子就不是男人!"
"你本来就不是男人。"
靠!这TMD是谁那?居然敢这么说!老子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你到好还敢来惹老子。我想着头也没抬的便吼道:"就算老子现在不是男人,可马上就能恢复成男人了!"等等,这到底是谁在和我说话呢?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是......
顿时一排黑线压下,我猛的抬起头,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一身红色丝绸装,好似一团火一般,腰间一根红色的缎带在风中张扬的飘舞着。
"彪......彪悍女!"我颤抖着举起右手指着眼前这团熊熊烈火,舌头打结似的鬼哭狼嚎道:"你......你......你怎么又追来了,不......不是......说......说好放我过......过来了的!?你......你想......想变卦?"说完,我一个蹒跚爬起来,转身就往塔里没命似的奔去。
我闭着眼睛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叨咕道:上帝啊,菩萨啊,佛祖啊,一定要保佑我啊!不要让我都到这了却被这个彪悍女给夯死了啊!虽然我平时确实是很不孝,啊,不是不是,是很不虔诚,没有给您老们烧高香,供奉您老们!这确是我大大的不应该,我保证只要这次能平安无事的回去,我一定每天给您老们烧一柱高香!啊,不!不是!是烧三柱高香!每天都供奉您老们!所以上帝啊!菩萨啊!佛祖啊!八方神仙啊!您老们一定要保佑我啊!
于是一边心里忏悔祈祷着一边嘴里小声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门!阿弥陀佛·阿门!阿弥陀佛·阿门!......"
就在我虔诚地念着咒语的时候,忽然感觉有阵风从身边吹过,我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红影倏地一下就飘了过去。
"啊--"
伴随着一声鬼叫,我猛的向后倒跳了一步。我瞪大了眼睛使劲地望着刚刚从身边飘过的红影,居然是彪悍女。
只见她正以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速度向着塔顶瞬移过去。由于速度实在过快,在我每次眨眼之后再看她,她已经明显在下一个地方了,所以此时我只能用瞬移来形容这彪悍女的速度了。不一会彪悍女便消失在我视线所能到达的地方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轻呼了一下,轻拍了拍我的小心肝幽幽的想道:原来她不是来夯我的啊。不过,她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这就算是刘翔冲破人类极限也赶不上她这速度啊。我靠!这地方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啊,这彪悍女肯定是会使用瞬步。
就在感叹彪悍女会使用瞬步的同时,我忽然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变得很凉爽,我愣了一下,才猛然察觉原来在刚刚的惊吓之中我已经来到悉隐塔的内部了。
虽然塔外烈日当顶,可这塔内却是清爽宜人。我静静地站在塔内环顾四周,让我惊叹的是,这塔内的空间似乎比在塔外所见要宽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