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料想中会艰难许多的同居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虽然童年至今都不觉得可以高枕无忧。
今天中午接到上丞的电话,说昔涵明天要出国,要童年办置些酒菜请大家吃一顿。挂上电话时,童年就郁闷了,心想,个个都是挥金如土的阔少爷,饯别之际,居然就一顿家常菜解决,不免失了他们以往的作风。後来慢慢想著想著就明白了,敢情上丞是在暗示昔涵说,你已经没机会了,可以安心走了,最好别再回来了。
想著就一阵恶寒,不过幸好上丞的如意算盘已经被全打坏了,不然……童年坐在车里,再一次感觉到恶寒。
童年不大会用刀叉,上丞难得好心地打消了吃西餐的打算,在“喜来登”那里订了五个座位。
童年 第十九章
进到酒店的餐厅里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上丞很绅士地给童年拉开椅子的时候,引来些异样的目光。上丞是一脸泰然,童年倒被窘到了,一坐下就注意著别人不时投来的目光,也没注意他们几个说什麽。
“要喝什麽?”上丞突然问道。
“果汁。”童年说完就跟上丞拉开了距离。
上丞紧贴上来,“什麽口味?”
童年一推,嘀咕,“大家都在看。”
上丞笑呵呵地说,“目前还没研制出种口味。”
童年败下阵,只好匆匆吐了两个字,“橙汁。”
上丞还没说话,昔涵就笑眯眯地说,“老喝这个多没意思,喜欢喝果味的,就试试朗姆酒,蓝莓口味的还不错。”
童年总觉得昔涵笑得有内容,不好刻意避开他的眼睛也不想多看,又匆匆吐了两个字,“随便。”
再後来,童年就借著自助餐的便利,只要昔涵一去挟菜他就留下来吃吃喝喝,等昔涵一落座,他就弃下大半盘的食物再去觅食。
在童年猫食几口後,又打算起身觅食时,上丞一把按住了他,“你不是天天冲我嚷著浪费粮食可耻吗?那你现在呢?”
“……可耻。”童年憋了好半天,才细若如蚊地应道。
昔涵率先大笑起来,“丞,你可真捡到宝了。”而後起身道,“回去还得收拾东西,我想,先走吧。而且,再这样下去的话,小猫会吃不饱的。”
童年在一片笑声中,窘得更厉害,心里暗骂,要走就快走,哪儿来这麽多废话?!
昔涵有读心术般,再次笑道,“真得走了,不然会被腹诽的!”别有用意地看了童年一眼。
童年慌忙别开眼。
上丞看在眼里,暗笑,“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一起走吧。”扯起身边的猫。
还空著大半个肚子的童年很合作地站起身,“那我们走吧。”
一个晚上安静得异常的明澈,起身笑道,“丞,你也太能耐了,居然能把野猫驯成家猫,哪天有空也教我几手吧!”赤裸裸的讽刺。
彼此间出现瞬间的寂静,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宇文诺就拉上明澈,“快走吧,小可的化妆沙龙会快结束了,要等急了又该耍性子了!”边拖著明澈边回头,“那我们先走了!昔涵,明天就不送你了,到时联系啊!”
昔涵连声应道,回头跟上丞说,“借人说两句话可以吧?”
上丞一怔,而後笑道,“可以啊!”大方地把人往昔涵那里一送,又道,“你们慢慢走,我先去叫泊弟!”
童年有种被易卖的错觉,从背後狠狠瞪了上丞一眼後就率先对昔涵笑道,“怎麽突然决定要出国了?”没事就别回来了。
昔涵却答非所问地说,“上次,对不起了。”
童年一怔,尴尬笑道,“早忘了。”
“真的?”
童年皱眉,敢情大少爷还缺人腹诽?
“那明天来送我怎麽样?”无视童年的表情,昔涵自说自话。
童年的思维卡了一下,忙笑呵呵地说,“明天啊,明天可能没空呢!”明知故问,非得弄得大家都尴尬。
昔涵淡然一笑,再要说什麽时,上丞就在门口示意车已经开过来了,可以走了。
童年如获大赦,冲昔涵一笑就跑向上丞。这笑有够假的,是人的都看得出来,童年自己回想起来时也觉得不好意思。
昔涵怅然若失,苦笑著自语,“狐狸也有真心的时候啊!偏偏遇上只不知好歹,与狮为舞的小猫!”优雅地迈开步子。
夜色未浓,街市依旧喧闹,闪烁的霓虹灯模糊了些许脸孔。
昏暗的车里,冷气间歇性地吹著,上丞和昔涵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童年坐在後座里,继续考虑著转学的事,也没去关心他们聊了些什麽。不多会儿,一向偏寒的体质开始抗议,童年连打了两个喷嚏後才察觉到皮肤表面都是冰凉冰凉的。
上丞从後视镜里看著童年,说“等会儿去看手时,顺便拿点感冒药吧!”
童年张嘴还来不及反对,就又打了个喷嚏。
昔涵忙递过面巾纸,关心地说,“今晚回去就好好捂被子。以後多注意点,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了。”
童年还想提醒昔涵早半个月前就已经换季了,结果又打了个喷嚏。
上丞彻底恼了,“你昨晚睡觉前肯定又忘了关窗户!明明体质偏寒还老这麽粗心!”
“就上周一次,现在可没了!”童年忙否认。
“那就是踢被子了!昨天刚下了场雨,不生病才怪!”上丞回头瞪了瞪童年。
“你说话怎麽老这麽独裁,句句肯定!你就这麽相信自己的猜测?”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睡个觉还能出这麽多问题!”
“……你看过?”
“是又怎麽样?”
“……”
“……今晚跟我一起睡!”
“啊……”童年生生忍下一个喷嚏,态度温顺地说,“不用了,今晚开暖气就好了!”
一直被当空气摆设的昔涵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你们还分床睡?”
“当然!”
“不是!”
童年和上丞异口同声地喊出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当然……不是?!那是是还是不是?”昔涵意味深长地笑道。
“这种事就不劳你挂心了!”恨恨说完,上丞恼怒地白了童年一眼。
童年尴尬地转头望向窗外。
昔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上丞看著恨不得直接踢人下车,还有後座上的那个笨蛋跟自己一点默契都没有,也不会察言观色,回家後一定要好好调教一番!想到这儿,上丞的脸色才好转一些。
当车门再一次打开时,童年长吁一口气,发自内心地笑起来,一边说著,“那你自己保重了!”真要回来的话,那好歹也得过个三年五载啊!
昔涵心知肚明地点点头,关门之前又冲上丞温和笑道,“丞,记住哦!真要弃猫前,千万记得通知我一声啊!”
上丞可谓怒发冲冠,低吼,“你可以滚了!”
昔涵状作无辜地摊摊手,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车子一发动,上丞就急吼吼地问,“你们刚刚都说了什麽?”
童年有点反应不过来,怔了怔才说,“他让我明天去送他。”
“……你怎麽说?”上丞警觉起来。
“明天没空,去不了。”
上丞大松一口气,笑道,“不错,你总算聪明多了!”
“我确实没空!”童年一想就知道上丞以为自己在撒谎。
上丞脸一沉,不满道,“我明天难得空閒,你有什麽事非得明天做?”
“学……”一想到有乞怜的嫌疑,童年忙改口,“呃,老家,老家那里有事,呃,就这样了。”开始吱吱唔唔了。
上丞猛地刹车,怒极反笑,“童年,这才过了几天自在日子,你就得意忘形了,不会是连自己姓什麽都忘了吧?”面色一沉,阴沉地说,“我说过,别妄想骗我瞒我背叛我……”
“转学!我在忙转学的事!”避免再次被上丞的话激怒,童年索性匆匆打断他的话,交待个清楚。反正现在不说,之後上丞也能轻易查明。
上丞松开眉头,缓缓开口,“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乖乖听话就好。”
“……嗯。”
之後,车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车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散的秋雨,也显得了然无声。
车子平稳地前进著,停在红绿灯下时,上丞突然回头说,“去X大吧!那里虽然偏文,但也是全国重点大学,理科专业现在也还算成熟。另外,我还有些同学在那儿,照顾你应该没问题。”说完最後一句话时,上丞突然一脸咬到舌头的不适感,只是快得稍纵即逝。
又被摆布了,童年多少有点不快,不太情愿地应了声,“哦。”
上丞忿忿地回了句,“身在福中不知福。”之後也不见任何过激的言举。
童年悬起的心放下,对上丞这段时间频频表现出来的宽容,却仍是不尽安心。
车子继续向前驶,中途停下来一次。待童年看完病拿全药後就直达到点了。上丞之後一路所表现出来的关心与爱护,慢慢让童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彻底地站了起来。
到底是谁出了问题?童年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童年 第二十章
秋意越来越鲜明,整齐的冬青树被掏得空荡荡的,只剩乾枯的骨架扔在大路两侧。
昨晚回来後,童年再一次冒险地拒绝了上丞要监督自己睡觉的要求,而上丞也再一次慷慨地表现出自己性情大变後高品质的宽容与耐心,在童年的忐忑不安中,终於松了口放人回自己窝里睡觉。然而,这种难得的和谐光景也仅维持了一宿。
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童年居然还没起床,睡意朦胧的上丞很是疑惑地打开了童年的房门,结果被迎面扑来的一股秋风冷得清醒。他抬头再往里看,果然,那个笨蛋不仅忘记了关窗户,还把被子盖得一团乱,两只白净的脚露在外面直哆嗦。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上丞气势汹汹地关上窗户後走到床边,还来不及教训人就听到从被中传出的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呓语。他紧贴下去,才勉强听到几个零碎的词:“汤圆”,“坏人”,“裤子”,“爸爸”。
听到“爸爸”二字时,上丞轻轻拨开被子,果然,童年又是一脸的痛苦,双颊还残留著泪迹,颜色异常豔丽的双唇不断张合著。
每一次,只要是跟“爸爸”扯上关系,童年的表情不是哭就是难受得象要死掉。上丞不得不怀疑童爸爸究竟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居然留给儿子的记忆都统统如此的痛苦不堪。
一边考虑著要不要派人去翻童家的旧底,上丞一边探手去摸童年的额头。指尖才碰到额头,上丞就慌忙收回手,皱著眉给童年盖好被子後又“咚咚咚”跑到客厅找手机,没空再去顾虑之前与祖宅所发生的种种不快,挂个电话就挖了家庭医生过来。
随後,上丞从冰箱里搜出块姜,凭著屈指可数而遥远的幼年记忆开始捣鼓姜汤,其间还不时地回房里看看童年的状况。
不多久,家庭医生就过来了。一个很年轻而面生的男医生,上丞狐疑地看了看他。
男医生忙解释说,“呃,我叫周棋宏。夫人头疼得厉害,爷爷走不开才让我过来的。”之後小心翼翼地看著上丞。
“她又病了?”上丞冷笑一声,不等周棋宏回答就板起脸命令,“跟我来!”
“是。”
看到周棋宏开始诊查童年时,上丞这才放心地出去守著快起锅的姜汤。
几分钟後,周棋宏拎著公事包出来了,上丞听了个大概的病情汇报後就又打发他出去买药,自己则把煮好的姜汤盛好端进童年的房间。
刚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童年就半睁著眼睛,说,“对不起。”对不起自己居然生病了?对不起自己让他操心了?对不起……连童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麽而道歉,本来脑袋就已经够糊了。或许,仅仅只是为了不挨駡?
上丞恶狠狠瞪著童年,凶巴巴地说,“太迟了!从今天起,你没有反对的权利!”
“太专制了吧?”童年小声地埋怨。
“民主用在你的身上只会是浪费!”上丞一边说著,一边用手背靠了靠碗身。得等姜汤变温热,这麽烫根本入不了口。
“……谢谢。”童年注意到上丞的细小动作,一阵感动。
对於童年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上丞自然也反应过来了。他尴尬地咳了咳,妄图解释这姜汤是出自他人之手时,门铃及时地响起。於是,他如释重负地跑去开门。童年藏在被窝里一想起上丞方才的窘态就乐得不行,同时也有一种久违的暖意袭上心头。
妈妈,你还好吗?童年拉下被子,望著天花板,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弄明白那些药的吃法後,上丞打发走了周棋宏,一回到房间里就看到童年一脸的呆样,疑问,“怎麽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童年缓慢地转过头,眼里闪著期待的光芒,“我想知道我妈的情况,可以吗?”
上丞继续迈著沉稳的步子走来,不说话,脸色也未见变。
未察觉到上丞的异样,童年继续放心的说,“如果我妈已经没事了,那就接回国吧,你也可以少花点钱了。虽然国外不错,但妈妈肯定过不惯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回到家後,我们又可以跟以前一样生活……”童年越说越高兴,几乎是与现实脱节了,连眼前最大的现实脸色慢慢沉下也未察觉到。
“砰”!上丞忿忿地甩开手里的药袋,白白黄黄的药片跳落了一地。
童年被吓了一大跳,嘎然止声,怯怯地看著突然爆发的上丞。
上丞怒极反笑,“童年,是不是在我三番两次说要调教你却从未实践过後,你开始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总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是吧??”说话间,脚步却未停下过。
“没有,我没有……”上丞每走进一步,童年就越往被窝里缩一点。
“你只会跟我说没有!!”情绪渐走渐高,上丞咆哮著从被窝里拖出童年,继续怒吼,“替你妈收拾烂摊子,送你妈出国治疗,给你处理这个收拾那个,这段时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可你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一心只想著怎麽离开我……”
童年从上丞开始咆哮时就已经有点木了,接著被木讷讷地拖出了被窝听他继续咆哮。原本童年并不想反抗什麽的,但当上丞开始摆出受害者表情进行控诉时,童年颤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别忘了,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我也要一一偿还回去的……”
上丞冷笑,“原来你还记得啊……”声音陡然恢复,继续咆哮,“当初是谁跪在地上说自己是狗的,你最好今天以後都永远给我记住!!你这条……”
“闭嘴!!”猛然吼声打断上丞的话,童年又没头没脑地对著上丞乱挥出拳头。上丞没再开口也没有还手,而童年在使尽全身的最後一丝气力後,就软软瘫坐回床上。
“打够了?”上丞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优雅地擦去嘴角的血丝後,俯下身子,森然地吐出三个字,“我、要、你!”
童年怔了怔,明白过来後还来不及翻身,就被上丞死死压在了身下。他挥踢著软绵绵的手脚,开始反抗,“放开我——上丞!!变态!你放开我,放开我!!上丞……上丞,我求求你了……求你了……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你TMD的趁人之危,你TMD的卑鄙!!卑鄙!你个死变态,卑鄙小人!你,你怎麽可以这样……这样……这样怎麽可以……”声音由高转低,又再转高,最後再转低。
上丞紧紧压在童年身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是目光死死咬著童年的脸,看著他脸孔扭曲著进行毫无章法的反抗。直到童年气喘吁吁地软下身体,手脚软弱得出奇地瘫展在床上,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
病上加累,上丞知道其中的厉害,却不打算放过童年。这只小猫太没良心了,现在再不刻下自己的印记,让他明白牢记好自己的身份,以後只怕会越来越麻烦!做好了打算,又感受著身下人异乎寻常的灼热体温,上丞的欲念越放越浓醇,数秒间就长成了力量雄厚得随时会爆发的怪兽。
上丞开始吮咬童年的唇舌,“啧啧”声不断在彼此的纠缠间溢出。
童年全身越发无力,虚弱地摆著头,“嗯……嗯哼……唔……嗯……”
暗惊童年居然如此的敏感,上丞更加迫不及待,红豔湿润的唇舌转移了阵地,舔弄起童年细小的喉结,一手急不可耐地摸进童年的衬衫里,反复揉捏著两颗乳首,一手伸到身下抚慰著童年软趴趴的性器,不时还用自己昂扬坚硬的硕大顶弄著对方。
“嗯嗯……嗯……嗯嗯嗯……”细碎的呻呤不断溢出娇豔的双唇,童年的脑袋里一片混沌,反抗的意识渐渐被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吞噬。他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上丞,灼热娇豔的脸颊密汗连连。他情动地顶起下身,渴望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嗯嗯嗯……快……快点……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