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火(下)----六月八日双子

作者:  录入:03-05

动作也不自觉的放柔,抬起他的腰,垫上衣物,这样也是为了完事后男人会后背受伤。拽掉最后一层屏障,手指搅动干燥的内里,要是这么径直进去,可以想象男人会有多痛苦,同样他清楚始终忍耐高涨欲望的自己更苦。
忽略男人四处寻找意识的可怜模样,深植而入,野蛮占据属于自己的领地,还不忘在男人耳边说着他已经听不懂的话:“有劲吗?比你弟弟和儿子比起来怎么样?”
毕良好像在听见此话时有了清醒的苗头,微微颤抖一下。
对于这副习惯男性入侵的身体来说,那条暗道已经不再狭窄,但是柴睿琪却寻到了另一番滋味,寻到脆弱柔软的一面——男人从不示人的一面。光想到这些就能令柴睿琪早泄了。先是有条不紊的出入,让男人适应自己的频率和尺度,同时因为没有润滑而不计后果的粗鲁攻掠,令柴睿琪的凶兽也不好过。
渐渐的,毕良甬道内分泌出滑顺的汁液,这也是多次被□后,身体出于人类本能的保护机制,造出的一项新措施,感谢上帝把人类造的这么完美,所以毕良才少遭了不少罪。
感到贯穿顺畅很多后,柴睿琪驾着自己的坐骑加快插入速度,坐骑遵从主人下的每道命令,在那条深邃的厅堂内翻江倒海,搅动着内壁的每张材质中等的墙纸,面临着被撕开的危险,墙纸和男人一样承受着非人的磨难。
五官纠结到一起,受疼痛的影响,混沌的脑海开始有转醒的迹象。
当男人明白过来的时候,所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身上狂放驰骋的男子。

111、吃饭

明知男人眼睛逐渐澄明,反而发狠的加大力度,重重顶撞着细瘦的身子,腰受不住冲击的弯折,五脏六腑好像也在这次重击中受了创伤,内部结构折个个儿,汗顺着男人的脸颊滑落。
这次残酷的攻城后,凶兽停歇在毕良身体里,暴突的肿胀似在呼吸一样在他里面一跳一跳。柴睿琪抓着毕良腰的手上移,抬起毕良的下颚,看那张脸面如死灰的静寂,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翘高嘴角:“舒不舒服?”
毕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柴睿琪和自己说话,稀里糊涂顺着本能的摇头。
这下可完全惹恼了凶兽的主人,还在毕良身体里的硕大瞬间长大一倍,奋力冲刺,深入浅出的贯穿,无所顾虑的抢捣,翻来覆去,永无休止——。
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飘摇,随着男子的挺插而晃动,涌上的悲哀迅速波及上下——浮萍随波逐流是因为无根的无奈,那么他一个九尺男儿屈居于另一个男子的身下,是什么?!
荒诞喜剧?!也得有人笑得出吧?
红充斥双眼的柴睿琪他没见过,欲望渲染后的柴睿琪竟能脱离他经久不衰的冰冷,面部全是凶猛进入自己身体的恨戾。
连冰封南极的柴睿琪也成了这样的色魔——难道像赵瑾瑜所说的自己有什么魔力?!狗屁魔力!
能反击就反击能躲避就躲避,这种事,他只想一辈子都不要触碰,可是,他总要被命运推向前台,经受着漫长的、漫无天际的——煎熬。
如果不能,只能等待吧,等待它结束的来临——。
把所有的痛苦、无奈、悲哀全遮进眼底,缓缓合上。
四溅的乳白浊液像焊铁的火花,他没有射在里面,自己应该感激吗?
想要起身,才发现全身如脱筋换骨一般的疲惫,柴睿琪就躺在他的身侧,闭目,看样子对刚才他一系列的火箭喷射动作很满意。
“为什么?”想问为什么你们对我一个男人作出违逆伦理的禁忌事来,出口才后悔起来,对柴睿琪,哪怕有一万分之一的了解也会清楚,这样高傲的人,是不屑对卑贱的自己有所答复的。
意外的,柴睿琪睁开眼,竟然回答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在毕良迷惑的时候,柴睿琪又何尝不是,他们都在一件事上疑惑不解。柴睿琪自认不是同性恋,更没有同志情结,甚至对男人之间的过分亲密相当排斥,却抱了一个自己深恶痛绝的瘸子?!
这世界,数学有原理,情感只有无理。
对这样的回答,毕良不知道它解决了什么,只是把疑惑加深而已。挣命的起身,一件一件套上衣服,经过一昼夜的折腾,萎缩的腿竟然争气的能走了,蹒跚的下楼,大厅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开启。
翁士博和柴敏思睡了一宿后,本以为怀里搂着的是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睁眼却竟见是叔叔和侄子的关系!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翁士博和有着高度配偶洁癖的柴敏思,好比老鼠醒来发现自己和猫睡在一起,一个心境。一大早就炸开锅,扯着嗓门吼叫,邻居家孩子拜他俩所赐也早起上了学。
用擅长的种种脏话互骂着,却在心里有共同的疑问——毕良去了哪里?
两人踏入客厅,早餐已经摆好——牛奶加面包。男人揪起一块围裙擦擦手,笑如春风扑面:“快来吃早餐!”

112、悲怆

毕良临走时,柴睿琪的话如咒语般深深烙在他的无力里——‘别以为一次就抵消所有的债了!你欠我们柴家的可不仅仅是一晚两晚能补请的!以后每晚都来,直到我腻烦为止。’
自己能做什么呢?
只能祈祷他的腻烦能早一天到来。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翁士博正偷偷的藏起面包,总怕自己找不准父亲的正确感觉,儿子来到身边,他才明白父亲的感觉是天生的,和当哥哥还有区别,他会不自觉的去注意儿子有没有在闯祸,时刻准备着抓住机会向这小子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威严。
也许,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翁士博!你在做什么?!”板起面孔,连平日和煦的嗓音都被严厉掩盖过去。
翁士博做贼心虚,手一抖,面包落地。
柴敏思不动声色的老实嚼着面包,他知道最恨浪费食物的毕良,对那块躺在地上的面包正抱着怎样的哀惜,在毕良和翁士博两人之间,目光转悠一圈,暗自窃喜,天注定了翁士博这倒霉孩子前途渺茫。
“捡起来——。”毕良面无表情,音调也降了温度。
翁士博瞄了一眼旁边喜出望外的柴敏思,倔劲上来,头一扬:“我不!”
体内湍急的疼,时时反扑着男人,晃荡一下,差点摔倒,咬牙坚持,好不容易平复疼痛和怒火,尽量缓冲口气:“士博,把面包捡起来。”
“不!”冲口而出的怒吼,惊了男人一跳,也惊了自己——怔怔的看着男人眸子被灰暗的笔抹去光斑,为什么对他这么粗暴呢?!在不耐烦什么?!觉得他不应该也没资格对自己严格一点点?!忿忿的胡思乱想着,翁士博跳下椅子就往外跑。
看来,这里还是不欢迎自己的!就在翁士博前脚要踏出门槛的时候,身体一个旋转,撞进一个溢满青草香的臂弯里。
“别走,士博,别走——。”隐忍于呢喃里,那声音充斥了太多的悲怆,像在哭诉,却没泪一滴。
男孩不觉的被化解了所有痞气,身心全融化于那广阔的温暖中,回应男人般的:“对不起,对不起——。”

113、午睡

一边的柴敏思早坐不住,抬腿就走,一早可不是为了见证父子恩爱场面的,虽然千番在心里安慰着——这小鬼不是自己的对手!他的魅力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那人对他只不过是盲目的父爱。同时另一面又在打击这种毫无根据的自信——那人会注意一个男人的魅力吗?!对那小鬼是父爱?!对自己难道不是手足之情?!
“敏思!”男人的低沉嗓音适时阻止了柴敏思的下一个脚步。
转过身,目光游移于那驱今天看起来更加单薄的身体,轻轻使力好似就会脆裂成片、掉满一地。直到在那双眼前停歇,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幻想太不切实际,这个人,就算有着全世界最不抗糟蹋的肉身,灵魂永远不屈。那么,这双眼,现在想说什么呢,什么令它犹豫不决呢?
“——那间公司——,还习惯吗?”想要弟弟赶快逃离那里的话就在嘴边,几经辗转还是咽了下去。
“哦,很不错,老板对我很好。”这么说着,凝视男人的欲言又止,他明白哥哥的心思,要自己赶快远离魔窟。事实,没哥哥想的那么糟糕,作为柴家的继承人之一,那间公司他有些股份,之所以在那里挂名,也是因为遗嘱古怪的条件之一,真的只是挂名而已,估计他那部门的雇员还不清楚自己长了一张什么脸。
男人所想象的欺侮,一定是哪类抗战题材影片中的奥斯维辛,对这样保护欲过度的哥哥,他仅仅报以拈花一笑。
两人各自小心翼翼隐藏那天所遇,权当作秘密,空气凝固,只剩下鼻息和眼睛间的流转,彼此再也没说,什么微弱不易察觉的雨滴轻触了一下心中深埋的干涸。
“上班小心点!”及时刹住危险的信息,毕良出声对敏思说。
柴敏思深深看了一眼毕良,重重回答:“嗯!”
趁机把父亲的身体更搂紧些,冲叔叔眉飞色舞:“叔叔上班要小心哦!我和爸爸在家你放心吧!”
“你叫我什么?!”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两个字好比挖开蜂窝的熊,几经蛰咬终于尝到蜂蜜的甜味。
“嗯?”男孩根本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关键词,可以令眼前的老男人焕发年轻十岁的光晕。
男人抱住男孩把高于自己身高的头颅压入颚下,轻轻摩挲着,又找回十几年前第一次牵手恋人般的激动。
两人完全把上班努力赚钱的‘一家之主’{本人是这样认为的}抛之脑后。
“嘿!嘿!副堂!为了您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王小军拉住正要进入三爷私人办公室的曲晨。
曲晨好信的贴门侧耳倾听——没错,正好是□部分,他们的三爷正摔着七公送的始皇文物。
“怎么会这样?”理所当然的问离三爷最近的司机。
王小军也困惑的摇头,然后补充一句很重要的:“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堂口的事。”
也算欣慰,曲晨点点头。
“曲晨给我进来!”门里一声咆哮。
曲晨踉跄一下,为何不关堂口的怒火要堂口的人来承受?1
上帝,你在哪里?!
画个十字,这种状况下要真有保佑才是宇宙十一大奇迹,他曲晨都可以瞑目的去了。壮胆啊,希望一会兄弟们能抬出一具完整的尸体,别落下哪个指头丢在不知名的阴沟里。
就在曲晨开门的时候。
一条短信当不当正不正的响起《多拉A梦》主题曲。柴敏思拿起,上一秒还树满荆棘的面孔刹那拨云见日,喜滋滋的浏览着内容,就算三两个字,也当作长篇大论费了半天功夫。今天他曲晨才真正认识到自己小学作文里使用频率最高的‘变化多端’是怎么个现身说法——刚才还心花怒放的脸,这一刻又大惊失色,用大惊失色绝对对得起他所受到的9年义务教育。
“王小军!”越过曲晨,大活人一个,他却没看见,直奔专属司机。
刚想打个盹的王小军,哭丧着脸告别有益健康的午睡了——

114、凝固

如果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用‘爱’来比喻都是贫瘠,喜欢到苍白无力。同时,比谁都清楚,自己永远是一厢情愿的单恋,已经不抱他也爱自己的幻想,甚至想要他恨自己,如果恨自己,就算对自己冷酷一些,无情一些,都会让无处安放的爱有个终期,可事与愿违,他对自己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爱惜。哪怕让他变坏一点,心肠狠毒一些,不要那么善良不要那么宽厚,不要给自己的心一个最舒适的容身之所,都会让心房中这只困兽解脱吧。
哥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纠缠一生?!
悲观的论调,从他柴敏思嘴里出现,柴敏思已经不再像柴敏思了。
贪得无厌吧,得寸进尺吧,得到了一根头发就会想要整个身体,得到一分注意就会想要整颗心。
“绑架一个小鬼要判几年?”似无意的问。
“10年吧。”王小军想都不想的回到,堂口的帮规之一——熟背《刑法》300条以内,对黑社会来说,有时懂点法在法庭上可能会给法官增加点印象分。
“那撕票呢?”
“死刑吧。”说完,心一得瑟,警觉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他们的三爷。
柴敏思正天真烂漫的笑着,多纯洁无害的笑脸啊!不过这笑放他们三爷脸上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残忍。
“王小雨,我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
哦NO!心里绝望的低吼,王小军真想捂上耳朵那残酷的声音进入耳里。
柴敏思还想把刚刚在心头转了几个来回的完美计划跟王小军说说,朝窗外看去,忽见一抹身影,唯一令他惊心的身影。
“停车!”
哦!原来任务就是停车啊,长舒一口气,王小军一个急刹车。
嘎——!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几乎在那座高傲的大厦上划出一条裂痕。
开门直奔那人跑去。
台阶上,看起来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毕良抱着一个黑包,蜷缩着身子,好似把所有的依赖都寄托在那个包上的死死紧搂,就那样坐着。
离他有3、4米的时候,柴敏思不自觉的放慢脚步,细细盯着男人的每一举。
看见这样的你,让我很心疼。
当毕良感到一个温暖的大掌抚弄时,抬头,看见自己等的人终于出现,笑容雨后春笋的乍现:“敏思,你来了。”
“嗯。”
“笨蛋!包忘家里了!”
“嗯。”
毕良起身,觉得今天弟弟有点古怪,乖得离奇,仰头打量他:“敏思?怎么了?”
柴敏思猛地搂住男人,从没有对男人用过的大力。
是不是在公司里受了委屈?柴家人欺负你了吗?想问,却只能任男子有劲到疼痛的拥抱持续。
车里的王小军还在考虑有关绑架案的一些片段,转头看见瞠目结舌的一幕,惊讶过后,他却发现三爷的脸上晃过从没有过的祥和,只有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三爷才会有符合他那张娃娃脸的表情。
整片大街都因为这个拥抱而凝固了空气,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都成了无声的装饰物。

115、有趣

吃过晚饭,柴敏思正和翁士博抢夺游戏机的主舵。厨房里,毕良摞好两个凳子,爬上去,换上新灯泡。
另一条总是不争气的颤抖,像杂技那样保持平衡对他是莫大的吃力。
“快下来!”不知何时,柴敏思和翁士博出现在厨房,同时在下面惊慌失措的呼喊毕良,好像劝说要跳楼的老婆回心转意。
“没事,我可以。”这么说着,头却已经冒着冷汗。
“让我们上去吧!”两人扶着凳子,心惊胆战的说,仰头看着男人。
“太危险!”男人惊叫,想赶快把灯按上,腿却总不听使唤的站不起。
嗯,对他们来说就是危险,对自己就不危险了?!
柴敏思示意翁士博扶好凳子,叔侄两人第一有了默契,侄子很听话的努力双手死死抓住椅子,柴敏思灵巧的爬上,在第一个凳子的位置。一把捞过毕良的腰。
惊吓的脸白,毕良从上跌落而下,柴敏思稳稳抱紧毕良腰,从椅子上蹦下。还没等缓过来,柴敏思从他手中抽走灯泡,朝哥哥眨巴一下眼睛:“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
翁士博立刻,握住毕良颤抖的手,责备的:“干嘛作那么危险的事?!”
被儿子温热的手包围,毕良脸色才稍稍好些,看着儿子因为自己而刚从担忧中褪色的脸,摸摸他的头——唉,自己怎么能让孩子也跟着担心了呢?!抬头看着柴敏思很轻松的按好灯泡,直接从二层椅子高上跳下,落在自己面前,当弟弟直起身体,可以遮盖住自己的大片眼光时,突然觉得,眼前自己曾认为需要保护的人已经长大到可以自我保护了。
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虽然有点失落,不过失落是小小的,更大是骄傲。
夜晚无声无息的降临,等着房间里发出匀称的呼吸声,毕良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端详着两人,慢慢的竟发现他们共同的地方——比如睡觉的时候喜欢撅嘴,还时不时的挠挠脸蛋。更有趣的是——两人竟然从床的两头向中间滚过来,然后理所当然的拥抱在一起。
捂着嘴,以防笑出声。带着憋着通红的脸,给他们盖好被子,都忘了是今晚第几次给两个蹬被子专家盖上被子。
时钟在此时毫不留情的敲响——。
该走了。
该走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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