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之欲----babybelial

作者:  录入:02-24

“我爱你。”
“嘿!”一击中的,刚刚平静的心脏又失速,“你说什麽啊!?”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麽想说的?”流露出几分挑逗。
“呃,你今晚什麽时候回去?”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估计他被绊住一时半刻脱不了身。
“你什麽时候能够坦白一点?”他又笑起来,“不过这才是你,我喜欢。”
“你就说这些?没什麽我挂电话了。”耳根发热,我快步走向奕天的车子,他也难逃追堵,於是将钥匙给了我。
“不好意思了?”他还在调笑,不过适时打住,“我也不知道,等会还有个发布会,不知道会拖到什麽时候,你不用等我。”
“谁等你。我是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你晚归扰我清梦。”
“其实我更想跟你一起,但是他们又不能不应付,真麻烦。”他似真似假抱怨,其实盛名之下必有负累,相信他也早已料到,做好了准备。
“你快去吧,你现在可是大红人,那些媒体要是知道你在跟我闲磕牙那我可就安全堪忧了。”解锁上车。
“那好吧,为了你的安全,拜拜。”说完倒毫不拖泥带水挂我电话,这家夥。
回到别墅又洗了个澡,围上浴巾出来随手打开电视,不料正赶上发布会的直播,他跟奕天还有几个其他得奖的设计师在发言席,下边是各家媒体。看来发布会已经开始了一会,话题从大赛偏离已远,而他们显然对覃森有更多的兴趣,大部分话题指名要他回答。想想也对,媒体怎麽会放过明天大好头条,他们吃准覃森刚刚捧得大奖而归的好心情,不会不卖个面子,问题更是提得五花八门。
“覃森,听说你今年突然前往巴黎?”一记者大为惋惜,“今後还会不会在国内有所作为?”
“其实不算突然。一来,我的家人早已迁往那边,再者我早在去年就在那边大学申请入学深造,不能否认,巴黎在这方面始终走在世界前端,我希望自己能吸收更多的元素充实自己。至於国内方面,这里始终是我家乡,有机会一定会回来。国内这几年发展很快,有很大的市场,况且这里有很多我非常欣赏的设计师。”他风度良好,态度配合,显然赢得了众媒体的青睐。
“那你现在在那边发展如何?”
“我现在跟一位导师在学习,另一方面也在家族企业中帮忙。”
“覃氏在巴黎业内可谓首屈一指,这次你前往巴黎发展是否也想借家族之势获得更好前途?”犀利的问题一问出下边各路人马立刻求知欲旺盛地竖起耳朵,对这个问题显然早已想问。
“我没有坐享其成的意思。家族可以给我更多的帮助,而我不介意站在巨人的肩上,既然这可以为我提供更多的机会。但我不会依附家族,没有家族的帮助,也许会花去更多时间,但是我对自己有信心。”他答得坦然,但我知道这不是外交辞令,他是那种善於利用一切条件的人,也懂得抓住机遇,既然这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像他说的就算没有家族,他依然会发光,这次的成功便是很好的例子。
“那国内还有没有你值得你牵挂的地方?”
“你是问哪方面?”他轻轻调了一下话筒位置,“如果是指这个城市,那是当然。”
“嘿,覃森,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们问得不是这个。我是说,Jenny。”有一记者爆出八卦,“当初你跟她可是业内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Jenny非常出众,我一直非常欣赏喜欢她。”他说得含蓄,“我很遗憾,但她值得更好的。”
“那麽说你们分手了?”下边起了小小骚乱。
“我尊重她的选择,希望大家不要再对此纠缠。”他体贴地将女方置於主动,并技巧地打住话题,他真的非常善於应对,各种问题都被他轻巧击回,并不会让人不适,他的真诚甚至已经收服人心。
“那你现在有没有新的恋情?”又有一个记者引爆地雷。
“大家对我的私生活很有兴趣?我可以选择沈默麽?”他颇有些无奈。
“来吧,覃森,大方一点。不是我们探你隐私,只是为了T城众女的心愿。”他们显然觉得其中有料,记者也不是吃素的,这麽一说倒让人无从拒绝。
“好吧,”他笑了起来,其实之前他一直在恰到好处的微笑,只是这次更明显,“怎麽说,我现在非常──幸福。”
“哇!”下边一阵惊叹,没有料到他诚实到如此地步,继而紧追不舍,“来来来,跟我们说说,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我们覃森如此──幸福?”他们巧妙地引用了他的用词。
“我只能说他是我所见过最优雅成熟的一个,对我来说那是种致命的吸引,我就对自己说绝对不能放手,我爱他。好了,好奇心满足了?更多的恕我无可奉告。”
我切断了电源,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一阵无力,我没想过他会这样坦白,从没想过。明知道他不会透露更多,但这种程度也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范围。再也待不下去,我抓汽车钥匙冲出别墅──我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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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人家过节,我来YY……
再次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危情之欲32

直到凌晨时才返回,刚刚将车停进车库就听到旁边遥控车库门也被升起,回头看见他正穿过大门向这边驶过来,便靠在了车库边。
“你现在才回来?”他降下车窗看见我很惊讶,车倒进车库停好走出来,“干什麽去了?”
“出去转了转。”我点点头,“怎麽,昨晚被整得很惨吧。”
“别提了,那帮人啊。发布会结束後被主办方拉去喝酒唱K,我还好,没想到安奕天酒量那麽差,被灌得烂醉,我刚才送他回了公寓。”他脖颈後仰转了转,然後又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真是累人。”话这麽说,他的眼神却仍然清亮,虽然眼底有层淡淡阴影,“你这头发怎麽搞的?”他随手拉拉我乱翘的头发。
“怎麽样,新造型。”其实昨晚是去海边吹了一晚的海风,可以想象现在是何等形象。
“不错,非常酷!”他拉住我胳膊率先朝主屋走去,“饿了吧?我去做点咱们吃,然後补眠!我昨晚就没吃什麽,时间太急。”
“你做?”任他拉著往前走。
“哈!”他转过身看我,露出经典的八颗牙齿,“怎麽现在才感动?我是第一次给你做饭?”
“你可以不做,没人强迫你。”
“得了得了,我心甘情愿,为你做饭是我的荣幸。”说完还像模像样的鞠个躬,我被逗笑。
“覃森!”吃过饭上楼,在他即将进入房间的时候叫住他,只是想说一句,“恭喜你。”
“呃?”他顿住,然後粲然一笑,“嗨,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你很出色,这是你应得的。”我上前拥抱了他,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他有半天都没反应,我抬头看他,见他一脸不敢置信,“怎麽了?一脸痴呆。”
“裴聿!”总算有所反应,就著这姿势就将我拉进了他的房间,把我压在了门上,黑眸燃烧起来,“这是你第一次主动!”
我哭笑不得:“所以你受宠若惊成这样?”
“还真有点。”他有点窘了,摸了一下脑後的头发。
“呵呵呵呵……”我看著他越发觉得有趣,忍不住低头笑起来,不是不给他面子,是他一脸痴呆的样子太难得一见。
“哪,不准笑了!”他恼羞成怒对著我直压下嘴唇,成功让我噤声。游弋在口腔的舌尖是少有的轻盈缠绵,他新冒出的胡茬给下巴带来轻微刺痒,拉过他的腰我深深回吻。
“怎麽你还有精力?”拉住他在身上点火的手,一晚没睡真有点腿软,回应我的是低沈的闷笑。
“挺会享受啊。”洗完澡出来见他正倚在床头惬意地品著杯中的液体,往床头柜一看,不是别的,正是奕天藏品中的一瓶,这位显然比我要懂得珍惜。
“来来来,过来,”他拍拍身边,示意我坐下,“会享受的是安奕天。”
“你这算不算夺人所好?”我也倚上床头,随口问道,“怎麽起了兴致?还是说昨晚被灌得不够?”他对於酒制品一直没多大兴趣,偶尔为之也是浅尝辄止,虽然他酒量很好。
“哈,大不了回巴黎我再空运一瓶给他。”他又吸一口,“也许以後可以多一个兴趣,真不错。昨晚?昨晚其实我没喝多少,那点酒小意思。”说完还挺豪迈地挥手。
“奕天可不会在乎这个。”我就著他手喝一口,口感果然比我昨天开的那瓶好得多。
“其实这是昨天下午心情不好到楼下找的,没知会他一声是我不对。”
“……”他此时轻巧的提起昨天我们的冲突,并不算不突兀。我知道他是想跟我谈一次,但是我一时不知何种反应算合适,倒讷讷半天没有回应。
“昨天有记者问我跟Jenny的情况,”他看我一眼,“我跟他们说我们已经分手。”
“我知道。”
“你看了昨天的发布会?”他惊讶,“那你──”
“我看了。”我有些浮躁,不知道这样一番谈话会发展成何种境地,不待他说完就打断。
“将事情拖到现在,给Jenny造成了错觉跟伤害是我的疏忽。”他停下看我一眼,“其实去巴黎之前应该跟她说清楚,但那时她正好出国走台。再加上那时心情一团乱,到巴黎之後忙忙碌碌又是状况频出,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後──之前我跟她在一起有三年。”他无意识地把玩手上的酒杯,忧郁诚实地将他包围,他看似不羁风流,其实感情丰富细腻,从不愿制造伤害。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合适,自觉没有说话的余地,如果不是我,那麽──但是我必须说些什麽,“感情这种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最少你跟她在一起时是认真的。”
“她是个真正出色的女人,你知道,虽然我也会出去打野食,但是最後终会回到她的身边,我曾经以为这是爱情,但是直到你出现。”
“覃森,我从来没有想过打乱你的生活。”我不想说这样伤感情的话,完全不想,“但我的确不够坚定,或许你认为我们互相该冷静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聿!”他猛地转身对上我的眼睛,“我从来不後悔跟你在一起!当初你那样抵御我的存在,我也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庆幸的是我都坚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如果放手,我才会悔不当初。”
“那你这样说是什麽意思?”我异常感伤,那种感觉促使我诚实地表达自己,刚才他的一番话我才幡然醒悟,我从来也不想失去他,这种想法使我忧郁。
“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又问我。
“是的,天扬闹了个大乌龙。”又想起那糟糕的初遇,其实之後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天杨没有反那样一个低级的错误,也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也许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家人,在家族聚会上互相握个手寒暄两句;也许我们只是简单的同事,相互欣赏但也仅限於此,因为我们骨子里有一样的清高自傲。
“其实我一直到12岁才开始姓覃,之前我一直跟妈妈一起生活。”
我知道他已为我开了一扇门,而我不像想放过这样的机会,我想了解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

危情之欲33

“覃震天是一个非常风流的人,他一生女人无数,被他找到承认的兄弟姐妹有我们六个,其实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子女流落在外。”
他静静地说著,仿佛沈入了另一个时空,我不需要说什麽,只需要倾听,覃震天是他的父亲,我曾听裴姨提起过。
“其实我妈妈根本不是华人,她本是日本大家闺秀,没有覃震天也许她将永远生活在日本。覃震天那时候到日本一个客户家里谈业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她。也许是妈妈的美丽打动了他,他开始对她展开追求。”
“我妈那时候年轻单纯,根本架不住他的攻势,没多久两人便开始交往,覃震天也对她做出承诺说将来一定会娶她。”
“可覃震天这人从来都是动情容易留情难,三个月後他返回国内,就此再没有消息。我妈却发现自己怀了孕。原本妈妈的家族便不同意她跟足足大了她16岁的覃震天交往,可她坚持他们也就妥协。如果覃震天是真心以待,他们也能不作理会。”
“妈妈怀孕3个月後身体便渐渐开始发福,她的家族根本无法容忍这样的耻辱,便让她打掉孩子,可我她始终不肯同意,最後不得已离家。10个月後她产下一对双胞胎──”
“你──”听到这个消息,我过於吃惊,生生截断了他的回想。
“是的,我还有一个哥哥。”他看著我然後将头躺上我的大腿,我伸手无意识梳理他的头发。
“生完我跟哥哥後,妈休息了一个月,便打算来中国找覃震天,她变卖了所有从家中带出的首饰终於凑够路费。她知道他生活在T城,可她从没想过当她来到这里覃震天已经出国,更令她震惊的是他居然已经有太太。”
“母亲这才认识到他从来都没打算跟她认真过,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只是覃震天的一场露水姻缘。母亲受到打击一病不起,就医几乎花费了她所有积蓄,再加上她一人根本没有余力照顾两个孩子,她便将哥哥送到了一大户人家的门口,她事先打听过,那家并没有孩子所以一定会善待他,就这样母亲跟我在T城一直生活到12岁。”
“妈妈之後几年凭借自己的秀工跟另一个单身母亲开了一家小的制作厂,因此之後我们母子生活倒也不错。另一家单身母亲有一个女儿,她比我大四岁,从小我跟她一起长大,感情非常要好。”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我很羡慕她,虽然她也是单亲家庭,但我知道她父亲最少定期会过来看他们母女,而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说来也奇怪,我妈跟李阿姨认识那麽多年却从没见过李阿姨的爱人,直到我12岁那年他爱人要接他们到法国一起生活。”
“在他们临走之前,他们母女要请我跟妈一起过去聚一下,以後还不到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可这一去,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荒谬的事,那个人竟然就是覃震天。”
“覃震天看见我们母子自然也非常吃惊,他从没想过母亲竟然为了找他来到T城,在弄清了事情原由之後他想接我们母子一起过去,可母亲虽温柔却从不软弱,她怎麽可能答应他。”
“於是我们母子继续生活在T城,覃震天觉得对不起我们所以在T城给我们置业并给了母亲一大笔钱,妈虽不想接收,但他还是给她留下告诉她随侍可以动用。”
“妈妈虽然早已认清了覃震天的本质,但这些年总还是怀著若有若无的希望,覃震天这一出现就打破了她仅存的一点幻想。她虽一直冷静,但覃震天一离开还是病倒,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拖了半年还是没好起来。”
“覃震天接到母亲的死讯之後曾想接我去巴黎,我拒绝後便一直生活在这里,这房子便是覃震天的产业。”
他说到这停了一会,我突然之间明白了很多看似不合理的地方,难怪裴姨结婚六年我竟一直没有见过他。一直以为他是天之骄子,从没想过他有这样一段过去。我以为了解他够透彻,原来是我自己太天真。
有一会我们都没有交谈,还需要时间消化这样悲伤的一段过去。
“裴聿,其实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你。”
“呃?”
“你知道那对母女是谁麽?”他又问我。
“覃灵?”难怪他与覃灵格外亲厚。
“嗯。她去法国之後我们一直没有断了联系,你知道麽,她是非常非常骄傲且目高於顶的女孩。在国内十二三岁时已经风靡全校,那时候我比他小几级,根本不在同一学校却还是经常收到代为转交给她的情书。”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起那时的不胜其烦。
“原来覃森也有这样一段当信使的过去?”我笑。
“呵呵,你知道覃灵那人,从那时就强悍无比,我从来不敢反抗。别人给她的情书他看都不看扔进垃圾桶。”他也笑起来,“但是这样一个女孩,突然在七年之前给我打电话说她恋爱了。”
“哦?是谁?”我也有些好奇。
“她说那是她美院的学长,大她两岁,她对他一见锺情。从此之後整整有几个月她给我打电话从来离不开那个学长,她说他英挺帅气,才华横溢,她说他风靡全校,她说他打篮球、打网球,她说他无所不能,她说她喜欢他,但是不知道怎样告白。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吃惊,她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一个男人。”他说道这里抬头看我,我隐隐有不妙的预感:“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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