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之欲----babybelial

作者:  录入:02-24

“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一天覃灵又打电话跟我说她准备放弃了,你可以想想我有多吃惊,她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甚至都还没有告白。我问她为什麽,她竟然说她跟那个学长即将成为一家人。”
“我从来都不知道覃灵她……”虽然前面已经隐约感觉到,但听他说出答案还是不可思议。
“我告诉她说,那又怎样,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喜欢就不要在乎这样的羁绊。她却苦涩地说,我怎麽会想放弃,只是那个人眼光从来没有放在我身上,他看似来者不拒,实际却清醒的跟别人保持距离,一旦超越他的警戒线他会让你再没有接近的机会。我怕一旦说出来,反而连朋友没得做,徒增尴尬。”
“其实那时候我有去参加婚礼,覃灵要我去陪她,那是我见过你。”他停了一下随後接上。
“喂,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对我一见锺情啊。”总得说些什麽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那倒没有,但是你令人──怎麽说,印象深刻。”他说到这里我想起件事:“那麽说那次在这里的宴会你是故意惹我?!”
“呃?你怎麽知道?”他摸摸鼻尖笑起来,“其实在酒店中我就认出你了,你竟然一点都没变。”他眼神变了变,“这很不可思议。”
“嘿,一点没变?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哪。”亏我那时莫名其妙被惹得上火。
“绝对是夸你。”他咧开嘴,“知道麽,那时看你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想惹你。”
“你欠揍!”我拍一下他额头,“你说你还有个哥哥?”
“嗯。”他转头抱住我的腰,“他现在过得很好,那家夥十足的狂妄。”
“他知道?”
“不,我跟他是大学死党,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去打乱。”
“你们不是双胞胎?”这样的话很难看不出来吧。
“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像妈妈多些,我可能则是遗传了覃震天,喂,你想不想见见他?”
“这合适麽?”我有些迟疑。
“这有什麽不合适,”他爬起来,看著我,“只是到时候你别被他吓到,他那个──”

危情之欲34

“喂,这就是令你神魂颠倒的人?”当对面的男子姗姗来迟,看我一眼然後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我有些吃惊,实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男人。
“白浩,警告你啊,说话小心。”覃森似真似假地给他一拳,“怎麽现在才来?”
“哦,昨晚洛南喝醉,折腾得不轻。”他揉揉眉头,有几分疲倦。
“你跟他──”覃森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你别管那麽多。”男子神色不豫。
“好好好,我不管,算我多事,不过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你别太过分。”
“哼。”本来我以为男子会恼火,但没想到只是轻哼一声作罢。说真的,他们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不像的同胞兄弟。正如覃森所说,他狂妄了得。
白浩──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同样生得一张好皮相,但跟他兄弟不同,他五官精致姣美,从他身上可以想见他们的母亲是怎样的风华。这样一个女子,却为了爱人抛去身份远走他乡,这又是怎样一份勇气,尽管最终覃震天负她,她也从没後悔过。
“喂,你跟他在一起?”白浩突然看向我发问。
“呃?”我没想到他突然将话头指向我,“你好,我是裴聿。”
“啧,覃森,你怎麽找上这麽一个不坦率的人?”他没理会我。
“白浩,我让你过来并不是想让你发表什麽意见。”覃森也许感觉到我的尴尬,皱起眉头。
“是的,我跟他在一起。”我决定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跟这样直接的人对话我有些不习惯,但我也看得出,他是真的在关心覃森,也许跟这样的人最好的相处之道便是坦率以对。
“算了,随你,你们的事我管不来,也没那麽多闲工夫。”
一顿饭吃得相当微妙,当我跟覃森往回走时有些沈寂,似乎都不知道说什麽。
“你不会介意吧,白浩他──说话没分寸,真是糟糕,早知道不让你们见面。”终於覃森开口,口气中是不加掩饰的挫败。
“不会,”其实并没有那样糟糕,我笑起来,“只是你们兄弟可真是一点没有相像之处。”
“嗨,这倒是,要不是他那麽像妈妈,我真怀疑我们的血缘关系。”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我早就跟他说了──我是说我们的事。”说到这里,他又小心观察我脸色。
“喂,你觉得我这样放不开?”也许是以前给他吃太多脸色。我并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什麽不可告人之处,但也没有宣告天下的必要。
“他跟肖洛南──我的另一个同学纠缠很多年,当初我心情郁卒,想来想去也只有他可以提供我这方面的经验。”他笑起来,“不过他从没给我好脸色,这是自讨苦吃。”
“呵,你们俩兄弟倒也总算有相同的地方。”我反应过来,还是有些惊讶,显然,肖洛南跟白浩也是一对同性爱人。
“不知道妈知道後是什麽表情,两个儿子都变成这样。”他开玩笑。
“……”
“哈哈哈哈!”他看我一脸不知如何回应的样子又笑起来,今天他心情倒是出奇得好。
其实看得出来这一对兄弟虽然性格迥异,相处方法也很是诡异──容我这麽说,但感情还是很好。覃森对白浩非常信任,而白浩尽管态度欠佳,但我不认为这样一个人会有这份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之所以会这麽说,是因为奕天在我面前提起他的次数并不比提起覃森少。白浩的家族从事IT行业,白浩是家中独子,但是从小便特立独行软硬不吃。
他在大学时家中因有意让他接管企业而让他学习有关专业,可他对此毫无兴趣,硬是选择了法学,还曾因此跟家中脱离过一段。
他毕业後便拿到律师证并开始筹备自己的事务所,家中看准他没有足够的资金定会乖乖回去,可谁知白浩早在大学期间便赚够足够的钱。
他选择一起极为复杂的刑事案子作为自己的初秀并靠此一鸣惊人,至今扔在律师界奇迹般保持了极高的胜率。
後来家族看他做的风生水起定无法扭转他的念头,再加上本就没有跟他断绝关系的念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强迫。
本来他再红火其实也跟奕天没什麽关系,但2年前奕天自己的设计被盗,在发布会上反而被反咬一口惹上官司。
对方极是难缠,处处证据指向对奕天不利的方向。其实对方本无意纠缠只想借此发笔横财,哪知道奕天也是极为固执的主,他视钱财身外之物却容不得别人对自己设计的质疑。後来官司焦灼不下有位同行便向奕天介绍了白浩,最终完美谢幕。
奕天因此很是欣赏他,便在交流中数次有意无意向我提起。据奕天表述我得知白浩真的是狂妄至极的一个人,一张利嘴没少得罪人,很多人对他看不惯偏偏又因为其家族跟自身举足轻重的地位大摇其头。
他不光能力强再加之其初出众外表,自然引得无数红粉折腰,一副冰冷气质在有心人眼中不为阻力却更是增添其魅力,用奕天的话说──自己找罪受。
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在乎又怎会管别人闲事。
之後两天覃森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频频被拉去各种酒会舞会,他被搞得苦不堪言回到家洗过澡便一头栽往床上大喊辛苦,我乐得清闲专心研究了两天茶花收获颇丰,说实话,还是第一次对花花草草起了些兴趣。
这天正在给茶花浇水除草,某人照例嘟嘟哝哝抱怨著进来,身上已经换好家居服。
“就知道你在这里,我都要吃醋了。”他接过我手中的细眼喷壶喷几下。
“真出息,跟花草争风吃醋?”这温室在不久前便改造成遮凉棚,茶花不耐高温,30多度叶片就会被灼伤。
“知道麽,山茶是好东西,内服可治疗流鼻血、咳嗽;外敷治疗烫伤灼伤,蚊虫叮咬。”
“只是太难伺候。”难得他跟奕天两个大男人照顾得如此之好。
“不会,多话几分心思而已,我看你也是乐在其中麽。”他其实很有耐心,尤其是对自己锺爱之物,就像现在,他手持喷壶仔细给页面喷水,脸上放松而满足。
“一株茶花寿命能有几年?”想想又加上句,“活不长吧?”总觉得越是娇贵越是绚丽的东西越是寿命短。
“谁告诉你的?”他看著我啼笑皆非,“那可说不定。昆明华庭寺有株500年的,我曾专门跑去看过,听说大理还有更古老的,有机会咱们一起去,那边茶花遍地,在花期美不胜收。”
“哦。”我赧然,“我还是不适合弄这些东西,偶尔拿来消遣也罢,时间长了,肯定全军覆没。”
“这样也好,省得我到时候倒跟花草吃起醋,又要被你说没品。”他眼神愉悦,抬头而笑,“来来来,过来抱抱我,都一天没见你了。”
我顺从了他的意愿,上前拥抱他,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你倒是越来越坦率可爱了。”
“坦率尚可接受,可爱就免了。”我纠正他的用词,“要不要来点更坦率的?”
“哦?怎样的坦率?”他稍微拉开距离,眼神晶亮地看过来,“哦!”我堵住他将要出口的话极尽缠绵。
这两天他忙得脚底朝天,两人吻著吻著原本还算温柔的吻便走向狂乱,知道在这个门户大开的凉棚中并不适合这样的激情,却管不住不由自主的双手伸向对方衣内探索,渐渐地向限制级发展……
“你们,”耳边传来细微尴尬的声响,我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觉,直到──“裴聿,覃森,你,你们──”

危情之欲35

不顾场合发情的结果便是被奕天撞个正著,三人移师客厅颇有些大眼对小眼的意思,一时间都没有出声。其实我远没有自己想的豁达,我还是无法不顾及这些人的看法,这些我在乎的人。覃森一派自然,他大概是不想介入我跟奕天。
“咳咳,”奕天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我原本想找你们一起吃晚饭,你们明天便会返回巴黎。”
“原本?那现在呢?”他选择这样的开场,我笑了,太了解他,知道他这样说便是不会指责,我想他只是有些受到惊吓。
“呃,我想我们更适合在家里吃王叔的自备餐。”他扬手正要叫王叔,却被覃森制止:“不必──我会去做,你们谈。”他冲奕天一笑,几分安抚的意味,站起身便向厨房走去。
“他竟然还会做饭?”奕天不敢置信,“没问题吧?”
“包你大饱口福。”我向他保证,“他很在行这个。”
“呵!”奕天一声叹笑,“他还是永远令人惊喜。”
“他的确是这样。”之後我们谁都没有再出声,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裴聿,我没想到你们,你们竟然在一起。你知道,这样很──惊悚。”半晌他开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随即又笑了,“唉,真是不能想象。你们怎麽会在一起。”这样说口气中却没有质疑。
“如果吓到你,奕天我很抱歉。”我作势皱起眉头。
“去你的吧!就你会装样子!”奕天毫不客气揭短,“早就知道你不会安分,我还想你怎麽老实那麽长时间,竟然连吧都不曾去过。没想到临走又给我投下重磅炸弹!”
“那你有没有被震到?”到此时奕天已恢复平常,我知道这已不算问题,最少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怎麽没有,血肉横飞!”他开怀大笑,随即停下,正色起来,“你是认真的?”
“是的。奕天,我希望能跟他在一起。”我坦然地望向奕天的眼睛,这还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谈起我们的关系,不是不能模糊带过,但我想那样对覃森不公平。
“裴聿,我不知道你们是怎麽走到这一步,但是你这样说,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惨了他。”他长出口气,“其实这次你到这里後的种种表现都让我怀疑你已经安定下来,只是没想到是他。嗨,也挺好,你们摆一块倒也好看,俊男一双不知迷死多少女人,原本单个出动就已效果卓著。”
“你说什麽呢。”我为他的形容哑然失笑,还真是奕天本色。
“算了,反正我多说什麽也无用。”他洒然站起身,“总之你一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希望这次也一样。呦,”他朝餐厅瞥了一眼,那边桌上已摆了一盘,“速度还挺快,看起来也还不错,嘿,能吃到大少亲手做的饭还真不赖。知道麽,听说白浩跟覃森在读书时可是被并称双少的,这俩人就这麽弯了一个,本城那帮女人不知多伤心。”说到这里竟一脸的幸灾乐祸。
“……”奕天如果你知道白浩甚至比覃森更早,会是什麽表情?不过他倒没跟我提过他跟白浩被称为双少的事,倒也算歪打正著。
吃过晚饭後已经不早,送走奕天我们各自上楼收拾行装。这一趟回来耽搁时间不短,不知道回去是怎样一副鸡飞狗跳,光是想起我那个万能秘书,我就有叹气的冲动。
方才晚饭席间覃森姿态大方,并没有什麽异样,其实他这种态度反而更好,否则不晓得又将引起怎样的尴尬。只是奕天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轮流将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转,著实让人无奈。
“一天之内出柜两次,感觉如何?”他大概收拾完毕,此时倚在我房门口,出言调侃。
“我该庆幸有一个机能够强的心脏。”我挑眉跟他玩笑。
“喂,你是怎麽跟安奕天说的?他什麽反应?”原来刚刚一副淡定的样子,也不是不好奇,我笑起来。
“奕天得体大方,并不会干涉别人私事,也不会因此改变什麽。”我避重就轻,我想我该为自己的朋友适当开脱。
“你确定?”他走过来撇撇嘴,“我看他好奇得很呢,你不用替他说好话,安奕天明明是浪子心性,堪比好奇心宝宝,啧啧,看看他那个眼神。”
“……”我确实无法反驳,“你行李收拾好了?”
“哪有什麽东西,原本就是空手而来,除了覃灵逼我带回去的小吃。”他苦笑,“她永远知道怎麽折腾我。”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嗯?你倒会用,那你说我们俩谁是道,谁又是魔?”
“我哪个都不是。”我干脆收手坐回床上,的确没什麽东西,“你很有空闲聊?不觉得现在更适合睡觉,明天我们可是六点锺的班机。”
“不,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最後一天做点什麽有意义的事。”大少终於肯换个动作,他站直身子,还煞有介事拍拍肩膀,“不是麽?”
“哦?比方说?”在他离我近两步时我扯他坐倒在床上,然後迅速翻将腿至於他身体两侧制住他,然後凑近。
“嗯──”他眼神含笑,故作沈思,“比方说我们下午未完的事业。”
“恰好我也正有此意。”
半夜缠绵不在话下。
“唉,昨天晚上被你整惨了。”一上飞机他就揉腰皱眉,“哪知道你突然如此勇猛。”
“难道我平时不勇猛?”我警告他出言小心。
“是是是,裴聿你生龙活虎,勇猛非常。”他举手告饶。
“滥用成语!”想起昨晚状况却也有些脸上发热。并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在他身上往往会失控。

危情之欲36

返回巴黎休息一天後我回归公司,覃森则到学校报到,身在其位,总不能尸位素餐。
到办公室时其他各人竟都已各就各位,看来这个设计室还是人心所向团结一致,这大概是身为上位者最大心愿,我自然也不例外。
大家看我回来自然又是一阵喧哗,伊莲更向我抱怨说一周之内替我挡掉无数电话,推掉数个要约著实辛苦。
回到办公室坐下浏览伊莲整理好的一周来的事物,井井有条,伊莲专业功底不容小觑,说她万能秘书倒也不是玩笑。
看了一会有些疲乏,也许是闲适太久,重新拾起也有些不在状态。突然想起回来後还没有销假,於是打电话向直属上司报到。
覃灵还是一贯的雷厉风行,立马给我布置下任务要我接手男星凯文乔下部新戏中一个阶段的行头。这实非我所愿,这位当红男星出了名的浪荡不羁脾气难伺候的主,但是覃灵挑在这时候已经是看准我不会拒绝。
一番较量各有进退後总算达到她想要的结果,覃灵得意笑起来,转而邀我中午一起吃午饭,我苦笑,她倒深谙鞭子糖果之道。
中午剩下的时间我都用来研究覃灵传过来的有关凯文乔及其新戏的资料,这个凯文乔实在是个精彩人物,只是性格张狂磨人得很,短短半年竟换了三个经纪人,化妆师被辞退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我头大,实在不明白覃灵为何要接下这样一个麻烦,还如此理所当然地将之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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