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倒也不惊不慌,径自坐在地板上,挑眉笑道:“我有敲门,敲了三下,人说事不过三的。再说,你没有说不让进,而且,你门没有上锁。我一推开门就进来了。”白石说的有根有据,但是幸村却听到俊脸满是黑气,拉下耳塞,盘著双腿,坐起身,淡然道:“我现在要你出去。”这家夥,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主人啊。
白石动作不改,姿势不变,语调轻松的说道:“吃吧。不是饿了吗?”说完,修长的手指捏著苹果片放在幸村气得颤抖的嘴边,呀呀,还真享受啊,看著幸村生气,是他白石现在最大的乐趣了。
闻著苹果的清香,看著白石讨好的笑,幸村有种要把这人的笑脸摧毁的感觉,而且,幸村也确实这麽做了。张嘴,连苹果与那人的手指一起咬进了嘴巴,看著那人蹙眉的俊脸,幸村恶劣的用力的咬了上去。看你还敢气本少爷。
幸村直到尝到丝丝的血腥味才松开嘴巴,看著那人捂著手指尖叫的样,幸村心情很好的伸手将西瓜片丢进嘴里,紫色的眼挑衅的看著坐在地板上的少年,意义很明显,白石,与我斗,你还早一百年呢。
看著幸村横眉冷对的样,低头看著留著幸村牙印的手指,白石总算是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幸村精市,你绝对是属小狗的。白石不光是这麽想了,也是这麽大声把这话说出来了,只见白石举著自己带著红色的手指,一脸恍然大悟道:“幸村,我没想到你原来是属小狗的。”
小狗?幸村一听,立马挪动著身体,前倾,伸手,拉著白石的衣领,眉头挑动,笑得让人不寒而栗道:“那,白石君绝对是属大猪的。”哼,骂我小狗,我绝对要骂你是属大猪的。
看著拉著自己衣领的少年,听著少年孩子气的话,白石勾著嘴角,转而看著拉著自己衣领的纤细的手,白石一脸挫败的想著:要不是我坐在地板上,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拉著我的衣领的机会。挑眉,看著与自己鼻息相吸的幸村,白石却在这一刻惊觉,这少年,原来是这麽漂亮的啊。柔软的脸庞,清秀的眉眼,小巧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还有那光洁的脖子以及颈下纤细的锁骨,这少年,原来是这麽单薄的。白石情不自禁地伸手缠绕上幸村低垂在自己眼前的蓝色发,柔顺的,如想象之中一样柔顺舒服的。
看著白石缠绕著自己头发的手,幸村这才惊觉,这家夥,那眼神一直都是一种欣赏的打量,幸村抬眼,火气莫名的大,“你这家夥,在看什麽?”刚刚,他把眼睛看哪里了。
白石看著空置的手,抬眉,看著幸村满是怒火的紫色眼眸,瞄著幸村颤抖的嘴唇,笑道:“我在验证,你到底是不是女生。”这话,轻佻的像个痞子一样。
幸村一听,脸色忽的闪过一阵红晕,看著白石痞痞的笑,伸手就要给白石一拳,但是因为力道过猛,加上本来就跪在床沿,就在白石外後倒去时,幸村控制不了力道的跟随著白石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当!”的一声是果盘落地的声音,“咚!”的一声是白石脑袋著地的声音,“嘶!”的一声是白石呼痛的声音,“啊!”的一声,是幸村惊慌的呼唤声。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当这一瞬间过去之後是片刻的安静。
白石一手摸著生痛的後脑勺,一手护著幸村的腰身,轻转过脑袋,不经意间,下颚轻轻的抵上了幸村□在外的锁骨,清冷的唇轻轻的擦过幸村的颈侧,自然而然的触碰却让白石忽的脑袋一片空白。
轻微的触碰,清凉的触觉,让双手缩在白石怀里的幸村,瞬间,从脸到脚趾都像是被电触过了一样,全身轻微地颤抖,温柔的脸立马红的就像是番茄一样。想要逃离这样的窘样,却怎麽也起不了身,全身无力的幸村一手撑在白石胸膛,一手撑著地面,刚想要起身却听到白石的低呼声:“幸村,你想要谋杀吗?”
惊疑,低眉,紫色的眼满是的无措,看著白石眼神所示意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按著的是白石的心口。要是按著的力道继续加下去,说不定自己还没起来,白石已经因心脏破碎死亡了。惊觉,手拿开,但是却因为没有支撑点,整个人又倒在了白石的身上,这次,是确确实实自己送上给他抱了个满怀。不光是自己吻上了白石的鼻梁,就连喉间的湿润再次让幸村窘的想要钻地洞了。
吻著幸村的喉结,白石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幸村精市,果然是一个少年。想著,白石低低的笑道:“幸村,我刚确认过了,你如假包换的是一个男生。”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能开玩笑的只怕只有他白石藏之介能做到吧。说完,抱著羞得想要钻地洞的少年坐起身。
鼻尖全是幸村浅浅的体香,就像是婴儿的体香一样,淡柔好闻。手上揽著幸村纤瘦的腰身,果然,要不是吻到这人的喉结,他真的要不敢相信,这样的腰身是一个国三少年所拥有。盘著双腿,看著依旧将脸躲在自己发中的少年,白石再次笑了起来,原来,幸村精市也有这麽害羞的一面啊。伸手,拉著僵持著不肯下来的少年,“幸村,我没想到原来你这麽喜欢我头发的。”确确实实一个什麽时候都不会惊慌的人啊。
幸村听著白石的声音,终於从那样的惊慌失措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定睛,对上的是白石慵懒淡柔的眼神,依旧是一张欠揍的俊脸,感受著腰间有力的搂抱,幸村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在这人的怀里,幸村惊怔的张著紫色的眼,忽的从白石怀里起身,转身就爬上床,拉过被子,确定自己掩埋的严严实实之後,幸村咕哝道:“我要睡觉了。”
白石一手揉著被幸村踩痛的脚踝,一手整理著打翻的果盘,勾著嘴角笑道:“我叫阿姨做饭吃了哦。而且,全是你喜欢吃的。你确定要睡觉吗?”这样轻松诙谐的与幸村说话,之前的白石绝对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但是,经过刚才一闹,白石觉得或许这样相处也不错。
“我不饿。”幸村依旧把被子压得严严实实的说道。他才不要被这人看见自己的窘样呢。说完,幸村下意识的逐客道:“你给我出去。”莫名的想念迹部的那句本大爷,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样的语调才具有威慑力吧。
看著依旧不打算出来的幸村,白石无奈的笑著,将佣人送进来的晚餐放在幸村床头的书柜上,淡笑道:“好吧,我出去了,晚餐放在你书柜上了,不要饿坏了。”这个倔强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出去的话,他绝对会是这种为了面子就算自己饿死为了都不会出来的人。莫名的欣喜,关门,抬脚远去。
听著门合上的声音,幸村从被子中探出蓝色脑袋,看著紧紧合上的门,转眼,看著书柜上的晚餐,果然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呢。闻著空中的香味,幸村止不住诱惑的起身,趴在床头,拿起勺子,挑著饭团放进嘴里,果然,还是一样好吃啊。果然,没必要虐待自己的胃呢。果然没必要为那人虐待自己的啊。就在幸村吃得尽兴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抬眼,看著白石微笑的俊脸时幸村一个紧张,将一块饭团卡在了喉间,咽又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简直就像是要被呛死了。幸村,伸手想要拿桌上的水杯,却发觉有一只手先自己一步,还没反应过来是什麽事时,幸村已经感觉背後有一只手轻缓的为自己顺气,意识到是什麽事时,嘴已经含著送上门的水杯,咕隆一声,伴著水的流动,喉间的饭团逐渐消化,就在幸村感觉像是活过来时耳边就听到白石责备的话:“又没人跟你抢,干吗吃那麽急。”这家夥,这话,还敢说出来,我是被谁吓成这样的。幸村一边吞水一边心情不爽的想著,感觉著胸前为自己顺气的手掌,幸村咽下饭团之後第一句话就是:“白石,你手往哪里放啊。”
看著终於出神的少年,白石动作不改,依旧轻缓的抚弄著幸村的前胸与後背,勾著嘴角淡淡道:“这样有助消化,我劝你不要太动气,否则会打嗝的。”话刚说完,幸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响嗝,心想这人的嘴绝对是乌鸦嘴的幸村张嘴想大骂一声却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真的被这家夥说中了。
幸村一边捂著嘴,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白石……你绝对……是我……的衰星……”真是难受,连话都说不完全,幸村别扭的甩开白石为自己顺气的手,拿著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倒出一大杯凉水,仰头就咕隆的把水灌了进去。本以为会好点的,但是,幸村还是止不住的打著嗝,有点烦恼的,再倒水,再喝,再倒水,再喝,可就是喝了五大杯的水,这嗝还是照样打,有点挫败的,幸村放下水杯,看著坐在自己床上望著自己发笑的少年,蹙眉,冷道:“你……怎麽……又进来了?”本来狠狠的话,却被这嗝断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看著蹙眉的少年,白石拿起盘里的饭团就丢进自己的嘴巴,动作流畅潇洒,却又带著点孩子气的调皮与淘气,扬著银灰色的脑袋淡笑道:“我忘记告诉你,我晚上也没吃饭。”意思很明白,我是来吃饭的。
这家夥,还说没有跟我抢,你现在不就是来抢我东西的。幸村一脸不爽的拍掉再想捞饭团的手,横眉道:“这是……我的……晚餐。”真是难受,幸村懒得说话,干脆端著饭盘窝到床上,一脸防备的看著白石,挑眉道:“想吃……我的,门……都没有……”再说,“你……不是去……吃……烤肉大餐了吗?”
听著幸村一个字一个嗝的声音,白石忍得实在有点痛苦,转身,倾身,贴近幸村,伸手,一手捏著幸村的鼻子,一手控制住幸村乱动的脑袋,在幸村一个狠狠的冷视下,白石笑道:“我在帮你治打嗝呢。听我说,深吸气,然後呼气。这样,重复十次。”
看著白石异常认真的俊脸,被嗝整的有点後怕的幸村闭著眼按著白石的吩咐,抿著嘴角吸气,然後轻启嘴唇,呼气。如此,重复著。
看著幸村一张一合的嘴唇,想著这嘴唇吻著自己鼻梁的轻柔,白石捏著幸村的手轻缓的松开,手指下滑,转而抚摸上幸村红润的唇,果然,就如视觉一样柔软,轻缓的描绘著幸村的唇形,战栗由指尖传遍全身,又是这样惊慌的感觉,这样奇异的感觉,原来不光是在自己吻著这人的时候才有的啊,就不知道将它含在嘴里是什麽感觉呢。白石一向是一个行动派的人,但是,这次,他的行动还没来得及付诸就被重重揍了一拳,而且是绝对的近距离的一拳。
抬眼,对上的是幸村满是怒火的紫色眼眸,这家夥,虽然长著女生的脸庞,可拳头也是这麽硬的啊。伸手擦著嘴角的血渍,起身,抚弄著凌乱的发,淡柔道:“看样子打嗝是治好了,那我去睡觉了。晚安。”果然还是被这人揍了一顿啊。白石轻柔的勾著嘴角,无奈的笑著。
看著合上的门,幸村甩动著有点疼痛的手,那家夥,到底在想什麽?时而痞的像个流氓,时而温柔的像个绅士,时而淘气的像个孩子,明明好好的为自己治打嗝,怎麽突然间就动手动脚了,果然是欠揍吧。
可是,为什麽,自己会有这麽的感觉,惊慌失措的想要逃遁却又动不了身,就像是,当自己不经意吻著那人的鼻尖时明明就该张口咬下去最後却像个孩子一样将脸藏在了他柔软的发里。这样的不知所措,幸村有点捉控不住,烦恼的甩著头,看著关节的红,嘟囔著嘴角淡淡道:“白石,你活该被揍,竟然该吃我的豆腐。”明天问问真田吧,他应该知道吧。想著,幸村将饭盘放在桌上,躺下,拉上被子,关灯,合上眼,睡觉!
第 31 章
决赛
作为单打二的不二,再次站在了全国大赛的球场上。过长的刘海遮不住他轻蹙的眉头,风起云涌的赛场在这一刻绝对安静了起来。又是这样的情况啊,又是顶著只能胜不能败的压力站在了这个球场。前两场的败北给不二的压力只有不二自己知道。在关东大赛时虽然不二也是挑著非胜不可的斗志进行著比赛,但是这次,却有不同。
因为作为单打三的手冢已经输了,作为双打二的乾被送进了医院,就连海堂都差点崩溃了。一切都显示著,立海大,对於三连胜果然是势在必得,立海大,对於三连霸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松懈。而,自己又会遇见什麽样的待遇呢?不得而知,也不需知道,因为,他只有胜利了才能抬著头面对著冒著永远不能打网球的危险也坚持著比赛的手冢。只有胜利了,才能对得起躺在医院的乾与海堂,只有胜利了,才能让青学在称霸全国的道路上前进一点。虽然越前的记忆还是未知的,但,即使是越前无法恢复记忆,我脚下的路还是要照旧坚持不懈的走下去。
不二预想过很多情况,虽然仁王不像切原那样是一个骨子里隐藏著暴力倾向的孩子,但是,他知道,这个与柳生并称无敌双打的仁王,绝对不是一个善於的对手。应该说,立海大,没一个人是善於的,个个都是精英,个个都是高手,个个都对著三连胜抱著必胜的念头。所以,不二知道,自己的路不好走,不二清楚自己的对手不简单。只是,不二怎麽也没有想到,与仁王的对战会是这样的情况。
欺诈师仁王在落下四局之後,幻化成了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的对手。
不二双眼难以置信地看著对面的手冢,勾著嘴角苦涩的想著:手冢,没想到,我们再次对战,会是在这样敌对的情况下进行。
注定要失败吗?注定要结束了吗?如果对手是手冢的话,他不二周助根本毫无胜利可言。对於天才不二来说,唯一不可逾越的墙壁就是手冢国光啊。
虽然诸多不利,不过,不二清楚得知道,对面的不是手冢,真正的手冢站在自己的身後。那双清冷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注视著自己,所以,就算是心里明知战不胜手冢,但是,不二明白,自己一定要战神幻化成手冢的仁王,只有这样,才算是对得起一路走来的青学诸位啊。
不是没有与手冢比赛过,撇弃前不久的部内排名赛的话,最早的比赛要追溯到两年前了,那时候的自己与手冢还是一年级。向来云淡风轻的不二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的球技,反正,他只要打著自己的网球就可以了。但是,看著明明是左撇子却坚持用右手与前辈们队长的手冢时,不二突然就兴起了要与手冢对战的念头,而,自己确实是这样要求了。本来以为严於律己的手冢不会答应,而不二都已经做好要长时间备战的心理了。但是,结果却出奇的顺利,那个一向坚持原则的手冢打破常规,点头,说道:“好吧,我们来比赛吧。”
就这样,我们第一次站在了面对面的位置。太过高兴了而忽略了手冢隐藏的痛苦。
比赛结果出来时,不二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有种被欺辱的愤怒,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拉著手冢的衣领,因为自此之後,手冢的个头一天一个样,而自己,就算到现在,还是不足170的身高,想想就觉得气人。那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对著手冢发了那麽大的脾气,因为他不懂照顾自己的行为让任何人都无法原谅。因此,我们之间有了第一个约定,那就是等你好了之後,我们再战一场吧。
随後就这样,眨眼两年的时间就在指尖溜走了,以为再也不会有对战的机会,因为我们从没有再提起过那件事。但是,为了青学的胜利,为了手冢的进化,为了自己的认真,就这样,在恋人之外我们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对手。
与手冢的比赛输掉了。因为那场比赛,不二清楚的知道,自己永生都无法战胜手冢,只要有手冢在,我不二周助永远心甘情愿当第二。只要手冢站在第一,我不二周助永远在他身後当第二。
但是,仁王不是手冢,对面站著的不是手冢,而是今天我必须要战胜的对手。对不起,仁王,为了青学的胜利我绝对不会善待任何成为我对手的人,就算是你是我的朋友也不例外。
就算是幻化成白石,不二还是克制了心中的障碍战胜了那个给自己带来第一次懊悔的对手,不二说过:“我不会输给同一对手两次。”
白天能看见星星吗?
不二清楚的给我们解答了这个疑问,中午,是可以看见星星的,那就是不二的第六重反击:星火花!
仁王与不二的比赛在不二的第六重反击中结束。
幸村精市被称为神之子,他的实力没有人知道,因为没人看见过他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