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日记----彼岸之蓝

作者:  录入:02-13

我说的话她似乎根本听不到,而且她也好象不会讲话,原来她真的是个哑巴……
而且又聋又哑……
我又找来纸笔,把要问的问题写在纸上拿给她看。
她把写着字的纸张拿起来凑的很近,仔细瞧了一会儿,看向我的眼神还是迷茫,然后朝我摇了摇头。
原来,她连字都不识……
他真的没有给我一点可以逃脱的机会。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我很安心做他的宠物,他又何必这样。
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顺便确定一下他失踪与否。
首先,我要从这个房子里出去。
要活着走出这里,从阳台跳是不可能了。
我想了一个办法。
下午1点左右,阿姨出门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抢在她前面闪出门去,其实我可以逼她交出钥匙,毕竟我也是个男人,力气比她大很多,可是这样偷袭更方便省事。
可惜的是,外面还有一扇密码门。
我觉得好笑。
他到底还准备了多少惊喜等着我发现。
我指了指那扇绿幽幽的大铁门,拿纸笔给她,示意她把密码写给我,数字她总会写吧?
可是她却把纸笔塞了回来,坚定的朝我摇了摇了头,目光第一次有了焦距,仿佛在强调她的坚持。
我在玄关和她僵持了一会儿。
我知道,在我进去,让她把门锁上之前,她是不会走的。
除非我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于是我真的那么做了。
我拿出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搁到了她的脖子上,威胁她给我开门。
果不其然,她害怕的缩起了肩膀,手里提的垃圾袋都掉到了地上。
我以为我得逞了,哪知她紧闭上眼睛,嘴巴抿的死死的,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我就知道我败给她了。
也败给他了……
他的宠物都对他那么忠心,更何况是仆人呢?
最终我还是没能跨出这个待了七年的房子,被独自一人留在了这里。
空气潮湿又冷冽,弄的我躲在被子里都瑟瑟发抖。
似乎有点像那种叫“害怕”的感觉。
我也说不清楚我在害怕什么,如果说是孤独,那我也承受了那么多年了,寂寞太多,寂寞反而成为我的娱乐享受。
我总是会在只有我自己的空间里想很多的事情。
因为我没有七年前的记忆,所以我要靠想象来帮助自己“回忆”过去。
我想我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爸爸妈妈也许会对我严厉,但都很疼我。也许会有一到两个兄弟姐妹,会跟我抢吃的抢玩具,但是我们会在一起玩的很开心。
学校有很好的朋友,成绩可能平平,但每天都幸福满足。
直到七年前,遇到了意外,遭到了抢劫或者什么的,然后被歹徒用棍子敲昏头,失去了记忆,被他捡了回来。
我的爸爸妈妈和朋友应该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翘首期盼着我回去,可是我却被关在了这里。
但是想象终归只是想象,永远变不成现实。
其实这些我也不在乎,反正有他在身边,完全可以填补我原来所失去的。
我是说,他能给我曾经有过的和从不曾得到的。我可以满足了。
但是如果他丢弃了我,我就会马上变得一无所有。
所以他一定得平安的回来,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活。
我好象是迷糊着睡着了,做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梦。
梦里的他也是那么的粗暴。
他有点凶狠的吻着我的嘴唇,手下用力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他弄痛了我,所以我开始挣扎,我也只敢在梦里反抗他。
梦里的他似乎不满我的反抗,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我吃痛的“啊”了一声,他的舌就趁势滑了进来,翻搅着我的口腔。
同时,我的眼睛也睁了开来。
他的脸放大在我的眼前,近的我都没法看清楚。
重重的喘息声落在耳边,抚慰了我跳动的失去规律的心脏。
他的额上有一块青紫,像是受了伤,我有点担心,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完好无损。
我稍稍用了力,想扳开他的头仔细看清楚,不料惹怒了他,得来一个耳光。
我不敢再动了。
任他发狠的吻着我,掌心在我的皮肤上来回的摩擦,生生的疼。
我知道他又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他是那么优秀而骄傲的人,是什么才能伤到他的傲气,让他像只急于寻找出路的困兽。
我抱紧了他埋在我胸前的头,忍受着他施与我的疼痛。
我大概是有一点自虐倾向,他越在情事上对我残虐,我就觉得越是快乐,忍不住的去多回应他一点。
是不是我痛的多一点,他就能多轻松一点。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的摇晃,由于我头晕的厉害,那种感觉其实也不那么真切。
不过我完全安心了,知道是他回来了。
他没有出什么无可挽回的大事,并且仍然需要我……的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别无他求了。
我松了口气,坦然的昏睡了过去……
迷朦中似乎听到他染着□的声音在叫“霄……”
他大概是认错了他的宠物。
没关系,我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只要他现在抱的是我就好。
我宁愿他抱着我喊着其他人的名字,总好过喊着我的名字却抱着其他人。
那个叫“霄”的大概也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宠物,在他醉酒的时候,经常把我认成他。
我还是忍不住想,不知道他在抱霄的时候,会不会叫我的名字。
XXXX年10月30日 天气:多云
我醒来的时候并不是早上,从照进来的阳光位置来看,应该已经接近傍晚。
今天的阳光似乎并不太强烈,透过落地窗投进来的影子在地板上微弱的挣扎了两下就消失了,很久都没有再出现。大概是碰到了比较大的一片云,被遮住了光亮。
我的身体很酥软,飘飘的,没有实质的重力感。
身上很烫,我又发烧了。
作为男人的性宠,我不大合格,时常在服侍完主人后就会病倒,尤其是他对我不大温柔的时候。
不过我得感谢我的身体,因为它告诉我昨天晚上并不是我又做了一个美梦,他是真的回来了,在我身上驰骋了一夜。
虽然睁开眼睛时没有看到他,但我不必再为空荡荡的房间而感到心慌。
厨房有碗碟乒乓的声音,我疑惑,阿姨从来不待到下午两点以后的。
他端着冒着热气的粥走到我床前,扶着我坐起来喂我。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容易让我误会感动的事情,我并不应该感到惊讶的。
他从来也不掩饰对我的爱护和关心,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哄骗宠物忠心的伎俩,我都应该感激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虽然他下的只是个小小的厨房而不是刀山火海。
假如有一天他真的为我刀山火海,我发誓一定愿意为他下十八层炼狱。
人们对于绝对不可能实现的誓言总是能立的毫不犹豫,却忘了有期盼总会有奇迹,而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对于曾经的誓言还能不能如实兑现?总是会犹豫的吧?
换成是我,我想我也会。如果我不够爱他的话。
粥有点糊,含在嘴里发苦。
“好吃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那只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额上是我昨晚看到的青紫,嘴角也有,他的确是受伤了,而且好象还伤的不清,脸色白的很不好看。
我的心脏又痛了起来,它那么的不健康,不知道还能跳动多久。
他的眼里印着我痛苦的表情,放下粥碗探了探我的额头,露出歉疚的神情。
“对不起,昨晚我又没能控制住自己。”
“我那么想要保护你,却又总是我自己在伤害你,对不起,对不起……xi……弃!”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他没有在这时候叫错我的名字?
我怎么好象听到他在准确的叫出“弃”前发了“霄”的“xi”音?
大概是我的耳朵也出了毛病,或者是我烧糊涂了。
他伏在我的颈窝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起来的情绪,重新拿起粥碗喂我,眼神动作里尽是温柔。
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肚子和身体都早已空空的,却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刚刚升腾起来的一点点食欲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只能很勉强的吞了几口。最后一口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我朝着他又递上来的一勺皱了皱眉,没张口。
他也不勉强,把碗摆在了一边。
“吃不下等一会儿再说,慢慢来,你的胃空了那么久,大概也受不了。我听李嫂说,我走了以后你就几乎没有吃过东西,是在担心我吗?”
我看着他,眨眨眼睛。
他笑着把我搂进怀里。
“弃……我很高兴。”
我想告诉他,我是怕以后都没饭吃……而已……
可是不忍心破坏他一个人沉浸在虚假的幸福感觉里。
做宠物其实也真的很辛苦,要时时娱乐主人。
“弃,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看,这就是回报,就像高兴的主人摸着宠物的头说:“乖乖,我最爱你了!”
我听见有个声音在心底发疯的嘲笑。
大约是笑的太忘我,不小心从嘴角泄露了出来。
他捧住我的脸,让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笑什么?”
我伸出手指抵在他眉间,缓缓抚平累积起来的皱折。
他拉下我的手,眼神凶狠了起来。
“我问你笑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拉大嘴角的弧度。
“因为我也高兴啊。”
不知道他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还是对我的表情不满意,突然侧头堵住了我的嘴,用力抢走我的氧气,让我除了努力呼吸外再也不能分心做别的想别的。
他总是这么自说自话,霸道或温柔,拿我的一句话或一个表情做借口。
他的手牢牢固定住我的头和腰,几乎要勒断我的力道。
被允吸的唇微微的发麻发胀,火热的舌和呼吸同时蹿了进来,到处舔舐纠缠,几乎要探进更深处去。
因为他的放肆侵入而合不上的嘴蔓延出透明的液体,顺着边缘的缝隙滑过下颌,淌过脖颈,蜿蜒进衣领里,触过皮肤的感觉甚至比口里被他侵占的感觉更鲜明。
他稍稍退了出去,让我合上齿关,在唇瓣之间流连。温润柔软的舌尖扫过牙龈,转向嘴角,沿着那串痕迹一路滑下,留下更多湿润。他的头埋在颈间,我不得不侧着头,低声的呻吟不可抑制的泄露了出来。
他的吻总是那么密集,由上而下,由前而后,一寸一寸,似乎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我艰难的仰头吞咽了一下,感觉到喉结在他齿间滑动。
他低低的闷笑了一声,伸出宽厚的舌覆在我喉上,笔直滑上我的下巴轻咬,然后重新回到唇上含住下唇,像对待美味的食物一样细细的咀嚼。
有时,我都要不自觉的溺毙在他这种细致温存里。
真是痛恨自己的清醒。
终于被放平在了床上,身上的睡衣已被扔到床下,我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他同样不着寸缕的身体覆了上来,传来的温度居然比我还要高。
他的手抚着我的脸庞,深深凝视的眼里布满了雾气。
我别开视线,伸手搂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下,挂在他腰侧的腿在他身上磨蹭,无声的催促。
我觉得自己像个妖精。
他挽着我腿腕的手贴着我的皮肤向上游走,伸到我腰下稍稍托起。
还在麻痛的地方再一次被过高的温度灼烫。
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呻吟声,让它听起来不夹杂任何痛苦。
他急速的动作和沉沉的喘息声一拨儿一拨儿的传进我的身体,我的耳里,心志都要被他搅的混乱。
如果真的能搅乱碾碎,就好了……
身体缠绕的那么密实,心脏贴的那么近,却依然觉得寂寞,他给予我的,连身体上的快感都没有,或者说,那种快感,传不进我皮肤底下的内脏。
极限到来的时候,他嘶哑的低吼如往常每一次一样,彻底的敲醒了我的理智。当他和我连身体的连接都没有的时候,“他属于我”的那种幻想就如同海里的泡沫,在驶过的船尾沉寂消散。
他在我身上趴了好长的时间,沉重的呼吸没有欲望过后平稳的迹象,身体的热度也没有下来,甚至都没有从我身体里退出去。我以为他要休息一下重新来过,可是身体里却没有涨起来的感觉。
他的鬓边贴着我的鬓边,冰凉的汗水沾湿了两人的发。
我从他身下抽出手推推他的肩膀,小心的叫他。
“立……立……”
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耳畔是他依旧沉重的呼吸。
感觉有点不好。
我吃力的把他从身上推开,让他翻过身平躺。
他的眼紧紧的闭着,脸色和微张的嘴唇都像纸一样的白,额上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汗珠,手上的纱布染成了红色。
记忆中,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软弱无防备的样子,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强势到让人不得不低头的男人。
我的心脏又不合时机的不好起来,揪紧在一起突突的跳。
这个房子唯一可以算是“我的”财产大概就是那个医药箱了,虽然不曾自己动手用过,但它的确是为我准备的。主人的脾气有时候不怎么好嘛。
我把它从柜子里提出来,熟练的打开,拿了很多瓶瓶罐罐,替他处理了感染的伤口。又到厨房拿了水壶烧了热水,给他擦了身子,拿毛巾浸了凉水给他敷上额头。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连澡都是常常他在帮我洗。
可是,却奇怪的顺手。
我静静的坐在地上,手交叠着趴在床边,看着他难得柔和的睡脸。
说一个男人长的好看还是很奇怪,但是他的容貌,他的才能气质,都足以让他狂傲嚣张。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
XXXX年11月5日 天气:晴
转季的时节里,天气总会阴阴晴晴,像跌宕不定的股市一样,叫人猜不着。
我总是在感叹着天气,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融入我几乎没有变化的生活。
窗外的空气那么的好,稀少的云朵飘的那么的悠闲自在,鸟儿飞翔划过的弧度那么的优美,连颓败的枯叶似乎都在摇摇欲坠昭示着来年的生机盎然。
有多少年了,我都站在这里,见证着他们的悲欢离合,生死交替。
多少年,我当然记得。
时间于我,不是一瞬飞逝的快感,而是一分一秒,一点一滴。
一笔一笔的,异常清晰的,镂刻在我的心上,沉淀在我的记忆里。
叫我怎能不记得。
我的烧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就完全退了,就像是为了准备迎接他的病似的。
他是尊贵的霸者,所有的事物都要为他让道,以他为优先,何况我一个小小的发烧。
我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替他换着冷毛巾,喂他喝水吃饭,擦拭他汗湿的身体,每天换三次药。
心里向各路神明祈祷着,千万不要让我失去衣食的依靠。
人为了利益,为了优渥的生活,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其实,我从来都不信鬼神。
我不知道该不该鄙视自己。
隔天夜里,他终于好了起来。
我正趴在床边打着瞌睡,朦胧里感觉到床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是他起来了。
我没有打算睁开眼睛,不管是他的喜还是怒,其实我都不那么喜欢承受。
身体一阵失重,是他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而后被塞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在心里暗暗皱眉,忍不住的厌恶,我又不是女人,他可以骑在我身上,但是讨厌被他这样对待。
我不是公主,他更不是骑士。
他用一只手为我掖了掖被子,抬手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一个温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额头,轻柔的触感带来一阵阵的麻意,直传到脊背。
我忍住身体颤抖的冲动,侧耳听着他踩在地毯上的轻微脚步,直到关门声响起。
被子里充斥着属于他的温度和味道,我觉得呼吸困难。
他的离开,又叫我等了四天。
对于我来说,等待并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因为习惯,所以不在意。
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我,把我禁锢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浓重的气息还带着点未散的酒气,喷在耳边,连我的皮肤都要被熏的烧起来。
心里不禁生出点厌恶来。
想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在不惹怒他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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