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就不服众,更何况说出的话不能倒回去。我死了活该姓蒋的该绝,我回来,新帐老帐一块算,我爸的命不能就这麽没了!”
灯光下的少年,暗自握紧了双拳。
至死不渝的爱 12、
灯光下的少年,暗自握紧了双拳,微微垂下眼睑把锐利的寒光遮住,蒋夏白稍稍恭下身,礼貌地离开。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住转回身来。
“程叔,如果我没回来,请你替蒋家守住狼盟!”
深看了廖鹏程一眼,蒋夏白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打开又合上,廖鹏程溃败地跌坐到沙发内,疲惫地合上眼。阿武想要上前去看,晃了一下身子却还是留在了原地没动,他知道廖鹏程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安慰。
想了想,阿武沈默地离开,留下廖鹏程一个人在房间内。
叹出一口气,阿武替廖鹏程关上门。才走了几步听见前面有人声,不由放轻了脚步停在转角处。
“太子爷打算什麽时候动手?”
声音很熟悉,阿武听出来是毛皮。
“当然是越快越好!”
虽然只听过几次,可是阿武却知道这回答的是蒋夏白。
稍稍探过去,阿武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少年的背影,却把毛皮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毛皮说话间正笑著,表情多少有些夸张。
“我听手下的小弟说,李经年现在正在金马夜总会抱著妞风流,没带多人,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机会。”
蒋夏白微微一皱眉,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给自己放消息。
“群龙不能无首,你早点坐上位置,这对帮里才好!”
毛皮看他有些怀疑,稍稍解释後又甩出一句。
“太子爷不是怕了吧?”
蒋夏白舒展开眉,轻轻笑了下。
“即然你都这麽说,那我就谢谢你的消息了!”
“不愧是老大的儿子,有种!”
毛皮从後腰掏出把枪,递了过去。
“太子爷用得著!”
蒋夏白接过去,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毛皮对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下,向著阿武这边走过来。阿武眼看无处可藏,赶紧闪进一间屋子里,避开他。
阿武紧贴在房门上,隔著那道门,渐近的脚步里,他听见毛皮拨出了电话。
“喂!蒋家的小子去了金马!”
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著死一般的沈静,好像脱离了整个现实,架构出另一个异度的世界。
廖鹏程就沈浸在这里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任何可以打扰他的人,所以也不会有背叛,不会有绝望。这里感觉不到时间地流泄,所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廖鹏程没有任何时间的概念。
然後门被人打开,轻轻的响动在静谧的空间中无限的放大,廖鹏程抬起头来。
干干净净的一身休闲,好象清晨要去学校上课的学生,看不出一点黑道影子的少年站在门口没有在往前来。
“程叔,我走了!”
至死不渝的爱 13、
廖鹏程知道其实应该站起来拦住他,可少年笑了笑,和那人的影子重叠起来後,他就明白自己拦不住他。那从血统里带来的固执与坚持,廖鹏程一次都没赢过,所以他眼睁睁看那人离开,从此在自己的世界消失掉。握紧了拳,廖鹏程别过头去。
“万事小心!”
蒋夏白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廖鹏程坐在那里,指甲刺进手心里,钻心的疼,心却很麻木。蒋夏白离开一会後,阿武推开门,看似有些为难站在门口。
“程哥!”
犹豫著开口後,阿武回身顺手关上门。
“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著廖鹏程没什麽反应,阿武往前迈了几步,神色很严肃。
“我刚才看见毛皮和少爷说了李经年的行踪,少爷离开後……”
瞄了一眼廖鹏程,阿武继续道:
“我无意中听见他和水蛙通了电话!”
阿武说到这,意思很明显。水蛙是李经年的手下,和水蛙搭上线的毛皮,用意再清楚不过。廖鹏程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阴下来。
“李经年现在在哪里?”
“金马!”
把刚才毛皮对蒋夏白说的地点说出来,廖鹏程站起身就往外走。他一夜没睡的眼睛有点红,人却很精神,阿武想要努力跟上,却发现廖鹏程速度快得根本就不想要他一起。
“你去召集兄弟!”
一句话扔了阿武,廖鹏程快步走出去。从这里到门口的路走了不知道又多少回,却从来没感觉这距离是如此的长。奔跑起来的廖鹏程,手有些抖,甚至开始怨恨起自己。
廖鹏程恨自己,恨他为什麽不留下蒋夏白?为什麽不和他一起去?
蒋墨峰是蒋墨峰,蒋夏白是蒋夏白。就算他们是父子,却也是两个人,怎麽可以轻易放弃那个还是孩子的少年,任由他走上回不了头的路。
一脚把油门踩到最大,廖鹏程咬紧了後牙,把车子漂移出去。
不要命一般穿过了几条街,在那金碧辉煌的门前急刹住车子,廖鹏程连车门都没关就冲了进去。昏暗的舞池,迷幻的人群,廖鹏程却四处都找不到蒋夏白的影子。回手抓了路过自己的服务生,沈下脸。
“你们老板呢?”
在闪动的灯光下,廖鹏程的眼里晃著唳气,那服务生不禁腿软。
“在、在二楼!”
廖鹏程松了手,就往二楼跑去,才走了一半的楼梯,就听见什麽东西破碎的声音,心里一紧。几步跨上去,正看见蒋夏白和李经年对上。
蒋夏白被人围在中央,脸上挂了彩,顺著右手的手臂不断滴落著红色的液体。
“你到好本事,要不是我机灵,这条命就费在这里了!”
整了整凌乱的领口,李经年透著罕有的狼狈,想来是被蒋夏白摆了一道。向著旁边啐了一口,李经年凶狠上来。
“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围住蒋夏白的那些人一哄而上,廖鹏程走得急,手里也没带家夥,只好大声了喊了句:
“李经年!”
至死不渝的爱 14、
奔过去,利用他们回头看向自己的瞬间,廖鹏程一脚踹了过去,把围住蒋夏白的圈子撕裂出一个口子。越过被自己一脚踹到在地的马仔,廖鹏程进到圈子的正中央。
李经年见他挺身挡在蒋夏白前,微微一挑眉,仰起下巴。
“廖鹏程听说你叫蒋墨峰清出帮,怎麽还来帮姓蒋的!”
廖鹏程垂下眉,眼神带著狠绝。
“这是我和狼盟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李经年不屑地哼笑一声,不把廖鹏程的凶悍放在眼里。
“确实和我没什麽关系,可是今天这姓蒋的别想走出我这一步!”
“我来也没想就这麽出去!”
在人家自己的地盘里,廖鹏程铆上李经年,仰了眉,环视了把他和蒋夏白围得严实的那群人。
“李经年,咱们来赌一把!”
不久之前从李经年口里说出的话,此时此刻又被廖鹏程说了一遍。
“我赢了,你就放我们走!我输了,你就是在这里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上了我,我都绝不说个不字!”
蒋夏白猛然抓紧了廖鹏程的手臂,脸色铁青。
“程叔!”
廖鹏程甩开被他抓著的手,挑衅得看著李经年。紧盯著李经年的眼,看见那眼神一动,廖鹏程明白这就是机会。只要李经年一点头,他们就能活著走出去。伸手推开蒋夏白,廖鹏程上前一步。
“怎麽样?别是洪帮堂堂的扛把子不敢单K!”
李经年知道廖鹏程在故意激怒自己,所以完全没有一点的怒气。挥了挥手把围在周围的小弟向後赶了赶,让出一片空地。
廖鹏程见他摆出了同意的架势,却不急,而是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脱了身上从蒋墨峰的法事上就一直穿著的黑色西服,转身递给蒋夏白。
“只要李经年倒,你就跑!”
交接衣服的这个瞬间,廖鹏程轻轻贴在蒋夏白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蒋夏白想回嘴反驳,却被他迅速离开。
廖鹏程活动下右腕,突然握拳挥了过去,李经年措手不及,只好向旁边闭开。李经年才站定,回了廖鹏程一拳,廖鹏程没躲,近身上前,不要命地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他的手腕,左手就挥了出去。中指微微突起,拳却攥得死紧,结结实实地打在李经年的脸上。李经年顺著他的力道向後倒去,廖鹏程抬腿就是十成力的一脚,正踹在李经年的肚子上。
李经年抱著肚子倒在地上,脸上流了很多的血,肚子上的那脚更让他疼得勾起身子。
“年哥!”
围在他们周围的马仔慌了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被人踹倒在地的李经年。廖鹏程往後一退,一把抓住蒋夏白。
“跑!”
两个人不给那些马仔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冲向楼梯口。
“抓住他!”
李经年勉强抬起头,挤出三个字来。
至死不渝的爱 15、
廖鹏程和蒋夏白无视身後大声追赶的声音,闯过楼下舞池。冲出到门口,却被几个亮了家夥的半路拦住。
廖鹏程挥著拳就揍倒一个,从包围圈生生撕出一口子,死劲推了蒋夏白一把。
“去开车!”
红著一双眼把剩下几个敌人劫住,廖鹏程大声吼著。蒋夏白的枪因为与李经年的打斗丢在别处,手又受了伤,在这也是拖累。险险避开冲著他挥过来的刀子,一咬牙,他向著停在前面的车子冲过去。
也不管是谁的车,推了正要关上车门的车主,跳上了驾驶座。调了车头,又向後一倒,倒到廖鹏程身边。
廖鹏程踹翻了身边那个正举刀砍下来的,回身抓住车门,眼看就上了车,却在他背後跳出一个人来。
高举的寸刀毫不留情的斩下,砍到了廖鹏程的背上。廖鹏程脚步一顿,咬牙忍住回身一脚踹开那人,然後跳上了车。
没有什麽任何顾及的车子发疯一般冲了出去,为了甩开後面追击的尾巴,不断地撞击著挡在前面的物体的同时,也慢慢拉开与後面车子的距离。
转过不知几个路口後,终於甩掉追著他们的尾巴。
“顺著这条路往城外开!”
廖鹏程整个人都在抖,所有的气力都顺著大量的流血从背後的伤口里流失。蒋夏白不敢把车子停下,眼角余光瞄到廖鹏程白得吓人的脸,把方向盘抓得死紧。
“程叔,还是先止血吧!”
“不行,往城外去!”
廖鹏程青色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大,在车子里却很清晰。
“可是你的伤……”
蒋夏白皱紧的眉间满是担忧,廖鹏程的血已经染红了套在车座上坐套。
“洪帮现在一定在找我们。”
微微喘了一口气,廖鹏程努力聚起力气。
“我在城外有间房子,除了你爸爸谁都不知道,我们就去那里!”
轻飘飘,没什麽力度的声音却用尽廖鹏程一身气力,蒋夏白一咬牙,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顺著那大路,看眼就上了主路的路口,那里却停住了不少的车堵在前方。
“警察临检!”
蒋夏白一愣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廖鹏程这样要是被警察看见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行,可是又不可能现在把车子调头,只能缓慢地把车子向前滑著。
一直到只有一辆车子在他前面时,他对著前视镜整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摇下玻璃探出头去。
“前面在检查什麽?”
本来蒋夏白就和蒋墨峰一样,有著一张漂亮的脸,又故意露出很友好的笑,车外那个小警察直觉就把他当成了好人。
“黑社会火拼,闹出了人命,抓那两个在逃的主犯呢!”
蒋夏白心一抖,陪出一个美丽的笑,把头收了回来。细细的回忆下刚才那场恶斗,可是还没等记起什麽关键的细节时,前面的车子已经发动起来,开远了。
把车子又向前滑了一段距离,停下,有人上前来。
“驾照看下!”
至死不渝的爱 16、
蒋夏白抱歉地笑了笑,做出无辜的表情:
“我才从国外回来,忘记带了!可以通融一下吗?”
从帽檐低下瞄了几眼一副无辜的蒋夏白,穿著制服警察才要开口,就被身後过来的一个人打断:
“出了什麽事?”
啪的一下一个标准的敬礼後,警察开口:
“南SIR,他没带驾照!”
华南弯下身,目光在蒋夏白这过了一下,就落在了副驾驶座上廖鹏程身上。廖鹏程惨白著一张几乎没了血色的脸,见他过来什麽都表示都没有,只是座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回看著,让华南明显得皱了一下眉头,却在因为隐在灯光的阴影中,没被任何人看见,直起身对著蒋夏白挥了挥手。
“过去吧!”
蒋夏白一愣,来得这个人的官阶一看就是长官一类,却不知道为什麽轻易的就放他们离开,但时间不容他多想,赶紧打了下方向盘,就把车子开了出去。
按照廖鹏程指引,跑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蒋夏白才把车开到廖鹏程说的地点。
老旧的筒子楼,除了腐损程度不同就是一模一样的外观,还有这里人消极闭祸的态度,确实是个很好的藏匿地。
蒋夏白安心地叹出一口气去,低下头,正好看见衣服上的血,有自己的,但更多的却廖鹏程的,不禁把目光落到床上那人的身上。
幸好廖鹏程背部的伤不算太深,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所以有些失血过多,从房间的药箱里找了止血的药简单包扎後,廖鹏程就陷入了沈睡中。
看见廖鹏程突然要翻过身子,担心他压倒了伤口,蒋夏白赶紧走了过去拦住他。
“程叔,别动!”
趴俯在床上的廖鹏程被蒋夏白护在怀里,没什麽防备地睁开眼。隐约中又看见那人对著他笑,好象还是在几年前,他们为了盟里拼搏时受了伤一起躲在这屋子里一样。
“墨、峰!”
很低很低的一声,细到让蒋夏白听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所以蒋夏白凑到廖鹏程嘴边:
“你在说什麽,程……”
看著和脑子里一模一样的脸越来越近,廖鹏程不知道那来的力道,伸手揪著蒋夏白的领口,把嘴巴就伸过去,堵住了蒋夏白的话。借著之前张开的唇,廖鹏程的舌头钻了进去。
拼命地刷过牙龈,卷死因为震惊而呆住舌,吸吮著上面湿滑的津液。吞咽液体的声音在只能听见喘息的空间里响起,廖鹏程勾住那纤细的脖子,好象把蒋夏白勒进自己的身体一样,死死搂住少年的背。
记忆中,那人纤瘦的背和怀里的重叠起来,使他终於安下心来。
因为习惯,开始兴奋起来的廖鹏程不断地用磨蹭著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身体,抱住背部的手挪到了前面去解阻碍了欲望的腰带。
蒋夏白在这方面生涩得好象白纸一样,被他吻得已经迷糊起来,那里还有力气去管自己的腰带。
“程叔、程叔、程叔……”
动物幼仔一样的呜咽,从蒋夏白与廖鹏程胶合嘴巴的缝隙里流泻出,他的身体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不知道要怎麽样才好,只能一个劲得往廖鹏程的身体贴。
廖鹏程从他裂开的领口啃咬著,红色的斑痕层叠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一手伸进被他拉开的拉练里,握住沈寂的东西。
蒋夏白猛得把身体前挺,顺著已经勾起来的本能,把自己的下体往廖鹏程手里送去,由於刺激而微眯起了眼。
至死不渝的爱 17、
柔软温暖的掌心生生地磨过自己的东西,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满足,所以蒋夏白想要确认一般把手伸向自己被人掌握住的地方,却在中途被廖鹏程劫住。廖鹏程拉著蒋夏白的手,送到他的腰部。
划过被绷带束缚的背後,接触到掌心的是人的真实的肌肤,结实而紧韧,因为男人的坐姿而纠结出一条条有力的肌肉,按在手掌里,强悍而灼热。
整个身体被手掌下的热度烧得发疼,早就燃著的欲望,也在身体的内部横冲直撞,气势汹汹地想要找到可以供自己发泄的出口,从体内升起的狂燥引著蒋夏白要啃要咬,可又找不到可以突破的任何方法,只能生涩地用自己的东西磨蹭著廖鹏程的手,想要多一点在多一点。
现实和记忆混淆在一起,廖鹏程凭著习惯去动作,一如那人还在,一如两人还是曾经的激狂。扯了自己的衣物,不顾身後还伤著的脊背,扶著蒋夏白已经滚烫的硬物,廖鹏程坐了下去。
“唔!”
被廖鹏程粗糙的手心刺激的十分敏感的下体,因为被廖鹏程吞入的结果,进入了比手还要紧密还要柔软的地方。让人密实地包围住,蒋夏白大脑强制性出现了几秒空白後,发出受不住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