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thyst
作者:倩魂
文案
一串紫水晶手链诉说二人爱恨情仇
一串紫水晶手链割断二人万般情思
一串紫水晶手链牵起二人破镜重圆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主角:郁溪,梁少非
第一章 再遇
郁溪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手中攥着那颗紫水晶,口中低低吟唱着生日快乐歌,不知不觉,眼泪又啪嗒啪嗒的落下。
郁溪将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双肩正微微的颤抖,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少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满身肌肉的男子闯了进来。
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到郁溪的身旁,粗鲁地拽起他的头发,“rainbow,你不要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今天你不卖也得卖。”
郁溪吃痛地踮起脚尖,以减轻头部的疼痛。眼泪像涓涓细流般滚落,抽泣着道:“我求你,我求你,我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努力吸引客人,我求你,我不想卖。我求你”
“哼哼”,男人轻蔑的笑笑,“你以为当个普通的公关能换得了多少钱啊?要怪就去怪你那个死人老爸,要不是他欠了高利贷,你何至于在此呢?这次的是个大金主,人家点名要你,如果伺候的他开心的话,他高兴起来没准就包了你,要不了两年,钱就都还清了。”
郁溪死命的摇着头,就算是死他也不愿妥协,“强哥,我求你,我不要,我求你!如果非要我卖,我宁愿死!”
男人被郁溪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扬起手,正要往郁溪俊美的脸上打去。
“住手!要是打坏了,我可是要求退货的!”,一声怒吼从背后传来,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未曾落下。
郁溪眯缝着眼看着向自己渐行渐近人,熟悉身影让他确定,是他,真的是他。
“少非。”,郁溪低低地呼唤,可梁少非却好似没有听见,径直向那个魁梧男子走去。“你可以出去了。”,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情感。
男子失去了先前的气焰,对着梁少非低头哈腰,“梁总,您来了啊,这不您要的人不就在这吗?好我先下去了,您老慢慢享受。”,语罢,男子弯着腰走去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给郁溪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要好好伺候。
梁少非转过身去,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郁溪生吞活剥了似的。房间里一片死寂,郁溪吞了口唾沫,低下脑袋,不敢正视眼前这个曾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个房间里静止,谁也没有说话,忽然梁少非张开嘴,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怎么还不脱啊,做为一个男公关,你难道不懂,你的职责就是取悦你的顾客啊。脱!”,最后一个脱字,梁少非说得响亮锐利,冰冷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吗?你还是很恨我吗?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好,我脱。
郁溪闭起双眼,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衣物被郁溪一件件地仍在了地上,他紧咬着嘴唇脱掉了身上的最后一片遮挡物,□的胴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梁少非的面前,此刻郁溪的脸早已红的像一只熟透了的柿子。
良久,郁溪缓缓地睁开双眼,正巧对上梁少非那双冰冷的眸子,在那乌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的怜惜。
郁溪抿了抿嘴唇,趴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着梁少非的到来。
脚步身渐渐近了,郁溪的眼闭得更紧了。看着郁溪瑟瑟发抖的身躯,好似一只无助的流浪猫,久违的痛感好似一把锐利的刀子,蹂躏着梁少非的心脏。
梁少非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人儿,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拳头开渐渐握紧,脸色早已发青,只可惜,郁溪闭着眼趴在床上,看不到梁少非此刻的神情。
梁少非重重地坐在了床上,死死地拽住郁溪的手腕,郁溪感觉自己的手腕骨都快被梁少非给捏碎。梁少非使劲一拉,郁溪便趴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梁少非的巴掌不遗余力地向下挥去,啪。“啊!”丝毫没有做好挨打准备的郁溪吃痛的叫起。
啪。啪。啪。啪。几巴掌下去,郁溪的臀上早已是一片绯红。郁溪紧紧咬住嘴唇,不愿流出丝毫的声音。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话,你就打吧,对不起,对不起。
这还是我认识的郁溪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下贱,怎么可以!呵,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从三年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不认识你了!
啪。啪。啪。啪。梁少非以大而有力的巴掌以宣泄自己的不满。
郁溪死死咬住唇,可低低的呻吟声依旧从唇齿间流露出来,床上的一滩水迹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真的很痛!
啪。啪。啪。此时郁溪的臀早已像个熟透的大柿子,火辣辣的疼在臀上肆意的蔓延,燃尽,渐渐的臀似乎以习惯了疼痛,渐渐地开始麻木,巴掌感觉也不再那么的疼。
梁少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甩了甩早已酸痛的手臂。这才愕然发现,郁溪滚烫的像着火似的臀。羞耻的感觉早已在郁溪的全身抹上了一层红,看似很热的样子,可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一切都看在梁少非的眼里。梁少非闭上眼,不敢看这楚楚可怜的孩子,心痛如绞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折磨人。
自己终究还是忘不了他,哪怕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后,自己终究会为他心疼。
再次睁开眼睛,梁少非依然露出那个冷若冰霜的脸孔,心疼所爱之人的脸孔已不复存在。冷冷地道:“起来,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给我穿上衣服。”
听到这话后的郁溪犹如如释重负,身子瞬间放松,可接下来他可遇到了一个难题,他要如何爬起。
郁溪紧咬着唇,试图从梁少非的腿上爬起,奈何现在的自己,哪怕只是移动那一微米的距离,都极易牵扯到臀上的伤痛,好几次郁溪都疼得倒吸冷气,好几次郁溪都像放弃,可终究在梁少非面前,他不能选择放弃,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无助的一面。
郁溪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全都看在梁少非的眼里,好几次他都像帮他,手刚刚抬起几厘米,却又缩了回去,他没有理由去帮他,因为他早已不属于自己。
或许郁溪注定是个失败者,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使得他早已没有了气力,瘫软在梁少非的腿上,动弹不得。此刻,梁少非终于沉不住气,握住郁溪的肩膀,将他拽起,梁少非的动作虽然有些粗暴,可无疑却帮了郁溪一个大忙,最起码,他已经能够撑起墙壁,勉强站立。
梁少非整了整衣服,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冰冷,“你先穿好衣服,一会儿我回来找你!”,语毕,梁少非头也不回的走去房门,留下郁溪一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说还会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第二章 离开“泥潭”
郁溪双齿紧咬着抿着的唇,此刻穿衣服对他而言,无疑算得上是二次处罚,穿上裤子更是一种折磨,身为一个公关平日所穿自然都是紧身内衣裤。可此刻那条贴身牛仔裤却怎么也上不了身,任凭郁溪一次一次的使力,裤腰依旧停留在臀腿交界处。不知是因为先前的挣扎消耗太多气力,还是因为紧身的裤子早已无法包裹肿得二指高的臀。
郁溪将背脊倚在墙上,每一次的使力都惹得他大喘一口粗气。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滚落,一刻钟前才穿上的衬衣,早已粘在了背脊,顺着背脊的中心,汗水渐渐围和成一个巨大的实心椭圆。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穿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你还站着干什么?”,郁溪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张似是而非的脸,冷若冰霜的脸庞好似一把利剑,在郁溪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上再次添上一道伤痕。
一道白色的光晕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线,落在了床上,“穿上,快点。”原本短促而冰冷的声音,却给郁溪早已散失温度的心带来阵阵暖意。
郁溪右手撑着床沿以支撑起身体的重心,左手拼命向前伸去试图得撩到那条躺在床上的运动裤。在别人眼里几乎轻而易举的事情对此刻的郁溪而言却又是如此艰难。眼看中指指尖离裤子越来越近,郁溪的身子也几乎与地面平行,或许挪一步就海阔天空,可此刻郁溪的双腿恐怕连半步的力气也提不起。
好几次梁少非的下意识抬起脚跟,却又轻轻落下。心中隐隐后悔,抛的时候应该再使些力来。终于,当手指触及裤边的一霎那,梁少非不经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郁溪微微弯下腰来,脸上都开始发青,此刻对郁溪而言,就只有痛苦。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而此刻或许早已超越了梁少非的极限。梁少非大步流星的向郁溪走去,从郁溪手中夺下那条运动裤,用看似粗暴的手法将郁溪再次趴放在自己的腿上。
郁溪以为梁少非还未解气,又萌生怒意,欲再打自己,双肩不经微微一颤。哪知梁少非却轻轻替自己穿着裤子,郁溪转过头去,看着梁少非,自己又有多久没有看到他如此专注的一面呢?
梁少非好似发现了那一双好奇的小眼睛,冷冷地道:“不要误会,对商人而言时间就是金钱,我只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已。”
郁溪将脑袋回转,双目继续面对着地面,轻轻“哦”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却足矣显示出主人内心的落寞感。
几分钟过后,运动裤的腰带终于达到了郁溪的腰际,梁少非不经叹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来。
梁少非感觉郁溪的腹部正在自己的双腿上缓缓挪动,企图从自己的腿上爬起,可腹部却也时不时停止运动,脑袋也以微小的距离一上一下反复移动。
大概又再喘了吧?大概又牵动伤痛了吧?
梁少非终于按捺不住,下一刻郁溪感觉自己被人翻转过来,躺进了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里。
“你别给我误会,我只是觉得等你一步一步走出去,太浪费时间了,仅此而已。”,听到梁少非听似冰冷的声音,郁溪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看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梁少非抱着郁溪走出了大门,只见林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不远处,似乎正等待着二人的到来。
林强双手摆出一个十字形互相轻握着,放在胸前,背脊微微弯曲着,一脸虚与委蛇的样子,“哟,梁总您出来啦怎么样还算满意吧?”,随后摆出稍作严肃的面孔对着郁溪道:“rainbow,以后你可就是梁总的人了,离开清水后,你可要好好伺候梁总,别给清水丢脸!”
清水?哼,这里就只有污水和脏水而已!梁少非在心中嘲笑道。
听到林强的话郁溪先是呆愣住了几秒,“强哥,你说什么,什么,什么离开清水?”
虽然郁溪一直希望可以早日离开这个暗流涌动的地方,因为自己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身体,可自己也不能不明不白的离开啊?
“不明白?哼哼。”梁少非笑笑,略带讽刺的笑,“不明白我就告诉你,我已经替你还清了债务,从今以后我就是的债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会告诉你,你该怎么还债的。”语毕,梁少非便抱着郁溪走出了大门。
凛冽的寒风吹得郁溪阵阵发抖,此刻他多想紧紧贴靠在梁少非的胸膛获取点点暖意,可当他看到梁少非冷若冰霜的脸庞,他咬了咬唇,身子继续离梁少非的的胸膛几毫米远,他不敢靠在那触手可及的胸膛。
少非,你知道吗?三年了,三年里我从来不敢奢望还能靠你这么的近,虽然此刻我们的距离真的很近很近,可我知道,我们的心却早已在时间的作用下,离了十万八千里。远到我不知道此刻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兰博基尼?看到眼前豪华美车郁溪不经愣了一下,记得当年自己家中也曾有一辆,可这种上等好车在中国还是极少见到的,即使在自己过去的家族中,也只有在重大场合才会使用,像这种好车,怎么会停放在这里?
“咚”,伴随这一个细小的声音,车门被打开了,就在郁溪呆愣住的片刻,他早已被梁少非扔进了车里,臀部接触车内真皮沙发的一霎那,疼痛的感觉,让郁溪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晰。梁少非坐在驾驶座上转动方向盘的一霎那,郁溪才明白原来这车,是梁少非的。
郁溪在心中默语:看来三年来,他过得很好。
当兰博基尼的发动机开始启动,梁少非在心问自己,为何要将这原本只在重要场合才使用的车子开到这里,难道是为了向郁溪耀武扬威?为了告诉他,离了他之后自己这三年来过得有多好?
第三章 他是谁?
原本柔软沙发坐垫此刻却让郁溪如坐针毡,疼痛的神经一次又一次折磨着郁溪。
梁少非逼迫自己集中心智,将心思尽数花在这潜藏危机的马路上,可却也还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瞄了瞄后视镜,看看那坐在后排的孩子,每每看到郁溪因疼痛而皱起的双眉,心脏就不可抗拒的抽痛一下。
看到郁溪一脸痛苦的神情,好几次梁少非都想说“痛就趴在坐垫上。”,可每次刚张开口,话又被自己硬生生吞了下去。此刻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去疼惜他呢?
郁溪的小脸早已因疼痛而变了形,皱起的皮肤似乎都向鼻子这一中心点靠近,就好像一个包子似的。
漫漫长路对二人无疑都是一种折磨。
当车子穿过隧道,一缕缕灯光划过郁溪俊俏的脸庞,原本这儿的一切对郁溪而言都应是如此的熟悉,可疼痛的神经早已侵蚀了他的观赏风景的雅兴,双目直盯盯地看着车底,内心一次又一次地期盼可以早些到达目的地。自己便可以早些离开这该死的坐垫。
凡事总有尽头,终于梁少非踩下刹车,二人的身子则由于惯性的作用向前倾了倾。
终于到了!
郁溪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刚舒展的眉头再次呈现出海浪形的小褶子。
郁溪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宛如宫殿的地方,百花的香气儿透过开着的窗户飘进了郁溪的鼻腔。
这儿不是自己曾经的家吗?梁少非带自己来这儿干什么?
萦绕在郁溪的心头的,除了困惑还有久违的眷恋,自己又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看看了呢?
郁溪呆呆地坐在车里,呆愣住的郁溪并没有发现梁少非已经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了下去。直到梁少非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哆”的一声,梁少非打开了车门。
“怎么啊?请问大少爷您还想在车里坐多久啊?难道非得别人替你开门,你才会舍得下来啊!呵~”梁少非一声轻笑,满是讽刺。“哦,也对,我差点忘了,你可是郁慕云的宝贝独生子啊!当年呢,随便伸个小拇指,别说开个车门,就算是想为你提鞋的人恐怕都可以排两条马路吧!不过呢,郁溪你可不要忘了,那是当年,不是现在!”说话的同时,梁少非的脑袋也不由得微微晃了晃,“你们郁家早在就倒了,这就是你们郁家为富不仁的报应!呵呵……”,梁少非笑笑,这笑声的意味,代表着嘲笑与苦笑。
面对梁少非的嘲讽,郁溪微微低下脑袋,咬了咬唇,不语。
少非,难道只有靠伤害我,你才能获得快乐?才会忘记伤痛?好,如果你这是你的需要的话,我不会反抗的,因为这是我们郁家欠你的!
看到郁溪没有丝毫欲要反驳的样子,点点怒意开始渗入梁少非的血脉,他变了,真的变了,要是过去的郁溪,听到这番讽刺,又怎会低头不语?那个整天在自己耳边吵吵闹闹的郁溪难道真的消失不见了?
是的,郁溪变了,因为郁溪已经看清了这个世界,在清水三年的日子里,残酷的社会早已将郁溪凸起的棱角打磨的干干净净,那个曾经带着少爷脾气的郁溪早已不复存在。
梁少非看着低着脑袋却丝毫未动的郁溪,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你还打算坐多久,给我下车!”
听到梁少非略带怒意的话语,有些愣出神的郁溪终于回过神来,先前他不下车并非想以行动来反抗梁少非,而是呆愣住的他竟忘记了自己还坐在车上这一事实!
郁溪抬起右脚,跨下车子,臀上的伤处虽已经不再那么的疼了,可要移动步子,对郁溪而言依然还是有些吃力。
梁少非走在郁溪前面,将郁溪远远地抛在后面,向那栋宛如宫殿般的别墅走去。
待到门口,梁少非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愕然发现那个孩子,竟然才走到那条两边被鲜花围起的小道的三分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