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的天空(美强)1
大一学生对校园的一切充满了美好的甜蜜幻想,大四学生对要面临的校外世界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大二学生成天想著的是怎麽穿才会让男(女)朋友觉得自己更美,今天该去那玩,大四学生关心的是那个公司要举办招聘会,今天的招聘报带在身边了没。
大三学生还在享受无有无虑只有一年的校园生活时,大四的学生每天要面对的烦恼却是层出不穷的缠绕著他们。
你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我们却要各奔东西,但项霄天实在无法接受他会和蔺璎会在毕业聚餐那天会奔到床上去的纠缠不清。
清早的阳光温暖和熙,照耀在脸上的让人感到浑身舒畅的不愿苏醒过来。
躺在床上被温暖阳光直射住眼敛不放,方想扭动身子挥开被什麽东西紧拥住身体的项旌天,却一阵错愕的发现他的身体钝痛的移动不了一分。
奇怪!他的身体怎麽会那麽痛的感觉那麽不舒服。
“唔 ──”
无意识喃喃发出细碎不舒服声,懒散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让人百看不厌,莹白如玉的男人身体。
男人!?
他是在做梦吧!
尚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弄明白眼前状况的项旌天,脑子一片空白的他用力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睁开看到的仍是这副画面。
昂扬起头呆愕愕地瞠大黝黑眼睛的他,看到的是一张与娇媚完全不沾边,五官纯粹是美丽异常的脸蛋,正抱著他的男人那美丽的脸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柔丽,绝豔,光华,清润。
但如同是遭到电击般的项旌天,在看到这张熟悉到令他怒气横声的美丽脸蛋时,俊脸顿然怒紧的铁青一片。
昨晚和即将分别的大学同学闹了很久才散席,被人灌得晕头转向头重脚轻的他,实在是不清楚究竟是谁将醉醺醺的他送到宾馆。
想不到象他一个五尺高大的大男人会会被一个女人样的冤家男人,抱著睡了一晚的项旌天,方要翻身爬起身趁他熟睡时揍他一顿,还没有爬起身的他,
就被下半身传来的钝痛感激得面色一白痛呼出声的又跌回了床。
身体怎麽会如此的钝痛,猛然掀开被子低下头的项旌天,在看到自己全身都遍部著青紫淤痕交缠出的红色印记,尤其是在看清楚胸口和双腿间都布满密密麻麻地淤痕时,黑亮的眼顿时瞪得如陀螺一般大得可怕。
稍一抬腿,惊恐地发现双腿间有什麽滑腻腻的液体,从令他无法想象的部位里缓缓流出,而依旧是恍不回神,呆看著眼前骇人状况。
脑子仍是一片空白,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的项旌天,克制不住内心惊诧的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声。
“啊──啊───可恶─”
忍著全身胀痛愤力直坐起身的项旌天,双手紧插在头发中,无法抑制地咒骂著,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
老天!,为什麽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他为什麽不反抗呢,这深深地屈辱感郁结在他胸口的转化为了愤怒的厉喊。
蓝色的天,棉花糖似的云,淡雅的房里传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声怒叫,这强大的怒吼音波迅速蔓延到房里的各个角落的爆坏了室内里的清幽,这道声音理所当然的也惊醒了躺在床上好眠入梦的另一名男人。
“你……吵什麽。”
躺在床上枕著黑丝绒般柔滑顺亮长发睡觉的这名男人轻皱著柳眉,慵懒的眨了眨长而卷的睫毛的他睁开双眼,不意外的看到了正直直坐在床上怒瞪著他,英俊的五官上正覆盖著层层阴黑冷气的男人。
好象早就预料到他会尖叫出声的秀雅男人,陡然乐呵呵一笑的,也跟著坐起身来。
粉蓝色的丝绵被褥因男人的动作而滑落至腰际,坦露出了纤细的肩膀,结实的没有一丝赘肉的白皙胸膛,闪烁著柔腻色彩的雪白皮肤上有著几条
被指甲从上面狠抓出的血色痕迹。
那该不是他抓出来的吧!呆愕住的项旌天俊脸一抽一抽,黑眸瞬也不瞬的死盯住他莹白胸口处那条条红痕时,心脏承受能力犹为脆弱的项旌天又再次受到惊吓般的尖叫出声。
“啊──啊──”
“昨天晚上叫得那麽响,今早还有体力吼一大半天,你精神真好。”
微撩开黑软发丝,眼里缠绕著水润光华的秀雅男人,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勾唇一笑道。
香草的天空(美强)2
写这文时,才察觉到自己快要毕业了,开篇的那几句都是自己的心情……呵呵这文天天更的话,很快就能完结了……噢我总算又有一篇完结文了……
“你──对我做了什麽!”
被他的话完全怔住了所有神智的项旌天,俊眉扭向上拧出了个怒字的瞪住笑得一脸清丽,与他相识了二十三年的秀雅男人。
“爱的仪式。”
“什麽──”
以为自己耳背听错的项旌天,还没有率出什麽思绪的他,怪叫一声惊吓住的反声问道。
“我做了很早就想对你做的事,你昨天的表现我很满意。”
阴影覆下,毫无预兆地,蔺璎湿润的红唇猛然堵住了项旌天的,那是温和如春风般的亲吻,又是激烈如狂风般想要吞食进他所有的一切的热吻。
“唔──你放开──”大声吼嚷怒骂的话,被男人的唇舌勾缠进口中的玩弄。
接吻的瞬间项旌天的感官意识里除了湿黏黏的触感外,就是本能的推拒感。
过了几秒,理解到自己被当作女人来看待的他,才奋力摇动著头的想摆脱蔺璎的掌控,但没想到的是看似秀雅文弱的男人却是美眸一闪,抓著他手腕的将他压倒在床上的啃咬住他的唇。
一个男人竟然会热吻住像他这种体格健壮的男人,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积压在嗓子眼的声音,因男人的放肆侵入而无法发出一声,缠绕著他的舌不给他喘一口气的吻,令项旌天有种会被他闷死的错觉。
男人的吻,总算在项旌天没了气呼吸的情况下停止了侵略。
“我给你的吻,很棒吧。”圈住项旌天颈子的秀雅男人,细细一笑的舔舐著他的麦色肌肤。
那声音很自恋,抚摩著他肌肤的手,细腻白皙的犹如上好的绸缎。
深深呼吸著新鲜空气的项旌天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与他一同长大,有著超越性别般美丽脸庞,一尘不染般纯净眼眸,厌恶与别人接触,身上带有洁癖症的男人,怎麽会主动做这种事。
和他认识了那麽久。早就认为像他这种外表美丽性格如木偶,没有什麽正常欲念的秀雅男人会打一辈子光棍的项旌天,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麽离谱。
可现在不是懊恼错愕的时候,脖颈处刺痛湿热著,黑丝绒般滑润的发丝披洒在他光裸的肩膀上,蔺璎低头吸住他脖子处的肌肤,他的唇有著可以灼伤项旌天皮肤的温度。
“该死的你──为什麽──”
要对他做这种情人间才有的亲密行为,他可是男人啊,用力推著蔺璎肩膀的项旌天怒红了双眼的嚎嚷著。
“因为,我一直都在默默地爱著你。”
轻轻勾缠起项旌天短发把玩的蔺璎,迷人一笑的他,身上流露出的不是令他厌恶的流气,而是缠绵的妖气。
“你骗子!”抬手挥开他细腻手指,俊脸暴怒的项旌天震声怒叫的吼他。
要项旌天相信一个与他认识以来,每小时一闹,二小时一吵,三小时一打的人的爱,这比美国刚上任不久的总统奥巴马,突然说退役不干还要令他惊恐。
“我不是。”第一次对人诚恳表白,就遭人拒绝的蔺璎,苦恼一笑的辩解。
“我他妈的最讨厌一直找我茬的你。”
推拒不开覆压在他身上的白皙身体的项旌天,全身都怒得如暴火的怒龙般朝著一脸温雅的男人吼道。
“我知道。”
“我讨厌你。”
“我也不喜欢你。”
“那你他妈的为什麽要对我做这种事,变态。”
被他的话气得跳脚的项旌天,声音愈加洪亮的表述著他的不满。
“我只是爱你。”
“我再也不想再看到你。”
“那可不行,你实习的单位可都是和我编在一起。”
为了能不离开他,他可真是煞费苦心的用尽心计。
“你干嘛总是要缠著我,很烦那。”
香草的天空(美强)3
“我有吗?我们一直都玩是在一起,那有纠缠著你的说法。”蔺璎笑得花枝招展的调侃道。
“谁和你玩一起了?你不要说这种暧昧的话。”项旌天怒眉一拧的狠瞪著这个极为自恋,脸皮又厚的男人。
“我从不会把这种事当玩笑来看。”凝视著他的蔺璎,清润的棕色瞳眸里渐渐生起莹莹闪烁的温暖之光。
“我管你那麽多啊!总之,昨天是个错误,你忘了吧。”冷哼一气的项旌天,黑眸里有著复杂之极的冷冽寒光。
“忘了?”
“反正都是男人,我不会哭泣流泪的去求你负责这类话。”一手推开他,一把拉过被褥遮住外露春光的,瞪著紧盯住他赤裸胸口不放的男人。
“你说什麽?”
“昨天的事是个错误,你忘了吧。”
“错误?”微微笑著的蔺璎,脸上的笑容有些开始僵硬了起来。
“是的,认识你就是个错误。”
“你都不知道我对你──”
“你都有女朋友了还要来招惹我,你他妈的是个混蛋!”说著挥手就要给他一拳的手,被美眸一眯的秀雅男人握得狠紧。
“我什麽时候又女朋友了?”歪头妩媚一笑的蔺璎,接著又说,“你该不会在吃醋吧,你看到的只是我学校里的学妹而已。”他的声音细细的往上挑,特别有勾引人的意味。
“谁要听你的解释了。不管怎样,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我都没计较你脾气坏,又迟钝无聊的个性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这麽将就我这全是我的错。”一听他这麽说的项旌天俊脸悠然阴黑起来的难看之极。
“你的脑袋简直是木头做的。”他是那麽认真的向他表白,他却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的冷嘲热讽,气死他了。
“哼,那你还喜欢我这脑袋是木头做的男人干什麽?”
“像你这种不懂得体会别人心情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喜欢。”
蔺璎不想和他吵,可他说的每句话都刺在他心口处的,令他失去了往日的幽雅风度。
“是啊是啊,就算要喜欢男人,也一定不会是你。”
……
“你──”
从没有过这种侮辱的蔺璎猛然跳下床,在项旌天的惊诧目光里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的冲了出去。
呆愕愕看著他走出房门的项旌天,瞬间有些回不了神的僵硬住身体的瞪大了双眼。
他竟然那麽干脆的走了!
坐在床上的项旌天身深深的吐了口气,一口名为“愤怒”的大火直冲上胸口的令他通红了俊脸,那该死的自恋狂竟没有一点宽容度的甩手走人。
和他认识以来,吃亏被骂的那个永远是他。
在学校里蔺璎因为家境优越,本人又长得纤细精致到流露著淡漠的妩媚之感──因而大学里的学生们背後都推崇他为大学校花里仅存的“美人”。
对於这样的称呼此人也相当随便到近乎理所当然的接受著他人的“美意”,平常的生活里,他风流成性女友成群,每天都是香粉扑面的走回家中──因而项旌天是从小就看不起这种风骚浪荡的男人。
女人风骚是自身的个性释然,男人风骚成像他那样,简直就是一种罪孽。
可偏偏他俩的家却是同小区里面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老死不相往来,总是天天见面的对峙场景。
昨天的毕业聚餐过後,莫名其妙的对他做了那种事,他没生气。
莫名其妙的对他说什麽爱他,他惊讶多过於惊吓。
莫名其妙和他吵起来,就闷声不语的走人。
这令他很生气,说声爱他,他就得摆出一副笑脸回应他啊。
以後休想要他再理这该死的变态一眼,他以为他是谁啊,一直拿著他来耍,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傻宝宝似地继续等他吗?──你以为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啊。
嚣张的冷哼一气手握成拳的项旌天默默心想到。
等项旌天走出宾馆。
五分锺之後。
一个容貌清润柔丽身材高挑的男生又重新回到了宾馆,刚才走出宾馆绕了一圈就冷静下来的蔺璎,实在不能说服自己放弃那浑身上下缺点比优点还多的男人。
所以他又回来找他准备死缠赖打的继续纠缠他,但他竟话都不给他说完,就那麽快走了。
低头思索了一会料想他跑不了多远的蔺璎,又快步冲出房门,跑到大街上去寻找他。
他在匆忙而过的人群中寻找项旌天──按照那男人的迟钝又无聊的性格,他一定在房里等了他一会的没走多远。
但仔细看了良久,蔺璎才发现茫茫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是他。
他竟然等都不等他一下,就那麽走了!
以前他设计让他等自己两小时,他都等了,为何惟独这次他离开了。
蔺璎的心里难得涌出了一股难以抑制得愤怒,又不是没有等过他,他就那麽没耐心吗?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吗?一点也不去体谅向他表白花费他积攒了多少年的勇气。
那天的阳光暖暖的,
那天的风轻轻的,
那天的两人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最讨厌你!
我最不喜欢你!
我再也不理你!
我再也不等你!
只是简单的仇恨,却让两人错过了八年之久。
八年之後,他们才知道,那天的事,伤人伤已,伤已伤人。
整整八年,他们都无法再联系到对方。
香草的天空(美强)4
一个星期以後的一天。
烦闷地蔺璎坐在离家不远的一间咖啡吧里,心情很不好的他狠狠的捏住手里的手机出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生气了,和项旌天失去了一个星期的联系,打他的手机不通,去他家敲了半天门才想起他父母去了N市考察。
他本以为他会不靠父母关系的去实习单位工作,但那里没有他的影子。
他本以为他会和经常跟他一起玩的大学朋友们去玩耍,但他们说这几天人人都在忙著找工作谁都没空去玩了。
项旌天究竟去哪了?他是不是丢了?失踪了?摇了摇头的蔺璎立刻甩开脑海里的想法,那人迟钝归迟钝但还不至於傻的没脑子。
闷闷坐在吧台前胡思乱想的蔺璎,思索著各种各样荒谬答案的可行性,魂不守舍的他总觉得他一定会很快回来,就像小时侯每一次他玩躲迷藏时,他都回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吓哭他为止後才会出来。
每一次被他吓哭的项旌天,总是在他走到他面前时立刻擦干眼泪的瞪著满脸可爱笑容的他大吼,那时侯的蔺璎总觉得他可爱的像只肥硕的红眼兔子。
这样的游戏在他的刻意恶作剧下每天都会上演,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蔺璎都觉得快乐的不想长大。
为了能陪在他身边,他拒绝了和父母去美国独留在中国的决定。
为了不让他交到女朋友,他总是先一步追求对他有好感的女生,因为他总是三番五次坏他的好事,本来就是建立在被他厌恶关系下的他们,吵得愈加凶了。
为了在大四最後一年里,不让他头疼找工作忙工作的事,他提前联系到一家公司的给成绩勉强毕业的他一份工作。
为了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他情愿每天压抑著对他的渴望。
他什麽都可以为他做,但为何他就是不能接受他呢?
“哎呀,你不是蔺璎吗?”
一声中气十足的洪亮嗓音,伴著一记哥俩好的沈闷拥抱,惊吓到了默默无语地蔺璎。
飞快转过头去,看到来人是大学论文教授年轻导师的蔺璎,顿时不著痕迹推开男人的笑吟吟道。
“原来是老师啊。”
“什麽老师不老师的,你都已经毕业不再是我学生了,还叫我老师。”相貌极为俊俏,眼含爱慕的大学导师,神色严肃的认真纠正。
“老师就是老师啊,这是不会变的事啊。”
微微半眯著眼的蔺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浮向上翘的睫毛一直都很撩人心痒。
“难得你也会来这,工作找好了吗?”避开这个话题的年轻导师,问题一转的问到了他的工作上。
“工作的事,不急。”
“对於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你来说,工作的事的确是不急。”
年轻的导师脸色一暗的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