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守望----乞食清光

作者:  录入:01-27

“……隆隆,你回来了啊。”
“……”虽然听不到,看不到,但作为双胞胎,他用肚脐都能猜到撒加刚才在说什么,故意赌气地把头扭向一边。待沙加恢复他的五感时,第一个画面却偏偏还是撒加略带忧郁的脸,差点失声叫出。
“我就知道你会别开脸,所以叫沙加让你身子朝那边。”撒加坏坏地笑着往旁边一指。
“你你你……”知道又被算计的加隆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我,我什么啊。隆隆,才不见十多分钟,你又变结巴了啊?哥哥好伤心哦。”
“撒加!你欠扁!哇!刚刚为你担心,为你生气的我真是傻瓜!你被打死了才好!”加隆抓着头发,跳到一边,指着撒加大叫。
“啊……隆隆好狠毒哦。你说,你刚才见到哪个倾国倾城的美女,那么快就抛弃哥哥我了?她真的那么漂亮?比我还漂亮?我自认为长的不错的说……唉……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撒加扯出手帕假装掩面而泣,完全一副被甩的楚楚可怜样。
“哇!!!!!!!!!!!!!!!!你到底在胡说点什么!!”加隆有抓狂的趋势。
“没什么啊……”撒加站起来,一把抱住加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隆隆,我们一起去洗澡嘛~”
“洗什么澡,要洗你自己去洗去!”加隆一把推开撒加,撒加却没躲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加隆见状连忙一把抱住,着急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撒加吐了吐舌头,笑道,“有事啦,所以你要陪我一起洗澡啦……”
“你……”一连被耍好几次,加隆已经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上撒加的玉臂,“自己洗!”
“不要啦……你不一起洗就没人帮我擦背,洗伤口,包扎了啦……”
“……”不小心透过衣领看到一道道楚楚的伤痕,加隆心咯噔一下停了拍半。“还没包扎吗?大艾,你这么半天在干嘛啊!”
“我不是见你们等下要洗澡吗?所以只是简单的消消毒,清干净了坏痂而已。”艾俄洛斯一脸无辜地说。在那对兄弟打闹的时候,他们正在清理方才‘浪费’食物造成的后果。
“你怎么不早说!”加隆瞪了艾俄洛斯一眼,一把拽住撒加就向浴室走去。只留下见怪不怪的几个人,抬头看了一下,又继续清理‘现场’,并准备重新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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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说说看,你们找来的目的。”终于全体聚集到城户家的沙龙,加隆大刺刺的问。
“目的……?”艾俄洛斯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这个词也太难听了吧。”
“我不管难不难听。如果是想把我们带回圣域,我拒绝!”加隆不可一世地说道。
“为什么?”他们八个人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种没理由的答案的。“你们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为什么不回圣域!”
“艾俄洛斯,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撒加和加隆已经死了。我们和被雅典娜复活的你们不同,现在只是两个八岁的普通小学生!仅此而已!”论大道理,加隆自知比不上艾俄洛斯,但论放连珠炮的口才就大不相同了,“圣域的事,黄金圣斗士的事,雅典娜的事都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
“但……”艾俄洛斯刚开口,又被打断。
“还是圣域已经没有人才,找不到可以继承双子圣衣的人了吗?那帮青铜的小鬼总有一两个可以胜任的吧!”对他而言,比起双子座圣衣,撒加可重要多了。
“青铜圣斗士哪有双胞胎呀!”艾欧里亚忍不住插了句嘴。
“啧啧啧,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加隆的食指在艾欧里亚面前晃了晃,“是谁规定双子宫一定要双胞胎来守,圣衣一定要双胞胎来继承?”
“但双子座历来就是双胞胎来继承的。”穆加入阵容。
“所以说是谁规定的啊!”加隆眉毛一抬,趾高气扬地反问。
“咳……那换个话题,”艾俄洛斯叹了口气,“教皇……”
“呸!教皇原本的正统继承人不是艾俄洛斯你吗?”想起教皇他就有气,“撒加当初可是夺权篡位来的。”
“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适合……”加隆缓和一下语气,“但只是简单的接手撒加留下来的工作,应该不困难吧。”瞟了一眼一直没表态也没疑问,光是静静地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撒加,“以这家伙的性格,死前肯定什么都安排妥当,交代清楚了吧。”
“问题是有个雅典娜……”米罗一想起堆在房间里的廉价指甲油就头痛。雅典娜把他当什么了啊……
“……反正我们绝对不回去!”
“加隆……”
“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不准再提!”
“那撒加的意思呢……”阿布罗迪还想有一线线希望。
撒加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如果隆隆不愿意,我自是不可能了。”
“……”阿布罗迪失望地垂下眼帘,即使为撒加明争暗斗,但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永远都无法超越那血缘的纤绊。
“加隆。”沙加突然抬头,直视加隆, “那你是打算让撒加就这么回去?”不用明说,所有人都知道沙加指的是什么。
加隆肩膀抖了抖,紧锁眉头,“我不会让他回到那女人家去的!”
“什么那女人啊,叫得那么难听。”撒加苦笑,“那好歹也是你我的母亲啊。”
“什么母亲,父亲的!少给我套近乎!撒加,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一个!”加隆跳起来,指着撒加怒吼,“老头子那我也不会回去了!”
“啊呀……不是吧,”撒加一副惊讶样,“我们两个八岁的小鬼怎么活得下去啊。我可养不起你这个大胃王哦~又能吃,嘴又刁。”
“无论如何,你都别想回去!”加隆瞪了撒加一眼,“别以为你么做,我会感谢你!”
“啊呀,好过分说……”
“……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睡觉去了!”忍住揍人的冲动,加隆转身就走。
“等一下,加隆。”卡妙居然张口说话了,所有人连同加隆在内,惊讶地向他坐的地方看去,“当初撒加叛变当上教皇,才……”
“别和我提那件事!”加隆的怒吼居然带着失控的小宇宙冲出,使整个沙龙都为之动摇,“你以为撒加为什么会……”
“加隆,闭嘴!”带有王者般特有的威严,撒加打住加隆即将脱口的话。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他感觉到加隆不能再说下去了。
“唉……你们也适可而止吧。看来加隆心意已决,我们是绝对不会去圣域的。”说罢便和加隆回房间去了。
沙龙里静悄悄的,仿佛一根头发的落下也会惊动到里面沉默的人。
好一会儿,米罗才有所反应,猛地跳起来叫道,“哇!加隆!你这混蛋,居然敢凶我的妙妙!”
“你给我闭嘴!”卡妙毫不犹豫地把米罗冻成冰雕,回头问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几人,“怎么样?”
“不愧是撒加……还是那么有魄力。”阿布罗迪还在冒泡泡,修罗闻言不由得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打算放弃了吗?”真后悔自己说得太简洁,害那些思想变得有点偏差的人跑离了话题。
“都找到撒加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穆难得如此坚持,扭过头,“沙加呢?”
“我就更不可能了!”沙加点点头。
“那……怎么办……”艾式兄弟顿时没了主意,他们是想把撒加,加隆带回去啦,但眼下又没有可以说服加隆那死心眼的办法。都软硬兼施了说……
“我去打电话给雅典娜。”沙加想了想说道。
“难道要……”不愧是知心好友,穆马上就猜到沙加的想法。
“呵呵呵……”卡妙难得的轻笑即使再美,其他人却顿时感到寒毛全部竖起,打了个冷颤,“只有用那个方法了……”看来他和那两人想到一块了。
看着传说中圣域的四大美人,(by黄金帝国逃婚记)其他人脑海中一致冒出危险的信号,以后绝对不能惹怒他们三!
昏暗狭窄的房间里,撒加难得地露出惊讶和举棋不定的表情。只是他眼前的人完全没空闲留意,自顾自埋头做自己的事。
“母……母亲,还是我来吧。”撒加终于付于行动。
“不用了,我来。”女人头都没抬,说道。
“但……”
“我说了,我来!”烦躁的用力挥受,耳边传来一连串物品碰撞的巨响。
“唔……”淡淡地咸腥味滑过白臼,感觉到背后火辣辣地痛,撒加料想是被碎掉地瓷器弄伤,湿润的液体在衣服上凉凉地蔓延。
“你干什么!混蛋!!”刚想起身收拾善后,眼前却出现本不应该出现的背影。一个与自己相同面貌的男孩像吃了炸药似的蹦到眼前,怒气冲冲地质问因自己的举动而惊呆了的女性。
“隆……隆隆?”撒加一张口就后悔了,因为他沙哑的声音无外乎是在帮加隆上升愤怒值。
听到声音,加隆连忙转过身,扶起撒加,“撒加,你怎么样?”只是一转瞬,加隆的怒火就被一脸担忧而取代。
“我……我不是有意的……”女性突然醒悟,惊慌失措地说着,也想去扶撒加,却被加隆推开。
“你别碰他!”
“我……”
“你不要假惺惺的了!别以为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
“加隆,好了。”撒加出声阻止加隆进一步对母亲的怒骂,在这个世界上哪有几个人能说得过他啊。
“撒加,你不要拦我!我今天一定要和她算清这笔帐!”
“加隆……”
“没错,撒加你不要拦他!今天的事一定要算清楚!”一进门就看见撒加一背血迹淋漓地坐在地上,听到加隆大声质问的声音,米罗喝道。而沙加已赶去撒加的身边,帮忙察看伤口。卡妙则冷冷地站在一边,但米罗能清楚地感觉到急剧下降的气温,看到难得出现在他眼睛深处的怒火。
“我刚才……确实不是有意的……”依旧重复着方才被加隆打断数次的话,此次,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惊恐的神情。
“无论是否有意,你伤到撒加的事已成事实。”把撒加扶到旁边,沙加开口说道。虽然尽力压制,但还是不难听出那夹杂在天籁之声中的怒火。
“当初我们的约定是不能再对撒加有任何程度的人身伤害吧。”卡妙也终于忍不住开口,着实地暴露出他努力掩饰在冰峰下的火热。
“我……”张了张嘴,又无可奈何地合上,看着一片狼籍的房间,女人连为自己开脱的余地都没有。
“……等一下,”在房间中四处翻找应急药品完全没有任何成果的加隆,一点也没有忽略他们的对话,“什么约定?”
“把你们两个毫发无伤地送到我们手上,才能得到应得的资金,简单地说就是这样。”穆无声无息地走进来,边环视屋中的情况,略略皱起绞好的眉,“看来阁下已经打破了约定。”
“要不是我们担心有意外,用最快速度提出了钱,天知道你这女人还会做什么!”要不是有艾俄洛斯和修罗稍有理智的阻拦,阿布罗迪和艾欧里亚已经在第一时间进去卡住满是惊恐的妇人了。
“我……”
“什么我我你你的!穆,钱也不用给了,沙加,我们就带着撒加和加隆走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米罗怒气冲冲地一个转身准备离去,卡妙也跟着,他们知道其他黄金和他们的想法几乎是一致的。
“等一下!”直到加隆一声怒吼,两个人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已经气得脸色发黑的加隆,米罗一脸疑惑,而卡妙则是了解似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加隆接下去光速上升的怒火。没办法,被刚才那一搅和,他们把加隆全给忘到脑后了。
“我不说话你们几个把我当哑巴啊!”见两人回头,加隆开始破口大骂,“我早就表明你们做梦,想让我和撒加回圣域!”把矛头一转,“还有,以为我和撒加是三岁的小孩吗?想怎么样?把我们卖了来还债?说吧!那个小气的雅典娜到底肯给多少钱,让你们把自己的小孩卖去送死?你们这和人口贩子有什么区别!”
“加隆!”见站在角落中的女人已经快被加隆逼到绝境,撒加终于出声阻止。他想站起来,但由于刺入身体内无数的碎片扯动伤口而产生的剧烈疼痛,撒加忍不住轻微地呻吟了一声。细微的声音没能逃过旁边的沙加,他出手搀扶,以减少撒加的痛苦。
撒加对沙加笑了笑,转头对在一边的穆说,“你把钱给他们吧,我和加隆跟你们去圣域。”
“撒加!你都这样了,还要给他们钱?”似乎对回圣域这项决定做了妥协,其实加隆很清楚,离开这里,他们两无处可去。
“他们毕竟是我们的父母,养了我们八年,把钱给他们也无所谓吧。”撒加又看了穆一眼,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皮箱丢在地上,也没打开,更没清点,只是无言地别过头。
钱也给了,牌也摊了,事情基本有个了解,沙加也觉得应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向穆和艾俄洛斯点点头,一群人开始向外退去。加隆料想反抗无效,只好默不做声地走到撒加身边帮忙搀扶。待走到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角,两人今生的父亲旁边时,撒加停住了脚步。
“谢谢……”撒加的致谢显然在意料之外,对方露出不解和惊讶的眼神,“你喝醉后从没回过家吧。”撒加微笑地解释道,“谢谢你遵守了我们的约定。”说罢,便离开了。
留下泪水突然涌出久经沧桑的双眼,迈着坚毅而迅猛步伐的男人。只听到狭窄的房间中传来“啪!”的一声清响,然后是略带低沉及哽咽的男中音。
“不要哭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只有忏悔以及努力!不要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如,不要辜负我们孩子的一番心意!你给我站起来!”然后是女性泣不成句的声音,只能隐隐约约听出那零碎句子中无数个“……抱歉……对不起……”
“傻瓜,你哭什么啊。”坐在车上,撒加对终于忍不住哭得唏唳哗啦的加隆笑道,眼睛里满满的关爱,那个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弟弟,最最宝贵的亲人。
“谁哭了!”加隆倔强地抬起头,“只是沙子掉进眼睛了而已!”
“是是是……卡妙,你们把窗给关了吧,灰尘太大。”撒加忍住笑,说着。
“我没开窗。”果然,卡妙才不吃这套,冷冷地说,“而且穆和沙加也没有。”
“你!”加隆恼羞成怒,那帮家伙还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和撒加一鼻孔出气!分别给卡妙和穆一人一拳头,而见沙加在帮撒加处理伤口而没敢动他。只见沙加清俊的面容上,难得地露出因谨慎而冒出的汗珠。
“怎么样?”穆留意到沙加身边紧张的气氛,担心地问道,“要不要换我来?”
“……不行,碎片扎得太深,很难取出来……特别是……”沙加凝视着深深陷入撒加身体里几块特别大的碎片紧皱着眉。
“撒加……你这笨蛋。”加隆嘴上虽然骂着,帮撒加清理伤口的手却异常地小心。
“我可不忍心让可怜的母亲成天受你的毒嘴啊。”虽然被沙加取出细小碎片的动作折腾地面色灰白,撒加还是打趣地安抚着加隆,气得加隆瞪着他白眼半天。
“对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割开把它们拿出来吧。”撒加回头对满头大汗却一筹莫展的沙加说。
“但……我们没有麻药……”从没有一场战斗能让自己汗流到这种程度的,沙加迟疑地说。
“我忍一下就好了嘛,”撒加笑着想抚平沙加的犹豫,“而且你动作麻利点,别害我太痛苦就行了啊。”
“……”沙加没说话,但也没进一步的动作。
“沙加,你还是听撒加的话吧。”卡妙不温不火地插进来,“我会用冻气减轻他的痛苦的,而且……”顿了一下,卡妙看着撒加几乎遍布全身的大小伤痕,接着说道,“这身体大概快不能用了,回到圣域让撒加和加隆换回原来的身体吧。雅典娜应该有办法的……”
“原来的身体?”撒加和加隆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我们复活后,卡妙就用冻气做了两个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凌,到现在你们的身体还完好地保存在双子宫里。”穆微笑地说着。
“呵呵,算撒加以前没白疼你们。”加隆突然坏坏地笑开了,“这下我的力量就能恢复了。”
“而撒加的记忆也可有能会回来。”沙加接过话风,露出清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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