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蝶是你弟弟!?」一直在一旁看著没有开口的季燃,皱著眉问毒蛇,刚刚这人由後驾马追来时,吴子天只说是朋友,没说清楚是谁,但他说他是魅蝶的哥哥?
「先别问这些了,先将他带离这里再说。」吴子天打断两人的疑问,「他走火入魔了。」
咒情恨 卷二 28<小绿身分揭晓>
毒蛇点点头抱起灿桦和吴子天两人施展轻功快速离开流云斋,季燃则是留了下来,心情沉重的往双华院走去。
果然……小绿到了……
一走进双华院就看到雠孤和小绿两人正亲密的坐在凉亭中吃著点心。
「小绿……」季燃朝凉亭喊了一声,只见小绿抬起头四处看了看,然後离开凉亭往他怀里跑来。
「燃~」小绿冲进了季燃怀里,开心的不得了,抬头抱住季燃的脖子在季燃脸上印上一吻,「燃……你又几天没睡了……好重的黑眼圈喔!」
「也才一天而已……」季燃摸摸自己的眼窝难道真的黑的很严重?
「季燃……眼睛黑成这样你不去睡觉,在这里干麻?不怕吓到别人吗?」雠孤从凉亭走来,看到小绿「挂」在季燃怀里,还是觉得眼睛刺痛。
明明小绿以前只抱他一个……这个抢走他的宝贝小绿的臭狐狸……
「哼,大师兄……不对……」季燃眯起眼睛看著年纪一大把却爱乱吃飞醋的秃鹰,冷笑道,「亲爱的岳父大人,如果你有时间在这里乱吃女婿的醋,还不如去看看我未来的岳母看到你和小绿这番亲热後,能不能接受岳父大人的『背叛』!」
「什麽!?」雠孤听到後吓的瞪大眼睛,「灿桦刚刚在这里!?」
「我是不知道岳母听到了什麽啦……」看著雠孤难得一见、惊慌失措的样子季燃就觉得出了口恶气,将袖子里的紫晶抓出来给雠孤看,「岳母可是伤心到走火入魔,不断吐血。」
看到紫晶身上沾染到的猩红血液,雠孤顿时全身一阵发冷,头也不回的连忙往房间跑去。
「岳母?」小绿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雠孤的背影,「我什麽时候有妈妈了?」
「不知道……不过……」季燃抬头看向神农茶栈的方向,暗暗希望灿桦没事才好,「你可能暂时见不到他了。」
「恩?为什麽?」
「因为你爸大概短时间内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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雠孤跑回房间时,找不著灿桦的身影,只看到喷洒在地的血迹以及一条染红的腰带,那是昨天灿桦紧紧握住不放的腰带。
雠孤蹲下身,拾起那条腰带,恍惚之间他彷佛看到灿桦伤心欲绝的苍白面容。
该死的,他又伤害到灿桦了!
他到底听到了什麽?听到了多少?居然绝望到抛下昨天还紧握的腰带,这样是不是代表著他也抛下他了?
不行!这是场误会!不是像灿桦想的那样!
他要把他找回来!
下了决定後,雠孤抓著那条腰带,回头一看,季燃和小绿就站在门口。
「季燃……他去哪了?」季燃一定知道,不然不会特地走到门口来,「谁带走他的?」
「吴子天和他哥哥带走他的。」季燃看著雠孤满是血丝的双眼,不禁一愣,「应该是去神农茶栈了。」
「恩。」雠孤点了个头,身旁突然刮起大风,转眼间变不见人影。
「燃……雠他很担心那个人……」很少看到爸爸这麽激动加不安,「那个人是谁啊?」
「呃……其实你很久以前有见过他……」突然不知道该怎麽说,这件事他也是才刚想起来,「五年前的西莱村……有没有映像?」
「有阿,那个村的人都好漂亮!尤其是我们参加的那场婚礼的新郎和新娘,真的事漂亮到极点。」
「阿……你家老爸想要取的就是那场婚礼的……新郎……」
咒情恨 卷二 29<魅蝶现身!?>
浓雾弥漫的梦境交界处,紫衣男子步伐沉重的走向不属於他的梦境。
刚踏入灿桦的梦境,一整遍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与绝望浓浓的垄罩住紫衣男子,紫衣男子皱起眉头,双手一襬浓浓的黑气像被利刃化开一般,隔绝在紫衣男子的身外。
「才一天……他就绝望到如此……」紫衣男子喃喃自语,原本灿桦的梦境是和彩衣等亲人快乐生活的西莱村月圆之夜,但三年前已经开始渐渐一块一块消失,如今一夜之间已经全部被名为绝望的梦餍吞噬掉了。
再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原本该是一座木雕凉亭的地方,便成了一个巨大的死湖,一道漆黑的身影伫立在其中,手腕脚腕上隐约可以看见铁鍊的形影。
紫衣男子缓缓的走上死湖,整个人凌波而行来到了灿桦身前,紫红色的双眼直直看像灿桦死灰的瞳孔,却发现灿桦彷佛看不到他一般,双眼间没有任何焦距。
「你最後还是把自己锁死在梦境中了……」紫衣男子叹了口气,怜悯的看著自己的半身,「对这个世界,你伤心……绝望了是吧?」
看著没有任何反应的灿桦,紫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愧疚与坚决,「我知道你现在什麽也听不到看不到,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你今生会如此苦难多磨,是因为今生是我逆天强求来的,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为了我王,要我灭天我都做。」紫衣男子牵起灿桦的手,轻轻拍了拍,「从现在开始你就休息吧……这副身子还不能死……」
「让我带替你守护我王,完成我今生的夙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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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茶栈的秘药室里,吴子天不断的消耗内力,将内力透过插在灿桦各大穴道里的金针传入灿桦体内,希望藉此引导完全失去控制的内息回归正常的巡回里,可是狂暴的气息非但更加乱窜,甚至开始反弹他的内力。
该死的!上次灿桦差点走火入魔时他就该先弄清楚灿桦练的是什麽内功,居然如此阴狠冻寒而且这种内力环绕的周天和一般正常的内功完全不一样,根本不像是人在练的。
「咳!」一个恍神疏忽,内力被反弹回来,吴子天整个人往後翻倒,咳了好大一口鲜血出来。
「子天!」在一旁护法的毒蛇连忙将吴子天扶坐起,「怎麽了?」
「咳咳……臭毒蛇,你家宝贝弟弟练的到底是什麽内功……咳!」该死,五腑六脏受到了那阴狠内力的冲击,全都挂彩了,这下亏大了,不知道要吃多少药才好的了。
「我……我不知道。」毒蛇担心的看著昏迷的灿桦,他这宝贝弟弟向来倔强的紧,很多事都不愿说出口,全憋在心中,「他不愿说。」
「我从没见过这种阴寒妖异的内力……」吴子天摇摇头,束手无策的皱起眉头,「这种内力严重排斥我的内力,这样我没办法医治。」
「那该怎麽办?」
「先等他醒来再说吧……」
这时灿桦的眼睫毛忽然颤抖了一下,接著缓缓张开眼睛……紫红色的眼睛!?
看到灿桦瞳孔的颜色,毒蛇和吴子天都愣了一下,奇怪怎麽变色了?
灿桦抸了抸双眼,慢慢的用手撑床坐起身来。
「先别坐起来,你先躺著吧。」毒蛇上前想劝灿桦躺下,却见到灿桦的额头渐渐浮现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复杂花印。
为什麽这个花印和他左手臂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王。」灿桦低声但肯定的喊道,「魅蝶回来了。」
「你是魅蝶……那灿桦呢?」毒蛇听到魅蝶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王……灿桦几乎崩溃了……」魅蝶黯淡的摇摇头,想到他那将自己锁死在梦境中的半身,不知不觉一股愧疚从中而来,「现在开始由魅蝶负责您的命令与安全。」
「你在说什麽阿?你不就是灿桦吗?」搞不清楚毒蛇和灿桦在说什麽,吴子天有些莫名奇妙的问,「你的眼睛怎麽变色了?头上的印记是怎麽回事?」
「说来话长了,一时半刻说有说不清。」毒蛇有些头痛的看著魅蝶,「总之……灿桦他将自己封印起来了……现在这副身子暂时由魅蝶主导……直到灿桦愿意出来为止。」
「什麽跟什麽阿?」有听没有懂的吴子天大叫著,「毒蛇你给我说清楚喔,这是怎麽一回事?」
「王,有人来了。」感觉到秘室外有法术的波动,魅蝶出声提醒毒蛇。
「一定是秃鹰追来了,这次一定要叫秃鹰跟你讲清楚,不管你现在是魅蝶还是灿桦啦!」吴子天站起身,正要去开密室的门时,魅蝶的瞳孔刹那间变回金棕色,但随即又变回紫红色。
「王……」刚刚灿桦突然夺走主控权,却又马上松手,「灿桦说……他不想见他……」
「那就不要见,省的灿桦更加伤心。」毒蛇一把抱起还没有什麽力气的魅蝶,推开另一扇通往神农茶栈後门暗门。
「谓……谓……事情不是像灿桦想的那样啦!你至少让秃鹰解释一下阿!」不顾吴子天的阻止,毒蛇钻进暗门後,便把门锁上,抱著魅蝶跃上在後们等待的爱骑「白雾」,往山下奔去。
「谓……谓!」吴子天想打开暗门,却发现暗门被拴上了,早知道就不要告诉毒蛇茶栈内的秘道了!这下好了留他一个人面对秃鹰,他要怎麽跟秃鹰交代?
咒情恨 卷二 30<第二卷完>
雠孤心急如焚的闯进神农茶栈,里头却一个人也没有。
「灿桦!你在哪?」雠孤慌张的大叫著,闯进每间房里找人却一无所获。
「该死的!吴子天你给我出来!」雠孤失控的砸碎一旁的桌椅,不断大吼著,「灿桦,你在哪?」
「啪!」在雠孤完全失去理智砸毁他的茶栈之前,吴子天心疼的从密药室里走出来,看著满地的木屑,气的破口大骂,「死秃鹰这是小兔兔最喜欢的紫檀木桌椅耶!你居然把它砸了!」
「我管他是天皇老子的桌椅!」雠孤抓住吴子天的衣领,用力的摇阿摇,「灿桦呢?我要跟他说清楚!」
「别……别摇了!」被摇的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吴子天连忙拍掉雠孤抓住他衣领的手,「灿桦跟他哥哥走了。」
「什麽!?他……他连解释的机会也都不给我吗?」雠孤十分黯然,没想到灿桦对他仍没有一丝信任……
「死秃鹰,那是你的问题好不好!」吴子天眯起眼睛,看著老友失意的样子,「我不是早跟你说什麽事都不要瞒他吗!?你居然到小绿来了都没跟他说小绿的事,看到你和小绿『亲亲我我』鬼才不误会咧!」
「我……只是怕他无法接受……」雠孤懊恼的随手一拍,无意间又震碎了一张椅子,「灿桦才二十二岁,而我……我已经五十四岁了,比他大了整整三十二岁,我怎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而且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儿子……」
吴子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居然是为了这种滥理由……
「我说秃鹰阿~你的外表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而且你们仙尧谷本就是修仙门派,随随便便都能活个几百岁,年龄算什麽距离阿……」真的是搞不清楚这只秃鹰的脑袋是怎麽长的,为了这种鬼理由,闹到灿桦的小命差点丢了……真的是……
「可是我还成过亲,有妻有儿了……」他真的不知道灿桦会不会接受……
「你到底要白痴到什麽时候阿!」吴子天快被气死了,「你所谓的老婆早就入土为安死了快二十年了,早就不知道投胎转世到哪里去了,关你啥事阿!小绿也从不介意你替他找个後母之类的,你是顾忌那麽多要死喔!」他真的很想把秃鹰一把捏死省的他哪天被这只秃鹰气死。
「现在最重要的事,应该是怎样取得灿桦的原谅,而不是在这里顾忌东顾忌西的!」吴子天抓著雠孤大吼著,「听到没阿!去把灿桦找出来,跟他解释清楚!」
雠孤点点头,左手握紧了那条染血的衣带,暗暗下了决定。
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把灿桦找回来!他是他今生认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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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马离开神农茶栈後毒蛇和魅蝶都没有任何交谈,直到天黑进入了一个小镇的茶馆休息,毒蛇才轻轻叹了口气。
「魅蝶……这次你该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毒蛇向小二点了几样小菜後,脸色凝重的问。
大约是三年前,在他带灿桦去给吴子天医病後没多久的月圆夜,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那时魅蝶突然取代灿桦出现在他眼前,将刺客全数杀死,然後说了个「王」字後就又消失了,之後每次月圆夜魅蝶都会出现,直到灿桦加入密卫到风花楼执行任务後,他就没看过魅蝶了,没想到这次灿桦会让魅蝶完全取代他出现……
魅蝶微微摇头,暗下眼神道:「王……请恕魅蝶不能告诉您所有事,这样魅蝶会再也无法出现。」这……也是当年强求转世到王身边要付出的代价,什麽都知道却一样也不能说,「但是魅蝶可以告诉王……灿桦是魅蝶的转世……为了保护王而诞生的今生……」
毒蛇没有说话,握著一只茶杯在手里转呀转。
「魅蝶是前世残存的记忆与少许的魂魄,当灿桦受不了时可以代替灿桦保护王……」但他……毕竟只是一抹残魂,「只是每次代替的时间有限……最多不能超过十五天……而且出现的时间会慢慢减短,所以……王不用担心……灿桦最後还是会回到王身边的。」魅蝶心里明白王这麽问的原因,对现在的王来说灿桦才是他疼爱的弟弟,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了。」毒蛇放下茶杯,替两人都倒了杯茶,「先吃菜吧,晚点你在告诉我灿桦发生了什麽事,怎麽弄成这样。」
「是。」魅蝶接过茶杯,仰头一引而尽,将满嘴苦涩混著茶水喝下肚。
咒情恨 卷三 1
时光匆匆短短两年,七国之间的战局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韩国一夕之间被灭,秦王领军杀入韩都,几乎灭近韩国王室极重要大臣,唯读韩相一家在逃,而且暗中组织义君,联合他国的组织预谋刺杀秦王,指示各国之间派出的刺客多不胜数,却全部失败了。
各国国王或多或少一定会有专属的暗部密卫等等,秦王也有,只是两年前秦王的密卫首领正式开始活跃行动,这个首领不但心狠手辣绝不留情,而且心思细腻,深谋远虑。这密卫首领在这两年之间成了各国的头痛人物,如果说他只是守著秦王的安全那也就罢了,偏偏这首领还不时设计引发各国内哄,暗杀各国重要大臣,引诱人才往秦国靠拢,与李斯一明一暗掌控秦国对外的政策发展,可说是秦王嬴政的得意左右手。
因此各国费尽心机想要找出这个密卫首领除之後快,可是至今还无人能调查出这名密卫的来历长相……等等资料,就算抓到秦王的其他密卫也逼问不出来,所有密卫首领的资料都保密到了极点,只有少数高层与密卫队长知晓而已,但是密卫首领的形踪连秦王也常常不知道,而也找不到人的情况发生。
像现在正在密卫的总部来回踱步不断派出探子的四位密卫队长,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家首领的行踪,正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风,你晚上不是还陪著头子去吃饭吗?怎麽把人给看丢了呢?今天是三十日阿!是首领力量最弱的一天,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怎麽办!」火的性子最是急躁,从发现应该要好好躺在房间休息的头子失踪後,他就不断来回踱步没有停下来过。
「就是啊,而且这几天头子的眼睛是金色的,前几天主子硬要头子让御医检查,才发现头子在金色眼睛时,几乎看不见!要不是主子细心,发现头子拿了两次才拿到移位的茶壶,你们说头子会瞒我们到什麽时候!简直就是拿命在玩!」水担心的说出头子刻意隐埋的事情,要知道头子在金色眼睛时可是照样出任务!
「我怎麽知道头子他回房後会突然不见……头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四名密卫队长中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性的风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真的没料到头子会在回房後失踪,「呜呜……哥……怎麽办?」风抓著亲哥哥、也是四位队长中最大的土的衣袖不知所措的问。
「先别想太多……也许头子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了……」土试图安慰慌乱不堪的小妹,只是这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头子除了任务外极少外出,十分忌讳吵闹而且厌恶与人群接触。
「这该怎麽办才好,主子派人来说要头子到皇宫一趟……」火胡乱抓著一头刺蝟般的短发,烦恼的说。他刚刚就是去通知头子说主子要找他才发现头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