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lonely people
作者:我叫架囧囧
一只毛毛虫和一只蜘蛛的故事,蜘蛛长了网,等毛毛虫变成蝴蝶的那一天捕获他,毛毛虫知道它的意图,可无法停止自己的成长,最後它把自己包成了一只蛹,困死在里面.而蜘蛛很挑食,它只想吃毛毛虫变成的蝴蝶,於是天天守著那只蛹,饿死在外面.
照例的写在开头之作者三句废话:
1. 此文……呃……比较恶俗……
2. 这篇文章的H都属於低层次的,要看高层次的H请见《欲留扣千丝》……囧
3. 关於香格里拉藏包里的那些小姑娘,都是很热情的,不会发生围著某人54他人的情形,此为杜撰。我一直是民族团结的坚定拥护者口牙。
P.S.附一首歌,也是此文创作的来源,可以边看边听:
地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oc7rnhkLAkhe Beatles - Eleanor Rigby (1966) 电影《Yellow Submarine》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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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lonely people(上)
1.
隐约记得的,好些年前,有那麽一个夏日,那麽一个熏熏漾漾的午後,那个眼神明亮的少年。他对我说:“我喜欢你。”
时间隔得太久,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连容颜,都模糊掉。
然後自己说了什麽?“我喜欢的是女人,去死吧同性恋!”
是这样说的麽?是吗?那麽,年少的自己果然是个笨蛋。
我坐起身来,点了一支烟。
宾馆外还是一片漆黑,估摸著是凌晨三点左右。
床伴睡得很熟,烟味熏得他皱了皱眉,但未醒来,翻了个身背对我。
我摸上他光洁的背脊,吞云吐雾。
有时候会记起年少时候的一些事,伤怀占了大多数,就像那个少年的告白。
被我骂走後,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他家花钱让他到国外留学去了。
这样也好。我於烟灰缸上按灭火星,躺下,侧身贴上床伴的背,一手伸向前环著他平坦的前胸。他本能地像後倚了倚,呼吸平和而绵长。
这样也好,就让他成为我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梦魇和,愧疚。
2.
第二天中午醒来後,床伴已是穿戴整齐。
清秀的男孩子冲我笑笑:“安先生,我先走了。”
我淡然地点头,转身进浴室,却又被叫住。
男孩子脸上露出一抹绯红:“安先生,昨晚我过得很愉快。如果你还想享受一夜情的话,请来找我。”
我笑,走近拍他的头:“会的。不过今晚不行,我要参加朋友举办的一个聚会。”
男孩乖巧地离开了。
我走进浴室。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不再是女人。那些柳腰翘臀於我来说,原没有那些有著小鹿般惊惶眼神的男孩有吸引力。
当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该死的同性恋”,整日出没於宾馆酒吧寻找刺激与放纵时,才真切地意识到了命运的不可定性。
做爱时,我多是做top,但也不反感在下面,只要有快感,我无所谓体位的上下。我的床伴大多喜欢由我主导,因为进入前我有足够的耐心来细致地调情,让双方都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而他们在上时往往急躁不堪。
我一直是最温柔而善解人意的情人。
前前後後和几个男人交往过,但我更喜欢一夜情,仅是肉欲,身体的渴求,而情感依旧疏离。这样的关系让我更有安全感。
有时候,夜晚自睡梦醒来,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腐烂,自身体内部,自心脉的血管,都在慢慢老化。时间的力量,令人绝望而饥渴,去索要肉体的纠缠已确定自身仍是存在的。
我只是双臂搂抱那些缠绕上来的芬芳,告诉自己,我是活著的。
晚上七点整,我衣冠楚楚地走至皇冠大酒店的包间。
早有好友等在那,见我过来,笑著往我肩上打了一记:“每次这种聚会你都要把自己打扮成个光鲜亮丽的小金人麽?”
我抿抿嘴角,不语。没了那层箔金,只怕是无人待见的邋遢,一无是处。
见我不答,他复又凑上来:“小道消息,薇薇今天要带他的男朋友过来。”
我挑眉,薇薇那妮子,终於有归属了?从小学开始她便是公认的校花,当年追她的人可以填满一个游泳池,还记得读大学的时候一堆男生跑到她宿舍楼下鬼哭狼嚎地唱《小薇》。偏生那妮子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上。
是哪位勇者摘到了我们的高崖之花?
闲聊间,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有侍者走进来,见缝插针地往桌上的高脚玻璃杯内注上香槟。
一堆人乱哄哄的,将点菜的任务丢给组织者,拿了香槟在大包厢内四处溜达,见了人就敬酒。
我站在桌旁四下看那些被岁月侵蚀的容颜,扫视几圈,看到薇薇站在不远的地方,挽著一个高大的男人,两人都手执香槟。我慢吞吞地走过去。
薇薇转头见著我,高兴道:“安然,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
我点头,看向那个面目冷峻的男人。他张了双带了侵略性的眸,目光森冷,唇如剃刀,身著黑色西装,异常英俊得连我都有些心跳加速了。
我伸手:“幸会,我是安然。”
他不理会我的手,只是盯著我,说:“你不认得我了?”
我诧异,未来得及仔细回想,他便略带冷意地笑起来:“也罢。安先生,我敬你一杯。”
我两手空空,急忙伸手从桌上捞了杯香槟。不等我举杯,他便将手中的香槟猛地从我头上倒下来,未见丝毫犹豫。
薇薇吓了一跳,抓他衣袖:“梁沅,你干什麽啊?”
我怔住。
男人把空了的杯子放到桌上,又轻而易举地接过我手中的香槟,干脆利落地泼到我的脸上。
然後,他以居高临下之姿,对著狼狈不堪的我说:“我是梁沅,我死回来了。”
梁沅,多年前那有著明媚眼神的少年,他回来了。
我浑浑噩噩,已是无暇再去担心些什麽出丑的问题。只觉得自己的言行不受大脑控制,连思考都做不到。
梁沅不知道跟薇薇说了什麽,女孩子点著头离开,然後我被一路拉著走出包间,被塞进电梯,长驱而上被勒到酒店的客房里。
梁沅把我推倒在床上,冷笑著脱了外衣解了领带。
然後他一把剥了我的裤子。
虽然心下早有预感,我仍是做著最後的挣扎:“梁沅,你不是薇薇的男朋友麽?”
他挑眉:“那又如何,我就是把你当女的上。”
我沈默地看他
他解了裤子的拉链,一只手指已经往我的後面捅进来。
我疼得咬住唇。毕竟,是我欠他的。他现在有多凶狠,就代表他当年伤得有多深。这样的折磨,我认。
出神间,梁沅又伸进了一根指头,他不肯用润滑,唯一的液体就是指上细密的汗,我痛得有些发晕。他状似不耐,拔了指头就要进来。
我吓一大跳,他的性器只是半立状态,前戏又不够,这人想飞蛾扑火两败俱伤麽?我惟有制止,状若顾左右而言他:“带套做吧?”
他动作顿住,脸色不善地看了我一会儿,大概是在奇怪我的不反抗。
我见他不动,只好自己起身动手找。刚坐起身子,又被他大力一堆跌了回去。他沈声道:“我不喜欢带套做。”
我叹气,拿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常用的KY润滑油。
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无话可说,往手心倒了一大堆往他性器上抹,到了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把KY往他手中一放,说:“做之前还是扩张一下吧。”
然後我心甘情愿地躺下,分开双腿。
他看了看那瓶润滑油,又转向我,像是明白了什麽,目光越来越森冷,阴狠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我等待著,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不知为何竟有些战栗。
梁沅仍是坐著不动,几秒锺後,把KY往我身上一扔:“既然你是gay,就自己主动吧。”
我瞪著他。他冷冷地俯瞰我。
我败下阵来,对自己说,只此一次。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我低了头,手指挖了些润滑液往自己後面伸进去,没进入多少便疼得龇牙咧嘴。抬眼看下梁沅,他面色潮红,性器仍是高耸著,情欲无任何减退的迹象,脸色愈发不耐起来。
我作罢,又在他的性器上途了遍润滑,然後掰了自己的臀瓣,咬著牙坐下去。
体内是撕裂般的疼痛,皮肤像被万千针尖刺扎著。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蹲不住,无法控制自己蹲坐的高度,小腿至大腿根部都在颤抖著,身体有欲下纵之势。
腿脚一软,往下一个俯冲,我禁不出痛哼出声。
梁沅一个耳光打过来:“你他妈想夹断我麽?”
我对他怒目而视,发现他额角全是汗,大抵也疼痛不已,随即软了心肠。
待对体内的异物感觉适应了些,我又缓缓地继续往下坐,终於到了根部。
我吁出一口气,紧接著又是一个耳光,这回,梁沅只有冷冷的一个字:“动。”
小孩子,我心下苦笑,努力地放松身体,不再缩手缩脚。
放纵著将身体和意识交给欲望与本能。
後来,梁沅大概不耐了,反压过来,两手把我的双腿往两边分到最大,然後又往上提。我的下身上悬,腰无所倚,仅靠肩部支撑著。
梁沅狠狠地撞著,一下又一下,状若欲把我食髓入骨的恶鬼。
我痛出声,他愈发大力,逐渐的我连自己的声音都控制不住,随著他的插入被控制了节奏。像是复读机似的叫唤,生硬而难听地在空气里破碎,鬼哭狼嚎似的。
要高潮的时候,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然後在我耳边一字一字地往外吐:“现在该死的是你了。”
泻在我体内後,梁沅没有退出,只是动了动,轻轻地磨擦著我的内壁来挑起下一轮欲火。待到成了离弦之箭,复又大力抽插起来,快速的,机械的。
这个人,为了发泄,竟然连自己的快感都不要了麽?
不知道被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以往上床时候的醉仙欲死一次也没有尝到,只是疼,撕裂的疼。疼得我这个大男人,都差点想要流泪了。
3.
醒来的时候我坐在飞机上,身上盖著条薄薄的毛毯。
机舱内回荡著空姐温柔的嗓音,她说我们即将在昆明著陆了,地面温度18摄氏度。
我一惊,看向坐在身边的梁沅:“我们为什麽会在这?”
梁沅面无表情地从眼角瞥了我一眼,说:“不为什麽,我想。”
没营养的对话。
我只能提了提身上的毛毯,说:“这个,谢谢你。”
他看著我,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嗤笑:“这是空姐帮你盖的。”然後他靠近我,轻笑著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是我做的?可笑,我恨不得就在这大庭广众下把你扒得精光。”
我无以应答,偏了头呆呆地看窗外的云朵。
飞机正在往下降落,阳光从窗户刺进来,直通通地到穿透眼球。天空蓝得可怕。空中小姐带著微笑在过道上来回走动,她说旅客们请寄好安全带。
一切明媚又亮堂,除了我愈发荒芜的心。
下飞机後立马被梁沅拉著登上了开往丽江的火车,然後是一夜的颠簸。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丽江。
火车上人多嘈杂,梁沅也没有什麽过分的举动。可是一天一夜的奔波同样让我疲累不堪,坐著的时候後面仍是疼痛,走路姿势依然怪异无比。
梁沅脚步不停,没有一点相扶的打算。我身无分文,连证件也无,大概是他把我弄上飞机时全权接手了过去。问他要他也不睬,移开目光继续走他的路。
我跟随得十分辛苦,他脚程快,又不喜在大街上停留,若是我在某个摊位面前稍作流连,就没了身影。追了几次,见他依旧没有顾及我的打算,只好放弃观光,紧跟他身後。
晚上他把我压在宾馆的双人床上继续做爱,动作粗暴且凶狠。我抬起身子配合著他。
我没有什麽所谓的贞操观念,性和爱始终是分离的,既然他渴求,而我也终究躲避不了,那麽只有选择对我而言伤害最小的途径。既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那麽那些所谓的欲拒还迎的羞涩,都可以舍去,将过程简而化之。
我一直是冷静而讲求效率的人。
所以我努力放松著身体,在疼痛中寻找快感。
梁沅贴近的身体滚烫,我双臂环上他,下巴搁上他的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
你看,我们挨得那麽近,近得连爱都容不下。
在丽江几天,晚上被梁沅翻来覆去的做,又一大早被他从床上挖起来到处逛,每天的睡眠时间少得可怜。知晓他是故意,我也不甚在意,整日睡眼惺忪地跟著他乱窜,见到能靠的地方就倚了小憩。
我们下榻的酒店来了一个旅行团,都是些打扮潮流的小青年,正准备赶往香格里拉。梁沅过去商谈了几句,回来跟我说:“我们搭那个旅行社的便车一同到香格里拉去。”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
然後又是碎石路无止境的颠簸,不知觉,已踩在了3000多米海拔高度上。
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已入夜,旅行团的导游很是亲切,同我们说:“我们已定好旅馆,你们一同来吧。”见梁沅颔首,又道:“明天的行程安排很不错,你们要不要也一起来?”
梁沅有些迟疑,导游补充:“可以去纳帕海草原上骑马哦!”
梁沅带著古怪的笑容答应了。
4.
浴室的水声很大。
香格里拉的夜很凉,我穿著短袖上衣打著颤钻进被窝,缩手缩脚。
梁沅洗澡出来,带著一片蒸腾的水蒸气和皂荚的清香,掀了被子的一角躺在我身侧。他的身体热烘烘的,我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他有些急色,抓了我的脚往下来,大概是想让我的身体舒展开,结果碰了一下立马放开。他瞪著我:“冷得跟冰块似的,去洗澡!”
我闭了眼把头转向一边假寐。
他一脚踹上我的腰把我踢下床,冷声威胁道:“不洗不准上床!”
我只好托著把老腰磨蹭进浴室。
高温的水蒸气烘烤得我浑身舒畅。
我一边洗一边忖度著梁沅到底想干什麽,我才不相信他是在享受边做边旅行的快感。浴室的墙壁上是富有藏族特色的鲜豔图案,我四下张望,发现放沐浴露台子下方有一张贴纸,上面画著一只黄色潜水艇。颜色暗淡,贴纸边缘有些磨损,大概是贴了好长时间。
想起大学时候班级组织去看英文Yellow Submarine的电影,电影中Beatles的那些撼动人心的歌曲里,有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一首《Eleanor Rigby》。
突然唱歌的欲望涌了上来,我在水声的衬托下试著哼了哼:
“Eleanor Rigby picks up the rice in the church where a wedding has been
Lives in a dream
Waits at the window, wearing the face that she keeps in a jar by the door
Who is it for? ”
(我是善解人意的小翻译:
艾莲娜瑞比 捡起了教堂里的米粒 这儿刚举行过婚礼
她恍恍惚惚
守在窗前, 木然等待著大门的响动
她在等什麽?)
我的皮肤被热水冲得通红,呼吸开始有些喘,我的声调提高了些: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come from?
All the lonely people
Where do they all belong?”
(我是善解人意的小翻译: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是从何而来
孤独的人们哪
他们又会归属何方)
突然浴室的门被刷的一下打开,我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拽出了浴室。梁沅关了喷头,浴袍湿了一半,他骂:“你发什麽疯,洗了半小时不说,还在里面鬼哭狼嚎的!”
我没脸说我是在里面唱歌,跟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於意识到自己的一身光溜溜,湿漉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尤其的冷,只好回浴室拿擦身毛巾。
梁沅一把把我甩在床上,说:“不用擦了,被单上滚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