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青着脸上来:“小天知道吗?”
王副主任很同情他的智力:“你觉得呢?”
靠,苏小白又想揍人了,刚才那小子看见王衡还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演技派。
陆明彦再次上前:“我鄙视你。”
“我会增加申泾所的警力编制!”王副主任信誓旦旦。
陆警长立刻改口:“我喜欢你。”
苏小白捶地,我鄙视你们两个!
王衡转身,告诉苏白:“我会增加申泾所的各项经费。”
苏白不捶地了,星星眼:“我也喜欢你。”
赵培青站在一边,王衡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们在分局,做一个官僚,在神经派出所,做一个警察!”
赵副所长笑笑:“王衡,到今天,我终于能释然。”
王副教导员很满意,看来以后的工作开展的会很顺利。
“走吧,咱们去见见龙所长和教导员。”王副主任反客为主要带大家进小二楼。
赵培青回答:“教导员你是见不到了,至于老大,在那边。”龙老大就在菜园子里冲王副主任招手呢。“咱们还是先见见其他人吧。”
王副主任含笑点头。
“在所里的都给老子出来!”
陆警长一呼百诺,二十多人从楼里墙角门里门外围了过来,“陆警,又要打谁?”
谁也不打:( “来见见咱们新来的副教导员。”
“副教导员啊。”大伙儿兴趣缺缺。
“嗯,长的还不错。”
“看着有点脸熟嘛!”
“这不是小天他们家那口子吗?”
“人事科的王科长?”
王副主任长袖善舞:“同志们,以后我就是王副主任了,同时也是你们的王副教导员。”
同志很给面子,呼啦,全跑了,把领导同志晾在当地!
王衡笑了起来:“难怪小天这么喜欢神经派出所,我想,我也开始喜欢你们了。”
陆警长很自豪:“我的地盘,我做主!”
赵副所长也很骄傲:“五大警草都在神经所了。”他是花魁:)
苏白热情招呼他们:“来来来,我们进去。”
我们一起进去,这是我们的——神经派出所。
番外:关于那些长们
6、副所长
神经教导员对四大警草评价很高,“看见过打麻将吗?坐庄的永远是陆明彦,点炮的只有苏白,诈糊的就是周天渊!”
分局党委考核二组的同志在擦汗。——流年不利,竟然抽中到神经派出所来考核工作:( ,——“那赵培青同志的表现怎么样?”
教导员很沉痛:“他相公了!”
……
考核组的成员抱着神经所全体干警的年度考核登记表绝尘而去。
小周衙内纳闷儿,问苏小白:“教导员怎么对打麻将这么有研究?”公安部不是有“五条禁令”嘛。
苏炮手愤恨,“他以前做过卧底!”
“麻将协会卧底?”
“地下赌场卧底!”
小周衙内顿感敬佩,“为什么说赵老相公?”
陆警长惯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别人背后,沉声回答:“因为别人手里都是十三张牌,他手里……”
“十二张。”相公就是十二张呗,周天渊同志了解,“我是问他为什么相公?”
陆警长横了自作聪明的人一眼,“十四张!赵培青手里有十四张牌。”
==!
苏白感慨:“听说赵老以前是一个阳光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小周衙内好奇:“陆兄,赵老以前真的很阳光?”赵老先生整天拿着把茶壶笑得和蔼三五不时还拎个鸟笼子出来遛遛,怎么看都不象二十九倒象九十二。——人的苍老不是外表和年龄,而是心理和行为。
陆明彦冷笑:“他阳光那会儿我看他很不顺眼。”
苏白问:“你什么时候看他顺眼的?”
小周衙内问:“你什么时候看他顺眼过?!”
苏白把周天渊同志扔出去:“别捣乱,难得他今天有心情跟咱们说说。”
小周衙内立马不知道从哪儿捧来一杯茶献上,“陆兄,您上座,润润喉。”
陆大警长大马金刀的坐下,把杯子重重一放,开始说书:“那会儿他还不叫赵老,我跟他也不认识,就是互相知道。”
我们也知道,他是认识您以后才服老的。“他叫赵培青?”
“小青!”
天旋地转。小周衙内一把扶住苏小白,顺便自己也定定神儿,“小青怎么了?”
“他有一青梅竹马,男的,一起长大一起上大学一起读研究生一起当警察一起升副科没一起升正科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小周衙内和苏白互相看,苏白问周天渊:“你听懂了吗?”
周天渊摇头,“没有。你呢?”
“没有。”
小周衙内转头,向上级请示:“陆兄,我承认你的行文方式很新颖很奇特很吸引人是意识流文学的精品但是能不能照顾一下大众的理解水平我们是下里巴人。”
阳春白雪的陆大警长开口:“他暗恋人家,对方估计知道,就这么跟他暧昧来暧昧去。那年正科的缺儿就几个,两个人资历相同,学历相同,连能力都表现的差不多,所以人家就向组织上检举赵培青同志是同性恋对他有过性骚扰行为。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吧。”
苏白不明白:“赵老竟然会看上那种唯利是图的人?”
小周衙内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
苏白侧目:“小天,这不象是你说的话。”
小周衙内傻笑。
陆明彦冷笑:“小白,你忘了这小混蛋是什么人生的什么人养的了吧?”
忘了:( 苏白想抽死自己。
小周衙内傻笑地问:“他们的能力真的差不多吗?”
陆警长颇感意外,继而哂笑:“你果然不辜负生你养你的人。”
周天渊同志陪笑:“要真一样,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还是赵老升上正科呢,你说是吧陆兄。”
陆明彦点头:“他一直顾虑对方的感受,从小到大都不肯表现的比对方更好。”
苏白问:“赵老升了正科,对方怎么样了?”
“到现在还是虚职副科。没有赵培青,他做不出什么成绩。”陆明彦也难得感慨:“听说当年赵老都打了暂缓晋升的报告了,要把名额让给人家,”看周天渊,“你们家王科长劝他也没用,都批了,可惜对方等不及就上督察队去举报了。”
小周衙内憨笑:“不可惜。”
苏白讥笑:“对方可惜。”
小周衙内拉陆警长:“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这个人?”
陆警长拍他的脑袋:“不用你行侠仗义,人家年初就调别的分局去了,听说还是混的不太好。”在这个队伍里,还是有人重义的。
“活该。”苏白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小周衙内摸着下巴装深沉:“赵老和小柳儿进展的怎么样了呢?”
陆警长和苏小白对望一眼,各自别开头看风景。
小周衙内一把抓住苏白,“小白,告诉我,你们又看见什么了?”
看见限制级了。“什么也没看见!”陆警长斩钉截铁,该话题到此为止。
小周衙内很识相,不问了。
苏白有问题,“赵老是怎么升上正科的?”认识赵培青这些年,委实没有看见他显露什么经天纬地之才,怎么能在二十六岁就升上正科呢?苏小白行好奇。
小周衙内眨着大眼看陆警长,他也想知道。
“双料学士加一个硕士学位,你们用的好几个系统都是他编程设计的,十几篇论文在公安部挂号,他为什么不能升正科?”
苏白和周天渊的嘴都张的老大,苏白喃喃:“那他还来神经所?”
陆明彦抬脚就踹,神经所怎么了?神经所是他的地盘。“派系斗争的牺牲品,局里容不下他,人家技侦的人可是上门去请的。”得意,“他自己选的神经所。”
苏白难过:“我不是自己选的,我是被人家踢过来的。”呜呜。
小周衙内握住苏白的手,相看泪眼:“同志,我也是!”
陆警长站起来,下午上班时间快到了,不跟他们闲磕牙。陆明彦同志端正端正形象,把三叔六公气质一收,——他还是冷峻威严的陆大警长 :(
小周衙内看见领导要走,立马甩了苏白,堵住去路:“陆兄,你还没告诉我赵老为什么是相公。”
苏白奇怪:“我听你们家王副主任说,你问的问题如果他不想回答,跟你绕几个圈子你就忘了。”
周天渊同志立即否认:“他诋毁我的智商!”转而悲愤,“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陆警长冷笑:“你的智商不需要诋毁,这种东西根本就没存在过!”
苏白提醒周天渊:“他现在也是咱们副教导员。”
小周衙内痛苦,办公室恋情要不得!“告诉我为什么赵老是相公!”
你真执着!
陆警长难得耐心,启发小朋友:“打麻将做了相公会怎么样?”
“那就不会赢了。”
“还有呢?”
“……也不会输。”
没错,不会赢,但也不会输。
陆警长发表结论:“有的时候,不输,就是赢了。”赢过了输的人。
苏白嘟囔:“那他还人格分裂?”
陆警长鄙视至今单身的苏白,“换了你,就是神经分裂也拐不到柳时飞。”
泪!苏白悲怆,人格分裂能分裂出个同□人来,赵培青也算是创造奇迹了。
陆警长踩着苏小白的尾巴潇洒离开。
小周衙内也感慨:“赵老这种人竟然会玩暗恋,我想不到啊。”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啊!”赵副所长施施然从门背后转出来。
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两位很尴尬,周天渊陪笑:“赵老,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培青微笑:“我一直都在!”
= =……
苏白恼羞成怒:“那你出来干嘛?”
“刚才我就想出来了。”赵副所长吐露心声,“陆明彦在我没敢。”
得,典型的欺软怕硬!
小周衙内赶快转话题:“你说你也没想到是什么意思?”
赵副所长意境深远:“意思就是我也是和我那青梅竹马闹翻以后才发现我其实一直暗恋人家。”
看赵培青一幅幽远神情,小周衙内不好意思直说人格分裂,换个词儿:“……那你心理障碍……?”
赵培青理所当然,“你要是知道自己迟钝到这份儿上,你能没心理障碍呀。”
小周衙内咽口水,看看苏白:我们还真没什么障碍。
赵副所长忆起往事颇有感怀,飘飘然地离开。
小周衙内问苏白:“他这么迟钝,到底是怎么追上小柳儿的?”
苏白左右看看,发觉确实没人了,挨到他身边,小小声儿,“据我的观察和陆警的分析,这两个人是酒后乱性。”
!!!
小周衙内嘴张了半天合不上,半天蹦出一句:“好老的桥段。”
“是老,但有用。”虽然陆警长认定是酒后乱性,但苏小白一直怀疑是赵培青借酒装疯!看表,“上班了。”轰人,他的内勤室快变棋牌室了。
“上班了啊。”小周衙内往外溜达,“赵老就是一个能力卓绝感情迟钝的行动派嘛!教导员比喻的太隐晦了,相公?不就是……”
周天渊嘟嘟囔囔的上班去了。
7、警长
神经派出所共有警力42名,目前有警长1名。
理论上,派出所警长的人数应该是实有警力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神经所至少应该配有四个警长。——神经所没有理论派。
话说陆明彦同志调到神经所后,领导慧眼识英才,毅然任命其担任警长,——老所长和教导员额手相庆:终于有人肯来管事儿了:)。
陆警长的确管事儿,上任一个月,其他警长都卸甲了。
治安组,大仙同志谈自己的卸职感想,“我承认我没他变态。”——治安组这个月的抓捕数创新高,同志们把从陆警长那儿受的气全发到倒霉的犯罪嫌疑人身上了。
社区组,西施同志面对现实:“呜呜呜呜,我打不过他。”——全警斗殴大会……不对,比武大会,神经第一勇士西施犬惨被扁成照片儿。
内勤组,高汤大姐莫名其妙,“我是警长?不好意思,没注意。”——你看见过哪个派出所的户籍内勤做警长的?
巡逻组……巡逻组的同志们在庆祝,太好了,多省事,我们本来就没警长!
于是乎,陆明彦同志一统神经,荣登申泾派出所实际领导岗位!
孙局长赞扬:“病的不轻!”
修政委赞同,“他要没病能放着海关不去机关不待跑神经所去嘛!”
身心健康的领导们相视而笑。
一个月后,点点和秀秀相对涕泣,——全局上下都把他们的本名给忘了!
存在感被否定的点点很伤感:“陆明彦这样一来申泾所咱们还插得上手吗?”
跟着倒霉的秀秀很悲观:“申泾所咱们从来就没插上手过!”
身心受创的领导们泪奔!
陆警长不往心里去,他注重的是队伍思想教育。
“金钱和快乐,你们怎么选择?”陆大警长严肃地询问。
小周衙内很梦幻:“我选快乐。”他有人养了,不缺钱。
苏小白很现实:“我选金钱。”这个月所食堂上顿青菜下顿咸菜,同志们在酝酿起义。
赵培青很纯良:“小柳儿选什么?他选什么偶就选什么。”——???你真贤惠-_-!
陆警长上来一人一巴掌,“傻啊!不会都选啊!”
全体绝倒!
周天渊自愧不如,回家和王衡探讨快乐和金钱的关系。
转过天来小周衙内慰问陆明彦:“陆兄,听说你很有忧患意识!”
陆警长翻翻眼皮,“王衡原话是什么?”
默,你就是个神!“他说你有被害妄想症!”
冷哼:“我以前那些事儿他也说了?”
汗,“说了。”关于您在特种部队服役参加过维和任务差点引起国际事端的那些英雄事迹!
陆警长看着周天渊:“小天,对一个见证过生死的人来说,幸福,就是把握住眼前的一切。快乐,金钱,家人,朋友,……一切的一切!”
小周衙内发愣,想了一想,“陆兄,一切的范围太广了,能不能具体点?”
陆警长很具体,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长缎带来,“比如今天,我的家庭幸福就寄托在这东西上了。”
太具体了!= =。
小周衙内挠头,老老实实告诉他:“听不懂!”
陆明彦看着带子:“我老婆怀孕了你知道吧。”
“知道。”认识您的都知道了,您天天炫耀呢!
“怀孕的人要多休息,我帮忙做做家务应该吧。”
“应该。”不疼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所以我就帮着洗洗衣服床单窗帘什么的。”
小周衙内呆滞,想像不出陆明彦洗衣服是什么样。看看带子,“这是你洗的?”
陆明彦点头,“是我洗的。”
周天渊擦汗。
搞不懂这根带子和家庭幸福有什么关系。陆妖怪的幸福今天寄托在缎带上,那明天寄托在什么上?鞋带?!
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周衙内打哈哈,“陆兄,这根带子洗得挺干净的,嫂子看见了一定很高兴。”
陆警长史无前例地蹙眉,“她看见了会不会高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不是带子。”
小周衙内纳闷,拿过来,左看右看颠来倒去地看怎么看都还是根带子,只好求教:“不是带子是什么?”
陆警长忧郁地回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洗之前,它是一条床单!”
默,您就是个神!——经病!
陆警长站起来,“小天,陪我去买条一模一样的床单吧。”
“好吧。”小周衙内能理解这根带子的重要性了,估计陆明彦今天进不进得去家门,就全看它了。
结论:神经所总瓢把子陆明彦同志,不但集所有神经病症之大成于一身,还患有气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