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情(一)
「小翡要乖乖,妈不能照顾你们」女子慈爱的抚摩他的头。
「妈妈要去那?要扔下小翡吗?」男孩抽噎的搂著女子,与他酷似的女孩,噙著眼泪欲泣的样子,瞧得女子也禁不住落泪,三人抱作一团。
「我们该走了!」
一道男声将三人打断,孩子揪扯哭闹著,男子分开他们,硬拽两小孩上车,车子逐渐驶离,女子步伐迟缓的追上,踉跄的摔倒在地,只能掩面悲哭。
车上只听两孩子嘤嘤啜泣,他心生烦躁的喝道∶「闭嘴!」
他们吓作缩在一旁抽咽,自觉语气过重,而孩子本是无辜,於是他连忙道歉,女孩揪住他的衣角问∶「为什麽不要妈妈?」
「是不是以後都见不到……」小男孩还未说完,两孩子已号啕大哭了,他见此头大了,忙安抚孩子解释,
「爸妈离婚了,你们跟著爸爸一齐生活」
「什麽是离婚?为什麽不能和妈妈一齐生活」
男孩止住哭嗓的问,一瞬间他不知如何辩解,唯有勉强道∶「你们长大後便明白了」
「爸爸骗人,大人总是在推搪我们」女孩固执的看向他,男子无奈地一笑。
「傻孩子,你们知道什麽是爱情吗!」
「是不是爸爸爱妈妈的那种?」男孩一副天真的模样。
「将来你们便明白」他将孩子们搂在怀,彷佛藉以能驱赶寒意,细细的呢喃。
刚巧收音机播放一首悦耳的曲子,是她最锺爱的曲,他轻声跟著唱起来,两手随节奏轻拍打孩子的背,两小孩不明白,茫然地瞧著父亲,安静聆听他的歌声,半晌後便睡著了。
男子依然轻拍打孩子的背,直到他们不再有反应,才停下歌声,怔怔的盯著窗外,天下起小雨来,雨点滴啪滴啪的打在窗,男子终忍不住落下泪水,身体激动得颤抖,掩著脸不愿让人看见,孩子酣睡浑然不觉,司机透过车头镜,神色怪异地瞟向後座的平凡男子。
「先生你没事吧?」
男子摇头表示,司机见此道∶「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勉强不来,年青人莫要伤心了」
司机本想说下去,但见男子没搭理他,唯有尴尬的闭口,车厢内恢复安静,只有微弱的哭声,伴随收音机播放的曲子,司机瞧见他的模样,都莫不摇头叹息。
渴情(二)
车子驶达目的地,司机见男子没有反应,扭身看一下,刻意大声地说∶「先生已到了C市」
他当即吓一跳清醒过来,连忙弄醒身旁的小孩,付钱後勿勿下车,一手牵著小孩子另携著行李,来到父母亲的家门前,蹲下身整理孩子们的衣衫,「等下进去後,要喊爷爷奶奶」
伸手按门锺,没人前来应门,在夜风下静待,忽邻居的大婶出门倒垃圾,男子立即上前追问。
「大婶知道隔邻有没有人?」
「隔邻?早就搬走了」她奇怪地打量对方。
「请问你知不知道他们搬到那?」
「不知道!」自言自语的走回屋内。
他带著小孩失望地在离开,男孩揪他的手袖问∶「爸爸,我们去那?」
「去找地方休息!」他语气里满载疲累。
「去那休息?」
「那你们有好提意!」男子轻叹一口,揉额头的太阳穴说,俩孩子面面相觑,皆是茫然不知,只等大人作办。
这时一辆汽车驶向他们面前停下,车窗缓缓落下,车内的男子对他说∶「适,上车吧!」
欧阳适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男子对方见毫不理睬,下车勿勿的追上他,捉住他的肩。
「你要去那?」
欧阳适不语,扭脖子不瞅不睬。
「别漠视我!」男子语气不悦,他眼神冰冷地要胁他,「你再敢逆我意,别怪我下手」
「你已经把走我妻子,还想抢什麽?」欧阳适的脸色当即苍白,眼里满是悲愤仇恨。
「未够!」
「原谦信!别太过分,以为自己是主宰吗!世上任何都要顺你心意而
行吗!」
「只要你顺从就足够了」男子抚摸他的脸,他打落他的手,讽刺的哼一声。
「可笑!你只娶了二手货,那女子我不要了,别沾沾自喜,娶了什麽好女人」
原谦信抱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唇,欧阳适愤力地挣扎,身旁的两小孩都一块扑打他,唯无奈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要闹别扭,我们从前亦如此,乖乖的顺我安排」
「犯不著你的好心,不识你的人面兽心」他忿恨地瞪他。
「那你是不妥协?」
他危险地眯起眼,欧阳适不屑从鼻子发出轻哼。
「你不管自己的儿女了?」
「原谦信,你是啥意思?」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轻声细说∶「只要我得不到的,不摘手段也要拿到」
「阴毒的小人,除了威胁,你就没其他办法!」
「对你或许有其他」
欧阳适激动的双手握拳,身体愤怒得颤抖,原谦信摸上他的屁股,他忽全身僵住,眼内藏不住的恨意,身体无法平息的怒火,攥拳挥过去。他彷佛早有预料,轻松地接下,欧阳适不甘踢向他的小腿,他腰身扭侧,避开欧阳适的脚,转身从背後抱住欧阳适,将他的手扣在背後。
「这次你没法子了!」
原谦信得意的笑,抚向他的下体,探进裤浪玩弄他的欲望,他急哭了疏忙地求饶。
「不!别在小孩子面前」
「我捉到你把柄了!成为我的禁脔,专属於我一人」
他犹疑思索决定,原谦信拉下他的裤链掏出分身,逗弄分身顶端,凑在他耳畔恶意地说∶「适,让他们见识你的淫荡,在男人跨下扭身射精」
「不!求你不要,我答应你」
「暂且放过你,上车!」说完後吻一下他的唇。
渴情(三)
欧阳适端正的坐在沙发内,原谦信欲想搂抱他,伸手却落空,欧阳适不偏不倚避过。
「只要答应三个条件,我任由你处置」
原谦信兴趣满满的说∶「有趣!小野猫说来听听吧!」
「我要你作孩子的父亲,冠上你的姓」欧阳适神色炯炯的凝视他,他轻轻吻上他的唇,他稍微调节呼吸,勉强地忍耐著。
「这当然!」
「不能强迫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这真为难,算是条件吗?」又给他一吻。
「你说呢!」
他不悦地瞪眼,原谦信忽含住他的唇,忘情的阖眼感受著,欧阳适冷
然地瞅著他,眸子闪过一丝厌恶,他止住了吻,失落地轻叹。
「有人告诉过你接吻要合眼吗!」
他不理继续道∶「你不能干涉我的儿女婚姻」
「在我而言,儿女是利益婚姻的工具」
他神色紧张地瞧过他,後者宠溺一笑将他抱在臂弯里, 凑近吮咬他的唇瓣,深进衣服里逗弄敏感的乳头,他禁不住的轻吟,两舌交缠湿吮,意乱情迷之际,凑在他耳旁呢喃。
「你的孩子是例外!」
欧阳适然清醒过来,大力推开他稍作喘息。
「我恨你!为什麽要选我?」
原谦信不语复杂地看向他,逐渐地凑近,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捧著他的脑袋吻住了,激烈的吻著,除掉两人的皮带裤子,舔吻他的脖子,欧阳适彷佛被情欲所淹没,连残存的理智也瞬间殆尽,绵绵细吻沿著身体一路点燃欲火,手探索身体每寸的敏感地,他忽止住,抱起全身瘫软的欧阳适,走向睡房里去。
渴情(四)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欧阳适苏醒过来, 慵懒地走进浴室,伫立在大镜前,一块块青红交错的印记,两腿之间的透白秽物,不禁忆起昨晚的情事。
他贴近镜前自嘲道∶「作为男子委身於同性之下,男妓般用身体讨好对方」一股恶心亦油然而生,伏在马桶前呕吐,直到胃袋里清空。
原谦信早在之前醒来,瞧他走进浴室心生玩意,於是不动声色的尾随入内,给他一个惊吓,顺便欣赏爱人淋浴的情景,岂料他伏在马桶毫无动静,心急地上前察看。
欧阳适见来人是原谦信,下意识地推开他,瑟缩的作一团,他一脸茫然,但见他垂首不语,忽抓紧他的肩膀,眯起眼散发危险的气息,
「昨晚咱们是如此火热契合,难道你想反悔?」
他抬头瞧他一眼,神色厌恶撇开脸面。
「这算是什麽?」
「恶心的变态,我不爱男人,只想过普通的生活,生儿育女,可就是你三番四次的阻挠,还要抬起屁眼被你玩弄,对正常的男人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他一副咬牙切齿巴不得杀死他的模样,原谦信大受打击,可自尊心的驱使他拉不下面子,硬挂上冷如冰霜的脸孔。
「这就是你的真心?」
欧阳适犹豫一会,狠下心的点头。
「你不顾你的小孩?」
「你……这个混蛋!」
「既然我亦不再跟你客气」
原谦信眼中闪过疯狂,一把扯过欧阳适往大厅,他一边挣扎,一边用手遮掩赤裸身躯,狠狈地踢向他。
他被踢中摔倒地,欧阳适转身逃跑,又被他大力地扯著发丝,愤怒狰狞说∶「别妄想走!」
他的头皮痛得发麻,大声呐喊∶「快放开我!」
此时大厅伫立几名陌生人,原谦信粗暴地将他甩在前方,其中的女子穿著和服,脸上涂盖浓妆,礼貌地问∶「阁下需要指定服务吗?」
「在适的大腿内侧,刺上翩然起舞的蝴蝶」
「你会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他抓紧他的下颔强迫抬头,欧阳适撇开脸甩掉他的手。
「恶心的同性恋,谁会希罕你的东西!」
他不怒反笑说∶「那你又是什麽,被恶心同性恋干的」
「刺青是一种艺术,小可爱!」
和服女子挑起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脸蛋,她的凑近散发女性的幽香,令他一瞬间不禁脸红,忽忆起她的说话,皱起眉头怪异的瞧她。
「阁下有一张娃娃脸,很受某些特殊客人欢迎」
「特殊客人?」
「恐怕没那麽简易呵」
她从袖子内拿出一把小巧的铁尺,他脸色大变紧盯著铁尺,她用袖子掩嘴偷笑,然後轻咳一声,扭身吩咐助手,便向原谦信躬身离开。
渴情(五)
待他们离开後,原谦信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彷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他轻轻地抚上胸口,越来越大力扭捏著,蓦然放松挪开手,叹一口气苦笑。
「这真是糟透的决定,很可能永远也失去适,难道我们只能当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五名黑衫人挟带著欧阳适,他大力地挣扎,欲想甩脱他们的手,他著慌地叫嚷∶「放手!你们带我往那?」
他被带往一间密室,墙壁和地板铺设米黄色软垫,只有一张厚被褥,旁边摆著几本书籍,播放著轻松的音乐,他嘲讽地想∶与世隔绝亦不过如此!
半晌他又被带到另一间密室,没有窗户家俬,房中间一根柱子,天花上的横梁,未几铁门再次打开,刚才的和服女子走进来,随同上身赤裸的中年汉子,下身穿一条皮革长裤,脚上一双黑皮靴,手执一支鞭子,罩上半边面具,十分诡异。
欧阳适结结巴巴说∶「你……你们想怎样?」
「他就是你的调教师」和服女子笑咪咪的介绍,他不明这是什麽一回事!
「这是资力最深的调教师,阁下不用担心」她略一顿又说∶「若阁下对性奴一事没问题,我便离开了」
「性奴?」他被吓一唬连忙道∶「这是甚麽意思?」
她眼珠溜一转,扭身就走了,欧阳适忙不迭地追上,一条鞭子抽向他,好险的避过,不悦的瞪著怪异的男人,又一记鞭子抽向他,这次他避不过恰好打正後背,他吃痛地「哎」一声。
「你的编号5010,从今开始这就是你的名字」他的说话彷如机械人毫无起伏。
这时两个衣著相同的男子走进,凑上前脱光欧阳适身的衣物,活像虾米般缩作一团遮掩身子,他忿恨地瞪著他们,男子一记鞭子抽他。
「你们这些变态,想干什麽!我不会屈服」
「你要叫主人,5010」
刚才的两名助手,将他绑起成怪异的姿势,大腿扳开露出分身,倒吊在横梁之下,绑住他的上身,一根绳子悬著横梁,双手被束在背後。
「说你是什麽?」
欧阳适不屑地将面撇开,男子眯起眼冷酷地说∶「不听话的性奴要接受惩罚」
门外,原谦信躲在偷听内里的情形,内心互相地挣扎,他要的是他乖乖留在自己的身边,却矛盾地不想伤他,害怕自己见了他,舍不下心放开,他很清楚他会躲起来不让找到,他不甘就此让他离开,一辈子纠缠的人,得不到他的心,也要留住他的恨。
「适,我不能眼巴巴让你走,尽管去恨我」
渴情(六)
「已经两日,你依然是不开口?」
欧阳适被吊整连二日,茶饭不沾,他虚弱地晃脑,固执的不屈服,宁乾渴而死也不愿屈服,男子吩咐助手搬两张椅子,解开绳子放下欧阳适,喂给他食物和水。
「你需要一些刺激」
男子说完後,利用投射器播放一辑影片,开场是欧阳适的儿女日常生活,他满目的思念凝视著投影幕,之後画面转男女性爱的场面,他愣住後脸红耳热,怔怔的瞅著画面,然後画面又转两男在床上干,欧阳适脸露厌恶的神情,分身却徐缓地抬起,他瞧向下身忽脸红,慌忙掩盖分身,直到影片播完後,把他绑在椅子,双腿弯曲被束紧在椅杷上,裸露下身的阳具,两手稳稳扎在背後,男子伸手逗弄他的分身,
讪笑说∶「口不对心不单是女子专利,你这算是渴求吗?」欧阳适羞愧的抬不起头,暗骂自己的小兄弟,竟在不当时候有反应。
「屈服吗?你的欲望比嘴巴更诚实」
「不!绝不,永远别想」。
他坚决的眼神泛起光彩,男子眼里流露赞美,挑起他的脸,喂他服下不明药丸,将一根按摩棒放在面前,坐回椅子观赏。
「你的眼睛真美,可别令我失望」
他开始感到炙热,体内一股酥麻的感觉从下腹涌上,後庭的小穴彷如被千万蚂蚁咬啃,脑袋迷糊空白一片,绳子的摩擦引起小腹一阵抽搐,男子解下欧阳适,他全身瘫软如一堆烂泥,伏在地上摩擦下体,想要更多的快感,手指滑入後穴,缓缓地刮搔肉壁,时而转动或进出抽动,另伸手捏弄胸前的乳珠,淫荡极了。
男子凑近他耳边说∶「你面前有一根假男根,顶入後穴便会很舒服」
他努力地凝聚思维,可脑袋就如一堆棉花,又彷似在轻飘飘的白云上漫步,糊里糊涂地拿起按摩棒,徐缓地顶入後穴,男子开动按摩棒,震动刺激後庭,欧阳适舒服地淫吟,又感觉不满足,手绕到後庭抽动著假男根。
男子讽刺地微笑,鄙视爬在地上的人,欲望面前任何人都要低头,刚才誓死不屈的假清高,转眼就成情欲的奴隶,耍什麽小把戏。
厌恶?在欲望面前更渺小,现实是为了渴望得到而舍弃任何,尊严就能保住重要的吗?结果都要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地过一生,不同的只是方法。
渴情(七)
「这是欧阳的身理和心理报告」和服女子将报告递给原谦信,他接过後随便扔在办公枱。
「姑姑,还是算了」她不悦地拧起眉头,敲一下他的头颅。
「你的脑袋灌水!路有很多,横不著打歪著来,捉不住心也要留住他的人」
「适定是恨透我了」
原谦信摩擦著後脑,一副懊恼的样子,令她心生好奇,不禁追问下去,「你为什麽如此肯定?」
「适像一块顽固的石头,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论好坏也没商量的馀地」
说完後他的唇上浮起抹苦笑,原小姑瞧他颓丧的样子,彷如泄气的气球,她思索一会後反驳。
「爱情里最重要的是坦诚,你从没有去解释过,他又怎会明白!」
「有些事情是解释不了,它只会把我们之间拉开更远」
「别想借藉口推唐掩饰内心,是男人就不应该窝在这」
他烦燥地拨弄额前的碎发,郁闷地说∶「我亦不想窝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