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肥老鬼中枪倒在地上,男子上前踹他一脚,然後吩咐肥老鬼的手下,「你代替他的位置,应该懂怎样处理他,出去吧!」
待他们离开後,男子才解开方羽,他惶恐的看著他,身体蜷缩作一团,男子抚上他的脸蛋重重地搓揉,他整个人绷住,凝神地注视对方,半晌男子才停下来。
「你叫什麽?」
「方羽」
「你以後留在我身边」
方羽瞧著地板久久不语,忽然男子扯起对方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著自己,眯起眼轻声说∶「别浪费我的耐心」
他吓得惨无人色,慌乱地摇头,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吩咐佣人进来,带他去冲洗乾净。
渴情(二十)
书房里涂上米黄色,黄白的灯光,家俱一系列黑色,铺满柔软的白地毯,男子安静地在处理文件,忽有人在叩门,佣人带著方羽进来,躬身便独自离开。
方羽赤著脚伫立在他面前,头发仍在滴水,沾湿了衣服,粉嫩的脸颊,眼里充满惶恐不安,活像受了不少惊吓,可怜巴巴的小狗,挑起男子的戏谑。
「很怕我吗?过来」
他脚步迟缓地接近,男子挽著他的腰,轻松地往怀里一拉,整个人摔倒在他的臂弯,方羽慌忙地挣开他的怀抱,他紧搂住他不放,猛然掠夺他的唇,吸吮对方唾液,舌尖灵巧地钻进他的口腔,心脏一阵悸动,激发强烈的情感,潮水般淹没了两人,沈溺在一刹那,震撼他们的世界,又彷佛悬浮於半空,一切事物变得朦胧,唯有对方才清晰真实。
男子止住了吻,方羽脸红喘气,精神涣散地瘫在他怀里,男子愉悦的泛起笑容,眸子蒙上温润光彩,气质变得柔和,令人如沐春风。
「我的吻技厉害吗?」
方羽白了他一眼,撇嘴不语,他的指尖轻轻描述他的唇,捏著他的下颔。
「我叫秦诺言,唯有你才有资格唤我的名字」
「你很像一个人」他的长相勾起一阵子的迷惑,方羽盯著他的侧面。
秦诺言漫不经心地问道∶「谁?」
「这不关事,你究竟想怎样?」
「咱说过了嘛!」
「不过是欠钱,犯不著买身,何况我没答应」
狂风暴雨来临,他神色阴鸷地说∶「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反悔,因为他们都失踪,连尸首也寻不了」
方羽的後背冷汗涔涔,迎上他的视线,一股悸栗油然而生,怯慑於对方的气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节节败退,身体僵住不能动,怔怔看著他。
「让你认清谁是你的主宰,那羽儿才懂学乖」
「我不属於任何人,没有什麽主宰」
「那就要.深.入.地探讨了」
秦诺言绑住他的手,将对方压倒地上,方羽扭动身躯挣扎,他扯下他的裤子,玩弄他的男根,凑近说∶「羽儿真够浪,内裤也不穿来勾人」
「胡说!啊……」
「羽儿是处男破瓜」
方羽怒羞成恼向後一踢,对方却早有准备,恰恰地挡住,他的攻击没用,不甘心的叽里呱啦骂道。
秦诺言懒得答话,手指探进乾涩甬道,突如其来的异物入侵,让方羽倒抽一口气,然後又探进二根手指,直到小穴完全被扩撑,露出粉红娇艳的嫩肉,忽抽出手指,扳开白玉锦团,下跨对准猛然挺入,方羽一脸既痛苦又欢愉,半晌秦诺言缓缓地抽动,他跟随他的节奏摆动。
渴情(二十一)
清醒时从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待在他的身边不分昼夜,每夜他们同床共寐,作欢爱之事,如此的渡过生活,寥寥数个月。
方羽凑在窗畔,凝睇鸟儿在天上飞翔,地上的花草树木,花农在花园埋头干活,他觉得被囚在鼠笼里饲养,真实的自己一步步被磨灭,融入空气中随风飘散,寻不住一丝影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彷似活去大辈子的人生,沉闷得令人发疯,他极想离开这地方,再待下去脑袋会提早退化。
「我想出去溜溜」
秦诺言别有深意地瞧他,半晌才开口道∶「找司机载你出去」
「不!不用了!我只想在花园逛逛」方羽略微势弱地移开视线,不自觉将双手绕在胸怀,嘴角微微地翘起。
「刚巧也有事,你跟不跟我出去?」
方羽立即答应,一副期待的表情,怯怯地说∶「可以不以去我的家一趟」
他点头,悠悠的往车子走,方羽紧贴著他,然後坐上後座出发。
车子驶抵他的家门,方羽站在家门前,心中涌起一份浓烈的伤感,几个月前他的家人都逝去,被迫带到秦诺言的家,他缓缓地步入家里,彷佛千斤凝聚在脚,每一步都觉得沉重,伫立在大厅中间,心情复杂地端视著,一片颓垣败瓦,熟悉却带点陌生,因为最重要的脸孔不在,熟悉的摆设乱了,家已经破碎了,徒留下陌生的地方,这真是我的家吗?
突然他无力的跪下,拾起躺在地上的相架,破旧的框架,碎裂的玻璃,藏著一幅家庭合照,他小心地拨开碎屑,宛如获珍宝的抱在怀内。
他大声地喊道∶「为什麽要抛下我!为甚麽不带上我!为甚麽……」
越来越低声的呢喃,垂头紧抱著怀中的照片,终忍不住悲伤地哭出来,撕心裂肺,悲恸不已。
司机走到他的面前,两手摆在身前,微微地倾前身子凑近他说∶「方先生,少爷在等著你」
然後方羽的哭声渐渐止了,精神彷佛的返回车里,秦诺言见他眼睛红肿泛著泪光,神情呆呆滞滞,紧抱一幅照片,手上被划伤的痕迹,秦诺言皱起眉头,责怪地瞧向司机,可怜的司机无辜被主人怪罪,当即吓得冷汗涔涔,连连低头道谦。
「主人要去那?」
「随便!」
「这不如往……酒店」
「嘈死了!快开车」他不耐烦地道,司机立即开动车子驶离。
渴情(二十二)
秦诺言板起脸色不悦地瞧著,司机吓得满额冷汗,迎上他的视线畏怯的说∶「方先生和少爷还未吃晚餐,这……里的大厨获评米芝莲三星级,不论服务、环境、美食和醇酒一流,值得来嚐……嚐」
他听不下对方的罗说白道,一脸不耐的打断说∶「算了!就这儿」
得到他的肯首,司机赶忙进去打点。
「欢迎来临本餐厅,请问先生有没有订位?」服务生礼貌的问道。
「二位」
服务生查看手中的本子,说∶「秦先生吗?请跟我来!」
「那你晚一点再来」秦诺言转头吩咐司机,後者点头转身返回车上。
「我去方便一下」
秦诺言忽抓紧方羽的手,眯起眼道∶「别想趁机逃」
「怎会呢!」
方羽勉强地扬起抹笑,眼神略过一丝慌乱不安,然後往洗手间方向走。秦诺言凑手将钱塞往服务生的口袋,附在他的耳边说∶「麻烦你今晚注意点他」服务生听到後点头,悄悄跟上方羽的身後。
方羽暗里注意到有人跟住他,於是加快脚步往洗手间,顿然停在门前扭身,瞧著跟上来的服务生说∶「你们餐厅的规矩是跟著客人去方便吗?」
「先生误会了!只是看看阁下有什麽需要」
「我不需要了」
服务生点头示意离开,方羽直盯著他的背影消失,才走进洗手间,仔细地观察内里的环境,发现厕所的後格,只有一个小巧的窗口,沿著白色水管爬下,约二层的高度,他思量一回後否决,这里面对马路大街,当秦诺言发现他逃走,不用五分钟就把他捉住了。
他颓然地推门出外,刚巧走过推著车子的青年,车上放满肮脏的食具,方羽拦截住对方。
「这些推往那清洗」
青年莫名地愕视他,说∶「厨房!」
「那这里的後门在那?」
「穿过厨房便是了!」
「谢谢了」
返回主厅,秦诺言早已在等待,他拿起酒杯嚐试一口,邀对方也来嚐嚐,方羽摇头拒绝道∶「我对酒精敏感」
两人无言地吃面前精致的菜肴,暗淡的灯光,简单的设计,墙上挂著不同的笑脸照片,透明的大玻璃看清楚街外的景致,人们的丝丝细语均被悦耳的音乐掩盖。
渴情(二十三)
两人都吃得饱满,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之际,方羽藉故往洗手间,秦诺言心生有疑也跟上,蓦然方羽抓著对方的手,将二人关在厕所格里,他背著门反手锁上,整个人扑向秦诺言的身上,双手绕缠上他的脖子,突然而来的冲力使他失重心跌坐在马桶上,方羽坐在他的大腿,不时扭动臀部轻轻地磨擦,秦诺言讶异於他的热情,眼里窜起了情欲,下体的炙热硬起来,沿著他的腰缓缓地挲摩,贴近他的脸凝望著,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这麽热情不像你」「可能我一朝醒来看开了」他的手抚上敏感地使方羽轻吟,秦诺言情不自禁吻上他的红唇,舌尖诱惑张开唇瓣,缺氧迫使方羽不得不张口,他立即侵入口腔,略夺他的甜美汁液,沿著脖子碎吻下去,解开对方的衣服,逗弄两颗小巧的果实,方羽按著他的脑袋,指尖在穿梭他的发丝,激情地扭动腰磨擦下体,对方的手摸索进臀部,逗弄害羞的小穴,套弄大腿间的神秘,受到前後的夹击,方羽忘情地呻吟,秦诺言凑在他的耳畔道∶「帮我解开裤子进入你的」方羽的脸色酡红,微颤抖的手解开钮扣,掏出对方的狰狞巨物,手摆在他的肩膀腾起腰身,捉住他的灼热对准,缓缓地进入潮湿的穴道,他们的呼吸顿然沉重,欲望火焰烧毁零碎的意志,秦诺言猛烈地进攻抽动,方羽无助地跟随对方的节奏摆动,打一个激灵射出,整个人无力瘫软下来,可秦诺言不单单就此放过,依然猛烈进攻他的小穴,骑马般在他体内疯狂地驰骋,直到嘶吼一声,终於登上欲望的高峰,方羽趁对方的脑海一刹那空白,拾起冲厕按钮上的盖子,击向他的後脑,秦诺言当即昏晕倒在他的胸前。
方羽抽出分身将他推到,把盖子放回原位,套上裤子就匆匆地离开,穿过厨房往後门,经过楼梯便走到人来车往马路大街,他往附近租下廉价的套房,打量这间简陋狭小的套房,整个人疲累的摔倒在床上,直盯著泛黄的天花板,心里盘算著明天醒来後必立即订机票离开美国,返回自己的家乡。
他想起刚才淫荡的一幕,秦诺言的狰狞巨物进入自己的後穴,刹那间的快感闪过,下体窜起了反应,他除脱长裤赤裸著下身,大腿内侧透白的黏稠,方羽失神地盯著,半晌用指尖将黏稠抹掉,五指沾满残馀黏稠,含在嘴里舔乾净,又彷佛不够似的,手指伸入小穴搅弄,另一手套弄火热的分身,不自觉的扭动臀部,零碎的呻吟声,猛然低吼一声解放了,後穴流出黄白的黏稠。
渴情(二十四)
机票和护照已齐全,方羽忙不迭地退还套房,拦截计程车往机场出发。途中他频频地注视前方,时而看手表,著急快点到达机场,忽从车头镜发现几辆黑色汽车尾随他们,心中猛然一惊,可能是秦诺言的人,後摇头甩脱不安的想法,他心想茫茫人海怎麽容易找到!
司机神色怪异,眼睛不断地瞄向车头镜,才怯怯不安地道∶「先生!你可不可以下车」
「什麽?我才不下车」
司机吞咽一口唾液,惊恐的说∶「那可不可以放过我」
「我搞不清楚你说什麽」方羽奇怪地瞧著司机,搞不清楚对方满脸惊恐是为啥?
「你不是罪犯吗!」
「谁说我是?」
「那後面的几辆车为什麽追著我们?」司机仰颔示意後方,方羽立即扭身一看後慌张地说∶「加快甩掉他们」
司机噤若寒蝉,疑虑地瞧一下,才踩油加快车速,在车路上左右穿梭,而尾随的几辆车亦加快,紧紧地跟上贴近,方羽的上身趴在座椅背,凑在司机旁边一昧地催促加快,毫不理会车速超过百。
直到达机场,方羽下车回头地看,尾随他们的几辆车早已失去踪影了,而计程车司机在他下车後,一溜烟地驶走活像见鬼似的。
「搞什麽鬼?」他感到一阵莫名奇妙,然後进去办登机手续。
他的座位坐近窗,透过狭小的窗口,怔怔地凝望外面,此时旁边来了一名男子坐著,他的脸架上一副太阳眼镜,手轻轻地擦过方羽的大腿,引起对方不悦地瞧他一眼。
男子除下太阳眼镜,竟然是当日追债的西装男子,方羽皱起眉头戒惧的盯著他,一副凝重快要架起马步的样子,惹来对方的一阵嗤笑,方羽蓦地酡然,
「我不会回去的」恼羞地高声嚷著,引来其他人的注目,惊觉自己成众人焦点,他瞪大眼小声地说∶「你想怎样?」
「你打开看看」男子从衣袋掏出一封白信给他。
「这是什麽?」
方羽迟疑地接过,折开看内里是啥东西,一张银行咭、地址和锁匙,他沉声地道∶「这算是赡养费吗?」
男子无奈地耸耸肩说∶「随便你怎想」
「我不会接受给女人的东西」方羽粗暴地将信封硬塞入男子的手上,心里气愤的道∶若接受了岂不是贬低自己,承认被秦诺言包养。
「我只是听从办事,别忘记你已没有人可依靠」
「谁说的,靠自己也可以」
「哦!难道你不想继续升学,学费和租屋加上其他杂费,现在的你可以应付吗?」
方羽撇开面不语。
男子看一下手表,凑近他的耳边说∶「距离到达目的地尚有时间,不妨趁这段时间考虑一下」
此时飞机已经起飞,地面的事物逐渐细小,连影也看不见,处身白云茫茫的天际,可方羽没有心情欣赏,脑中不断地挣扎交缠,接受现实还是选择尊严,彷佛天使与魔鬼在他内心碎语。
「我只要钱,其他都不需要」
「连个性也十足女人的别扭」男子讽刺了他一句,然後将手上的信封给他。
他沉下脸咬牙切齿的道∶「你……」
「你认为自己有资格拒绝吗?从今之後只能接受他所作的安排」
方羽眯起眼不悦地道∶「你一直在耍著我,二选一只能是接受」
「既然明白就不需我多说」
男子摩挲他的脸蛋,捏著下颔凑近,几乎吻上他的唇,他伸手捂住对
方的嘴巴,男子舔一下他的掌心,方羽吓得立即缩手,抹掉掌心的口水。
「恶心的变态」
他挑眉调笑道∶「若你被主人扔了,大家不妨来互相交流」
方羽白了一眼,阖眼懒得理睬他。
渴情(二十五)
轻轻的摇晃使方羽从回忆里抽离,他精神略微彷惚的瞧向旁边,方轩臻皱起眉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干嘛在发呆?开车要精神集中,很容易发生意外」「小孩别装成大人的样子,这会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公公」方羽逗趣地轻捏他的鼻头,他送他一记白眼,受不了的扭头,懒得搭理无营养的说明,方羽撇嘴一笑,两眼重新盯著前方的道路,手握著控制盘,绿跳黄跃红,踏油门发动。
「现在的小孩真不可爱」「对了!你跟我去聚会吗?我不放心独留你在家中」他的眼珠子溜一转道∶「爸爸是不是去上次的地方?那儿有很多漂亮姐姐」「小色鬼,脑袋尽是漂亮姐姐」方羽无奈的摇摇头,引他不满地噘嘴,垂首的咕哝自语,一副可爱的模样,惹起对方戏谑的念头。
「这麽想当汤圆?」
「汤圆有啥关系?」小孩好奇的眼巴巴瞅著他,欲想知道汤圆与漂亮姐姐,两者的秘密关系。
他拚命忍著笑的说∶「你问其他的漂亮姐姐」「哼!爸爸小气」村唯一的酒吧在码头,而酒吧的始创人由一群年轻寡妇,她们的丈夫全都是出海遇事身亡,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皆能体会,便合组经营一间酒吧,主要顾客大多是村民,假日则是来看渔村风光的游客。
方羽刚踏进酒吧,迎来一位豔丽妇人,指尖夹住狭长的银烟斗,吹出缕缕丝烟,黑色的套装配搭,波浪的卷发,浓妆也掩不住的岁月足印,那双深邃的黑眸,闪烁神秘如黑钻的淡光,散发沧桑的诱惑。
「方医生也来了,你的同事在等你」她微笑的道,冷淡却不失热情,举手投足恰到好处,使方羽扬起抹面腆的笑容,活像十多岁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