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逐渐凋零的草木，心里没有来觉得悲凉，已经半年了啊……
上次的伤让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断了两根肋骨，碎掉的骨头插进肺部造成出血，在海水里泡的太久又受了凉，虽然好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但从此也就落下了病根。醒过来之后我再次试图向他解释，但我刚说出何辰玉的名字，就被他按在床上狠狠的干了起来，没有给我机会。他在我身上用各种道具，极尽所能的羞辱我。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有性虐待癖好的人，那方面的需求正常但并不过剩，但他却用尽了手段让我难堪，也许，只有我痛苦，他才能不这么痛苦。但痛苦，真的可以置换吗？
表面上，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走了好运，有个有钱的大老板罩着，吃穿不愁，小水也转到了更好的贵族学校，甚至还有专职保姆在学校照顾。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我随时随地的服侍。他频繁的用小水做筹码威胁我，将我已经微弱至无的尊严一点点的消磨殆尽，让我不得不听话。
我不能不听话，不能不下贱。
“小君，想什么呢？”温润的嗓子，我马上回过神来，冲来人笑了笑“亚杰哥，小莫在里面，我去叫他”“不着急，小君，我先跟你说说话”韩亚杰招手拉我回到吧台“最近，大哥有没有难为你?”
“谢谢，没关系的”我还是笑，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难为，何来最近之说？但韩亚杰在仓库里让我避免了恐怖的轮暴，后来又多次照顾我，何必说出来让他闹不愉快？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大哥。
“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搬到家里住？大哥家条件好，有人照顾，多休息休息也好”他好心的建议，却不知这是我最忌讳的地方。从医院出来后，李辰柯——也就是何辰玉的哥哥本要把我带回他的别墅，是我跪在地上用嘴服侍了他半个多小时，他才答应给我安排了在这个酒吧当服务生的工作。不是想耍什么花招，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没有沦落到要男人包养的地步。我不敢休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辞退，哪怕前一天晚上被他折腾得晕死过去。再苦再累，还能看到小水的笑容，对我来说就是救赎了。
“小君，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亚杰沉默一会又说“我会劝大哥，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亚杰哥，我是什么人都好，我唯一的希望是小水平安”实在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小莫的爱心牛奶，亚杰哥你要不要喝？”小莫，就是李辰柯嘴里韩亚杰的小情人了“每次都被他灌牛奶，连你也学会了……”摇摇头，他还是接过去了，正巧这时小莫却出来了“韩亚杰！！你又偷喝小君的牛奶！”
“不是啊，啊啊，小莫饶命啊，我不知道是你给小君的啊！啊啊啊我错了啊，小莫啊……”
看着他们闹成一团，我苦笑一下去打扫卫生，这样的幸福，不是谁都能有的还没收拾一会，一个黑影站在跟前，抬头，是熟人“坤哥？”钱坤——李辰柯的专职司机“小君，双姐让我来接你”他有点别扭的说“是老板找我吗？”这个时候专门派司机来找我，只有一种可能“是，最近生意上有点问题，大哥脾气不太好，所以……”他眼里都是同情，我笑笑，早就不觉得什么了。这两个月，除了李辰柯规定的正常“吃饭时间”，专门派钱坤来接我“送外卖”倒也好几次了。
“稍等，我去请个假”我打开柜台写假条，唉，写起来真麻烦，早知道复印一些好了“杰哥好！”钱坤给亚杰打招呼“阿坤你来接小君？大哥又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亚杰皱着眉拦我钱坤摸摸鼻子“双姐让我来的……”
“双姐怎么这样！韩亚杰我不管，你不能让小君去！”小莫扯亚杰的耳朵扯出一串讨饶声“小莫……”我赶紧拉开他们，为我起争执，太不值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君，你不想去就别去，回头我给大哥说，双姐的确过分了”亚杰收起吊儿郎当，很认真的对我说“没关系，老板很大方，每次都给很多钱”只一句话就把他噎回去了换好衣服出来，小莫的眼圈有些红了，他拉我“小君……”
我叹口气，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你别跟亚杰哥闹不痛快，我是自愿的，大哥又没亏待我”“可你……”
“行了行了，又不是上刑场，你别一副苦瓜脸了，你要是心疼我，就多替我干干活吧”不再管他，直接走到前台，韩亚杰正灰溜溜的坐不是站不是“亚杰哥去哄哄小莫吧，别为我闹不开心了”他看了我两眼，没再说什么，只深深的叹口气不管其他人，我直直的走出店，阳光太烈，刺得眼睛生疼，我的未来，我看不到
八个月前我还是个大学生，有着虽然艰辛但应该美好的未来。六个月前我成了同学师长中恐怖的变态，永远的离开了大学。三个月前我成了男妓，可以为了一叠纸，而爬上男人的床。这个世界，变化还真是快呢！
我自嘲的摇摇头，走进御河的大门。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事，我的恩客，竟然是那个有名的御河公司的老总。该说我是好运气吗？按下20层的按钮，我疲惫的靠在墙上。御河的顶层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是总裁室，一间会议室。果然，一到顶层就看到会议室满满坐的都是人，总裁室却是大门紧闭。我想了想，拐进会议室。
聂双已经接近四十了，保养的却很好，说是二八佳人估计也没人会怀疑，细细的柳叶眉，鹅蛋脸，十足的古典美人样。不过我知道这个美人有多厉害，名义上是御河的三把手，但在大部分人看来，她才是御河真正的掌权者，不管是李辰柯还是韩亚杰，都对她言听计从。
聂双看到我站起身“小君，辰柯最近心里不痛快，你去劝劝他，详情不多讲，你自己小心，回头我让他们把钱打你卡上，一万够不够？”
“谢谢双姐照顾”我点头，没有漏看其他人或鄙夷或猥亵的目光，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一个星期我这个无关人员来了御河三次，还每次都是被人抬出去的，傻子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今天给的钱特别多，看来要有好一番折腾了，不知是什么事惹他这么生气？摇摇头，跟我没关系。
刚一开门，一本书就招呼上了脸“我说了让你们滚出去！！！”书背砸在额头上，也不是很痛，不过马上起了一个大包。我揉着额角，这才看清楚整个房间简直面目全非，什么文件什么花瓶什么摆设的全是地上的一堆垃圾，只有那张大理石桌子和沙发还算完好。看来火气不小，我有点后悔这么听话就来了了。
“叫你来干什么的！过来！”他往沙发上一坐，撇嘴示意胯下
我赶紧就地脱光衣服，去找安全套却发现抽屉都被打翻根本没得找
“乱成这样了还找什么找！直接过来！”
我走到他身前跪下，刚解开腰带拉下拉链，高昂的分身就这么弹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呃，人生气的时候性欲会特别强吗？不过管不了这么多，我马上张嘴含住了他，男性特有的体味在嘴里扩散，好恶心……
我运用我所知道的所有技巧去取悦他，希望他至少能在外面解放一次，要是他全射到里面，不知道又得在床上躺几天。还好他今天似乎特别有“性”致，虽然使劲压制，还是很快就射在我嘴里，溅了我一嘴一脸，呛得我呼吸困难。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咳的撕心裂肺，上次伤了肺，总时不时的咳嗽。以往我咳嗽的时候，他总是在一边嘲笑，有时候还会捏住我鼻子不让我呼吸。今天却出奇的安静，甚至在我咳的喘不过气的时候，还伸手拍我后背帮我顺气。
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空调一定被他砸坏了
润滑剂也找不到了，我趴在大理石桌上，等着他进来，这是比较轻松的后背位，应该不会太难过。等了一会看他不来才发现他拿了沐浴露正往自己东西上抹，以前没用过，不过总比没有强。抹好以后他就进来了，说实话，不痛，这幅身体看来很适应这种事了
习惯，还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但还是忍不住瑟缩一下。身体不痛，但心里，总记得第一次，是那么痛，那么痛。
他开始动，每一下都狠狠的撞着我的小腹，我几乎怀疑他会把我的肚子戳烂。双手茫然的想去抓点什么分担痛苦，却只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摸出一身凄凉。身体被翻过来，换了个姿势，双腿掰成M型，方便他一次次的冲刺，后背接触到冰凉的桌面，又是一阵无法忍耐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只怕会坏了他心情吧，我有点迷糊的想，随即体内一热，滚烫的液体射在肠壁上，像是从内点了火一样，我忍不住惨叫一声，身体慢慢的滑落下来，今天——结束了。
这到是他的好习惯，从不乱性，每天最多要我三次，要不然我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再想想，纵欲过度死在床上，实在算不上高明的死法。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你先休息会，我去洗澡”然后就是唧唧唧调空调的声音，身上，还多了他的西装。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揉着麻木的下身，刚被撑到极致的穴口还未闭合，黏糊糊的体液就这么流了出来，真的很恶心。
我把他的西装放一边搭好，撕了几张纸擦擦下身，一瘸一拐的去穿衣服。聂双最常教训我的一句话就是得寸进尺，我不敢
内裤穿上了，可牛仔裤怎么就那么难穿呢，伸腿伸几下都伸不进去，一着急，腿使不上力，就这么摔地上了，正巧旁边一堆玻璃渣。
啪！
我看着手上冒出来的的血，皱眉，怎么这么背！
“你在干什么！”他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完了，不会又惹他生气了吧
我白痴似的一举手“穿衣服，不小心摔到了”
“你穿衣服干嘛？还没洗澡呢！”说完我和他都楞了，一般来说我们上床不是在他家的别墅，就是在外面开房，往往完事了都会洗个澡。可专门送上门让他泻火不一样，前几次我根本就是晕过去被人抬走的，所以也没在这洗过澡。似乎还听说他的浴室是他专用，有洁癖什么的。他瞪了我一会，伸手抱我，闷闷的说“我带你洗澡，你别走了，一起吃个晚饭，今晚跟我回家”
“今晚还要做吗？”我大为吃惊，这家伙今天精虫上脑？
“做，要不养你干什么”他又狠狠瞪我一眼，手在腰眼处捏了一把，我闷哼一声
本来就很累了，让热气一熏更是困意满满，抱着腿在水里蜷成一团，好想睡觉。迷迷糊糊的，有人跟我说话，又好像有人帮我洗澡，温热的水流过脏污的皮肤，舒服的人都软了，这应该不是梦吧，我陷入了睁眼还是不睁眼的选择中
算了，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这样直接睡了正好
再次醒过来竟然已经是浑身清爽了，他在一边打着字，我躺在沙发上，屋里已经恢复了原样——啧，这效率。
“醒了？”他停下来，扫我一眼“嗯”我抬手，身上盖着毛毯，手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呃，发生什么了？
“身上痛不痛？要不要喝水？”
“呃，还……还好……”实在不习惯这样温柔的他，我只能用沉默应对“今天一起吃晚饭吧，晚上一起回去，想吃什么？你会做饭吗？”他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呃，也算会吧”“会做什么？”
“蛋炒饭什么的，也不是很会弄……”调酒我倒是学过，做饭，也就是能吃的那种程度，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还是算了，出去吃吧”他看了看我受伤的手“手不要碰水，平时买点吃就是，时殇那里也可以休息几天，想吃什么？”时殇，是我打工的酒吧，也是御河的产业之一“什么……都好”晚上还要做，真不知道这时候他把我喂饱了干嘛“那去吃火锅？现在天气很适合吃这个”“……好……”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吃的下去火锅曾是我最喜欢吃的，一家人围在一起，热腾腾的蒸汽散在周围，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家里人的味道混在一起，温馨的柔软了一切。所以当蒸汽再一次扩散开来时，我只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了。
“不要吃辣的，伤口容易发”我讪讪的放下辣椒粉，拨弄着碗里的土豆片“那个……能不能在市区找个房间，明天早上我……”斟酌着语句，我小心翼翼，他的别墅在郊区，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几点能赶回来“你有事？”他难得没有发怒“明天说好去见小水的班主任”小水的学校是寄宿制，每月回家一次，上次水回家正遇到李辰柯发疯把我折腾进了医院，没见到，这次回家，我想去接她“你跟黄老师通过电话了？”他眯起眼来，眼角跳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是”电话是偷偷找亚杰哥要的，不说他也能查得出“几点”“九点半”这样还能赶回来上晚上的班，那该死的学校，离得还真远他偏头想了一会，搅了搅锅，“那今天就不回去了，明天你别去时殇了，我带你去接小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声音越来越小，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我说了我来安排”“…… ……”
一顿饭吃得莫名其妙晚上开了房间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个人洗澡然后上床——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所以第二天当我在他怀里醒过来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在不停的磨蹭。
“要做吗？”我微抬眼角询问“用嘴，快点，要迟到了”他蹭我的脸，鼻息全喷在脸上，热乎乎的全是忍耐——谁让你昨天不干！我含着他，上下舔弄，那东西很快就把我嘴填得满满的，一下一下的直接捅进喉咙，我又想呕了——这种事，果然是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的啊。很快的，他到了高潮，但在即将射出的那一瞬间，他推了我一把，浑浊的体液纷纷洒洒的落在地毯上，映着我发傻的脸。
“噗……”他突然笑了起来，从旁边抽出纸巾擦我的脸，我这才发现脸上也沾到些“去洗洗，早上你先回家休息，下午一起去接小水”“哦”虽然实在不明白他搞什么，但随遇而安才是我的生存准则，浑浑噩噩的一路收拾自己一路走出了宾馆，路边的梧桐那么瘦小，根本遮不住头上洒下来的阳光，我眯起眼睛。
他穿了一身全黑的皮衣，就这么斜倚在他的大黑车上，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了大黑石头边上的大黑乌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什么呢？”他站直拉我过去，又皱眉“你穿的这是什么？”
我穿的是以前的旧外套，毛衣也有些旧，看了看，没什么毛病啊，我不明白的看他。
“我是说你怎么不去买点衣服穿？”
“穿不着”我轻声说，口腔里有些疼。大部分时间都在时殇穿制服，以前的衣服也够了。
他不说话了，伸出手来抚我的眉毛，又冲我笑了笑。我马上愣住了，这样想起来，好像是我第一次看他笑，如果除去以往冷笑奸笑的话。他本就长的好，一笑眼角上翘，更显得风流，周围立刻多了几道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哆嗦一下。
“要迟到了”我推开他……低头，这样安静的相处模式，不属于我们。
“你等我一下”我有些茫然，看着他很没形象的跑往旁边的早餐车“你的早餐，给”我有些傻，过了一会才接过那袋子，仔细搜索着脑子里很久没用的那个词“谢……呃，谢谢。”
“你去上班吧，我……我回去了”他点点头，看着我坐上出租。直到车开出很久后，我回头，还看得到他眺望的样子。蜷在后座上，我打开他给我的早餐，包子，应该是肉馅的，还有牛奶。胃里一阵厌恶，我重新系上袋子，运动过后，不宜进食。
“喂，您到底住哪，这路走不了了”我楞了半天才听到司机跟我讲话“停，停这里就好”住的小区路况不好，里面只能走进去拐进胡同，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撞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手里的袋子也掉在地上。低头看看，是只小狗，这才想起来，最近的垃圾箱里好像有母狗生了一窝小狗，这个应该是其中之一。
那小东西闻到包子的香气，既想过来看，却又害怕我，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就这么瞪着。我忍不住弯弯嘴角，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儿！
拿出袋子里的包子掰成两半，放了一半在地上，再退后几步。小东西满眼都是渴望，向前几步又停一下，偏偏脑袋看我，再向前几步，再看我，最后终于扑到包子上大口吃了起来。半个包子很快就吃完了，他看看我，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不再逗它，蹲下身子把包子递到它跟前。小家伙警戒的退后几步，见我没什么别的举动，就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小口小口的咬着，最后则完全的放开戒心开心的大咬起来，吃完了还不满足的舔我的手指，轻轻的咬着表示不够。我抱起它，在垃圾箱周围转着看能不能找到它妈妈。小东西很不满意，喉咙里转出呜呜的声音撕咬着我手里的袋子“别闹别闹，带你找妈妈”拍拍它头顶让它安静，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家人“你也被……抛弃了吗？”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莫名的眼窝开始热“我们是一样的啊……”不想回家，随便找了个地方窝起来，下巴抵在他带着污泥的小脑袋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