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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文扬估计得住主卧旁边的客房,我更是满头黑线,呃,睡神保佑。
可能祈祷有用,这麽多天来第一次不再梦见李莫延。我醒来神清气爽,辰叔却没有跟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等大家起床。
陆风果然是怪兽,辰叔被他弄病了。辰叔儿子就在隔壁他还做得了,真乃神人也。
一夥人浩浩荡荡地送辰叔去医院,开车都要开两辆。虽然操心辰叔的病,但是也暗暗觉得不错。
比起被单独关在阴暗的福利院办公室与独自一人生病来说,还是有人关怀的比较好。肉麻也肉麻得动人。
结果是我与文扬被冷血医生大手一挥赶出门来,说是只允许两个人陪伴。
文扬争辩:“我是病人的儿子”。
“那你要换他们当中哪个下来?”
呃,文扬看一眼林竞,立刻败下阵来。
坐在医院花园里,文扬突然问:“柯洛,如果你伤害了一个人,你会怎麽办?”
“我会跟他道歉。”
“如果对方根本不接受呢?”
“也还是会道歉吧,不然要怎样?”
文扬摊开双手,看著自己十指:“我的家可以说是陆风拆散的,我妈妈死的时候,陆风也不放我爸爸去看一眼。”
“……陆叔叔说过他做过很多坏事,他很後悔。”,陆风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希奇,反而条件反射般地替他辩解。
“呵,”文扬看我一眼:“我爸为他差点命都送了。我其实是非常恨陆风的。”
“辰叔很爱陆叔叔的。”
“是,他毕竟是我爸爸。而且,我也伤害过自己深爱的人,到现在他都不愿接受我的道歉,我也无法赎罪”,他握紧拳头。
“可是如果伤害了,除了说清楚之外,无论对方原谅不原谅,都要尝试道歉吧。”
“你为什麽伤害了人?”他侧过头问我。
“为了我爱的人,伤害了别的人”,我苦笑,摸摸胸口,好似看到李莫延恶狠狠跟我说“滚出去”:“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机会跟他解释。他跟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文扬扬起头:“其实解释道歉也没有用的,比如说,我就经常想,某一天说不定我会杀掉陆风,他做出的事情我无法原谅。”
“我陆风做事从不需要解释。”不知何时陆风站在我们身後:“我一生做事做错的多了。做了就是做了,杀了就是杀了。真有审判日来临那一天,我一定亲身承担所有报应。”
他顿一顿,“但是在那之前,我会好好陪伴小辰。”在我肩膀轻轻敲敲,:“小洛,教导你的人从美国来了。你同我去公司见他。”。
他双手插在裤兜走得很快,在长廊尽头回头对仍然愣在长凳上的文扬说:“小辰下午可以出院。你现在去陪陪他。
他顿一顿,“晚上如果觉得方便,那就在我们这里过夜。──记得交房租。”
文扬愣著半晌,终於将脸埋在双掌手心,肩膀颤抖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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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洛其实是很喜欢陆风辰叔林竞文扬的也
他说话的口气也被林竞感染,变得快活了很多~~~~~~~~
接下来就要跟lee叔见面了
柯三郎其实挺可怜的,一辈子没什麽亲人朋友,搞搞一夜情还被人讨债。
lee叔应该好好谢谢林竞,要是没有林竞,他日後哪里来的那麽多高潮?
《奢侈品》迟爱同人-19,柯洛与LEE於T城再会
19,hll的再次见面……这个……应该叫做二见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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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想起在LA的那段日子我就自我厌恶到顶点。对於那个失落茫然到要靠利用、伤害别人的感情的自己,我是失望加恶心。
人人说我少年老成,其实我也就是个幼稚自私的人。在异国他乡的时候自恃反正也没有人认识,就格外放任凭直觉追逐慰藉,结果搞得自己到现在都内疚得夜不能寝。
凭良心讲,上午在医院与文扬说起:“他跟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的时候,我心里是不无庆幸的。与李莫延分手的时候,他厌恶我到连电话都不会接,真见了面,我一定也不会有勇气再跟他说抱歉。
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幸运到,等十年二十年,彻底沧海桑田後,再去面对自己欠下的债。
只是我运气一向就没怎麽好过。在陆风办公室见到李莫延的时候,我心里反反复复地翻腾著的,就是三个字:“现世报。”。
陆风一直以来所说的那个“非常值得信任,可以全权代替我教导你”的人,竟然是李莫延。
陆风道:“这是我当年学弟,也是你长辈,快叫LEE叔。”。
呃,这个年少风流,曾经每天陪我打球溜冰,现在也天天在梦里报道的男人,我,我要叫他……叔叔?
他穿一身银灰色西服斜斜坐著,姿势雅致得很。
天底下哪个人见了陆风不是战战兢兢,危襟正坐的?只有他闲闲靠在椅背上,一半脸埋在阴影里,转过眼睛跟我微微一笑,简直像在自家阳台喝一杯茶。
我突然就心如鹿撞。头一刻明明觉得是来讨债的恶鬼,下一时他笑一下我就连眼睛都转不开。
都是那些该死的春梦,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神经衰弱。
一下午的例会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他就坐在我斜对面,还是闲雅地歪著身子,偶尔发言,声音非常低沈温和。
而我却不由自主想起这个声音变了调子边呻吟边呜咽著叫我“小洛”的感觉。
呃,越是想要自然面对越是不自然,头上好似压了五行山。
明明多少次想要跟他“说说清楚,好好道歉”,现在见了人我连四目相对都做不到。
最诡异的是,这感觉,也不完全就是愧疚。
我纠结良久,连陆风提议李莫延搭我顺风车下班的时候都回不过神来。
这麽快就要两人独处,我没有心理准备。
慢慢走去车库,李莫延沈默地跟在後面。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想必是心里厌恶我到了极点,连话都不愿说。
估计陆风要他教导我的时候也没说清楚,他现在一定心里後悔没有先找张照片看看。
也说不定他其实正在盘算以後如何借长辈之名好好报复,对我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暗爽得没空说话。
咬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也还是一刀,是我欠了他,他现在要砍了我,我也该乖乖把脖子洗干净。
但是话还是要说清楚,我做错了事情,我应该道歉。
坐进车里李莫延也还不说话,半晌掏出烟来,“不介意吧。”
嗯,“我想不到你会是陆叔叔的朋友。”,我答非所问。如果知道你是陆风的朋友,我一定不会伤害你。
他愣了一下,“呵?年纪的事我是开玩笑的。你没当真吧。”,看上去倒像更介意这个。
其实他怎麽看也不到30岁的样子,就算他60岁,那个时候在LA那家Gay bar,我也一定会把他从众人中挑出来。何况他在床上,呃,简直就是青春勃发。
定定神,把准备好的话一口气说出来:“这没关系的,我也有事骗了你。在洛杉机的时候,我不该对你那样的。其实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他已经有爱人了,我一天到晚缠著他让他们很困扰,所以他叫我该好好找个人恋爱。我不想让他操心,就去试了。”
我喘口气:“但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再见到他我就明白了,我只能喜欢他一个人。”
他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叼著烟,听我絮絮叨叨说自己那少年维特之烦恼,很敷衍地说:“话说得太早了,你还这麽年轻呢,以後的路还长著,说不定哪天就又遇到合适的人了。”
我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反驳:“我不可能忘记他的,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他更加一副哭笑不得,彻底被困扰到的样子,摸摸後颈耐著性子听我说下去。
“你的事,我真的很对不起。”终於鼓足勇气,我抬眼看他,“要是你不想见到我,可以说出来,我很明白的,我会去向陆叔叔解释清楚。”
他到底给我缠得无可奈何了,扯著嘴唇笑笑说“不用。这事就算了吧,你LEE叔没那麽小气,反正大家都是玩,较什麽真。”。
也是,我怎麽说,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某年夏天,在酒吧捡到的年轻暑假情人。我那所谓的“伤害”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没长成的少年,无聊的恶作剧而已。
我居然用自己浅薄孩子气的想法去估量象他这样成功成熟的男人。罗罗嗦嗦地道歉,非要他原谅。
分手分得不漂亮,再次见面变成了人家的侄子。别人明明完完全全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还是拼命要跟他解释清楚。解释又解释不明白,反而把自己心理最弱的地方全部暴露出来。
我真是失败。
连舒念都被我得罪,上次在S城闹了那麽一次,我再也没脸见他。撑了几天才打电话给他,两个人抱著电话痛哭流涕,幼稚得不像话。
可是他现在开始在谢炎那里工作,上班时间不能分神,晚上打个电话也总被谢炎打断。
虽然还是不断打电话发短信给舒念,他那边有姓谢的阻拦,越来越显得我自找没趣。
摸摸胸口,想想还是发一封email给他:“陆叔叔安排了人来教导我,是个很和善的长辈。”。发出去等了很久也没有回音,我揉揉脸开车回家去。
回去辰叔陆风他们已经吃过晚饭,林竞卓文扬也在,一堆风致俊朗的男人围著电视机……在追8点档狗血肥皂剧。
电视里八角恋受害者小A哭哭啼啼:“你们这些臭男人,对爱情没一个真诚的。”。
小B做呕心沥血状:“对不起小A,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小C暴跳如雷:“小A你摸摸胸膛,你真的从未做过错事?耶稣基督说过,只有自己完全无辜的人才有资格责备别人!”
林竞做遍体焦黑状嘬著牙:“天咧,还耶稣基督”。他扭扭腰站起来捏著嗓子:“只有自己完全无辜的人才有资格责备别人!”。
不知怎地气氛就有些微妙,陆风敲敲桌子:“小辰,文扬带来的冰激凌该从冷冻室拿出来了。”
辰叔慌慌张张站起来,文扬讪讪地陪他去厨房。连林竞都咬咬嘴唇扑过去换台。
啧,一屋子男人,竟然没有一个感情是正大无暇得毫无愧疚的,个个心虚到能被狗血电视剧对白责备得弯腰躬背。
而我准备好一肚子说辞跑去道歉,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纠结不已的事情对人家而言根本不痒不痛,搞得大家尴尬,还落得一身无趣。
xxx的,这到底叫个什麽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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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五个男人,其实个个都是心怀鬼胎的哈
boss就不用说了,大烂人一个
文扬对不起林竞
辰叔对不起老婆
林竞自己也玩得很烂
连柯洛都对不起lee
不过lee也不是个好种……但是lee脸皮够厚,他不会觉得内疚哈……
话说回来,lee後面第一次也是给柯洛的……还落红……也还挺能满足人处男情节的……哈
《奢侈品》迟爱同人-20,LEE叔,乃真素个妖孽啊
20,小朋友与大叔纠结的相处。
李莫延来到之後,我顺理成章地从属於陆风的总裁办公室搬到了专门为我们两人准备的新办公室。
新屋本是玻璃花枝隔开成两间,他却嘱咐人,将我的桌子私物与他的一起,摆在较大的那间。连私人住所的钥匙也配给我一套,以示他毫无芥蒂,心地坦荡到丝毫不怕与我朝夕相处的态度。
他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示好不光几乎一下子让我放下心来,连陆风见了也拍拍他肩膀以示信任。
之後数天我迅速见识了李莫延作为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攻城略地,捕获人心的手腕。
他个子高大,身材好又懂得修饰,每天早晨提著公文包进门的时候前台小姑娘们统统躲起来尖叫。只要他歪歪头斜著眼睛笑一笑,大小姑婆们又立刻化身淑女,并紧双腿双颊绯红对他毕恭毕敬。
离谱的是不过几天不光女人们,连打字室的小弟都跟著满眼冒红心泡泡。
李莫延散发著磁场强大的荷尔蒙,男女通吃地在公司上下显示著自己剧烈的存在感,跟各路人等混得烂熟。
妙的是他总给人一种,非常亲切亲近却仍然文雅高贵的感觉。
就算是毕恭毕敬地谈公事,也总是忍不住要把私人的秘密全盘托出来,完全意识不到该说不该说的隐私全被这个微微笑著的男人套得一干二净。
他一周内把握到的公司内部讯息,简直比我起早贪黑苦读一个月多上百倍都不止。
他对我也毫不藏私,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我有任何问题,拿去给他,总能立刻头头是道地分析给我听。
我却越来越迷茫。他看起来是真的以长辈自居,对我客套亲切关怀备至。但是站在他桌前见他低著头读文件,後领口露出光洁紧实的皮肤,我就喉咙发紧。
尤其是偶尔他抬头微微跟我笑一笑,我立刻庆幸桌子够高,能挡住下身丢人的变化。
可恶的是有关李莫延的那个春梦又开始骚扰我,而且格外真实。
搞得我心猿意马,不停告诉自己:“是他的脸,他的脸!他的脸长得太象舒念所以我才迷惑。”。
我仍然一找到机会就打电话发讯息给舒念,他得空也总是尽力给我回音。我忍不住跟他说新来的Lee叔叔,他总笑眯眯:“有人帮助很好啊,你要好好孝敬他啦。他是长辈。”。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跟长辈相处啦”,我撒娇。
“嗯,他是什麽样的人呢?”
“跟你很像的人”,我脱口而出。
“嗳,那你就象小加对我一样对他就好了啊,要像爸爸一样”。
…… …… ……象小加对待舒念一样吗?
LEE是个很性感有魄力的男人,很快公司有了些流言,关於他同某个年轻职员的。
嗯,他能有喜欢的人,我虽觉得突然,也还是纠结著替他欣慰。
只是两天後流言的主角便换了人,过一天换了一个,再过一天居然又变了。他似乎在不停地更换伴侣,而且乐此不疲。
想起LEE对著全公司男女,伸手抓一把起来,眯著眼吹吹再挑著吃的样子,我就牙痒痒。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他当成舒念,他跟舒念,根本就不一样!
好死不死,某天陆风跟我下棋的时候,闲问起与LEE处得如何,我一个忍不住就跟他抱怨:“我没什麽跟这种长辈打交道的经验,不太知道怎麽相处呢。”。
“哦?”,陆风挑起一边眉毛,似乎有点尴尬“……”。
“……”,也对,他也没有小孩。问他是挺尴尬。
在一边帮我们记分的林竞朝厨房努努嘴,指著帮忙准备晚饭的文扬说:“象辰叔父子那样不就好了。”
陆风敲敲桌子:“是啊,文扬上次带来的羊肉味道也不错。”
“你看他平时需要些什麽,缺点什麽,喜欢什麽,都带给他就好表示孝心啦。”林竞给我出主意。
其实lee成熟多金,也看不出来需要什麽似的。他偶尔爱吃些零食,我也常记得给他补足库存,如果说吃喝,他一个人在异乡,或许我该多找他吃饭。
正动著脑筋陆风敲敲棋盘:“你又输了啊小洛”。
“啊,不算啊,我刚才出神了啊。”
他微微扫我一眼,室内气温立刻下降三度,他又盯著林竞“小竞你说呢”。林竞立刻哭喊著扑到我怀里:“好可怕好可怕!!”。
呃,陆风这个怪兽,还好他没有儿子,要是有的话,真不知道会是什麽样的怪人。
托陆风与林竞的福,我学著文扬对辰叔的样子,平时尽量照顾他,非工作日也常去探看,文扬推荐的羊腿也带去过。
他也接受得很大方,有时在家松懈的样子被我看到也不很在意。
我努力把他当成长辈,尽量忽略周围越演越烈关於他那糜烂的私生活的闲言碎语。
他是越来越过分,手伸得很长,玩得毫无顾忌,新买的跑车借给一夜情的对象撞得稀烂,还好没出人命。
他也一点都不专情,有时在商业酒会都能碰上讨风流债的。绝的是明明他辜负了对方,却毫无歉意,动不动玩玩人间蒸发,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德行。
城商界也就那麽大,他渐渐地为了躲人,连一些比较重要的应酬场合都托辞不去出席,搞得我整夜被不同的男人追问他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