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点了点头坐下来，教室的采光很好，让冬日里的房间很明亮，视野开阔所以感觉十分的舒服，人也很少。
“你那里找到这个地方的？”
白泽难得主动地和罗北搭上话，停下用纸巾擦著桌子的手，罗北稍稍靠近白泽一些。
“这里原来是我们的程序实验室，後来实验室搬到别的楼就空下来，钥匙只有几个人有，所以很少有人会来！”
正说著几个女生已经收拾好东西，对著罗北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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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读书吧！”
放下扬起的手，罗北对著白泽说，从书包里拿出教科书，递给他。白泽接过去，拿出镜子带上，先翻到目录看了下。都是电学，不算难可也不轻松。
“有习题集吗？”
赶紧拿出和书配套的习题，白泽认真地翻了翻，抬起头。
“是讲题还是通读？！”
“讲题吧！”
罗北有著自己的打算，通读可快可慢，以白泽讨厌自己的程度，不知道会给多少可以接触到他的时间。白泽看了他一眼，好象看穿他的想法。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负责到底！但是你的心不在这上的话，那我们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
被人看穿想法的男人不禁为自己的小气量有些脸红，强迫自己收了心正色起来。选择了教科书摆在两个人的中间，白泽翻到第一章。
白泽很仔细地讲，讲得有些慢，在一些难点的地方就会稍稍地停顿，然後抬眼观察一下罗北的表情。很认真的表情，带著学习时应有的严肃，在阳光的照射下，脸上的汗毛会发出柔柔的金光。如果难住会不自觉地拢起眉，如果明白眉间就会带上一点点孩子气的喜悦，让人有点想象不到。
罗北不笨而且排除了杂念学得很认真，他们的进展也很快。
等中午的铃声响起时，才发现到了这种时候。
“去吃饭吧！”
把手放在书面上，罗北阻止了白泽继续要翻到另一页的举动。看了看腕表也确实是到了吃饭的时间，点了点头，白泽开始收拾东西，罗北却没动。
“一起吃饭可以吗？！”
白泽考虑了一下，低头才开口
“我下午没有课，你下午还要补吗？！”
罗北盯著他的脸，想看出他的意思来，可是白泽清秀的面孔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那被镜片挡住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可以吗？”
又了问一遍，罗北在等待著。
白泽摘下眼镜，放进镜盒里。
“下午补得话就一起吃饭吧！”
白泽难得的爽快让罗北一时有些不适，可渐起的笑意还是让罗北形动起来。
“你想吃些什麽，我请你！”
罗北热切地开始思考著他所知道的全部地点，虽然只有两次一起用餐的经历，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选在食堂比较好，可又有种恨不得把自已所知道的全部美味都领白泽去吃一遍。
就在罗北左右徘徊时，白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食堂，AA！”
叙挎好背包，白泽做下了决定，罗北想要张口，可见白泽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又闭上了嘴巴。
到了食堂已经有些人满为患，可是放下东西的罗北还是厚著脸皮打来了两套套餐。
“你帮我补习，应该是我请！”
白泽想反驳，可是一见身边来往的人那麽多，不想和他在这麽多人面前争辩，只好坐了下去，没说什麽。人声鼎沸的空间里，两个人对坐著，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吃著东西。突然罗北停下筷子打破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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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你要考本校的研究生吗？”
把夹著食物的筷子停在半空，白泽点了点头。罗北因为纯粹是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低沈的气氛而继续问道：
“为什麽要考研究生？”
白泽低著头把东西送进嘴巴，仔细地咀嚼，就在罗北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开了口。
“因为程齐然！”
没有抬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白泽又伸筷子夹起食物。表现得十分平淡的男子也许是认为在罗北的面前没有什麽隐瞒的必要，所以很轻易就说出事实的真相。把筷子上的东西吞进去，那个铭心刻骨的名字出现在白泽口中，也不见他像以往那般动摇，可能是感情沈淀下来後的结果。
“他说他有留校的机会，我如果想要继续呆在他身边就只能读本校的研究生这个办法！”
相对於白泽的淡然，罗北却低下头去，显然对於程齐然这个名字有些计较。
“那我也用用功好了”
划动停下的筷子，罗北开始把已经冷掉的食物不断送进嘴巴里。微皱著眉头，白泽抬眼看向低头吃饭的男人。
“你要做什麽？”
“我也想考考研试试，也许还能继续和你一起作同学也说不定。”
低著头吃著东西，可是罗北的态度怎麽说都过於轻浮，看不见一点治学的紧慎，白泽微眯起眼脸色沈了下来。
放下吃到一半的筷子，端起餐盘站起身就走。罗北被他突然地离去搞到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後赶紧端起盘子追了上去。
伸手拉住已经出了门口的白泽，罗北自已也不知道做错了什麽。
“白泽你跑什麽？”
微扬起下巴的白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抬手臂要甩开罗北抓住自己的手。
罗北有些著急，语气变得不好起来。
“你又哪门子心思不对？”
抓著白泽的手上也用了力。白泽吃痛的一皱眉却依旧很固执的厉声道：
“放开！”
“你到底怎麽了！”
比他还要固执三分的罗北更不可能轻易放手。
“也许你觉的我根本不配去考研，可是对於我来说学习也好，考研也好不过都是可以让接近你的手段罢了！不能留在你身边什麽都没意义！”
白泽盯著罗北，挺著脖颈看著他，就那麽看著他一字一句把话说出来。
“领你离开那个教室，我也只想把你从程齐然那阴冷的回记里拉出来，於其抱著回忆坐在和程齐然一起呆过的阴冷教室，还不如和我站在这个满是阳光的地方。”
一直憋在心里的东西，被罗北一点不差的说出来。
白泽沈默得看著，起伏著胸膛，张了张口，却又咬紧了下唇。
然後一阵铃声急促地打破沈默，白泽挺了一段时间後才接起来。
“你好！”
刚才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白泽的语调里带著点抖动。
“小泽！”
熟悉的称谓传了过来，白泽整个人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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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北坐在候车室里，看了一眼身边用握著双拳抵在眉间的白泽後，就把目光落在手里的两张车票上。去
往另一个城市的车票是他绝对陌生的地方，接触得不过就是电视里，书本上，而现在，却成了不顾一切
的目的地，就是因为那里有程齐然。
只是一通电话而已，罗北就那麽眼睁睁看著，白泽整个人都僵掉了。
虽然他的眼睛盯在罗北身上，可是满脑子里都是另外一个男人。一时间所有的情感都涌到喉头堵在那里
，就连一个音节白泽都发不出来。
“……”
对於白泽这头的沈默，在遥远的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对，只是沈著声线，继续道：
“你还好吗？”
白泽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的罗北，转身避到一边。
“还可以，你呢？”
费了全身的劲力才说出来的话却轻，轻飘飘的传到电话的那头，却让程齐然再也坚持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个世界，我觉得没什麽意义了！”
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白泽不明白是什麽变故让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丧失了斗志，心一下也跟著乱了起来
。
“你在说什麽？”
幽幽传来很空荡的声音，几乎带著让人可以轻易察觉出的鼻音，程齐然一直的坚持在这个犹如自家兄弟
的面前彻底崩溃。
“文文，她不行了！”
银色的手机从白泽的手里滑落，他却保持著高举手臂的姿势没动。罗北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赶紧迈了过
来，弯下腰帮他拾起电话。等他抬起头，他看见白泽苍白的脸失了血色，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白泽！”
白泽却没听到他的叫声，满个脑子里都是一件事情。
文文不在了，那程齐然要怎麽办？
非常不好的预感出现在脑海，吓得他猛然一惊，伸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白泽疯狂地奔跑起来。
“白泽！”
被他突然的力道推得後退几步，罗北急忙喊了起来，下意识追了过去。
到了校门前，看见白泽刚拦下了出租车，罗北一把按住正要被白泽关上的车门。
“等下！”
快得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罗北挤进车子里。
“你要去哪里？”
“火车站！要快！”
从白泽口里说出的地点却不是给罗北的回答，非常急促的语气，让司机快速得启动了车子，滑了出去。
看著白泽把紧握著的拳放在腿上，一边不住地颤抖，一边大口喘著气，罗北没有在开口，他知道现在以
白泽的情绪也不会告诉自己任何东西，他现在能做的就只能跟著他。
到达车站前，车子里是让人焦躁的沈默。
今晚还有一更……想看的给我投票，不然太对不起人家的下一更，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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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窗望出去，已经能看见车站标志性的大锺，白泽飞快地掏出钱来，看都没看多少就塞给了司机，车
子还没挺稳他就跳下车去。罗北急忙跟著跳了下去，连声说著抱歉推开挡住自己的人，奔著已经到了售
票窗口的白泽跑过去。
“白泽你要干什麽？”
罗北真急了，他不知道白泽为什麽发疯一样，连句话都不说跑到车站。
白泽却对他听而不闻，不断地翻著书包，还有衣兜和裤兜，等他翻遍所有的地方，把钱拿出来递进窗口
里时，里面传来的还差二百的女声，让白泽转过头，猩红著一双眼对上罗北。
“二百块，借我二百块！”
“你到底要做什麽？”
白泽的态度，还有周围吵杂的人声，让罗北心里跟著急噪，不由也跟著大声起来。
“我要去找程齐然！”
白泽嘶吼了回去，一瞬间罗北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那通电话，是程齐然的。
仅仅一通不到一分锺的电话，就可以让他抛弃一切的奔跑起来，就可以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飞奔到那人
那里。
仅仅一通电话而已。
而自己呢？！
恐怕在白泽的眼里自己连存在的可能都没有。
比较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而自己却又是悲惨的那个。
这便是事实。
罗北所有的热情都被这个事实冷却掉，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身子轻轻晃了一下。身後有人推了他一下，
已经有人因为他们堵在窗口不动愤怒起来。
“你们到底买不买？”
罗北低下头，微微闭了闭眼，咬紧了後牙。
“我们去取钱！”
白泽拉了他就往外走，提款机前，罗北拿了卡取了里面所有的钱，递给白泽的时候，罗北把手停在半路。
“我有个条件！”
白泽皱著眉看著他，却没说话。
“我要一起去！”
“可以！”
连考虑都没考虑，白泽张口就答应下来，拽过罗北手里的钱，转身就走。罗北眼神一暗，跟了上去。
买好了票，却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刚才的压抑还在罗北的心里辗转，所以借口要去吸烟，罗北头一次留下白泽一个人，出了候车室。没有到吸烟室去，罗北在人烟稀少的通风口停下来，看著玻璃上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嘲弄地笑了出来，点上了烟。
不知道从哪吹过来的风，从领口和袖口灌进衣服里，寒意纠结上来，夹住烟的手，用手掌蹭了蹭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麻的脸，尽管冷可是罗北却不想回去。
回去他就会看见白泽为了别人而焦急的表情，看见白泽有多不爱自己的事实。
自己那麽多的付出不过就是多余的麻烦，那个人就连一点感动都没有。
冰冷冷的看著自己，好象在看一出戏。
那戏，自己在里，他在外。
不论自己如何的折腾，如何强求他一点的共鸣，到最後也不过那人冷冷地旁观，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更有甚者是麻烦。
这个男人，不是期盼就可以得到，而自己喜欢的心情，已经快要消失怠尽。
看看我多好，才投了几票，我就给更了，还不表扬表扬我，要对得起我这百年不遇的奋起啊～还有一个好消息，今晚还有一更捏～
开心不？开心不？开心就给回帖吧～没贴票也好，没票人也好～
最好把人给我做小受，那是最好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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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不许吸烟！”
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指著罗北大声地说道，罗北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众多目光鄙视的焦点。急忙说了声对不起，挤出笑脸在旁边的垃圾桶熄了火，把抽到一半的烟扔进去。
四处环视了一下，罗北看见了楼内的超市。稍稍想了一下，就走了过去，等他出来时，手里拎了一包东西。回到候车室，白泽抬了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了下去。罗北轻叹一口气，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喝点水吧！”
白泽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麽。罗北没有勉强，收回手里的瓶子放进袋子里，坐到他旁边，看著他紧握著双拳抵在眉间，还是忍不住张口问道：
“为什麽一定要去见程齐然？”
白泽也许是冷静了下来，把手放了下来，看著地上大理石的纹理。
“文文出了事，我怕他会想不开，所以一定要去看看！”
抬头看著候车室里巨大的电子锺，白泽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不在自己身上。罗北知道他要什麽，所以就伸手去掏自己的衣兜，把那个自己被自己收起来的银灰色东西递了过去。
“你的手机，我帮你拾起来了！”
白泽的显然有些吃惊，目光落在手机上又转到罗北的脸上，然後又回到手机上，漂移似的地转了一下眼神，接了回去。
“谢谢！”
罗北笑了一下说声不用，然後故意把头转到对面的屏幕上，假装看里面播放的节目。他知道白泽想要电话做什麽，也知道他会打给谁。
只是，他逃避而已。
眼睛盯在大屏幕中的人物身上，耳朵里是来往不断喧闹的人声，他却听见白泽起身离去，他可以想象到白泽是如何走到安静的地方，甚至可以听见清楚白泽按下键子的声音，他的心有些疼，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些涩，可是不明原因。
等了好半天，白泽走了回来，罗北也转回身。故意露出明朗的笑，来平复自己心里的莫名的烦闷。
“你打完了？！”
白泽点了点头，坐了下去，就在罗北以为他不会说什麽的时候突然开口。
“他不同意我去，可是被我说服了！”
白泽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把和程齐然的交谈内容一定要告诉罗北，可是就这麽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张了张口，却又咬住了下唇没在说下去。
罗北勾著嘴角，没说话，他知道对於程齐然，白泽绝对比自己要来得还固执，就好象自己对白泽一样。
“你饿不饿？”
转移了让两个人都会不自在话题，罗北把刚才在超市里买的袋子递了过去。
“我买了牙刷毛巾，一卷纸巾还有几瓶水和面包饼干，留著路上用。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块饼干垫一下肚子吧！”
白泽摇了摇头，没接下罗北细心的好意。
“我不饿！”
罗北还是没勉强，把袋子收回来，抱在怀里。
就在他们又要陷入沈默时，候车室的大厅响起清脆的女声……
三更，我死掉鸟，55555555555555
人家想要表扬拉，我这麽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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