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锦葶

作者:  录入:01-06

《星》TT文

这篇的名字不能改,因为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基於事实的,因此也是写得最为贴近他们的一篇,也是比较容易下笔的一篇,估计也是TT文的最後一篇了。不虐,或许还可以说挺温情的。

作者:锦葶


【1】
也许是每个大城市都有的通病,东京,这个拥有全日本十分之一人口的大都市,总是如此的喧闹,又总是如此的寂寥。
2002年9月11日,亚洲著名偶像泷泽秀明和同事务所的今井翼终於如愿出道了,两人宛如两道相逢的铁轨,从此融为一体,共同疾驰在上面的,是未知前途的列车。他们的性格说不出的相异又相似,而之间的那份微妙感,他们也自知,之间为彼此保留的空间感,不言明了地形成了他们相处的模式。哪怕是长时间的不见面,也不会有强烈的不安感,更不会担心对方的出卖。也许也是因为那几年的疏远与这几年的信任吧。这麽些年来,彼此都习惯了有对方在身边的日子,还有靠著电邮感受对方不在身边的日子。
在严重的光害污染下,东京的夜里,当人们仰望黑幕时,除了绵延不绝的璀璨华灯,丝毫也找不到星星的踪迹。今井翼曾经说过,星是自己所有成分的5%,刚好等於他最喜欢的小侄女的一半,因此,他常常为看不到星星而觉得遗憾。因此,他经常特地在夜里驱车到郊外,只为看看闪亮的星空,只为感受徐徐晚风的清凉,似乎所有白天的疲劳与烦恼,也会随之散去。
08年夏天的某个晚上,从练舞室里出来之後,他跑去冲了个澡,看著洗衣篮里堆著那几件颜色各异的T-shirt,他摇摇头苦笑,“看来今天又得洗6件了,好麻烦呢。”
距离舞台剧的公演还剩下几日了,每天他都在练舞房呆著,一边跳,一边改,连续十几个小时,跳得连腿都麻木了,直到最後站不起来为止。说真的,他真不觉得累,在瘫倒在地的那一刻,心里面更多的是憧憬,是满足。
把那6件T-shirt装进袋子後,他拿好钥匙,离开了那个地方。把包包放在了副座上,翼开始拿出手机,有1条未看短信,相方发来的。打开,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关岛倒著啦,星星很漂亮喔,然後是一个粉红色的桃心绘文字。同样复了几个字:我等下还有好多衣服要洗。之後便合上了机盖,打开了音乐,U2的《All I want is you》。说起星星,等下干脆先去看看星星再回家吧,最近都没怎麽去过了,上一次好像是3个月前吧。翼打定了主意。
於是,在下一个路口,转了方向。
停好车,翼发现了不远处的小店,门上装了口发著微黄光晕的欧式灯,应该是新开的店吧,比起隔壁的便利店,里面的咖啡应该更香点吧。翼慢慢朝那边走去,推开门,随即发出了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店里没有其他客人,翼饶有兴趣地观察著店里的环境,只放著三张桌子,都是木制的,铺在上面的是有著奇特花纹的麻布,然後还有一个大大的木制留言板,上面写了不少东西,还有在上面画画的,旁边同样是木制的书架,上面摆放著不少书。
“欢迎光临。”身穿著白色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微微鞠躬。
“你好,我要一杯爱尔兰咖啡。”
“请稍等。”
等到女子端上那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时,翼有些惊诧了,因为咖啡上面有著一个可爱的心型图样。
“这个我用牛奶画出来的,希望你不会讨厌。”女子笑笑,“其实我是今井君的饭,一直很欣赏您的舞蹈呢。”
翼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应援了。”
“对了,我最近看了一本挺有趣的书,翼君要不要看看?”女子的脸算不上出众,看起来似乎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暖暖的。
“好啊,谢谢了。”翼小呷了一口,微微的苦味和甜味交织在一起的奇妙香气随即弥漫在口腔内,“咖啡,很好喝呢。”
女子从架上拿下了一本书册,“这本。”她双手将它递给了翼。
翼刚翻开,几幅黑白原色的图片首映眼帘,原来是游记啊。
“你可以拿回去看喔,这本书在日本可难找的呢。”
“哇,还是英文的呢,我怕我看不懂呢。谢谢了”翼呵呵地笑著,“对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麽?”
“YUKI。”

《星》TT文 [2]

从小店里出来之後,翼拿著那本颇有厚度的书册,擡头,今晚的星,好似特别的亮呢。心里面突然燃起了一股依恋感,不知道此时的泷泽正在做些什麽呢?
靠在车头边,嘴里还留存著刚才那杯咖啡的味道,翼想起了YUKI跟他提过的,那杯咖啡的名字——思念。现在看来,的确呢。
发动引擎,车後只留下微微扬起的尘土,便离开了那个地方。车内飘荡著的,仍旧是U2的不能使用特殊HTML,燃了一支烟,想借著尼古丁隐散开心中那块好似正逐渐被放大的空荡,无奈的是,一点用也没有。
有时候,思念仿佛就是锋利的刀锋,一旦划开了隐藏在皮肌下的大动脉,一时想要止住,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之前明明一个月见一次都不会这样的,果然,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麽?总算把车开回了市区,东京,依旧绚烂的灯彩,依旧鼎沸的人声,可是,翼却感到莫名的寂寞,好象周围的景象不过是幻影而已,一点实感也没有。这座城市,仿佛是空的那样。有点抑郁,想逃开。如果不是因为与他说好了,自己一定早跑去地球的另一端了吧。
24小时便利店仍在营业,翼摸摸有些瘪下去的肚子,还是决定顺便买即食意大利粉回家吃。
回到车上,才收到了泷泽回信:我回来买个洗衣机器人给你吧。
翼握著薄薄的机身,笑了,“傻子。”然後回的是:你回信的动作也太慢了吧。
把车停在驻车场後,翼提著他那装著一堆衣服还有那本书的袋子,还有刚刚买的意大利粉回到了公寓。
打开门,马上去洗了手,接著是打开风扇。
因为冷气会对呼吸道造成不良的影响,声带也会连带著受影响,因此无论在多热的天,一个人在家时,翼总是不会打开家里的制冷器,除了朋友来家里玩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环保吧,南极上的臭氧空洞已经够大了。
打开电视,正好是26小时深夜档,放的刚好是禁断的恋情系列,今晚播的是同性爱。翼把音量调小,以免影响到邻居的休息,然後把要清洗的衣服统统放入了洗衣机,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红酒。一边品尝著食物与美酒,一边看著无聊剧情的BL剧,“好假,那个受比我的演技还烂。”翼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要泷泽去演,肯定好看多了。” 不过,他不会演受的吧,脑海里浮现出猛往床边躲的泷泽,翼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弯了起来。
播完这个之後,是卡通片。翼也刚好吃完了,把东西都收拾好,取出干衣机里的衣服,晾在了阳台上,回到客厅,心血来潮地更新了他的283.VOL,内容依旧是他那6件要洗的T-shirt。然後从公文袋里取出了舞台服装的设计图纸,低下头继续研究著,电视上的动画仍在继续著多彩的画面。突然,一个木乃伊造型的人物出来了,翼偶然间瞄见,觉得那人挺有趣的,然後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麽,在原本只有红黑的皮服上,加上了白色绷带还有点点的血迹效果,顿时,那种渴望逃离一切的压抑感就出来了。
等到凌晨4点时,翼揉揉发酸的眼,睡意还是袭上他的头脑,捏了捏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算了,还是先睡吧。”
拿出随身带著的金色的小药盒,倒了杯水,将白色的胃药送入了内里。看著那个用了6年还不褪色的药盒,他不禁开始怀疑当年泷泽是不是送了个纯金的给自己。
醒来之後,已经是早上的11点了,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信息:还没起来吧,我现在开始拍摄了,记得要吃早饭喔。
翼躺在床上,靠著雪白的枕头,回:是,秀秀。还有,小心别中暑了,关岛今天温度有40呢。
刷牙,洗脸。然後去更衣室选今天要穿的衣服,还是穿白色吧,看起来清爽点,顺便放了
10件T-shirt在包包里。从豆浆机里倒了杯热豆浆,煎了2个鸡蛋,从吐司机里接过3块热腾腾的吐司,吃饱之後,开著车,在下午1点30分的时候抵达练舞房。

《星》TT文 [3]

在紧张的排训下,总算在公演临近前找到整体感了。明天就要出发了,要在大阪呆上差不多一个月。翼一边收拾著行李一边和泷泽聊电话。
“等到你回到东京,估计我正在大阪吃章鱼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扬音器会失真的原因,泷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等千秋乐的时候我去大阪陪你回来时再吃嘛。”
“那我估计吃不上了。”
“喂,今井先生,你别那麽冷淡嘛。”
“我哪有,我明明就很热情。”
“去去去,导演又叫我了,我过去一下。”
“恩,你忙你的吧,那挂咯?”
“拜拜。”
“拜拜。”
“还有……”
“怎麽了?”翼拉上箱子的拉练,并设定密码,329283。
“小心点,别逞强喔。”
“是,主人。”翼恶作剧地柔声喊著。
“不是叫你别玩嘛,主人什麽的——”
“可YOU不也听得很HIGH嘛。”
“不说了,真挂了,导演等下要杀人了。”翼听得出来,电话那头微微发出的笑声,还稍微想象了一下相方那特地夸张得扭曲的表情。然後,自己也咧开了嘴。
现在,时针刚好停在了9点。还早呢,不过因为明天一早的新干线,所以10点以前无论如何一定要上床,要不然马内甲桑非得撞烂了自己心爱的木门不可。
躺上床,看著那个手机,翼灵光一闪,劈里啪啦地在按键上敲打著:明天我要7点起来赶新干线。翼狡黠地笑了,合上机盖,也没有设定闹钟,就直接把它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後心满意足地钻到带著薰衣草香的枕头里。
“2人の夜——”
朦胧间,翼无意识地打开了盖子,“喂。”有气无力的,一听就知道还没睡醒。
“不是要搭新干线嘛,翼,你再不快点起来就赶不上了。”相方的声音还是那麽的轻柔,听起来挺有音乐老师唱催眠曲的味道。
“嗯,嗯,呜额。”
“翼,快起来啦——”
“是,殿下。挂了。”说完,立刻又倒下了。
“2人の夜——”泷泽的来电铃声又响起了。
“我就知道你没起来,今井先生,国际长途很贵的,你不快点起来一碗海胆盖饭又没了。”
“切,小气。你请那帮小孩吃饭的时候,怎麽不说烤肉很贵了?”翼慢腾腾地爬起来,赤著脚下床,眼睛朦朦胧胧地什麽也看不清,从床头柜里拿起眼镜带好,拿著电话,走到了客厅,呆呆地坐了会儿,泷泽说了什麽也没听清楚,直到被开水沸腾的响声才算是缓冲完毕,然後去关了天然气。
打了个哈欠,翼揉揉眼睛,“好了,挂吧,我完全清醒了。话说现在关岛几点啊,殿下你还真的打电话叫醒我。”
“你管我,好了,既然大少爷您醒了,那我挂了。”泷泽笑笑,“我刚刚拍完戏,所以才有空的,你别以为我特意打的,碰巧而已。”
“是是是,真是感谢这碰巧呢。挂啰,你快去睡会儿吧。”翼也笑笑,学著泷泽刚才的语气:“我也是碰巧想到的,呵呵。”
“呵呵,那掰掰啰。等下上了新干线上再补眠吧,到著了跟我说声吧。”
挂了电话之後,翼满足地笑了,仿佛一只得到了新鲜三文鱼的小猫那样,半眯起了他那圆圆的眼睛。
梳洗完毕後,翼换上一件白色的T,刚君送他的,说是兄弟装,中间的图案是三角君,他自己那件则是粉红色的。翼真觉得挺可爱的,下著配的是旧色的牛仔裤,将每天早晨都要喝的梅子温水饮完後,拉上他那大大的灰色行李箱,往电梯走去,那时,刚好是东京时间7点30分。
马内甲已经在楼下驻车场等著了,很有元气地笑著朝翼挥手,“早啊,翼君。”然後绕到了後头,打开了车尾箱。
“早。”翼走到车尾箱,把不小的行李箱托上了车尾箱里。
刚坐下副座,马内甲就递了一袋东西过来,透著肉香,“中华街的小笼包,那家店的老板娘还送了一瓶豆浆。”
“呵呵,谢啦,你吃了没?”
“还没,我本来以为你又会大迟到的,我的还放在这边呢。”马内甲苦笑调侃。
翼打开了袋子,嘻嘻地奸笑著,“当然,我有人肉闹钟的。”
“切,你们明明就不熟。”系好安全带,缓缓发动引擎。
刚下新干线,翼就拿起手机,发了“到著了。”给那人。入住宾馆後,首先将行李箱的东西取了出来,首先是公文袋,里面全是公演的资料,然後是在西班牙买的沐浴露,还有海豚君,最後把带来的衣服都用衣架挂好,一件一件地整理好,放入宾馆的大衣柜里。然後拿起浴袍,走进浴室里,好好地洗了个澡。
明天就是第一场演出了,等下2点多的时候还要去松竹那边先进行排演,翼擦著头上滴下的水珠,打了个电话给马内甲,“呐,我饿了,要不要先去吃个拉面?”

《星》TT文 [4]

因为松竹座的公演,翼几乎要在大阪呆上一个月左右。
那天公演结束之後,翼先在後台先洗了一次澡,他无法忍受身体的黏糊,回到楽屋时马内甲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买了宵夜给我?”翼放下头巾,坐下拿起风筒。
“你就知道吃,剧场门外边还要好多饭守著呢,我们要怎麽回去?”
翼笑笑,边吹头发,看著映在镜中的马内甲,眨眨眼睛讲:“放心啦,包在我身上。”
马内甲进车库取了车,从停车场大摇大摆地开了出来,果然,周围围了一堆的饭,一见是翼的车马上就蜂涌般地围了上来,周围穿著一身黑的STAFF拼命地间开两者的距离,其中有一个压低著帽子的士大夫尤其积极,不一会儿就挤到了车的旁边。众人这才看清这车里面没有翼,於是只好渐渐散开了。这时,那个压低帽子地士大夫突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马内甲顺利开走的路上,他脱下帽子,打开车窗,缓缓朝被骗的饭们挥手致意,一脸恶作剧地笑盈:“晚安啰,大家。”
“刚才好险哪,你也不知道‘怕’字怎麽写的?”马内甲叼了根棒棒糖,丢了根草莓味地给翼。
翼接住在半空中跳跃了一下的东西,拆掉糖纸,含进嘴里,“翼饭都是很理智的。”
“切,上次上UTABAN时不知道是谁被那个变态大叔调戏得直喊我额?”转弯,马内甲似乎很熟悉大阪的路,驾轻就熟地开著车。
翼脱了外套,笑笑:“翼饭多数是很理智的,不排除少数是奇怪的叔叔和阿姨,可以了吧?”继续含著那颗棒棒糖。草莓的味道,某人说过那是吻的味道,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我在接吻。
不到一分钟,平时不拖几个小时才回信的人马上就有了反应:你敢乱来?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从大阪胁持回东京。
他回来了?不是说还要过几天麽。
“不信,你不还没到日本嘛。”
“你要知道我的眼线有多少。”
“敢情你平时请那麽多人吃饭就为了这个?”翼没好气地看著屏幕上的文字,不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翼,别玩啦。我还有4天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去大阪看你。”开口的第一句,泷泽的声音还是那麽好听。
“我先听著吧。”翼FUFU地笑了起来
“对了,腿酸不,酸的话记得要冰敷,还有,胃药也要记得带。”
翼把电话从右耳移到左边,拿起水壶,往嘴里倒了口,“嗯,记得的啦。就算忘了带钱包也不会忘了带药的。”
挂了电话之後,马内甲就发话了,“今晚回去给我早点睡,明天别又起不来。”
“还好你提醒我,差点忘了调我的闹钟了。”翼呵呵地笑著,打好几个字之後,正想按“发送”键,结果却停下了,想了想,还是把它保存在了草稿箱里,然後跳到设定那里,设定好9点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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