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又在愉快的气氛中吃完了,接下来包拯也安排了余兴的节目——杂耍。就在庞昱沉迷于蹬盘子的小姑娘那柔软的腰肢和惑人的眼神中不能自拔时,白玉堂在他耳边道了声:“侯爷,我出去一下。”便抽身而去。到了外面,王朝和马汉早已带了二十名衙役等候在那。白玉堂一招呼,众人便随他迅速的冲到了侯府。侯府中能打得动的大都中了白玉堂特制的泻药拉得手脚发软,剩下的几个见大势已去也就不再顽抗束手就范,只有庞昱的几个亲信还想挣扎几下,被白玉堂一脚踹翻一个也就都老实了。丫鬟婆子们大都是被逼或抢进府的,一见有人抄府,非但不反抗,反而直接领着他们去软红阁救出了被囚的姑娘。于是众人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侯府,将一干人等押回公馆。
这边展昭见白玉堂已成功,也立刻下手捉拿庞昱。庞昱带去的那几个人还不够展昭练手的,等绳子已捆上了身庞昱还在冲包拯大叫“包大人开什么玩笑”。直到看见自家的家奴家眷连带打手都垂头丧气的被押进来,他才知道大事不妙。再去找白玉堂,却见他站在展昭身旁正谈笑风生,才大呼上当。包拯也不与他折辩,命人将他们全都押下。而后一面让公孙策带衙役封了侯府查抄家产造册备勘,一面命马汉贴出榜文安民,让百姓们有冤的诉冤,有仇的报仇。又命陈州府立刻开仓赈济灾民。登时间整个陈州沸腾了,三日内状告庞昱的状纸就堆满了公案。包拯先命被抢的女子的家人在证词上画押后将她们领回,然后又处置了被夺田霸产的案子。一时间公馆内嚎啕大哭的认亲声,感激涕零的谢恩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再接下来就是人命大案了。包拯将这类案子总列到一处,竟有几十起,每一起都够置庞昱于死地的了。于是为了平民愤、安民心,更为了赶在庞集采取措施前了解此案,包拯在捉拿庞昱十几天后请出了龙头铡,一铡下去庞昱人头落地,陈州案算是告一段落。
白玉堂这些日子并没住在公馆,而是下榻在白福安排的一个别苑中。兴起的时候就去帮帮忙,嫌事情琐碎时就甩手不管一走了之。好不容易盼到案子结了,这天白玉堂正邀了展昭一起吃饭,顺便讨论一下接下来是展昭陪白玉堂回陷空岛转一圈还是白玉堂随展昭去京城玩玩儿。展昭心里早打好了主意,陷空岛是万万去不得的。当初自己带白玉堂离开唐门后发生的事,对白玉堂可以一带而过蒙混过关,可对着老练的卢方、谨慎的韩章和机灵鬼似的蒋平却是混不过去的。一旦露馅儿,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枝节来。再者自己也放心不下包大人这边。于是展昭力劝白玉堂随自己去京城一游。就在白玉堂已有所动心准备点头答应时,只听白福笑着便喊边往里进:“二爷,您看谁来了?”接着便是一个令展昭觉得有点耳熟的声音:“二弟,柳大哥看你来啦!”
展昭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当初在蜀中见到过的白面判官柳青。白玉堂一见儿时好友早已兴奋地迎了过去,拉着柳青又说又笑。展昭却是垮了脸暗道不妙。这时柳青已看见了展昭,忙过来一拱手道:“展大侠别来无恙?”展昭强笑道:“还好。柳兄看上去春风满面,想是生意上财源广进啊!”柳青正要谦逊几句,白玉堂在旁惊讶的道:“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想着给你们介绍一下哪。”柳青提前已从白福那里得知了白玉堂一场大病忘了蜀中发生的事,因此含糊道:“啊,以前曾有过一面之识。”展昭见他不提也乐得一笑而过。
三人落座后,白玉堂笑问柳青:“柳大哥,你怎么找到这来啦?是特意来找小弟呢还是有事路过?”柳青笑道:“这次为兄是特地来求二弟你帮忙的。我先是去了陷空岛,而后又按岛上人的指引来的这里。”白玉堂奇道:“求我?什么事啊?”柳青道:“是这样。只因凤阳府太守孙真乃是兵马司孙荣之子,也就是太师庞集的外孙。此人淫欲贪婪,剥削民脂,作恶多端,概难尽述。现下为给庞集祝寿,他特备了松景八盆,其中暗藏黄金千两以为趋奉献媚之资。为兄打听得真实,意欲将此金劫下。非是为兄贪财,实乃近来凤阳府荒旱严重,若能以此金变了价买粮赈济,或可一抒民困。怎奈为兄独立难成,想到二弟豪侠仗义,因此特地来请二弟帮忙。没想到南侠也在此,这下为兄就更放心了。”
白玉堂听罢拊掌笑道:“妙啊!这厢包大人铡了庞昱,那边咱们再劫了贺金,这下可让庞老贼过个好寿辰了!展昭你说呢?”白玉堂原以为展昭必定赞同,谁知他却皱眉道:“展某以为此事不妥。”柳青道:“有何不妥?”展昭道:“你我若劫了那金子,想那孙真岂肯罢休,必定会变本加厉搜刮民财以抵这损失,说不定还会诬陷无辜者为盗以讹诈钱财。那时我等岂不是因救人而害人?”白玉堂冷笑道:“他敢!五爷我宰了他!”展昭道:“杀他一人好办。可杀他之后哪?庞集怎能罢休?必定派人彻查,到时不知还要连累多少无辜。五弟总不能把他派来的人都杀尽吧?”白玉堂懊恼道:“那你说怎么办?”展昭道:“依展某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柳青一见白玉堂听进了展昭的话有些动摇,不禁一股酸意从心头窜起,冷冷接道:“从长计议?等你计议好了,凤阳府的百姓也都饿死了!柳某久闻展南侠大名,却没想到是这等瞻前顾后、胆小怕事之辈。”白玉堂听了有些不乐意,忙道:“柳大哥怕是误会了,展昭不是怕事的人。这次在陈州他还帮包大人把庞昱给铡了哪!”柳青见白玉堂帮展昭说话更是心头火起,抢白道:“原来展大侠有官府撑腰便敢大干一场,否则就畏首畏尾了。即使如此,何不趁着立此大功就随那包大人一同进京去混个一官半职,也强过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二弟,为兄原以为你年纪虽轻,但侠义心肠却是胜过前辈。如今看来竟也趋炎于官府,附势于朝廷,竟为了那未知的后果而缩手缩脚,置万千困于水火的百姓而不顾。真是叫为兄失望之极!”
白玉堂哪禁得住柳青如此相激,忙大声道:“住口!你哪只耳朵听到五爷说不去啦?”转身对展昭道:“柳大哥说得也有理,无论如何救济灾民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以后再说。展昭,你到底和不和我们一同前去?”展昭道:“凤阳府旱灾自有朝廷赈济,至于孙真贪赃敛财一事,依展某之见应该先和包大人商量一下,趁那八盆松景到京之际由官府找借口拦下查察,再顺藤摸瓜治孙某人之罪。不知五弟意下如何?”白玉堂刚想说话,柳青在一旁凉凉的开口道:“我辈既是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形事规矩。处处依仗于官府,岂不有违我侠义之道?二弟,你这样的人竟也要仰官府鼻息了吗?”展昭道:“我辈既自命侠义,行的就应该是造福于百姓之事。只要无愧于心,借助官府还是凭一己之力又有何区别?难不成就只为了江湖规矩、为了赢那侠义之名就可陷无辜之人于水火之中而不顾?那岂非是欺世盗名?”
柳青冷笑道:“二弟你听听,却原来我们往日里所为的侠义之事都是欺世盗名的。想我柳青为救人而来,却受你如此侮辱!好好好,你南侠大仁大义,高瞻远瞩,柳某只是个顾得眼前小利的商人,比不得你!柳某只知道我家乡的灾民快饿死了!这次柳某本来要请的也只是白二弟,至于你南侠柳某高攀不起!二弟,你到是帮不帮这个忙?”白玉堂被他们吵得头晕脑胀,只觉得两人都有些道理,又纳罕这两人一个平日里一个谦谦君子,一个谨言慎行,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肯得罪人的,今日里怎么火气比自己还大?正犹豫间一听柳青这样问自己,刚要劝他们消消气先坐下来再商量商量,哪成想展昭见白玉堂一直没表态心中大急,一时间也忘了提醒自己注意分寸,一把将白玉堂拉到自己身边道:“玉堂也不去!”
柳青见状眉毛一挑,冷笑道:“原来二弟是有了新朋便忘了旧友了。既然二弟行事还要先得南侠允许,那么愚兄再多说也无益。就当愚兄没来过,告辞!”他这么一说白玉堂面子上可挂不住了。想他白五爷做事何曾依靠他人?他又最恨别人替他擅作主张,拿他当小孩子看待。白玉堂本就是个急性子,喜欢爽利行事,展昭的法子虽妥帖却未免拖沓麻烦,所以心里早已暗暗赞同柳青的提议。但白玉堂本念及这些日来他与展昭相交甚欢,就此分离心中颇觉不舍,因此想着怎样能说服他一同前去。可谁知展昭竟然得寸进尺替他做起主来!再者在他心目中柳青是与他自幼的交情,虽则这几日下来他感觉展昭在自己心目中颇有些不同,但柳青那句“有了新朋忘了旧友”实在是戳他痛处,白玉堂自命义字为先又怎肯背这恶名?于是恶狠狠甩开了展昭拉他的手道:“谁说五爷不去了?五爷自己的事自己会拿主意,要你多嘴!”
展昭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中大急,更是口不择言:“玉堂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白玉堂大怒道:“谁允许你这样称呼五爷的?什么叫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柳大哥是来请我的,说的都是如何行侠济贫之事,怎么就成了胡言乱语?五爷和柳大哥自幼结识,和你却不过是几天的交情,柳大哥犯得上挑拨离间吗?还是五爷的朋友在展大侠的心目中都是这等不堪之人?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五爷我自然也是个喜欢挑拨是非的奸佞之徒了?既然如此,展大侠你自去行你的阳关道,五爷和爷的狐朋狗友们自去过我们的独木桥!从此两不相干!”
白玉堂聪明归聪明,却是个生就得拗性子,这样的人是极易钻牛角尖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摸透了他脾气的柳青从旁挑唆?结果白玉堂本只是气展昭擅自为自己做主,谁知越说越气,越说越伤心。想自己劳心费力的帮展昭的忙,明知道庞昱对自己心存不轨却还要在他面前假作欢颜。自己向来高傲,何曾受此屈辱?可这一切换来的竟是展昭的轻视小觑,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还在自己朋友面前拨尽了自己的面子,叫自己情何以堪?因此话越说越激,最后干脆拍案而起,拉着柳青就走。
展昭见他急了,忙一把拉住他道:“五弟别生气,是展某错了!你听展某说------”白玉堂回身道:“五爷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展昭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多说无益。但包大人这边得罪了庞太师,回京途中怕是会有凶险。再则五槐镇一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生怕白玉堂步他后尘,就想着不如由白玉堂他们去干,自己则随包大人进京,顺便打探着庞府的消息,有什么异动也好有所准备。因此道:“五弟先随柳兄去做此事,展某则陪同包大人进京------”话没说完就被柳青截住道:“二弟你还没看出来吗?人家展大侠是下定了决心要随包大人进京谋个一官半职的,怎肯再与我等做这鸡鸣狗盗之事?我们还是快走吧,以免无了展大侠的前程!”
白玉堂咬牙道:“展昭你真的要随包拯进京,不陪我去凤阳府?”展昭急道:“是,但展某是想------”“好了别再说了!”白玉堂气的眼睛已发了红,就差流下泪来,嘶声道:“怪不得你如此殷勤的帮包拯忙来忙去,原来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五爷还替你争辩,说你连庞昱都敢抓,不是胆小怕事之徒。现在想来你敢动庞昱却如何不敢去动一动孙真?不过是无利可图罢了!想我白玉堂还傻乎乎的替你做了那么多事,原来只不过是你进身的工具!就算我白玉堂瞎了眼,白认识你了!”说完转身奔了出去。展昭还想追上去解释,却被柳青拦了下来。等摆脱了柳青的纠缠,又哪里还寻的见白玉堂的踪影?展昭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却听柳青在身后冷笑道:“他已忘了你了。”展昭决然道:“展某会让他记起来的!”柳青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柳某还会再错过一次么?柳某绝不会让他有想起你的机会!柳某会让你想再见他一面都难!”说罢转身离去。
展昭望着柳青的背影,突然一笑道:“让展某再见玉堂一面都难吗?既如此,那就让玉堂来见站某吧!展某到想看看你柳青拦不拦得住!”
第二十六回完
后记:MS小s把柳哥哥写的很坏呀。不过小s实在想不出在这一阶段除了他还有谁在小白心目中的分量能与猫猫相抗衡了。因此把劫金一段挪到了这里,让柳哥哥做一次恶人吧。不过他也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心上人,也没有暗算猫猫,也不算坏到哪去不是?
第二天一早,展昭就陪同包拯一起踏上回京之路。一路上包拯并不急于赶路,而是随时随地勘查冤狱,平息民讼。甚至还因惦记展昭所言的五槐镇一案特地转道而行前去彻查,除了黄扒皮这家恶霸,也严叱了那个县官。令包拯想不到的是,就因这一改道,居然在一个叫做草州桥的地方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当今皇帝亲生母亲的老妇。包拯经过仔细讯问后确信她是真正的国母,将他以自己老母的身份带回京城,伺机让她见到仁宗养母、八王妃狄妃,又由狄飞装病骗天子赵祯出宫与她相认。赵祯大怒之下命包拯查此事,于是一场狸猫换太子的宫廷悲剧被彻底展露在世人面前。太后刘娥羞愧自尽,李宸妃还宫被奉为太后,一干涉案人等或赏或罚。待尘埃落定,已是第二年的春天了。
展昭自离开陈州就再无白玉堂的消息。这一场诡谲的宫廷变革,令所有人无暇他顾。展昭时刻防着有人加害包拯,那里有心思旁顾?只是在忙乱的空当会揪心的想起白玉堂决然而去的背影。幸好在这种时候庞集也不敢有其他举动,所以生辰贺礼被劫一事也不了了之。好不容易熬到诸事皆定,展昭再忍不住想去江湖上走走,包拯却突然沉睡不起,又查不出原因。公孙策怀疑是有人使了魇魔法,展昭一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师庞集。于是当晚夜入庞府果然见妖道邢吉做法欲害包拯。展昭砍了邢吉的脑袋扔给了庞集,自己带了做法用的木人回到开封府。
包拯既脱了魇魔法,不一刻便清醒过来。第二天一早上朝,包拯将那木人交予皇上,具折参庞集谋害大臣。赵祯痛斥庞集,罚奉三年,并命他向包拯当面道歉。此事了后,赵祯想起包拯奏折中提到的展昭一事,顿感兴趣,向包拯询问。包拯便将与展昭相识的过往及他几次相救相帮之事奏明了赵祯。赵祯听后招才心切,命包拯带展昭入朝在耀武楼演武试艺。展昭此时随尚有犹豫,却也没了退路,只得抱定随遇而安的想法,随包拯前去。届时文武百官齐聚耀武楼,本以为这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豪侠是怎样一个威武雄壮、面目狰狞之人。没想到包拯引来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气质温润、言谈举止大度得体、不卑不亢的一个人物。
赵祯一见展昭不似平常所见武人那般粗鲁,反而有几分书生气质,先就觉得欢喜几分。等展昭演练了精妙绝伦剑法和百发百中的袖箭功夫,已是天子惊叹、满朝折服。待展昭使出燕子飞的绝顶轻功,百官们有的居然顾不得君前失仪站起身来仰面观看,一片啧啧声不绝于耳。赵祯更是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天呐!这等轻巧的身姿,哪里是一个人能有的?分明就是朕的御猫一般嘛!”包拯闻言忙跪倒道:“臣替展义士谢主隆恩!”赵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暗笑包拯好急智。于是道:“光有封号也不成,朕就封展昭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在开封府供职。”等展昭下了楼,天子金口已开,一切已成定局。展昭听了“御猫”的封号微微一笑,扣头谢恩。
赵祯只当自己天恩浩荡,此举颇得人心,哪知下面两人各怀的心思?包拯是见展昭虽处处帮忙,但对自己提议的入朝为官一事却仍是举棋不定,因此想借机让他定下心来。包拯以为江湖中人以虎、狼、豹、鹰甚至鼠、蝶等为号的屡见不鲜,叫个猫也没什么。展昭听见这个称号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只风华绝代的耗子促狭的一声声叫着猫儿的情景。于是叩头谢恩,心里想的却是——展某的确是只猫,只不过不是你的御猫,而是一只小白鼠专有的猫儿呢。玉堂啊,这次展某不但真当了官,还真的成了猫,你忍得住不来招展某算账吗?只要你来,这次展某绝不放手!
白玉堂自一气之下离开展昭,便与柳青同赴凤阳劫了孙真的贺金,而后又帮忙救济灾民。等忙得差不多了,已是临近新年。白玉堂婉拒了柳青留他过年的邀请,回了陷空岛。新年一到,岛上热闹非凡,每年里忙于“压榨”兄长们压岁钱、制造各种花炮花灯、带着卢珍拉着丁兆惠寻出百般玩儿法、闹得陷空岛和茉花村鸡飞狗跳的的白玉堂今年却出奇的乖巧。收压岁钱时不但规规矩矩地道谢,还声称自己已经成人了以后过年就不再要了:年夜饭的芦花白竟还是芦花白,没被换成二锅头或是山西老醋;花炮花灯的图案居然正常得很;茉花村和陷空岛互送的年礼盒子打开是里面竟然真的就是年礼,既没蹦出老鼠也没跳出别的什么------每年都为过年焦头烂额的四鼠先是赞叹五弟不愧是长大了,懂事多了,继而便有些担心白玉堂是不是病了。等到十六的中午四人从宿醉中醒来竟然发现各自的脸上干干净净,既没多出小乌龟也没画上小兔子时,就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围着白玉堂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抑或是在外受了欺负,搞得白玉堂不胜其烦,炸了一间厨房、毁了两处酒窖又追得丁兆惠满山跑才算让兄长们放下心来。(貌似有点恶搞啦?不过小白的恶作剧才能也不是一天生成的嘛,总要有练习实践的地方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