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气氛轻松欢畅,吃着腾十悉心准备的日式料理,那三人仿佛老友聚会,天南海北,畅所欲言,不时迸出阵阵欢笑。
却有一人食不下咽,向桌儿边,听人笑语——
尽管晚饭前骑着‘香草’狂奔了一个钟头,苏靳却没有一点胃口,愣愣盯着面前的精致料理,胃部阵阵抽痛,心中凄凉酸楚——若不是因为黎菲,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吃不到丑哥哥亲手做的料理了……仍然是美味,心意却是给那位绝世美人的……
腾十表面上轻松说笑,眼角余光却时时留意苏靳——小傻瓜,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吗!闹什么别扭,晚餐一口没动!……看着那憔悴清瘦的人,男人心中揪痛——做晚餐时,想到苏靳日渐清减,鬼使神差的特意在他那份粥里加了党参和当归,可为什么要心疼他?你不是恨他吗?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
“腾总,别急着走,多留几日吧。”黎菲褪去平日里的妖娆魅惑,对着腾十甜甜一笑,如晶莹剔透的水晶般清新动人——那是他真心待人时才会有的态度,就连苏靳也未曾见过。
腾十笑笑,叹息道:“印尼那边事情太多,我明天就得回去。”
黑眸中掠过不舍,黎菲取出一张折叠的精致卡片,白玉般优美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递到腾十面前,俏皮的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说道:“待会儿再打开。”
注意到那只莹润优美的手,苏靳自卑更甚——由于长年攀岩,自己的双手老茧满布,指如鹰抓,丑陋不堪。
忽的忆起,在老挝时,腾十曾经亲吻这双丑陋的手,“真美!我更不想放开你了。”——言犹在耳,物是人非……丑哥哥,现在的你认定我的心比手更丑陋吗?
再这样下去,难保不哭出来,引人笑话。苏靳站起身,淡淡说道:“你们聊吧,我很困,先睡了。”
看一眼担心关切的灰眸,嘲弄不屑的妖冶黑眸,冷漠如冰的锐利鹰眼,苏靳转身离开餐厅。
[预告:下章是high,汗!没甚新意,实在是难啊!人类都没进化成三头六臂,何来新意!]
腾十刮了脸,从浴室出来,忽然愣住。
苏靳不知何时进来,背靠着门,手里捏着黎菲给自己的卡片,怔怔出神。
抬头看着男人,苏靳低低说道:“别去。”
男人冷眼以对,沉默不语。
苏靳拿起手中的卡片,低声念道:“今晚十点整,黎菲恭候腾总大驾,眼福无限,莫负小弟一片心意!”
漂亮的黑眼睛里满是恳求,“求你,别去。黎菲是要在你面前脱衣卖弄,他最爱干这种事!”
尽管已经婉言谢绝了黎菲的邀请,腾十却道:“千载难逢的艳福,我为何不去?”
苏靳冷哼一声,“千载难逢?那个小妖精淫荡无耻,跟他上过床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腾十猛地转身,锐利的鹰眼寒光凛冽,沉声警告,“不许你污蔑他!黎菲外表妖娆,
却有一颗玲珑剔透、天真纯净的心,比你这只恩将仇报、心地恶毒的野狼干净一百倍!”
苏靳心中刺痛,强忍泪水,低头不语。
男人伸出大手,推一把苏靳,喝道:“让开!”
苏靳死死抓住门锁,靠在门上。
“不让我去?”男人恶劣的目光扫过苏靳,薄唇轻扯,“看不到绝世美人,就用你这个末流货色将就吧!”大手钳住苏靳日益尖削的下巴,“你来代替黎菲,怎么样?”
面对男人赤裸裸的羞辱,苏靳心中酸楚——为什么?丑哥哥,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
男人冷哼一声,鹰眼中满是鄙夷,“不愿意?没人逼你!让开!”大手狠劲一推,将苏靳甩在地上。
苏靳急急从地上爬起,扑到门边, “不,别去,我愿意!我愿意!”
男人冷笑一声,转身踱到床边,长腿一伸,斜靠在枕头上,鹰眼中闪着凌虐的残忍,“开始吧。”
苏靳强忍着泪水,右手颤巍巍的伸向衬衫纽扣,一粒粒解开,慢慢脱下……感到男人戏虐玩弄的目光,苏靳只想赶快结束这难以忍受的煎熬,飞快解开皮带,长裤内裤一同褪下,扔在脚边,同时羞愧的闭上了双眼。
本来只想戏弄侮辱一下这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可是——望着俊美脸上脆弱羞窘的表情,白皙瘦弱的胸膛上根根分明的肋骨,腾十顿觉下腹欲火狂燃,伴随阵阵心疼怜惜,只想将那人压在身下,细细呵护,轻怜蜜爱一番。
“过来……”
听到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苏靳皱着眉头,走到床边,拼命克制心中的恐惧——别怕,不是别人,是我最爱的丑哥哥,是我的丑哥哥……
瞥到苏靳紧皱的眉头,男人心头的疼爱怜惜顿时化为乌有,熊熊怒火疯狂燃烧——跟我上床,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口口声声说爱我,原来都是虚情假意!……哼,狼子野心、狠辣阴险的毒枭怎知爱为何物!何必怜惜心疼他!腾十,你被他害得还不够吗!
顷刻间,男人化为野兽,残忍冷酷,阴狠暴戾,只想肆虐无忌的发泄心中恨怨,只想撕裂这具可恨的躯壳!
……
“自己趴到床上!”男人冷冷命令。
强忍住心中的屈辱和恐惧,苏靳趴到床沿,并拢双腿,挺翘圆润的臀部坐在脚跟上。
男人的大手猛地撑开修长的大腿,让他身后的隐秘羞耻地完全敞开!
明知苏靳没跟男人上过床,腾十仍然刻意侮辱,粗嘎地问道:“我是第几个让你张开大腿的男人,嗯?”
邪恶的手指戳进幽秘的小穴,翻转揉弄,残酷肆虐着苏靳柔嫩、敏感的私处。
身上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被男人随意观看、肆意玩弄,苏靳惊恐羞愧得几欲昏厥,忍不住微微颤抖。
男人后退一步,冷眼观看苏靳涨红的俊脸,精致的锁骨,目光向下看到那细瘦的腰身,再到肌肉结实的小腹,柔弱萎靡的分身,最后目光移到雪白双丘间艳红诱人的小穴——鹰眼中森冷的眸光一瞬间转浊。
粗喘一声,男人抽出皮带,拉开裤链,掏出怒起的巨大坚挺。
魁梧壮硕的身体前倾,覆住身下的苏靳,精健的腰身贴上赤裸双丘,硕大的坚挺顶住颤动收缩的穴口……
感到了男人的意图,苏靳急促地低喘一声,私密处灼热坚硬的触感,只让他觉得羞耻恐惧——坚持住!是丑哥哥在要我!他是我的,他会原谅我,会重新爱上我!
苏靳的柔弱顺从,却更加勾起了男人的怒火,坚定了男人蹂躏凌辱他的决心——先前古堡里的顽强抗拒哪儿去了!他怎么可以轻易跟男人上床!
冷下眼,男人毫不犹豫地将野兽般巨大的分身顶进紧窒干涩的幽穴。
猛然间身后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狭窄的私处根本承受不住男人巨大的坚挺,苏靳颓然扑倒在床上,浑身剧烈颤抖,冷汗淋漓,痛得几乎窒息……
冷冷瞪着那淌着冷汗、痛苦扭曲的脸,男人心底骤然掠过一抹不舍的怜惜……蓦的眼前又浮现一张流露歹毒笑容的俊脸,先前的怜惜不舍一纵即逝,鹰眼半眯,巨大的分身借着血的润滑,狠狠顶进秘穴深处,如野兽交媾般蛮横冲撞起来……
疯狂的欲望、快感、恨、嫉妒、怒火、怜惜……一切一切,和着原始而狂野的律动,尽数发泄在身下人儿紧窒灼热的甬道……
苏靳浑身赤裸的趴在床沿,维持着不变的姿势,承受着剧烈的绞痛,时昏时醒——漫漫长夜,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只有无尽的痛楚肆虐身心……胃部抽痛,嘴里不断涌出腥甜液体,胃又出血了吧,拽过床单紧紧咬住,不敢松开——固执地不愿丑哥哥发现……
昏沉中有人轻拍自己的脑袋,苏靳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妖冶的黑眸。
黎菲从床垫下取出一样东西,对苏靳妖娆一笑。
是切听弃!
昨晚的一切,他都听到了吧……受伤的自尊心变得麻木,苏靳闭上了眼睛。
“苏靳,你骂我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呢。哼,就知道你们之间纠缠不清,果然被我略施小计,试出来了!”悠悠的话语中满是得意。
玉手轻掀苏靳身上的被单,向下窥伺……
苏靳猛地抓紧被单,裹住赤裸的身体。
黎菲黑眸闪动,嘲弄道:“啧啧,你的处女血可都滴到我们家床单上了呢。”
见苏靳仍是闭目不理他,不禁无聊,玉手一挥,抓住苏靳口中的床单,“干嘛咬着床单,不闷啊?”
拔出床单的瞬间,黎菲愣住,床单上满是血迹,再看苏靳嘴角仍在渗血……黑眸里溢满恐慌担忧,霎时泪水滚滚落下,语声颤抖,“苏靳,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苏靳回答,黎菲转身飞奔出卧室,对着楼下狂喊,“快!苏靳不行了!他吐血了!”
眨眼间,魁梧彪悍的身影已冲上楼来,扑到苏靳床边。
颤抖的大手轻轻抹去苏靳嘴角的血丝,鹰眼中泛起水雾……
那厢邝厉风和黎菲忙着为苏靳准备直升机,急得团团转;这厢卧室里却是爱意正浓——
苏靳睁眼看到了他的丑哥哥,顿时将疼痛羞愧抛到九霄云外,淡淡一笑,嗓音沙哑的开口:“丑哥哥,我这是苦肉计……你若不想原谅我,就别上当了——别再给我希望……”
俊脸上淡然的笑容,刺痛了男人懊悔疼惜的心,腾十低吼一声,将可爱又可恨的人儿,揽进怀里,霸道的薄唇猛地覆住犹自渗血的柔软双唇,深深吻下去……
放开苏靳的唇,轻轻吻上黑亮的眼睛,挺秀的鼻梁,白嫩的耳垂,男人不住低语,“小傻瓜……小傻瓜……我的小宝贝……我的心……”
苏靳轻轻挣开男人的怀抱,看进漾着水雾的鹰眼,执意问道:“丑哥哥,你原谅我了?不再恨我?”
“恨你?”男人苦笑,“无数次硬起心肠,恨不得把你揉碎,可是——”伸出手指轻轻掬起一粒苏靳腮边的眼泪,“还没怎么折磨你,我自己就给这泪水淹死了。”
丑哥哥,你终于原谅我了!——俊脸上的泪水更加泛滥起来!
突然想起什么,苏靳挣开男人的怀抱,指了指昨晚扔在门边的长裤……
男人会意,走过去捡起长裤,递过来。
苏靳挣扎坐起,从兜里取出了那日腾十在海边送的小木盒,打开看看,又合上,执意将它塞进男人手里,黑眼睛里一片深情,轻轻说道:“丑哥哥,这个仍是你的。”
看着自己珍藏了十八年的宝物,男人沉默了,一丝疑问骤然掠过心头——他爱的是谁?是丑哥哥,还是如今的腾十?……我爱的又是谁?是小天使靳靳,还是苏靳?
病房里。
“丑哥哥,带我去海边。”苏靳孩子气的拉着腾十的手,俊脸上泛着讨好的笑容,“好不容易来了香港,故地重游一下嘛!”
“不行。”男人毫不妥协的摇头,见到苏靳失望的表情,心头不忍,说道:“今天不行。如果你乖乖在床上躺一天,不四处乱逛……明天,我带你去。”
“我都没事了,为什么要躺着?”话虽如此,苏靳仍是听话的躺下,只是噘着嘴,以示不满。
那高高噘起的淡色双唇,瞬间点燃了男人疯狂的欲望,鼠蹊部竟然阵阵骚动!不!你还想伤害小宝贝吗?
腾十猛地站起,“我出去打个电话。”急急奔出病房。
望着丑哥哥摔门而去的背影,苏靳纳闷,怎么一天十几次,总是突然要打电话?
门开了,护士小姐走进来,手上端着托盘——要打针!
美丽的白衣天使顿时化为狰狞的魔鬼,苏靳闭眼,生死置之度外般伸出手臂,静静等待那恐怖的一针落下。
突然被抱进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耳边响起低沉温柔的话语,“小家伙,还想瞒我多久?……这么多年了,你仍然害怕打针,是不是?”
几乎忘了护士正在给他打针,苏靳抬头看着锐利的鹰眼,似乎回到了九岁那年,每次生病打针时,丑哥哥从不像其他人那样嘲笑我,他总会把我抱在怀里,总是疼惜我,每次打完针,都会在我嘴里放一块巧克力……
胳膊上一痛,护士已经拔下针头,离开病房。
苏靳有些恍惚,怔怔地看着腾十,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一块巧克力在舌尖融化——甜甜的、苦苦的、还有一丝酸涩,一如苏靳现在的心情。
“丑哥哥,丑哥哥,我好想你!我爱你!”
苏靳喃喃低语,深深埋进宽厚的胸膛,两行清泪悄悄滑落。
男人吻着柔软飘逸的黑发,轻拍怀里颤抖的身躯,眼中满是疼爱怜惜,轻声哄着,“嘘,小宝贝,别哭……你的杀手锏都没变,还是用哭对付我,嗯?”
苏靳却哭得更凶——丑哥哥,为什么不说爱我?你始终放不下心结,是吗?……泪眼迷蒙的抬起头,苏靳轻声问道:“丑哥哥,你爱我吗?”
男人敛下眼,薄唇紧抿,默不作声; 良久,长叹一声,更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儿,痛苦沙哑的低语:“小宝贝,别得寸进尺……别逼我……”
……
一声轻咳,惊醒了相拥的两人。
病房门口,邝厉风淡淡一笑,转头说道:“小妖精,出来啊。”大手一伸,拉出了在他身后扭扭捏捏的黎菲。
乍见邝厉风黎菲,腾十略觉尴尬,起身说道:“你们聊吧,我出去一下。”匆匆出了病房。
邝厉风拉着黎菲来到床边,笑道:“阿苏,小妖精负荆请罪来了。”
黎菲沉默不语,清澈的黑眸中闪着浓浓的愧疚担心,全无往日的妖媚风情。
苏靳淡淡一笑,嘲弄道:“黎公子神机妙算,玩弄人于股掌间,苏某实在佩服!”
见到黎菲瞬间苍白的脸色,苏靳忽觉不忍,伸手拉过黎菲,笑道:“小妖精,我曾经和阿邝合谋骗你,这次咱们就算扯平了,不过——我有事请你帮忙……”
[各位大人:嘻嘻,我还不会放他们快活!
腾十还会做出非常过分的事伤害苏靳,
可怜的苏靳还得吃点苦头(大大的苦头)!你们的意见呢?没意见的话我也许给他们安排悲剧sad ending!会和文章的题目很切合。若是喜剧happy ending我就得多费些力气,我倒没什么,关键是腾十能有这个本事吗?]
印尼。
接下来的日子,无风无浪——白天,苏靳总是安安静静的跟着腾十,一起开会、批阅文件、探讨‘东瑸伟业’项目;黄昏时,苏靳骑上‘香草’尽情奔驰一番,然后享受腾十精心准备的美味料理;夜晚,两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
腾十随手点了支烟,鹰眼半敛,看向窗外——红日西坠,茵茵绿地上,俊美的男人驱策胯下骏马,风驰电掣般疾速狂奔,矫健的身姿在马背上跌宕起伏,一头黑发随风飘舞,赤裸胸膛上布满层层细密汗珠,映着落日余晖,闪闪发亮……
敛下眼,腾十狠狠吞吐袅袅烟圈,藉以驱散纷繁芜杂的心绪——曾几何时,不再将他看作成年版的靳靳、急切地想去了解这个名叫苏靳的男人……连日的观察揣测,得出两字结论——矛盾。他玩世不恭、狂野不羁,却在不经意间流露脆弱敏感,忧郁自卑……他手段狠辣、坚韧果决,却对我依赖撒娇……他勇敢顽强、酷爱冒险、攀岩骑马样样精通,却会害怕打针……他从来都是上身赤裸的驾驭‘香草’,睡觉时却穿着睡衣……他浪荡风流、睡过无数女人,跟我在床上却总是惶恐羞窘……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未主动邀爱求欢……
掐灭烟头,锐利的鹰眼重新锁定草场上纵横驰骋的男人——经过悉心调养,挺拔胸膛上重现线条优美的肌肉,富有弹性的皮肤光滑似缎,修长的手臂刚劲有力,精健的腹部没一丝赘肉,臀部挺翘圆润,身后的秘穴紧窒诱人……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猛地醒悟自己正在意淫苏靳,腾十懊恼地低吼一声,粗喘口气,暗下决心,今晚定要彻底拥有这个撩人心魄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