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眼睛一眯,露出一口白牙,伸手往他腋下摸去:“咯吱咯吱……”
傅明宣没想到这家伙来这招,笑得直喘气:“别闹……哈哈哈……放手……”
两人滚在地板上闹了一会儿,周越终于缩手了,傅明宣歪在落地窗边,气喘吁吁,一副被人操完的模样。
“阿宣你真的很怕痒耶!”周越笑嘻嘻地说,“阿佑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你以后肯定是妻管炎……”
傅明宣没理他,摇晃着爬了几步,继续蹲着涂写:“妈的我上辈子欠你的了?截稿期都快到了你还添乱!”
他低头,画着女主人公的表情。因为引力的关系,过长的刘海从耳朵后面滑下,遮住了一只眼睛。房间里光线充足,他的嘴唇在光影里显得更加红,更加丰满。
肿肿的,昨晚的成果不错。
周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怎么了?”傅明宣微微侧头,疑惑地问。
“你的嘴还痛吗?”周越问。
傅明宣朝他翻白眼:“当然痛,我可是含你那根含了大半个钟头!”
“那我来慰劳慰劳你……”周越凑了过去,随着唇舌的交缠,残留在他嘴里的奶香味传到了傅明宣的嘴里。
“唔……嗯……”傅明宣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周越压倒在画板上。
“好痛,你干嘛?”傅明宣皱眉,揉着后脑勺,撞到硬硬的画板了。
“别以为我忘了,你昨天把你那脚丫子伸进来了吧?”周越嘿嘿地笑着,漂亮的脸有点狰狞,伸手就去拉他的衣摆,“别装傻!”
“喂喂喂,我都说了不要做!而且,我只不过伸了脚趾进去,阿佑才阴险呢,是他把我推……”傅明宣的话中断在两人紧贴的嘴唇之间。
“你们都是阴人!”周越气呼呼地说,含糊不清。
“猪啊,你肥了,我腰都要断了……”傅明宣把手放在周越的腰上,摸了摸,低声说,带着调笑的口吻,“难怪那老家伙要休你,就你这么一压,他那把骨头都要碎了……”
“操!好的不学,去学阿佑那毒舌!老子这是肌肉,肌肉!“”周越嘴巴骂着,试探着将他的一条腿拉开。
傅明宣全身乏力,也就没有推他了。周越的左手伸进他的衣服,慢慢下滑,一直摸到他的裆部,隔着内裤用整个手掌握住了他的阴茎。
“……!”傅明宣明显颤了一下,疲软的阴茎在他的手温刺激下慢慢地有了反应,变硬变粗了。
“别闹了!我还要留一点力气应付心予啊!”傅明宣终于认真推他了,海豚音震得周越一愣。不过昨晚毕竟玩得太猛,没力气,两三下就被周越压了回去。
周越的手伸进了内裤里面,摸索着轻轻地向后褪去他的包皮,慢慢把玩。
傅明宣的龟头敏感地弹了一下,马眼渗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他懒得去理周越,提了提内裤翻了个身,背对着周越,双腿曲起,弯成虾米状,成侧睡的姿势。周越的手被夹在他的大腿里,抽不出,又伸不进去。
这招以退为进,当然难不倒周越。他嘴角扬了扬,躺到傅明宣的背后去了。傅明宣的股沟正好对着他已经勃起的阴茎,隔着一层布料,周越的屁股不断地向前用力顶,硬硬的阴茎蹭着傅明宣的臀部。
“别玩了,快去把衣服穿上啦!”傅明宣往前挪了下,“我马子快来了!”双腿本能地夹紧,却又不自然地放开,周越的手早就摸了进去,把他的内裤向下拉到了膝盖处。
傅明宣只觉下身一凉,周越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股沟之间,昨晚使用过度的肛门插进了一根手指,在那红肿的地方进进出出,揉捏按压。
钝痛之后,傅明宣下身的酥麻感迅速地扩散到了全身,欲念也渐渐上来了。
“铃铃铃——”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傅明宣推他:“快去接电话,如果找我就说我不在!”
周越撅着嘴:以为能吃了这小子的,没想到被一个电话搅局。拿起话筒,语气也不太好:“喂,哪个混蛋找你爷爷我?”
“去你妈的!老子不在你就充大王啦!”王简的大嗓门几乎要冲破话筒了。
“妈的死王简!打扰老子Happy还敢这么嚣张?!”
“行了行了,有急事啊,你帮我去房间找个盒子,粉红色的,马上送过来!”
“就你那破手链?”
“对!就是破手链……什么?破手链?妈的臭小子,那可是我花了大钱订做的,世上仅此两条!”
“得了吧你,小心被她们分尸了!”
“呸!”
工作室里,傅明宣大叫:“周越,出去时顺便把垃圾桶的套子扔了!还有啊,被单拿去干洗!钱在第二个抽屉里!”
(= =||||||没想到这么快让人识破……真没面子啊……爬来爬去ing……其实本意是想写一帮人渣……嗯嗯,就是人渣……)
蒋思佑走到钢琴前,轻轻坐下,股间的疼痛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坐在旁边的沈天碧低声问:“你怎么了?”
面子至上的蒋思佑怎么可能把自己被男人给做了的事实告诉她?他扯动嘴角微笑,手指放在琴键上。
《安魂曲》从他指尖流泻而出。
在莫扎特的音乐中,就算穷困潦倒,也一直没有痛苦,只有纯净的欢乐。这部临终前的作品仍是如此,只有那种沐浴在天国的光芒之中的感觉。
听众都哗然,本来应该弹的《离别》,却变成了《安魂曲》。
蒋思佑没有理会底下的声音,只是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弹奏曲子。
钢琴是他的一切,甚至连第一次跟男人做,都是听着钢琴的。
距离现在,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是十四岁的少年,因为发育比较晚,阴毛都还没长全,只是淡淡的一圈绒毛,没有遗过精。
父亲特地请了位老师教他钢琴,记得那人叫范尹,手指很长很干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过比他的手更漂亮的手了。
事件发生得很偶然,那天,教完课,却下起了雨。父母出席酒会去了,蒋思佑弹累了,拿了张唱片放,贝多芬的《月光》。
他就趴在琴盖上听,却不知不觉地眼皮发沉,当他眯着眼,快要入睡时,老师走了过来,坐在琴凳上,与他并排。
蒋思佑以为他要叫醒自己,正想着用什么方法赖过去,却被他下一步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
老师的手伸过来,落在他的大腿上,类似不经意的动作。
蒋思佑没有多想什么,因为他那时还不懂,他没有想到一个轻轻很随意的动作会意味着某种阴谋,那时候,他还太小。
他昏昏沉沉地听着音乐,唱针刮在唱片上,发出刺耳的细微声响。
第一乐章的柔板,有宁静的沉思,有悲哀,有光明信念的时刻,有伤心的疑虑,有克制住的冲动,有沉重的预感,时而透露出意志和正在成熟的决心的充分,但很快又消失了,紧接着出现了胆怯的请求……
……他感觉到老师放在大腿上的手在轻轻地动着,隔了层薄薄的布料,像用羽毛轻挠一样,指腹带来温润的皮肤质感。
接着,很轻的抚摩变了味道,变成了明显的抚摸。在大腿上打着圈,蒋思佑现在已明了了他的意图。
可是除了装做睡觉,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老师的手已经由腿上转入了大腿内侧。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害怕。
老师的手渐渐地由抚摸变成了用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大腿内侧划动,弄得他简直想颤抖。手还一点点往上移动着,朝向大腿根部移动。
蒋思佑无法忍受地抖了一下,他在害怕,而这害怕中也夹杂着某种渴望。
乐声萦绕在犹豫不决和神秘莫测的色彩和感情中,但也显得沉重和压抑,仿佛意识到自己掉进无法避免的深渊。
熟络到能够哼唱的曲调。
老师的手一点点上移,然后在他的裤腰上停了下来,犹豫了下来。他的手就那样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热得能灼伤皮肤。
蒋思佑从他呼出的热气中感觉到他的心在狂乱地跳动着,从他顶在自己大腿上的勃起的阴茎感觉到他情欲的翻滚。
终于,他的手指挑开了蒋思佑的腰带,插了进去。
蒋思佑的心开始跳动,不是兴奋,而是害怕。
小快板开始了,不间断的情绪变换,一直在挑逗,却没有办法达到意想中的满足。
老师的手放在了他的阴茎上面,只是安静地覆盖着。
蒋思佑一动也不动,他宁愿认为是老师不小心把手放错了位置,而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可这是他在自欺欺人。
没过多久,老师的手就开始了活动。隔着蒋思佑薄薄的内裤,动作轻巧地挑逗着他的龟头。
蒋思佑的阴茎在他手指的划动下一点点膨胀起来,没有办法控制的勃起。
他的手指很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龟头,隔着内裤。
蒋思佑觉得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血液像要全部流向那个被玩弄的部位。阴茎已经完全勃起,把内裤顶得高高的,那内裤边沿顶出了一道极大的缝隙。
老师的手从缝隙钻了进去,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的阴茎,一上一下地撸着。撸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褪下蒋思佑的包皮,拇指轻微地抚摩着他的龟头,粉红的颜色。
蒋思佑突然有种想尿尿的感觉。他用那只手整个地握着他的阴茎,整个身体趴了过来,另外一只手还伸向了蒋思佑的背后,在腰线那一带流连。
在《月光》第三乐章的时候,范尹托起了蒋思佑的头,吻了下去。由额头开始,用温软的嘴唇紧紧地挤压着他的额,然后亲他的眼睑,亲他的鼻梁;用湿滑的舌头轻轻地舔他的嘴唇,粗重的气息吹着他的脸颊。
灵巧的舌尖撬开蒋思佑的嘴唇,伸了进去,不紧不慢地翻动着。
同时,老师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撸得越来越快。蒋思佑的尿意已经憋不住了。他伸手,像毫无意识地去推他,想把他推开,但是没用。
汹涌的琶音浪潮,在浪峰高点上有力的重音,这些都表现出无法遏止的激情的沸腾和爆发。
蒋思佑身体哆嗦了一下,脚趾痉挛似地弯曲,一股液体从阴茎射了出来。后来他知道了,那不是尿液,而是精液。
射完精的他精疲力竭,只想睡觉,从来没有感觉到那样的疲惫过。
“我爱你,思佑。”意识朦胧中,他听到他低声说。
……
……“思佑!思佑!!”急促的叫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蒋思佑回过神来,看到沈天碧拼命朝他使眼色,像眼角抽筋一样。
他这才发现自己弹错了一个音。
手指僵了一下,他闭上眼,又继续弹下去。其实他不懂范尹为什么会爱他,并且坚持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跟男人上床,他始终也没有那种感情出现。
那年的接触,是他们惟一的一次。
范尹的动作随着《月光》终章停止了。
然后蒋思佑睁开眼,他们还是师生关系,没有任何改变,一直持续到现在。
范尹死了,飞机坠落。他是预定要回来听蒋思佑的音乐会的。
蒋思佑从范尹的妻子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好是昨天晚上在傅明宣的公寓。那一刻,他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没有伤心的感觉。当年没告他性骚扰,自己也算是个大好人了。
演奏结束了,蒋思佑站起身,朝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
至于为什么会临时将《离别》改为《安魂曲》,蒋思佑只是想,虽然没法回应,至少还是能送这首曲子给他。
(禽兽啊禽兽……竟然对未成年人出手,真是禽兽啊……嗯,MS俺比较禽兽滴说……默默爬下……)
周越其实很喜欢骑自行车,就算现在王简说有急事,要他把东西送过去,他还是选择骑自行车过去。
反正又不是他急。
把床单送去附近的干洗店,顾店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绑马尾,猫眼。他趴在柜台前说笑话撩她,女孩子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左边一枚尖尖的犬牙。周越很奇怪傅明宣那个喜欢幼齿的怎么没对她出手。
凭着他那张嘴,哄她交换了手机号码,周越踩自行车继续走。虽然他对女性没欲望,不过交朋友,男女无拘。加上他是外貌协会的,看到漂亮可爱的人当然会想认识。
“要找份工作了……”他嘀咕着,弯腰,踩上一个坡。他一脚撑在地上,眯眼看着下面的坡位。
这些年吃的是青春饭,学了不少东西。他讨厌念书,不想要努力,打工又没有长久的,还好爹妈给了他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蛋,既然有人肯出钱伺候得他舒舒服服,为什么不卖?
“这世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当罗文锋问他,被那老头子虐待真的很有快感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妈的!老子还是小伙儿十八一朵花!”他歪歪嘴角,蹦出这么一句怪腔怪调的话,踩上脚踏,发力往下冲。
他最喜欢这种快感,踩上坡时,先是离心力,冲下坡,整个人在重力势能作用下跌在座椅上,就像被一只手强行按坐在上头。肛门的疼痛带来的是另一种快感,比单纯的刺激阴茎更加具体。
遇上凹凸不平时,时而抛上,时而颠下。那一瞬间,快感High到心里去。
他喘息着,上半身前倾,脚下踩得飞快,阴茎已勃起,硬硬地顶在皮质的座椅上,他弓着背,前后压弄,粗糙的人造革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龟头,爽得飞起!
周越攥紧了拳头,忍着钻心的痒麻,两颗睾丸挤压在大腿根和座椅之间,几乎要挤爆了。
他绷紧身体,下体与皮革的摩擦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到了路口的红灯,他猛捏刹车,自行车平稳地停下来。
惯性的力量将他的臀部往前一推,他打了个哆嗦,小腹痉挛,会阴抽缩,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耻骨后面冲出,冲击着从马眼喷出来,一下紧接一下射在内裤里,射得很厉害。
绷紧的身体瘫软了,他喘息着,腰里面似乎空了,软绵绵的空虚感。
平顺了呼吸,他继续踩上脚踏,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人群,没人知道他正在操着这架自行车。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等到周越到达时,他已经射了两回。
将车子锁在护栏上,周越跳过围栏,胯下湿漉漉的,他脱下颈巾围在腰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摸出手机打给王简:“喂?我到了,你死到哪去了?”
“我在百货大楼的咖啡厅,你到楼下等我,我马上下去!”王简刻意压低声音。
周越骂了句脏话,往百货大楼走去,路边都是摊位展销,摊位前的人连路都堵住了,中央的巨大音箱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好不容易才挤过去,周越站在楼下,东张西望。有人过来问他可不可以拍照,他很爽快地应道:“可以啊!”还热心地摆了几个模特儿的姿势。
王简走出大门,看到他在骚首弄姿,无奈地摇摇头,一把将他扯过来,拖到大厅里去。
周越正在春风得意,被这野蛮人搅了兴致,气得要扑上去咬他。
“别闹了,货呢?”王简按着他的额头,仗着自己身材高大手长脚长,把周越挡在安全范围外面。
“切!连一面都不肯让我见,好歹我们是炮友,你就这么宝贝你家的老婆啊?”周越咧了咧嘴,很不爽地说。
“你有啥企图?”王简一道眉上一道眉下地瞪着他,面容扭曲。
“操,你那啥眼神,真像蜥蜴!怎么?怕我把你马子的魂勾了?”周越把盒子递过去。
“怕她自卑,怎么着?”王简没好气地说,虽然是气话,不过也有八成是真的。自己的两个女朋友都是美人,不过跟周越站一起,就给比下去了。刚认识那会儿,他还以为周越是整形出来的,没见过男的会美成那样。接触久了,形象完全颠覆,他还真有点后悔认识了他,玩起SM来不要命的主儿。
“说得好!”周越攀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亲了个嘴,“好乖!真是没白养!”
“喂,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王简用力把他甩开,还好两人站在角落里,大厅人又多,没人注意到。
“算了,真没趣!”周越踢了他一脚,伸手。
“干什么?”王简瞪他。
“当然是车马费!”周越翻白眼,“还有啊,我裤子弄脏了,你去帮我买条裙子过来。”
(这个……俺真滴无语鸟……OOXX自行车……请自行想象吧……)
王简脸黑了,伸手去摸周越的额头:“烧坏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