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宁......宁......]亚修宇趴在地上明亮的眼珠闪烁着青色的火焰,四肢无力的他实在是没体力喊不出半个字眼,死死的仿佛要撑破眼眶,血丝布满深深的眼角,努力挪动细瘦的身躯渐渐向修宁一边磨蹭,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脖颈锁骨肩胛淌下,他的兄长仍然像动物般撅起臀部任人奸淫,表情呈现出痛不欲生的模样,与他对视,修宁眼眶红肿,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打在修宇的心中,撕心裂肺!撕心裂肺!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别人!
原本属于我的家是他霸占去的!罗依依是他害死的!我会沦落至此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修宇,亚修宇,你吸毒吸得脑子也发昏了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再怎么可怜,也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你还傻癫癫地想救他吗!救他何用?再等着他回头反咬你一口,把你当做一个肉刺彻彻底底剔除才为快吗!
[不......]仅有的良知在他脑子中回荡,[他还是你的哥哥......][他不是你亲身哥哥!][他是......是他从小一手带大了我......比母亲还要亲的......][他毁了你所有的东西!][他当初是那么温柔的人,那么和蔼可亲的人......][看着他被人这么折磨你心底是很快乐的吧!哈哈原来他也有今天啊!][不......他的表情看上去好痛苦......]我要救他,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最后的抉择让亚修宇有了无尽的力气,只见他挣扎地像条求生欲望极重的鲜鱼,扭动身躯引起众人的注意,亚修宁一个回神,咬唇拼命摇头,泪水晃动滴落在潮湿生糜的地板,修宇癫狂大笑,零落灰白的发丝在白皙的脸上交相辉映,发紫的唇角意外独有撩拨的风味儿.
[你们这是什么眼光!那种货色也像恶狗一样扑去玩弄!那个男人长得这么倒胃口还有什么意思......我才是过来人,伺候你们这群家伙绰绰有余!][不要!修宇!]亚修宁意识到他的意图,卖力讨好身上的男人们,恨不得跪下给他们磕头,[你们别听他胡说!像他这么瘦得皮包骨头,摸上去手感肯定不如我!][亚修宁!你倒底明不明你是个什么状况!][这是我作为兄长唯一一次对你命令!亚修宇!][哼哼,你这算是什么?赔偿我吗!][修宇......]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让一帮黑衣人都没兴致再玩,所有的所有都被处在密室的唐知茉和唐伯父两人瞧得一干二净.知茉眼睁睁望着当初的心爱的丈夫任人狎戏,心里是一阵苦一阵酸,说不出的情绪让她百般焦急,起初是浮躁,不断踱步在父亲面前,唐伯父明白女儿的不忍,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平时的感情基础底子深厚,要女儿一下子就摆脱这段十多年的爱情,那就是不可能的.喝茶没多久,唐伯父就见着知茉眼角红润,偷偷抹去无声滑落的液滴.
[知茉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做我唐家的人该拥有什么,该舍弃什么,这点分寸你还是有把握的吧!][爸爸教训的是.]唐知茉赶忙转身勉强笑道,[我不该太感情用事.][爸爸......][我看他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不知道是中到他弟弟什么迷幻,竟然说离婚就离婚!这小子!哼!他把你当什么了,把我这老头子当什么了!][您说的是,]唐知茉瞧见父亲气愤地用拐杖在地上猛敲,明晓老爷子火头又股股窜出,她生怕爸爸再一个吩咐,修宁恐怕连灰都剩不了,忙用两手抚摩父亲起伏不定的胸口,劝慰道,[您说的是,说的是,爸,消消气,别和这小人一般计较,连我都懒得在理睬他了,您大人大量地还和这小辈发什么不必要的火气,依我看啊,教训也教训过了,干脆就这么算得了......][唐知茉!]唐伯父摇头叹气,瞬间苍老许多,[你的心思我这做父亲飞难道还不知道吗?你舍不得亚修宁啊!舍不得啊!你让我说什么好!说什么好!][爸,您就这么放过修宁吧!]唐知茉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老爷子的眼睛,就算她伪装的再好,那么真挚的感情岂可说断就断得了!她爱亚修宁,同时也恨亚修宁的背叛,她从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丈夫会失去理智,净做出让她伤心欲绝的蠢事.扮演一个贤妻良母是唐知茉一生的向往,现在区区一个小小的亚修宇毁了她所有憧憬,她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可修宁是无辜的......唐知茉闭眼深深呼吸,自我暗示,亚修宁是无辜的,他只不过神经有些敏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叫亚修宇害的!
[所有的罪孽都应该在亚修宇身上!是他害修宁魂不守舍,全是他害的!]父女俩面对面沉默许久,唐伯父最后跺跺手杖,起身不断摇头叹气,渐渐向关亚家兄弟的密室走去,一个手势,密室的大门打开,唐知茉下意识地往父亲背后躲去,她不希望看到修宁的狼狈不堪的模样,她的心也是肉长的.
[亚修宁!]唐伯父大喝一声,修宁轻微有些知觉,不过没力气的他似乎并不能做出什么回应唐老先生的举动出来.倒是亚修宇稍微有些精神,躺在地上的他狠狠瞪了唐老先生一眼,顺带给身后的唐知茉一个鄙视的轻笑,替他兄长开口说道:[他人都快死了有什么好喊的.][骗人!]最先吃惊的唐知茉赶忙从后头出现,匆匆凑到修宁身边不断哭泣,看到他赤身裸体满是疮痍,更是抽抽搭搭地痛哭,[修宁,你不要吓我,我只不过想让你吃些教训,没想会害成这样......][知茉,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昏倒罢了!]唐老先生宽慰女儿,慈眉善目地摸摸唐知茉的头顶,再转身瞧见地上的亚修宇,立马换回一副冷漠的面孔,严厉叱问道,[你算个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手下人立即狗腿地群殴亚修宇,修宇连被刮了几个耳光子,脑子嗡嗡直响,人却是愈发来劲儿,癫狂着边笑边骂,唤醒昏迷不已的亚修宁,修宁浑浑噩噩,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唐知茉,吃惊的他连忙步步后退,使劲摇自己的脑袋躲得远远.
[你不要过来!][修宁!是我啊!]唐知茉看自己当初的丈夫一脸不认识自己的害怕模样,心酸地跪在他身旁,后悔地痛心疾首,[我是知茉啊!你不记得了吗!][不,不要,不要过来!]修宁越发后退,爬到墙角哆哆嗦嗦,赤裸的身体蜷成一个肉团,尽量不让知茉靠近,[不要打我,不要再对我那么做了......][修宁!]后悔!真的真的好后悔!
[哈哈哈哈哈......]杵一旁的亚修宇疯疯癫癫大笑,他嘲笑唐知茉的自作聪明,就算自己双颊被殴打得红肿,双腿双手被打折,他还是止不住地想大笑,笑那群自以为是的愚蠢人类!
[这就是大小姐您要的结果呢!哈哈哈哈哈......亚修宁已经疯了,他已经疯了......哈哈哈哈哈......][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臭小子!]黑衣人不解地继续揍这狂妄的小子,唐老先生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全看在眼中,他冰凉的表情难以读出感情的波动,只是一个制止的手势,众人停下了动作,亚修宇仍然倒地痴狂地大笑,笑到身体不断抖动,与其说是兴奋不如算是战栗.瘦削的胸膛上下起伏,亚修宇大口大口呼气,却是越发感觉自己难以吸进新鲜的气体,渐渐地,渐渐地,他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继而由青转白,呼吸困难的他双手努力向空中划出一个弧线,狰狞的面孔吓得唐知茉起身躲在父亲身后颤颤问:[爸爸......][无碍,只不过毒瘾发作了.]唐老先生凑近一步,温和笑着用手杖狠狠压住修宇的胸口,修宇一个挣扎,张嘴难以言喻,瞪大的双目死死定在那个邪恶的男人脸上,唐老先生更是一个用力,疼得亚修宇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刚才得意的劲儿都到哪里去了,小子!][......][毒瘾发作的日子不好过吧,呵呵......你现在是不是想干脆一死百了啊......]唐知茉发觉父亲恶劣的侮辱,良知告诉她该阻止父亲才是,但大面积的嫉恨全全占据着她的心,所以,她任随父亲和手下对修宇百般折磨,这是他该有的下场!谁让他是亚修宁心中的最爱!
[老东西......咳咳咳......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会在九泉下笑你们这群蠢父女......咳咳咳......]唐老先生一个猛劲,亚修宇咳出艳红的热血,衬着苍白面容,如同鬼面魅影,唐知茉后怕地拉扯父亲的衣袖,一个劲儿劝道:[爸,我们还是快些把修宁送进医院吧......我怕修宁快撑不住了......][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跟你哥哥那种懦弱的德行一点都不像!哦,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不是修宁亲弟弟来着呢......瞧我这老人家的记性,你是他们家的杂种才对呢,亚修宇......]唐老先生句句插得亚修宇道道的伤口,修宇不想就这么被这自大的老家伙激怒,只见他轻蔑地撇头表示无视,这让唐伯父大为光火,但故事暂且就在这里告一段落,他眯起自己细长的眼睛,吩咐手下人把昏迷的亚修宁安排进私人诊所妥善看管,唐知茉强烈要求要陪同,抗不过女儿的决意,唐老先生准许.至于亚修宇这个人,手下把浑身伤痕的他像丢垃圾一般仍在了荒僻的巷子,任他自生自灭.
当亚修宇清晰时,那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
[算你福大命大,老天爷让我救你,我总不能不依吧.]亚修宇睁开吃力的双眼,见到就是戴安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人不爽却是端端正正坐在床边,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高大严肃的男人,处在一边咬香烟头打发时间.
[你们......]修宇起不了身,两眼睛深邃的上下打量对方,高个子男人吐出香烟推推戴安的胳膊,戴安恼火闭眼抱怨似的长呼一下,极度不满地冲男人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像个管事婆一样催我嘛......我说不就是了......]亚修宇警惕地盯住二人,他并不认识他们,此刻更不会感谢这对推推拿拿欲言又止的家伙们.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他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啊......烦死了,烦死了......我就长话短说好啦......]戴安习惯性挠挠头发,后头的男人用狠狠的目光瞪他许久,再转去望住亚修宇,修宇一个冷噤,感觉自己被千刀万剐般看穿.
[其实我后头这个家伙,你应该认识才对......他姓罗......是你以前老婆罗依依的弟弟啦......先别激动,冷静,你们两个人都个给我冷静下来,医院不准打架的说!可恶!你们两个混蛋,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好不容易将眼红的罗斯制止住,戴安一个爆头,将人高马大冲动的青年打回后头的椅子上,甩甩手笑道,[喂,亚修宇,你还好吧?][嗯.][真是的,不让我把话说完的罪孽是很深的,小子!][......][哎呀你看我又忘了正事儿.]有着两个明显酒窝的戴安笑起来就意外的年轻,亚修宇愣神之际,他又接二连三地爆料道,[我们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就知道你了,也也许你不相信--其实咱们可是国家公务员哦......吃国粮办事,就得跟你好好联系联系......][你们......是......警察......][小伙子多聪明,一点就通......哈哈哈......正确来说可是卧底呐......][咳咳!]罗斯严肃地埋头提醒戴安不要自大,戴安一个挥手,嚣张地靠近亚修宇,大力这么一拉,修宇面色惨白的被拽到对方面前,两人的眼神交替,竟是凝视半刻.
酒窝青年愈发笑得得意,仿佛已经见到修宇将来一塌糊涂的道路.
[不幸的是你刚好被我们瞄住了.]亚修宇不语,因为他没什么话可以辩解.
[你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接手毒品交易,也是从小做到大,谁知道跟你出生入死的同伙也会出于嫉妒反咬你一口啊......罗依依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去找你哥借钱,不过女人愚蠢的地方就在于她太忽视男人尊严的底线了,我说的没错吧,亚修宇.]亚修宇的无表情与罗斯的怒火冲天形成鲜明的对比.戴安耸耸肩膀抱歉,双手插入袋中痞笑:[不好意思,仅是个人观点罢了.罗依依的死因虽说跟亚修宁有关,但我想还另有其人掺了脚吧.时间再巧,大白天的司机又不是瞎子.怎么好好的就直直向一个孕妇撞去......]此刻呆在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些轻微的反应,他的肩头不住抖动几下.
[我还听说你在那次交易失败后脾气变得相当暴躁,对平时呵护倍加的女人忽然变脸似的说打就打,还极力怂恿她早点滚蛋离开你才是......亚修宇,你图的是什么心?]修宇战栗不止,他努力地往被单中钻,罗斯一把将他用来掩盖的物品狠狠拽出丢掉,冲面青的病人吼道:[你到现在还是不说吗!亚修宇!姐姐的死倒底是怎么回事!]戴安将罗斯挡住,继续向修宇温和笑道:[你急什么!我有教你用暴力冲动面对证人吗?闪一边去,别给我到处捣乱.亚先生您见笑了,我手下的这小子人挺不错的,就是脾气暴躁了些.刚才我说道哪里了?您的妻子死因有疑点啊......][我不知道.]修宇冷眼扫过两人,[你们从我这里捞不到一点好处.][哎呀,你不配合我们怎么行呢.]戴安单手敲打自己脸颊,困扰地踱步,[你哥哥亚修宁现在可还在水深火热中咧.]修宁!亚修宇这是才清醒过来,他卖力扭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挣扎着想从床铺上爬下离开,姓戴的小子好心制止住他,又将人乖乖的安置到病床,虽然这期间受到几个人身攻击.罗斯似乎是跟亚修宇卯上了,他越看这个传说中的姐夫越不爽,光不说罗依依当初离家出走与家里断绝关系是为了这个眼前一点都不强壮的颓废男人,就是姐姐的死也完完全全由他造成的!罗斯之所以要当警察,就是希望将来要将这个害死他姐姐的男人绳之以法!
我要用法律堂堂正正把他送进监狱!
这个制造无数罪孽的男人!
[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吗......]戴安见亚修宇心中的急躁浮出水面,轻笑地继续劝诱道,[亚修宁当初借钱给罗依依,他要不是起了杀人的心,恐怕那辆车子就连他也一并撞死吧,你是对罗依依隐藏了什么......还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修宇背对那两个人,不想再提供任何细节,戴安见他摆出不合作的态度,也只能将希望寄予将来的磨合日子.无奈的他起身大呼一下,和罗斯招手吩咐:[看来亚先生今天也累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小子,咱们去好好喝一杯.今天轮到你请客了......]罗斯相当默契地尾随其后,在他即将离开之际,亚修宇意外地开口.
[关于罗依依......抱歉......]罗斯听见背后的男人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说,心中是一阵的光火,大力使劲将屋子白色铁皮包边的大门甩关上.表示他的难以原谅.亚修宇捏紧床单,咬唇再也不说任何的话,只是细心听见屋外戴安痛骂罗斯,听着渐渐陷入无尽的沉思与回忆.
修宁,此时的你倒底在哪里呢?有没有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些家伙在你身上所加的伤,我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我能忍受十年的痛苦,就有办法拯救你!
修宁,等我!
想到这里的亚修宇手中拽住的床单,活生生被直直抠出个窟窿.那是赌上亚修宇信念的证物!
再说亚修宁这边的状况,最苦的莫过于唐知茉.她一边必须微笑着向女儿解释爸爸出差在外,回来后会如何如何带来好多好多的玩意给丽丽;一边又要微笑着照顾神智不清的亚修宁,尽管每天的每天丈夫都会嚎叫着躲避不愿见到她.尤其是知茉每次去看望修宁,丈夫痴傻地接受医生的治疗,如同幼儿识字般一个一个地重新学习.心中一紧,人还未回神,眼泪就股股不住滑落,她心疼修宁,同时也无比悔恨.
[我倒底对修宁做了什么蠢事.]她抹去心酸的泪水,隔着玻璃屏障贴紧,生怕将修宁的一举一动漏看掉.[爱一个人不是去伤害他才对,唐知茉啊唐知茉,你这是造了什么孽,竟会害你的修宁变成这般状况!]想到将来她和丽丽相依为命的孤苦日子,更是后怕地紧贴在玻璃窗梗咽.[为了丽丽,同时也是为了我,修宁,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快点好起来吧......修宁......]埋下的头不住的抽泣,唐知茉再望一眼亚修宁,忽然间看见丈夫的情况似乎很不稳定,屋内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将他制止住,机械般的将其按倒在床铺,绑上紧绷的皮带,连修宁呼号的嘴巴也封住,用大得吓人的针筒向他注射镇定剂,严严实实地图同死尸般任人宰割!
[不!]知茉的心处在极度崩溃的边缘,她只恨自己不能冲进屋内将她的修宁救出.实在是太不把她的丈夫当做人来看了,她甚至见到有个家伙想打晕修宁止住癫狂的状态!
他不是病人!他没有病!
想到这般,知茉一个冲劲儿,欲行将病室踢开,纤细的手腕还未儿碰触到门把,却是被后头经过的父亲大力捏紧,就算那是一只苍老皱皮的枯手,但力道却是极为的结实.
唐老先生长叹一气,拽着女儿离开院内,出去透气散步.知茉怎么用劲儿也挣脱不了父亲的手,只得恨恨地尾随其后,两人渐渐走到了院前的庭院.那时正逢;立秋,地上的嫩绿的小草几个日夜就换上枯黄的外套,苍树撑天,光秃秃的枝桠宛如一双双卖力向外挣扎的手臂,努力寻求自由的出路.老先生仰头瞧见阳光温煦,心情意外的平静,迟迟不理睬身后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