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袁朗和成才的距离只有五步，袁朗知道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兵了。袁朗也笑，当刚才完全没有发生过，"我说，你是不是和我们家锄头勾搭上了啊？这样菜刀可要独守空闺了。"
吴哲终是忍不住从另一棵树后出声了"你才勾搭上了，你全家都勾搭上了。"
袁朗和成才都不惊讶，要是让吴哲摸到身边还不知道的话他们早死在战场上了。
"这你和许三多解释去。"袁朗高兴地看到吴大硕士变脸。
完了，回去还要向完毕和菜刀等人解释为什么不告诉他成才在B大队，忘记了？保密条例？恩，想想。
见吴哲陷入自己的世界去了，袁朗才轻轻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兵，很高兴在老B看到你。"五步，袁朗终是没有再走近一步离开了。
吴哲在后面拖袁朗后腿"官腔，纯粹的官腔。"
"锄头，我猜你明天会很......辛苦。"
吴哲霍地转头，大义凛然完全狼牙山五壮士就义前的无畏，"做个护花使者早就做好了被误解和折磨的准备了。"
成才失笑，小酒窝浮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
"天知道袁大烂人走过来找你干嘛。过来看看。"
成才点头。
吴哲随意的问"对了，这两年完毕的爹老寄女孩子的照片给他，你爹怎么样？"
"差不多一样。你哪？"
耸肩假装伤心，"我爸妈这几年四处旅游，完全忘记还有我这儿子了。"
"恭喜。"
吴哲正色"你，就这么拖着？"
"等退伍了再说吧。"
"......你爹一定会追杀你的。"
"嘿嘿......他找不到我。"成才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来看看完毕啊？他都快成祥林嫂了，‘我真傻，原来成才那天是告别，我真傻......'。"
想到三呆子成才眼中泛起暖意，"恩，等什么时候猎犬老大开恩吧。"
20.水面状况良好，跟进，over~~
那天早上成才是惊醒的，醒时一身冷汗，起来后用冷水冲了把又去负重跑步去了。心想，是不是运动量小了所以反倒是睡不安稳啊。
早饭时鸿飞问"这两天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跑步，不动动浑身各的慌。"
鸿飞一脸夸张"不会吧，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停不下来？要不你闲的时候帮我洗洗衣服，实在不行让师傅给你几斤煤洗洗？"
成才勾起一边笑"洗煤？"放下筷子，"鸿飞，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交流过了。"
鸿飞吞下最后一口馒头起身勾着成才往外走"手痒了？"
刚刚洗完澡回来的锄头和左翔正好遇到一脸哥俩好的鸿飞把成才往后面带。
虽然对重复昨天早上臭水沟的命运很怨念锄头还是问袁朗"他们古古怪怪的去干吗？"
袁朗吃完也往外走"看看不就知道了？"
锄头和左翔出于好奇心两手各拿一个包子嘴里还叼着一个跟在后面。
只有猎犬老大巍然不动。（献媚，老大果然是老大啊...... 猎犬：切，精力过剩的娃子，时不时要互相咬一嘴毛才安分。）
向着鸿飞他们的方向寻了一会才发现两人团在屋后的墙角里，不仔细看还找不到。
对不起，是团在一起，左翔看到两人时嘴里最后一只包子连着下巴还是接受了地心引力的招唤下去了。
老实说袁朗也意外了一下"这是B大队自创的擒拿术？很有创意，很，有趣。"
像小孩子一样扭打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的两人不好意思的爬起来，"额，消化消化。"
成才不说话脸有点红，他可不像鸿飞，脸皮是钢筋水泥。
猎犬从后面上来"太饱了是吧，和我遛小黑去。"
小黑是猎犬从警犬队借来的那只狗。鸿飞垮下脸，认命可嘴里不闲"遛小黑，分明是小黑遛我们。"
操场上一只半人高的警犬欢快地追在两个人后面......猎犬老大在一边看着"不错不错，还以为你们这几天不练退步了，要不再加加速？"
鸿飞成才一咬牙，疯跑中......
锄头左翔一边窃窃私语"为什么特种部队的老大都是笑面狐狸，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的？"
"大概我们命不好吧......"
最后一周队员们的训练量加大了，一天睡不到三小时，每天拖着身体跑来跑去，早就没有力气腹诽或是诅咒变态教官了。迷迷糊糊说一做一说二做二。
狐狸很满意"最近都很乖么，很好很好。"
除了狐狸和猎犬外，所有老a老B加上宪兵进行人盯人的活动。跑在队员旁边询问。嘘寒问暖？嘿嘿～可能么。
"姓名？"
"......周勇？？"一个被问道的队员迟疑很久才缓缓小心地反问。
"性别？"
"女......"
- -+"性别？"
"男吧。"
"你爸名字？"
"......"
"你爸名字？"
被问到的人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了，单纯的机械性摆动双腿中。
"看来要到极限了。"猎犬有点可惜。
"恩，差不多了。"想想又把成才叫来。
五分钟后成才回来站到铁丝网边。
"哒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响起。
跑步匍匐的人一下没反应，十秒后徒然清醒过来，考，疯子，那个疯子竟然在用轻机枪扫射？！！
所有经过铁丝网下的人早就不顾水的味道了，能埋多低就埋多低。心中安慰是空包弹吧，是空包弹吧。
几个老兵苦叫，md，既不是橡皮弹也不是空包弹，是实弹。
看到各人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袁朗‘好心'开口‘赞许'："看来各位还是很有潜力的。"
你怎么不去死？！！！整个营地上空的阴气（怨气）一下浓厚了不少。
21.再看，再看也不会望穿秋水滴~~~
鸿飞还‘羡慕'地说"你们真是有福了，现在成副官执枪，弹道只在半米到一米波动，这可不是轻易就能享受到的待遇啊。"
你怎么不来试试！！
不过，当时鸿飞他们训练时，弹道最低也只有一点五米，要不是成才这个成天和枪在一起的人还真不敢压这么低。
（失误，这段跟着第二十章。）
21.再看，再看也不会望穿秋水滴......
最后一天，所有的训练已经结束，营地静悄悄的，连小黑都很乖的不出声。宪兵们走路小心翼翼的唯恐吵醒了疲惫不堪的队员们。
老B老A打好了包裹站在操场上等待。一辆猎鹰缓缓驶进营门。下车，是一位大校和两个少校。
这就是袁朗他们等的人了。
林锐大校，新建的银狐特警大队的大队长。（林锐啊......我也让乃出来客串还升级了类。）
军人之间也没太多的寒暄，报告了这一个半月的情况，就让林锐接手了。
出了山到达车站后猎犬放了成才鸿飞三天假就甩手走了，把成才鸿飞仍在路上干瞪眼。
还是袁朗看他们‘可怜'，‘好心'邀请他们去老A逛逛......（作者被pai飞，你个白痴你以为特种部队是你家后花园啊？！）
鸿飞反应过来问成才去哪？要不和他回北京？
成才摇头"我想去看看连长。"
鸿飞嘲笑"你们连长是你监护人吧，才放了几次假你次次往那跑。"
"你也不是去你那尖刀班。去买车票吧。"
鸿飞坐另一辆车走了，成才和老A一起。
车上，袁朗感叹"还是装甲老虎魅力大啊～你们一个两个，哦现在还加上个小南瓜，总往侦察营跑。"
"嫉妒，赤果果的嫉妒啊。看看你的嘴脸多丑陋啊。哎呦，吓到小朋友了。"吴哲坐在袁朗对面成才左边反刺。
左翔实在是为锄头不怕死......不，不畏强权的精神而感动啊。汗一个先。
哎～小孩子现在都不服管教了，袁朗这一个月特别想咬吴哲，老是在他和成才说话的时候在当中插一脚。袁朗露出了一口白牙，对着吴哲笑，心中下定决心，把c3和菜刀分到一个房去。
看到袁朗这么纯真这么许三多的笑，锄头突然后悔了，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怎么办？委屈的泪泪地对着成才，"我受伤了，我受伤了。"一倒头死死抱着成才耍无赖。
四个人无聊，袁朗再次拿出牌抓老A，意外的成才拒绝了，回以一句经典"三多说了，打牌没意义，我不打牌。"
另三人瞬间阵亡。
吴哲和左翔有一聊没一聊的。
成才对着窗外，眼神失焦。十分钟，半小时，五十分钟。成才忍不住了，直直对上袁朗长久审视的眼。
两个都没移开眼。渐渐成才眼中伪装在袁朗的注视下一点点破碎，象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情绪浮出，在眼中漫开。
袁朗微微一动，突然一只手在两人中间上下挥动"喂喂......僵硬了啊？"
袁朗一看是吴哲，很好，很好，锄头，嘿嘿嘿......
锄头动物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的往成才那靠"你有没有觉得气温下降了啊？"
成才疑惑"没有啊。"
直到袁朗他们离开，成才都没再去看袁朗的眼睛，为什么呐？大概害怕会看到令自己心中起波澜的东西吧。现在，他不想要希望，绝望已经够了，那么，不看最好。
下了车，拒绝了左翔的陪同。成才希望一个人去见见连长。鸿飞说错了，连长并不是他的监护人，而是，应该是救命稻草和救生圈吧，每次都把他从灭顶的深海中拉出来。
那次，他还未正式成为老B，在完成最后一个项目后，他被告知有一个星期的休息，并思考是否愿意成为B大队的一员。他没有回家，没回草原只身来寻连长。
当时他并不是很确定他是怎么来的，有意识时已经坐在连长办公室了。他甚至不太明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连长。
连长看着他一直恍惚着不响。
成才一定不知道自己当时那种求助的眼神多么令人不忍。高城却不问，只说"到草原上溜溜吧。"
那是个春天，草原上一眼望不到边，远处有点点白色，应该是绵羊。成才能够闻到青草和泥土的味儿，这样的味道似乎一瞬间冲散了围绕在周围的腥气。
高城停下车，让成才下来。两个站在草原的上，就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又或者他们是世界的中心。成才深深吸气，吐出，再深深吸气这样重复着，好似把一切负面的情绪通通呼出去。
最后他们躺在草地上，细密的嫩草在耳边脸颊摩擦微痒。天上白云飘，成才想他在老B这几个月里连天是蓝的这件事都快忘记了。
"怎么想到来看我？"高城开口。
"连长看到我烦了？"可怜兮兮的说。
"去，怎么听人话的。"挺正常的一句话还非得听出另一个意思？
"哦，B大队放假。"
"？"放假？怪。"不去看看许三多？他还不知道你在哪吧？"
"恩，"想想"连长。"
"怎么？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不要和三多在在那里。"
又是惊讶，不过之后又了然，"你们本来就是保密部队，我可不会学学那个许三多抄保密条例。"
静了半响，"连长，你会一直穿着身军装吧。"
"什么话，我还能能去卖茶叶蛋？"
成才笑，还真想不出连长从事别的职业的样子，"不能。"
"你你你问这干嘛？"没道理又被老B踢回来啊？难道成才和特种兵气场相冲？
大概猜到连长想到什么"连长你不要想歪了～连长会不会渴望战争？"
"作为一个军人不能上战场是最大的缺憾，但却不是遗憾，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样的缺憾一直存在。并不是惧怕战争或是死亡，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保证国土的完整和人民安全，当战争来临，说明这一切都面临威胁。"
"......我明白。"他不是害怕战争或是死亡，最令成才恐怖的是他杀人时非常冷静，手上的军刀完全没有迟疑的割破了他们的喉咙，然后，血‘蓬'的喷洒在他脸上。两分钟，成才只花了两分钟就解决了对手。
特种兵的擒拿格斗讲究一击必杀，最不济也得在三招之内制服或者解决对手，这就是为什么除去训练，私下里队员之间比试很少比擒拿格斗的原因，胜负只在一瞬间，输赢是生死之别。成才的迅速大概归功于格斗的有效性。
可是他竟然丝毫没有迟疑的亲手杀人了。他果然是个冷血自私的人吗。这样的自己令成才有些恐怖和不知所措。
成才又陷入自己的思维不可自拔，高城盘腿坐起来对着他"成才，你不是许三多，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他。没人能成为许三多，世上只有一个许三多。你是成才，别人也成不了你。你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对自己的选择从不迟疑。现在，成才，你迟疑了吗？"
迟疑了吗？不，没有。他知道他一定会去老B，他知道他会再次挥动手中的军刀或是扳动狙击枪。他到底在挣扎什么？"连长，这样为了目标毫不停留的我，和过去有什么区别？"成才也坐起来眼中出现一瞬间的茫然。
"区别？区别在于过去你不会空手来找我。"高城笑。
成才脸红"对不起连长。"对俄，他竟然是空手来看连长的。
"孬兵，人来就就就好，带什么来什么给我带回去。"骂了两句又说"你担心这些，你就不可能是过去那样了。成才。"高城叫他。
成才不知所措有带着希翼的望向他"成才，你是钢7连的兵，合格的钢7连的兵，我高城手下的兵。"是我承认的兵。
成才笑了，酒窝深深地可以载水滴，这大概是对他最好的褒奖了。
第二天一早，成才回到老B，5天后，成才戴上B大队臂章。
那天进行的最后一个项目是，最后16个选训的队员每人一把军刀分别进入一间黑屋，里面是一到三人不等的死刑犯，只有活着的人能出来。成才一进黑屋就被人攻击，快速适应黑暗后，察觉屋内另有三个人。两分钟后，成才第一个走出黑屋......
18.可能的可能性
成才又做梦了，他还是记不太清梦中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个人笑得很温柔，那种轻声细语却不知为何让醒来的成才想哭。
坐在床上茫然了一会儿，决定不去细想。看看五点了，索性起了，出门时踹了踹还在床上鸿飞算是叫他了。
和宪兵点了个头背着抢和负重进山跑步，回来时袁朗正督促吴哲和左翔跑四百米障碍。
这时吴哲和左翔心中大骂，天，早知道就不往铁网下倒溲水了，现在知道这水看着恶心，贴近更是酸、腐、臭。感谢苍天，他们还没吃早饭，否则也只有贡献给大地了。
当吴哲和左翔摇摇晃晃出来时已经被熏的晕头转向了。"花花......"吴哲一见成才就像受委屈的小媳妇扑上去哭诉。
成才敏捷地跳开，憋笑"别，就在那里说吧。"
锄头假意抹抹眼睛"小生好伤心，被嫌弃了，都是个烂人说什么老A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说到一半实在受不了了，"不行，我要去洗洗。"
这时袁朗走来和成才打招呼"去吃早饭吧。"
吴哲听到，拉住向水房走的左翔，"走，我们也去吃早饭。"
诧异的看看平时有点洁癖的吴哲"你被熏傻了吧？"
"哼哼哼......走。"
坐桌上的四个人远远就闻到吴哲和左翔了，成才和鸿飞瞬间贴向猎犬坐，袁朗周围空出一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