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如火(穿越)----飘飘海樱[第三卷]

作者:  录入:12-29

  当凌杨在努力回想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却在那里争吵般激烈地谈着。
  “你跟我去嘛……他怎么会恨你呢,你们明明还有通信的,为什么你会怕见他呢?我们都一直想见你的……还是说你真的不想见我们这些旧识?”
  “当然不是。只是,我一直在自责着雾儿的事……”
  对方站了起来,放下钱,就拉着雪岭往外走,“如果你还感觉愧疚的话,就跟我来,今天……哎,去到你就会明白的。”
  那个人强硬的态度,还有那魄力,让凌杨想了起来,对方是封凝——王爷的师傅,还有自称是雪岭家臣的退休太傅。
  三年前的冬天,他曾回来都城一次,那时候,凌杨只见过他几面——因为他都被王爷占住了,以新春郊游之名拉着他出城。
  父王他好象很尊敬封凝,好象小狗一样,非常听话。凌杨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父王对太后以外的人那么驯服的样子。当时,凌杨就在想了,既然父王那么看重封凝,又是太后的家臣,为什么封凝非要辞掉太傅的职位回乡呢?
  而现在他们又是去哪里呢?感觉大有问题的凌杨,悄悄地跟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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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去到的是郊市,在泠河的边上,不知为何,这里有很多的人——大部分是青年。
  泠河上飘着很多只小纸船,全部是白色的,感觉是用很厚的纸来叠的。小纸船数量非常的多,像缩小版的海上大军,浩浩荡荡地漂荡着,占据广大的河面,只露出一些空隙是能看到水面的。
  而那些人,就下到岸边,去捞那些小白船。凌杨看得觉得很有趣,但因为在跟踪他们,虽然走在岸边,又不敢费时间去捞。这时,一只小纸船被河水冲到岸上,就在凌杨面前。凌杨想了没想就捡起它,一边看一边跟上去。
  左看右看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用两层的纸叠在一起折的,纸张应该是被施过防水的法术,所以它才没有被浸湿。凌杨拆开它,发现那两层纸里面还夹着一长对半折的小纸片,打开纸片,发现里面有个家纹印章。凌杨以为这只是制造者的印记,也深究印记的用处,后来知道后才懊恼自己怎么会傻得捡起它。
  突然,本来朝着某个方向前进的两个人,很显然被人群的聚集所吸引,而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他们不会突然想凑热闹吧?凌杨滴下一滴汗,跟了上去,找了棵树躲在后面。
  那里很明显是在打擂台战。
  而雪岭很认真地在看,“你看擂台上的那个,是不是小渡的小徒弟啊?”
  “我哪记得啊,不过,这是陆家的擂台吧。他们家是这里颇有名声的江湖家族,不过家族传统有些奇怪……”
  “你说看完这个再去也不迟吧。”
  “别给我拖时间。”
  “等一下嘛……乖乖啦……”在雪岭哀求下,他们俩就在那里看。
  擂台上,台主就是穿着青色衣服的陆浅,凌杨一年没见他,感觉他比出师的时候成熟了那么一点。当陆浅干掉又一个杂鱼后,往台下扫视,发觉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哪里见过,而对方见到他望着自己,也向陆浅招招手,陆浅才想起对方是师父的爸爸。
  糟了!那么师父或者是彦枫也在这里呢?
  陆浅还未来得及细看,另一个人又上了擂台,而这人是力气见长的肌肉男,陆浅也认得他,对方和自己的程度大概不相上下。虽然一开始两人是谁也占不了便宜的状态,但陆浅用的柔术也渐渐压制住对方。
  凌杨也向擂台挤过去,这时,发现一只暗箭向擂台飞过去,连忙用法术打下它,循暗箭飞来的路径回望,显然是那个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的人,对方穿着白衣,自以为很潇洒地煽着折扇——如果不是刚才的举动,凌杨还会觉得对方的长相算是潇洒一类的。
  又有几个高手上擂台又被打败,那人终于忍不住要用一招凌空的法术飞上擂台。自报是清教的龙清荧。
  清教不是被认为是邪派的人吗?这个人是教主的副手之一,非常厉害。凌杨想着暗卫里的资料,不过,他们的活动还有主坛都在北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一开打,就知道龙清荧不是吃素的,比刚才那些人还厉害,而陆浅因为连续打了好多场,感觉有些疲倦,一开场居然让那个人占了上风。
  难道陆浅会输掉?凌杨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擂台下面,非常专心认真地看着他们过招,看着那个人的招数,凌杨逐渐看到了破绽,可惜陆浅不知道。所以,凌杨决定尽一下身为师兄的义务,用了一个风系小法术“风送密音”,只能让想听到的人听道自己的话:“笨蛋,用炼境三式。”那是当初凌杨在密格中挖出来的武功秘籍中的武功,刚好能破对方的招式。
  陆浅听到了,知道彦枫就在附近,微微笑了一下,运用起那些招式,果然很快打败了对方,扫视台下,就发现他对自己做着V字手势。
  而龙清荧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回想起自己的招式是教主亲自传授的,据说好象只有一个人能破教主的这个招式,那就是现在的武林盟主。
  而龙清荧的侍从也飞了过来,指着凌杨,生气地说,“你这小子,刚才用了什么法术,让我家主子输掉了!”
  “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而且你们还恶人先告状,刚才还见到他向擂台射暗箭的!”凌杨当然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正直样,对待这种指责的原则是:一,死口不认;二,反守为攻,把矛头指向对方。
  但可惜,陆浅的父亲陆桢桐也查觉到刚刚凌杨的小动作,也注意到陆浅表情的变化,难道他们两人是认识的?他走到凌杨的身旁,“你认识小犬吗?”
  “认识……”
  “那么说,你刚才真的帮了小犬?那么真可惜,你能上台和那位龙清荧再打一次吗?否则小犬只能算输了……”
  “喂,老头,你真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父亲捂住嘴,拉了下擂台。
  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被打败了,原来是被动了手脚。龙清荧恢复了信心,趾高气扬地对台下的凌杨说道,“搞这种小动作,果然,人家说矮子都是……”
  凌杨最讨厌听到“矮子”这个词,对方一说出口,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跳上台,不用念咒语就把自己的速度提到眼睛很难看到的程度,闪到对方身前,在对方反应以前一脚扫到对方的下盘。
  龙清荧惊讶地看者对方,怎么这么快?
  “我警告你,不要再说那个词,不然就轰了你!”
  “哪个词?难道是矮子……”
  凌杨只是念了一个长长的咒语,一掌挥了过去,一股强大的气流顺着掌势把龙清荧轰了出擂台,撞到一个房子就晕掉了。
  “都说我回轰了你吧,你都不信。”头上的青筋还未消,看来还在嫌一掌不够过瘾。
  “那么还有没有人要挑战?”
  台下一片寂静。陆桢桐宣布是凌杨获胜,擂台战完结。
  凌杨瞄到他爷爷想走,也想跟上去,但被陆桢桐拉住。
  “难道打完擂台就想走,没这么容易。跟我来吧。”
  凌杨很不解地望着拉自己走的陆桢桐,又看到陆浅很灰心的表情,更是感到奇怪。发生什么事啦?我要去追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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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走出几步,陆浅突然拉开他们俩,拉着凌杨,用风系的法术加速,钻进人群里,瞬间逃之夭夭。
  “发生什么事了?干什么突然拉着我就跑?”
  “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啊!我可是很难得打完了擂台,从此自由了!”
  凌杨这才想起,陆浅曾提过,他离家出走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家的人,必须在成年礼后打擂台,要获得最后的胜利,来证明自己能独当一面,才能获得家族承认还有自由行动之类的权利。不过,当时他的表述有那么点含糊。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陆浅兴奋完后才想起,为什么彦枫会在这里的?而且还改了名字。
  “说来话长,我还要找爷爷,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刚才跟着雪岭的那个老头,当陆浅记起他是王爷的师父的时候,却大吃一惊。因为,他在这里只不过是个镖局教头,也没有什么名声,没听过原来他竟然是个前太傅。而那家镖局叫从闵镖局,和陆浅他们家的镖局并为本地两大镖局。江湖上的家族,为了维持开支,成立镖局,并保护得不到官差保护的商家,是非常普通的事。据说,和从闵镖局的合作的是本地第二大富商。
  而“神引”所指的地方,似乎是放纸船的地方。
  “啊,我记起来了。今天是遇神祭典的日子。难道太后要找的人在那里吗?”
  “什么是遇神祭典?”
  “这是个非常特别的祭典,呃,怎么说呢……传说是先祖龙王放纸船的时候,被我们的祖先捡到了,沿着河水找到龙王,然后就开始了他们的姻缘。现在变成了一个祭典,也就是想出嫁的人在放纸船,捡到的人成为他们的丈夫。这个可是个特殊祭典,不是定期的,只有遇上非常大的天灾,才回举行,好象是有为了死去的人们能再投胎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大灾难过后会举行这种祭典,真是……“不过,这么多纸船,难道有很多人想嫁吗?”
  “不是啊。只有一小部分纸船里有家族纹章,捡到这些纸船才有效的……难道你又试了吗?是不是好奇去捡了啊?”
  “没……没有啦。”凌杨很僵硬地回答,为什么陆浅总能猜到自己犯的错误呢?
  “是吧,以我对你的了解,笨蛋是不会变聪明的。你那些笨蛋前科有够多的,让我数数,当初那个绣球,还有……”
  “不要说了。”凌杨连忙去捂住他的嘴,被对方灵巧地躲开了。在两人嬉闹的时候,凌杨瞥到好象紫苏他们也来这里,就在不远处,吓得他停止嬉闹,拉着陆浅躲开他们。
  不过,还是让书图稍微瞥到凌杨。
  难道是幻觉吗?怎么刚刚好象瞥到凌杨拉着另外一个人离开这里的?
  “书图你怎么了?在看什么啊?”月澜也顺着书图的视线望过去,可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没有,可能是看错了。我们继续逛吧。”
  不久,凌杨两人就找到雪岭和封凝。凌杨还什么也未问,只是跟着他们俩。他们进了其中一栋楼,里面的两个老人很热情地和雪岭大招呼,热情到是拥抱的见面礼。
  陆浅悄悄告诉凌杨说,那两个是从闵镖局的创始人。
  “雪岭大哥……,想不到能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真是太棒了。喂,说话啊你,不要看到雪岭大哥就一副呆样!”
  “啊,雪岭,很久不见。”
  其中一个想敲另一个的头时,雪岭阻止了他,“闵杰,你不要欺负他了。”
  “好吧。啊,我都忘了,楼上,楼上!”闵杰拉着雪岭打算上楼,“哎,他们的祖孙大战又开打了。都叫晴阳不要擅自决定这个的了。”
  所有人一起上了楼,就看到务淋和一个老人大战的画面。
  他们两个果然是有关系的。凌杨这么想着。
  而那个老人看到雪岭后就停下手了,很高兴地跑过来,“哥哥。”
  雪岭有点想逃跑的感觉,可惜在跑以前就被对方抓住了,“晴阳,你还好吧。”
  务淋看看他们两个,好象被骗了的感觉,那么说一开始雪岭所谓的占卜内容其实是自家爷爷告诉给师父的吧。而且,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我们有这号亲戚,“爷爷,你不是说过你的兄弟都死翘翘了吧。”
  “对啊,爷爷您不是独生子吗?”凌杨暗道: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哦,他是我的表弟。我们的感情从小就很好了。”
  “对啊,就算这家伙怕我骂他还是来见我了。不过,我们整个家族剩下我们俩家人,哎,如果感情再差就很凄凉的。”
  “是啊,是啊。”雪岭连忙说是,如果被他知道我心虚不敢来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啊,小淋啊,如果今天没有人捡到纸船的话,就算了吧。我们先去叙旧。乖乖啊。”然后,晴阳拉着雪岭,后面跟着其他三个老人,一溜烟地走了。剩下凌杨,陆浅和务淋在那里呆着。
  “啊,我知道了,为什么今天我一回来就被拉着来相亲的。一定是你爷爷告诉我爷爷我今天回来,杀我个措手不及的!”
  凌杨望了一眼陆浅,再看看务淋,“为防我们两家的爷爷再搞什么阴谋,我们是不是应该团结在一起,交换一下情报呢?”
  务淋马上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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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家老头子果然不简单。
  他们的会议最后的结论就是这个。
  凌杨觉得时间也不早了,也想回去。这时,陆浅才说,因为逃家,他没有地方住,但是现在凌杨的住处又不能让他住。
  “你自己不会去找店住啊?要不是你和沂住啦。”反正暗卫的事陆浅也知道的,帮他找个地方住应该没有问题吧。“索性今晚就去找他们,顺便帮你找个地方住。”
  他们还未聊完,有个仆人着急地找务淋出去。看他们很着急的样子,跑着出去,凌杨和陆浅对看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一起跟了过去。
  他们去到河边,看那里很拥挤,好象有人想跳河自杀,现在被救了上来,不过可能凶多吉少的样子。
  挤到那里中间,发现溺水的人是个和凌杨差不多岁数的少年。
  而务淋也挤向这里,在见到溺水者后,表情一下子崩溃了,混合着着急,悲伤还有手足无措,“小茜,怎么你会这么傻的……”
  似曾相识的画面,和脑海深处的影象重合在一起,悲戚的声音勾起了对死亡的回忆。凌杨走了过去,想着自己在前世在红十字会学的急救术,看能不能救回他。而且,凌杨看到他的灵魂还未离开他的身体,就表示他命不该绝。
  探探鼻息,呼吸微弱到就快消失,幸好还有微弱的心跳。凌杨先用手指撬开他的嘴,挖出少量的污泥。凌杨一腿跪着,一腿屈膝,将他腹部放在屈膝的大腿上,一手扶着他的头,将他的嘴向下,另一手压在背部,让他吐出喝进的水。
  务淋开始时不知道凌杨想干什么,要去阻止,被陆浅拦了下来。“走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阿杨是在就他。虽然方法是奇怪了一点,但是他的方法绝对是有效的。”陆浅虽然不知道凌杨所做的举动有什么意义,但看他认真的样子,一定是很努力地救那个少年吧。虽然凌杨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人命的问题上比谁都认真严肃,陆浅一直这么相信着。
  凌杨又把少年平躺成能能畅通呼吸的样子,跪在他的右侧。
  一手捏着他的鼻子,另一手托着他的下颚,深吸一口气,然后嘴对嘴将气缓缓吹入。
  “喂,你……”务淋开始抓狂了,陆浅很艰难地抓住他。
  凌杨并没有理会他们,吹完气后,离开他的嘴,同时松开捏鼻子的手,并用手压一下溺者的胸部,帮助他呼气。然后又重复那个动作,一直这么做,直到有自称是大夫的人过来,才停止,让大夫接手救治。
  务淋挣脱陆浅,一把抓住凌杨,质问着凌杨刚才轻薄的动作,凌杨也在很拼命地解释,直到大夫唤务淋过去,他才放过凌杨。
  “哎,现在做好人真难。难得我想当一次好人。”凌杨看看自己被抓痛的地方,叹息道。
  “谁叫你这么乘人之危,做那种动作啊。”
  “那是人工呼吸,我刚才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才对他没有兴趣呢!”
  “是,是,我想我知道。”陆浅作投降状。
  “不过,务淋这么着急抓狂,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应该对他很重要吧。算了,不说这个,现在我们怎么办呢?接下来做什么好呢?”凌杨很认真地思考着。
  “那么先处理你的事吧,反正现在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
  凌杨就想趁着正式的工作还未开始,今天尚且有一点空,就去处理这里的暗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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