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白著小脸,打著颤走近,心虚地说道:“父汗,我、我今日找汗妃是……想让他出出丑,……那匹马我真的不知道它是怎麽回事,父汗……我……”
罕厉被气得咳了几下,“你小小年纪,不把心思用在读书上面,整天都在想著怎麽捉弄人麽,快来,和汗妃认错!”
“罢了,”沈灵犀面色担忧地望著罕厉,“你的伤要紧,快回去吧。”
苏达捏紧小拳头,“父汗先回去,这匹马有蹊跷,我要下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说著,就小心的沿著山崖慢慢的拉住藤条往下爬。
“罕厉,他没关系吧。”
“没关系的,灵犀,他从小就在这山里头长大,要是连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就不配做我罕厉的儿子,我们走吧。”
两人骑了苏达留下的马回到了大帐。
自然是少不了被双婢哭著埋怨,所幸这里的伤药不错,罕厉敷上了以後,血也止住了,只是一路上血流了不少,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汗王,我们去煮药,您先休息吧。”
罕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哦,对了,这里有灵犀就够了,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双婢相视格格一笑,对著沈灵犀躬身行礼,“如此就劳烦汗妃了。”
面对这种暧昧的眼神,沈灵犀不由面色微红起来。
“汗妃,要记得照顾好汗王啊,不能让他太累了。”阿云双笑著退了出去,银铃般的笑声隔著羊皮大帐传了进来。
帐内突然少了两个人,显得安静起来。
沈灵犀站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渴不渴?”
罕厉摇著头说:“渴。”
“渴你就喝水啊,摇什麽头?”
罕厉看他略显窘迫的样子,哈哈一笑,“过来,灵犀,你知道我想要怎麽喝。”
低醇的语气好像有电流一般,滑过沈灵犀的心头。
他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颤,“还能……怎麽喝,喝水当然用杯子喝啊。”
“可是我的背痛,拿不动杯子。”
“那……我端著你喝。”
罕厉看著他,眼光深深,还是摇头。
“你……”沈灵犀怎麽会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麽,可是……
罕厉动动肩膀,然後皱起眉头,很痛的样子。
沈灵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却不咽下,然後朝著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压了上去。
清凉的水在炙热的舌尖中搅拌著吮吸著,一下子就没有了,只剩下舌与舌之间柔润酥麻的摩擦。
沈灵犀被罕厉乘机抱在怀中,肆意的轻薄,而他因为在乎罕厉的伤口而不敢挣扎。
“唔……”
罕厉浑身的热力和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涌入沈灵犀的肌肤,让他不由的浑身发软。而那双大掌更是用力的在他身上搓揉著,等到他轻喘著被放倒在榻上时,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乱作一团。
罕厉略显粗暴的掀起他的衣袍,手指一个用力,长裤也被褪下,修长紧窒的长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当然也被罕厉火热的目光欣赏著。
“灵犀,你真美,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
沈灵犀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那热烈的吻已经抹去了他所有的神智。
香囊暗解,罗带微分,随著衣带的抽离,沈灵犀整个美丽的身体就呈现在了罕厉的眼前。
漆黑生亮的发丝披散开来,长长的发尾甚至垂到了地上,随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微微晃动著,勾勒出一道道美妙的弧度。
罕厉压在他的身上,用矫健的体魄不断蹭著他柔腻的肌肤,满意地听到他难耐的轻喘,霸道的舌尖狂乱的吸吮著沈灵犀口内的空气,让汹涌的热潮在两人之间一波波的绽开。
“……啊……嗯啊……罕厉……啊……”
胸口的敏感处也被罕厉随意拨弄,沈灵犀身躯颤了颤,再也克制不住的曼声呻吟起来,双手再也顾不得矜持,紧紧抱住了上面雄健的身体。
“呵呵……”罕厉得意地笑了下,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地轻吻著那已经红肿的红唇,“灵犀……灵犀……来腿抬的高些……”
沈灵犀羞涩的低吟一声,尾音轻颤,挑拨的罕厉激动不已,见他眼中水雾滢滢,似乎随时都会化作晶莹泪珠滴落。
那妩媚入骨的美态更是让罕厉痴狂,修长有力的手指沾了沈灵犀前端的湿润,探入了紧闭的花穴之中。
“啊……”沈灵犀高高仰起脖子,双手无意识地紧抓被褥,体内最为隐蔽狂乱的那一处被他抚摸到,强烈的刺激让沈灵犀再也无法忍耐,抽泣颤抖著发出痛苦又欢乐的呻吟。
面对这样绝色的美景,罕厉不由深深沈醉,赞叹著用力再伸指,尽力将花径扩到最大,等到沈灵犀的呻吟已转成勾魂摄魄的啜泣音,罕厉浑身火热的再不能等待,抓住沈灵犀清瘦柔韧的腰肢,猛然将欲望送进了那消魂紧窒的地方,大力的抽送起来。
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凶猛!
而快感也如同惊涛骇浪般骤然而至!
“啊──”沈灵犀的长腿紧紧绕著罕厉,意乱情迷中一道白光闪过眼前,背脊处如同被电流滑过一样,痛苦与兴奋缠在一起,变成一种及至的享受,一种会死的享受!
罕厉也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兴奋,当他释放出来的时候,简直是如痴如狂的享受著那份销魂的感觉。
一切终於恢复平静。
罕厉也实在没有了力气,翻了个身抱著沈灵犀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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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过度啊……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居然又发烧了……我明明没怎麽折腾他……”
罕厉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手指抚摸著仍在熟睡的沈灵犀。
所幸刚才郎中已经来检查过了,确定只是因劳累惊吓引起的普通发烧。沈灵犀毕竟不是西氓人,对西氓特殊的天气和环境总要慢慢的适应。
说了这些话,才让罕厉真正的放下心来。
阿云双掩住嘴巴扑哧一笑,轻声道:“汗王现在知道了,汗妃身体本来就不如你强壮啊,到这里来了以後啊,就没谁过几次囫囵觉,一直替汗王操心著牧民的事情呢,估计再加上那天是受了惊吓了,所以才会病了……不过,话说回来呀,也是汗王你,太不体恤人了。”
厚厚的帐帘被掀开,阿云那端著药碗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汗王,药来了。”
罕厉轻轻扶起沈灵犀,“来,灵犀,吃药了。”
沈灵犀微微蹙眉,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嗓子因为发烧格外沙哑,“唔……罕厉……怎麽又要吃药了?”
“别说话了,把药吃了再睡一觉就好了,”罕厉看著他把药吃完,“苦不苦?”
沈灵犀浑身倦及,一丝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就想要睡觉,微微点点头,往罕厉身上一歪,又昏昏睡去。
看著那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红润的嘴唇,罕厉的心痒了起来,手指动了动。
阿云那忽然轻声说道:“汗王,外面出事情了。”
罕厉手指一顿,不由眯起眼睛,“怎麽了?出去说。”
“是,”阿云那随著罕厉来到帐外。
“说吧。”
“从三天前开始,就有牧民发现种植的粮食大面积的死亡,到今天为止,已经扩展到了几乎所有的种植的粮食,汗王,几千块粮田,只有几块是好的,绝大多数都是颗粒无收啊!大家忙著这麽久的心血,有些牧民当初都是借了钱来购买种子的,现在粮食没了,钱还不了,还要缴税,不少激动的牧民已经和税课大使闹了起来,刚才校骑营已经出动五百兵马前去维持,汗王,事情紧迫,各位大臣们都在议事帐中,等著你过去。”
西氓这些年在罕厉的治理下,虽然没有强大到可以和天朝对抗,可是也从未出现过纰漏。像今天这样在议事帐中气氛凝重,还是头一次。
“现在情况怎麽样,查过没有,怎麽会突然之间就发生这样大面积的粮食绝收?”罕厉面色铁青,端坐在中间的宝座上,散发出尊严凌人的气势。
“回汗王,已经查过了,没有什麽病虫害,天气也是很适合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掌管粮食和钱银的大臣隆墒颤巍巍的起身回答道。
“查过了,什麽也没有?”罕厉挑高了轩眉,一双眼睛越加凌厉起来,“那麽你们觉得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只有领兵的将军大落落地站了出来,“汗王,他们都害怕,怕说了你会不高兴,其实没什麽不好说的……我们都怀疑是那个天朝人故意从中作梗,先骗我们高价买进劣质的种子,然後……”
“你给我住口!”罕厉厉声道,怒气顿时涌了上来,“难道依你们的意思,沈灵犀会是天朝的细作?”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了,汗王觉得呢?”
罕厉拍案怒吼:“不准!本王来担保,沈灵犀绝不会是天朝的细作。”
“汗王息怒,”又一个大臣颤抖著身子硬著头皮走了出来,正是他以前的军师──挞馍,“我们今日抓了一个天朝的细作,据他交待,他曾和沈灵犀通过气,这两人是一夥的。”
“什麽?!”罕厉怔住了。
“这个细作一直蒙混在汗王的扈从队伍里,他名叫蒙撒,天朝人叫他方谦,他已经都交待了,说这件事情是沈灵犀和他同谋干的。”
罕厉咬牙切齿地瞪著他,老军师挞馍一直嫉恨沈灵犀夺了他的位置,此时更是恨不得落井下石一番。
“难道就凭那人的一面之词?”
“刚才大将军也已经说了,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罕厉冷冷一笑,眼中杀气闪过,他岂会不知道他们想要借刀杀人的把戏。
罕厉压住滔天的怒火冷冰冰地说道:“都说我西氓汉子顶天立地,做事坦坦荡荡,沈灵犀是忠是奸,明日便在这里一同审问。”
众人听他语气冰寒,从来没见过罕厉发这麽大的脾气,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罕厉怒气冲冲地回到王帐,沈灵犀已经醒了,似是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腾著水气,自己的两个婢子正在给他整理锦袍。
听到罕厉的脚步声响,秋水双眸盈盈看来,眉尖微微一蹙,“怎麽了,出了什麽大事麽?”
罕厉见他脸蛋雪白,双颊却通红,虽是丽色增生,可是额头依旧滚烫,没有退烧的迹象,此刻又披上黑狐毛的斗篷,心里一急,“你身子不好,要去哪里?”
“听说粮苗都毁了,我要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说罢裹紧了狐裘就要出去。罕厉狠狠地瞪了阿云那一眼,把沈灵犀拉回怀中,“就快天黑了,这会也不急著去看,等明天烧退了我陪你一起去。”
他原本就清瘦高挑,此刻又在病中裹著深黑的狐裘,愈显的脸颊苍白,晶莹若玉。
沈灵犀转过头,眼眸深幽炯炯地看著他,“那麽罕厉,你告诉我吧到底怎麽一回事情,刚才你急急地出去,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罕厉脸色凝重,扶著沈灵犀慢慢坐下,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灵犀,你听我说,明天……”
……t
黑暗终於一点一点地降临到了草原上,月光若隐若现,迷雾笼罩著巨大高耸的山脉,犹显兀立森森。
第七章 这章有新的内容哦^0^
第二日一早,阳光还未刺破厚厚的云层,大地依旧灰蒙蒙的一片。
议事帐中却已站好了神色严肃忐忑的大臣们。主管粮食的大臣隆墒恭敬地站了出来,对著上位的罕厉行了大礼,“汗王,都到齐了,可以传人犯了。”
罕厉薄唇一抿,“在事情未定夺之前,只能称为嫌犯,带沈灵犀和蒙撒上来吧。”
很快两人就被带了上来,因为已经被正式收监了,因此他们两人穿的都是薄薄的粗布袍子。
罕厉起身离座,缓缓地走到他们两人面前。
“有人说你们是天朝派来的细作?”
沈灵犀沈默著,低眉敛目,虽是跪著,可身姿极美,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後,走近了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淡雅清香。
罕厉脚步顿了一下,才转向蒙撒。
见沈灵犀并不说话,大臣们开始有些骚动起来。
罕厉看著蒙撒,碧蓝的眼眸含著熊熊怒火,“你,回话。”
蒙撒磕了个头,镇定地开口:“汗王,我确实是天朝派来的使者,不是什麽细作。”
“那你这些年来混在本王的扈从队伍中想要干嘛?大使大人?”罕厉淡淡的讥讽著,那凌厉的眼神看的蒙撒不由一缩。
“西氓在天朝西面,土地肥沃,兵强马壮,随时都有会挥师南下的可能,我主自然放心不下,要我过来打探情况。”
“天朝与西氓不是有过和约吗?”罕厉走到蒙撒身边,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对朋友都不放心,这难道就是天朝人所谓的君子之风吗,沈灵犀?”
说到後面那句话的时候,罕厉侧过脸正好看著沈灵犀。
沈灵犀的身子微微一震,依然沈默不语。
旁边已经有大臣按耐不住了,怒道:“我们每年都上贡给天朝,他还对我们这样不放心,派这种小人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汗王不用再审啦,不如我们明日便挥师南下,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对,就这样办,不能叫他们欺负了!”立即有大臣附议。
罕厉看著面露害怕之色的蒙撒,又看了平静沈默的沈灵犀,眼中闪过一丝嘲笑,沈声道:“先把他们关押起来,我自会派人去天朝问了清楚,如果这件事情真是天朝人干的,那麽我们的十万铁骑,并将踏平中原山川。”
“对,汗王说的对啊,到了那个时候,就先杀了这两人来祭我们的军旗。”
罕厉看了眼座下有些颤抖的人,满意地露出残忍的笑容,“毁掉我们的粮食,这笔帐,一定要算算清楚,对麽,两位?”
蒙撒突然害怕地大叫起来:“不是我,汗王,那件事情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沈灵犀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
罕厉嘲弄地笑道:“哦,是麽?”t
“是啊,汗王,你一定要相信我,”蒙撒跪著往前急急爬了几步,“我只是一个负责递信的,至於我主要沈灵犀做些什麽,我一概不知啊,汗王,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罕厉低下头,声音轻柔可却听的人不寒而栗,“这麽说,是你干的了,灵犀,西氓有什麽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要这样狠心,嗯?”
罕厉的眼中突然迸发出怒火,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就是瞬间的功夫,沈灵犀就被他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到了一边,跌在地上。
“为什麽要这麽做?你以为你爬上本王的床本王就会饶你一命,做梦!告诉你,在我心中没有什麽重的过西氓的山川子民!”
沈灵犀狼狈地趴在地上,嘴唇渗出血丝,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光泽,他喘息了一会儿,依旧一言不发的原地跪好。
罕厉暴躁地来回走了几步,怨恨地瞪著他,“别以为你服侍过我就会怎麽样,不说话,好啊,来人,把他们两个关押在一起,什麽时候他招供了,什麽时候再放出来!”
大臣们都松了口气,本来一直以为罕厉很宠幸他,会不忍心下手,现在看来汗王还是清醒的,没有中了他的美人计。
而沈灵犀似乎异常的软弱,也许是被打的昏沈了,半软的身体竟然站不起来,被人拖进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