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感谢那些看过文的,看完文的,留言的,没有留言的,感谢一直以来每章都给我留言的各位亲们!!(乃们的留言一直激励着我更新这龟毛无比罗嗦无比的文)跪谢。
文章的卷标来自昆曲的曲牌名。
话说,写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和别人的文重名了,以后写文一定先百度一下囧。
还有我在文里闹的不少笑话,还有很多虫啊,非常谢谢那些抓虫提出BUG的亲们!!文中一些地方,可以展开来写的大多都被我省略了,完全是因为各人的恶趣味啊哈。这样才有神秘感啊,有想象空间啊~~掩面跑开。
对于自己能有一百多个收藏真的是很高兴,满地打滚。
写这文的时候,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嘿嘿,抱住大家亲一个!
谢谢看完文的,谢谢看完后记的!!
我去写番外去了!(最后问一遍,有人想看林公子颜公子的相关番外么。。。想看的就吱一声啊)
咳咳,欢迎大家去我的新坑踩踩,惊悚悬疑,吸血鬼和驱鬼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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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到华山的那会儿,正是盛夏,蝉声不止,听得人心烦躁,林立风从马车上下来,肩上背着行囊,两手不停摆着,摇出一些微弱燥热的风。他拍拍车厢,"颜欢,快下来。"
颜欢对着车厢里随行小厮交代了几句,也翻身下了马车。
"我看,这么下去还没爬上山顶就热死途中了。"林立风一边往前走一边抱怨,颜欢落在他身后,看着马车匆匆离去。
"怎么不吭声了?"林立风回头看,满眼疑惑,颜欢朝他笑笑,一手推开折扇,"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离家,又没有人跟在身边,有些不习惯。"
林立风闻言,瞪他一眼,"我不是人?"
颜欢朗声笑了,迈开步子,行至他身边,"走吧。"
"早先就不该想来见这个师傅,这么多规矩,这不准那不准的,不知要学多少年才能下山。"林立风走了几步,抬手擦拭额上鼻尖的汗。
"你后悔了?"颜欢给他扇风。
"是啊,当时怎么就听了你的。"林立风甩给他一个白眼,兀自大步行去,不多时,便把颜欢扔在了身后。颜欢也不恼,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当时之事,想来也是滑稽,那日林府办寿宴,颜老爷带着颜欢来祝贺道喜,席上说起江湖之事,林立风生性好玩,素来喜欢大江南北的游玩闯荡,也认识了不少江湖中人。林父原本教养林立风是想让他去考个功名,在朝为官,谁想林母娇惯他,事事由他,最后成了如今顽劣无成,听他与别人说起江湖,如此津津乐道,心下气恼,冷言道:"既然这么欣羡别人肆意人生,你也去江湖混迹不就得了。"
林立风听出其中嘲讽,乐呵呵也不介意,倒是颜欢开口给他做了个台阶,"那天,他还与我说起,要去华山学武,还问我要不要同他一道去。"
颜父闻言,笑道,"华山,那可是个好地方,不知找的是哪位师傅啊?"
林立风哑然,脸上笑意微僵,颜欢接下话茬,"爹,你可听说洞明道人?"
"哦,酒仙洞明道人啊,当然听说,那可是极有名气的,听说他收徒弟规矩可多。"颜父看着林立风,林立风也看着他,只觉这父子两人一唱一和得极为巧妙。
这么说说笑笑地讨论起洞明道人的收徒规矩,最后竟把林父说得喜笑颜开,只觉自己这大儿子有出息,有能耐,这么难拜的师傅都能给拜上,当下就同意让他去华山习武,言语间颇有不管去多少年都没大碍的意思。
临行时,苦了林母,拉着林立风的手不肯松开,身边丫鬟给她擦眼泪都来不及,口里怪怨林父狠心,林立风安慰了几句见效果不大,直接给自己弟弟使个眼色,让他拽着自己母亲回了府里,颜欢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笑话他,"你娘以为你今年多大了?"
"去去去。"林立风拍他额头。
两人坐在马车上,也不忌讳有下人在场,互相揭短,林立风要比颜欢大两岁,一个劲的说颜欢小时候闹的笑话。有些颜欢已经不记得了,记不清了,埋怨他胡编乱造,随行的颜家小厮体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数落,笑个不停。
说闹着行了好几天的路,到了华山。洞明道人这师傅自然不是林立风拜的,爬华山时,颜欢又把见师傅的规矩给林立风细讲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林立风对颜欢的罗嗦很是不满,那些规矩无非是不准带仆从,要爬上山去找他,要有诚意之类的。
"记得就好。"颜欢笑道,"不过,师傅最看重的还是天赋。"
"我看你挺有天赋的,听说你爹给你找过几个师傅都说你天资聪颖来着。"
"你呢?"
"我?咳,什么拜师练武的,还不都是你给造的瞎话,我就是来华山转转,听说这里奇峰险峻,就想来看看玩儿玩儿。"林立风环视四周,行了一路,风景也算不错,只是秀美不足,冷峻有余。
颜欢不语,两人也再无交谈,默默行上山顶。林立风儿时也练过些基本功,平日里游山玩水,轻易也不会觉得疲累,可现今爬上华山,却是气喘吁吁靠在山上巨石边,他朝面色无恙的颜欢说道,"不行,不行,歇会儿歇会儿。"
颜欢摇着扇子,替他挡住些阳光,"还以为你到半山腰就要不行了,没想到还坚持到了山顶。"
林立风悻悻,"不比你这武功底子好的。"
颜欢笑了,抬起袖子替他拭去脸上细密的汗,林立风依着他,他平时就习惯被他这么照顾。照着林家二公子的说法,这两人的年纪该互换一下才对。林,颜两家是世交,林立风从小就与颜欢相熟,小时候他总欺负颜欢,时不时吓唬他,到了后来,颜欢长大些了,嘴皮子上两人逐渐势均力敌,身手上,林立风也日渐被颜欢甩在身后,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颜欢开始担当起照顾他的角色来,对此,林立风也不想深究,有人处处替他着想,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有什么不好?
只是有时候也会觉得烦,就拿上次林立风与人出游来说吧,他与友人方到目的地,就收到信件询问他去了哪里,林立风不予理睬,谁知这信件日日来一封,后来换了游玩的地方,索性颜欢直接追来了,见了他,满目焦急,好像怕他会被人拐跑走丢似的。
林立风为此也说过他几次,颇有微词,颜欢却仍旧是紧追不舍的作风,到后来,林立风每次出行,都会带上颜欢。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林立风休息够了,从石头上站起,不料脚上还是乏力,脚踝一扭,身子一软,就要摔倒,颜欢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架着他重又坐回石头上,林立风叹道,"脚崴了。"
颜欢蹲下身,扶着他的脚,转了转,林立风喊疼,颜欢也不敢弄了,"应该没多少路了,我背你过去吧。"
"胡扯。"林立风低头看他,对上他真诚的眼神,轻拍他额头,"你搀我过去就行了。"
颜欢咧嘴笑,笑容有些像孩子,还很天真单纯。
林立风喜欢看他这样的笑脸,是没有忧愁的,认真执着的。
他一手搭在颜欢肩上,大半身体重量倚靠在他身上,夏日闷热,就算是在枝叶繁密的山间行走也是不出几步就要往外冒汗,两人这么贴靠在一起,更是热了,林立风玩笑道,"都说学武之人多半会些接骨之类的医术,你倒好只学武功不学学这些应急的本事。"
"我是会弄,可你不是喊疼嘛。"颜欢辩道。
"当真是笨,到了那个什么师傅那儿,让他弄也会疼啊。"林立风笑道。
颜欢一手搂住他腰,尽量让他扭了的脚不用着地用力,林立风听他不出声了,以为他是生气了,"怎么不说话了?"
颜欢又搂紧他一些,感觉再靠近一些,手掌便能穿透那层夏日薄衫触到他的肌肤了。
林立风忽然笑出了声,颜欢低头闷声问道,"笑什么?"
"你的吐气正好喷到我脖子里,痒痒的。"林立风伸手挠了挠脖子。
颜欢稍微把头偏过去些,偷偷瞥他一眼,目光里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和坦荡。
林立风对着他这眼神笑,笑容逆着光,看得不清晰。
那一年,夏日阳光太过炫目,扎伤了眼,华山风光正好,少年人不识情之初始,未解愁滋味。
番外
洞明道人第一次见到颜欢和林立风就指着林立风说道,"你,练一年也可,要是愿意,我可教你十年。"
林立风哑然失笑,想这蓬头垢面,满嘴酒气的老头眼神倒挺毒。
洞明道人又摇头晃脑对颜欢说道,"你会是我最好的徒弟。"
颜欢得言,恭敬一拜,林立风只对洞明道人笑笑,厚着脸皮凑上去,"师傅,你这酒挺香,可否赏徒儿一口?"
"小兔崽子,刚给你接好骨头就不安分了,想蹭师傅的酒,下辈子吧!"洞明道人刮他脑瓜子,提着葫芦酒壶晃悠悠走近身后茅草屋子,林立风在屋外问他,"师傅啊,我们睡哪儿啊?"
"去华山派找地方睡去!"
林立风愁眉不展,要去华山派,这可又要走多少路啊。
颜欢听他唉声叹气,上前拍拍他,"还疼?"
"不疼,就是不想走路。"林立风撇嘴,抽过颜欢腰间的纸扇,推开了,露出扇面上清秀山水画,他摇着扇子,活络活络腿脚,"唉,还是走吧。"
颜欢笑笑,"原以为你谁的话都不会听。"
"我这是卖他的酒的面子!"林立风想起那阵阵酒香,嘴角一抹微笑,"等我喝到那老头儿的酒我就下山,管他一年十年的,不就图个乐呵嘛!"
"你要是不愿意来受这苦,本就可以不来的。"颜欢的声音有些委屈,低着头,行在林立风身后。
"谁说是受苦,想想也不错,学个一两手武功本事,日后行走江湖,说起是洞明道人的徒弟也够威风的!"林立风用力摇扇,夏日白天长缓,太阳仍是稳当的挂在朗朗晴空中,日光催生着夏季烦闷,伴随山野里昆虫鸣叫一并听着让人浮躁,心神难定。
"再说,我不来,你一人在这里,岂不无聊?"林立风回头冲颜欢笑。
颜欢却说道,"你总是要走的,你也说了,喝了酒就要走。"
"你这是不愿我走?"林立风笑得越发猖狂了,索性停下脚步,颜欢也跟着停下,林立风收起折扇,用扇柄敲他额头,"我走到哪儿,你还不是都能找到,你急什么??"
颜欢握着扇子,身长上他比林立风高出一些,他低着头,眼神正巧能将林立风所有表情举止看到眼里。
"看我做什么,快些赶路吧,我可想早些休息。"林立风松开握扇的手,拍拍他脸,说道。
"若是我不去找你,你可会来找我?"颜欢问话的声音不大,细细的,有些疲惫。
"那你得什么地方都不去,在这儿等着,我才好再回来找你。"林立风半开玩笑地回道。
林立风怎么也没想到,这句玩笑话会被颜欢当了真,而那已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年里,只觉时光飞快,生活也是极有规律,每日多少时辰练武,每日多少时辰沐浴睡觉,每日多少时辰与师傅嬉笑打闹。学功夫本领的时候林立风也算是用功投入,大半年过去的时候,洞明道人就惊叹道,"论天资,你算是绝好的,只要不懈怠,定能有所成就。"
林立风随之反问,"师傅,您当真不知道我是个天生懒惰的人?"
洞明道人也懒得搭理他,打个哈欠就去指导乖巧听话的颜欢了,颜欢剑术极好,转嫁到随身携带的折扇上,也是威力不减,洞明道人传他独门剑法,习了半月就舞得洞明道人喜笑颜开,直言要赏他酒喝。约在当月满月之时与他师徒二人把酒月下。
林立风听说了这么回事儿,死皮赖脸也要去,颜欢自然不肯,林立风在他耳根边软磨硬泡了一天也没有多大效果,索性放弃了,月圆时,独自窝在房里瞪了那大饼一样圆的月亮两眼,就洗洗睡了。
没想,午夜时,颜欢提着一小壶酒进了他屋,林立风睡得正香,没被他进屋的动静吵醒,夏天闷热,屋里窗户大开着,颜欢踉跄着行到林立风床前,他晃了晃酒壶,仰头灌下里面最后几滴酒,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正靠着床沿,他的头枕在床边,手里酒壶咕噜滚落地上。林立风侧躺着,薄毯盖在腰上,上身穿着件松垮内衣,他的睡颜柔和,薄唇微张,颜欢盯着他看得仔细,认真,看着看着露出一个傻傻的笑,他抬手将他垂下的头发束到耳后,稍微提起身子,凑到他面前,刚想吻下去,林立风却睁开了眼。
"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睡意,颜欢扯谎道,"我屋里太热了,你这里凉快。"
"哦,那就上来睡吧。"林立风翻了个身,又沉入了梦乡。
颜欢心有不甘的爬上床,起先还与林立风隔着些距离,后来就将他揽在怀里,林立风觉得有些热,动弹了两下,没好气地,"又怎么了?"
"有些想家了。"颜欢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立风也不抱怨了,任他这么搂着自己睡去,虽然真是热,可两人靠在一起的感觉倒也不错。
之后几日,颜欢总是赖在林立风屋里睡,到后来林立风也不再问他缘由,反正问了也白问,都是些千奇百怪,一听就知道是胡扯的理由,也就这么随他去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林立风也是熬不住了,那晚收拾行囊,颜欢站在一边,那样子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你委屈什么?"林立风收拾完了,坐在床边问他。
"没什么。"颜欢不去看他,转身面向窗外。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林立风安慰道。
"就是觉得有些难受。"颜欢趴在窗口,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林立风呵呵笑,走到他身边,让他面朝自己,照着往常一样,起手就要拍他额头,却被颜欢一把握住手,林立风一愣,这小子,反应见长啊。
"你别走,行吗?"颜欢的眼神真挚,抓紧了他的手。
"武功我也学了,师傅也说可以出师了,走江湖也不丢他老人家脸面了,要不下山再让我继续修行,岂不是要闷死我。"林立风笑道。
"就当是陪我............"颜欢低低说着。
林立风想这小子哪来这么大自信说出这话,可转念一想,要不是觉得落他一人怪可怜的,自己想是两个月前就下山了吧。
颜欢慢慢松开他的手,林立风转身要走开,却被他忽地从背后抱住,林立风想,真的还是个孩子,他挣了挣,颜欢却抱得更用力了。
"怎么了?"林立风想想,从前分开时也没见他这样,这次是怎么了?
"我不想你走,我会想你。"
"我也会想你。"林立风轻笑道。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想念,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颜欢的脸紧贴在他脖子上,说得咬牙切齿,"是想得要命的那种想念。"
"真会要了命吗?"林立风打趣道。
"会。"颜欢说得很用力。
"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林立风挣脱开他的拥抱,快步走到床边,掀开毯子就躺下,匆忙想要睡着。他心里有些慌张,少年那执着认真的语调像是激起了什么,他紧闭着眼,不愿去想,一切麻烦复杂的时候他都不愿去想。
翌日,林立风与洞明道人别过后就下了山,早前他便写信说了要回家的事情,府上便派了家丁和马车来华山接他,颜欢送他下山时,马车已候在山脚下了,将林立风送上马车时,颜欢定神看着他,对他说道,"我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你,你要记得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