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 鳞者谁?不知.
小时候被父母抛弃,那种痛他终身难忘,可是为什么好不容易跟了师父,结果还是如此,到了最后还是一个人.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结果还是只有一个人.
倾:陪伴,疼爱
鳞:倾鳞,林墨竹.
者:人.
倾鳞者谁:最后疼爱倾鳞陪伴的人是谁?
主角:林墨竹
权利的牺牲品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人都沉默的低下头,所有的人都不敢抬头直接正视我的眼睛。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什么时候那么恐怖了,恐怖得你们一个个都不敢看我.
"呵呵~~~"我笑了出来,是对自己的讽刺,是对往日他们对我好的哭泣。这些人以前是对我如此的体贴关心,百般呵护,把我当成掌中宝物口中妙丹。不料今日遇到了这般事情,竟然都一个个不动声色,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大声的为我说一句,"师父,您这样做完全是污辱倾鳞大师兄啊!他好歹为您为我们落情谷干下了多少功绩,您这样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鳞儿,你想好了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如同一缕丝绢轻划过我的耳朵,穿透我冰凉的心脏。我一直以来欺骗自己的谎言开始一点一点被揭穿,呼吸开始沉重起来,整个人像被灌了千万斤铅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原来现实竟然是如此的残忍。
"呵呵.................."嘴上的笑容此般的僵硬,心瞬时间被他残忍的眼神活生生撕裂,看着他那美丽的眼睛中,竟然带着期待的光芒,期待我答应,期待我成全他和她。不知不觉手上的指甲已经陷进了手中,浑身仿佛处于十二月酷寒冷得让我全身僵硬。
"再说一遍!"我僵硬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前来传达妙莲宫宫主意思的使者。
从他那略有惊恐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一脸惨白,眉宇间带着浓厚的杀气,如同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带着致命的美丽和绚丽,却也带着明确的杀机。
"鳞儿刚才走神了,望见外面此般美景没有听见使者的话。麻烦使者再说一遍!"我浅笑一下,伸手抚摩他略白的面孔,一脸风情万种的模样。这是他教我的!他说,如果我天生有一副好皮囊,得懂得利用,让他们叩拜在我脚下的时候一剑杀了他们。
习惯了,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我风骚的样子,心中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这张脸如此的妖媚,以至于比女子还要勾引男人,它把我带到天堂,又推我下地狱在烈火中焚烧,不得翻身。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听他的,用这个样子去迷惑别人,甚至于习惯看他们为我痴迷,喜欢看到那一双落在我身上怎么也移不看的眼睛,喜欢看那一看到我就羞涩不堪的脸,喜欢他们像狗一样跪趴在我脚下,只求我一个微笑,这张脸让他们到死都不相信我会那么残忍,到死都不会认为,一个刚才还如同妖精一样的男人,瞬间要了他们的命,最里还带着很无辜很理所当然的笑容。
是的,所有的人都可以认为我风骚,我骨子里透着狐狸精的蛊惑,认为我很随便,只要是人,只要能在床上动的,能该我带来无比的快感的,我都可以随时贡献自己的身体,他们怎么认为,怎么样看待我,我都不在意。因为我不爱他们,但是师父不可以!
他知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他,我这样子是他教我的!我对别人怎么样,对他又如何他心中最应该明白!!我那么爱他,爱到我知道他利用我,利用我的好,利用我的身体来达到他的目的。他应百明白,我虽然表面和别人暧昧不堪,但是我一直都是为他保存着最后的纯真。没有一个男人拥有我的身体,以至于好几次我差点死在了别人的刀剑下。他应该明白的!!!应该明白的!!!
可是师父他现在的眼神是那么的明显,他眼睛里蕴藏着渴望,渴望我答应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在他心中就只是一个拥有很强大利用价值的妓院红牌而已。一个可以挥手则来,挥手则打的妓人而已,一个朱唇百人尝,身体万人压的贱人而已。
"在下再说便是!请公子自重。"妙莲宫的使者退了一步,"众帮派商定最后的条件就只让,谷主的大弟子倾鳞公子前去妙莲宫短住............三十年。"
"短住..................三十年.................."将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印在心中,三十年,意味真什么?我一笑,转身慢步走出到大殿外,阳光甚好。
三十年对吧!三十年后我出来之时已是什么了?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带着满脸的皱纹和沧桑身体带着别人留下的耻辱,纵使有千百般能耐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兴风作浪,更不会调笑着将整个江湖翻来转去的任由我欢喜。而我也只能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分。那个时候师父还会爱我吗?没有了这美丽的外表,他还会那么温柔的对我吗?还会唤我一是声鳞儿吗?三十年换他和她,我成全他们,谁来成全我?更何况..................
那妙莲宫是什么地方?一个搜罗了天下俊美少年的地方,那里面的每个人虽说各个才艺出众千万般优点集聚一身,但是也只是一个美名帮派实则妓院的荒淫之处。哪个地方没有妙莲宫宫主和他身下的少年欢娱过,哪个地方没有被他们践踏过?让我去那里..................完全就是让我去妓院卖身。让我做自己最鄙视的妓人,结果只是为了成全他们?!!
突然口中一阵腥甜,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将嘴唇咬破,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有些晕眩,抬头,看着殿外蓝色的天。我努力的将欲夺而出的眼泪憋回去,眼睛一阵刺痛,心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我咬咬牙,然后爽快的回头,对麻木的众人一抹愉悦的笑容,我看见他们的脸上都挂上了解脱的颜色,心中对开始对这往日虚假的供奉终于开透了。身体柔软斜靠在门上,一脸欲望烧身的样子,更是一副妓人的模样。这是他教我的,今日我要他看在眼里记下我的最后的样子。
"这地方,我也呆厌了。告诉你们家宫主,让他铺好床等我!"说完,我调笑着对来者眨了眨眼睛,看到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转身。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不过幸好,他没有看见,落情谷的所有弟子没有看见,他们看到得只是我白色的身影。
我终于也沦为权利和野心的脚下尸体了。我对自己嘲笑着。
回忆
倾鳞之惑如水涌之。
倾鳞,倾人国面如妖孽,蛊惑众人的妖孽。这样一个带着浓厚妩媚柔情的称呼,它就是伴随了我12年的名字。师父常常带着微笑唤我鳞儿,鳞儿。我喜欢他那么叫我,我喜欢看见他唤我时那眼睛里带着迷惑的样子,我喜欢看见他温柔的容颜,美丽的如同画中仙天上人的模样。而且每次我都可以在他温暖的怀里幻想此时他那火热的胸膛里那颗叫心的东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就只有一个名那就是倾鳞。
可是,上天注定是如此可笑,尽管我百般争取,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一人一影而已。我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之所以我被抛弃,不是我坏,反之从小我就很懂事情,很求上进,我是老大,还有弟弟妹妹五六七个,虽然家中钱财万贯但是在吃方面和用方面我都不和他们抢。什么东西都让着他们,什么东西我都做最好,为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好榜样。我一直都很压抑的活着,我以为这样他们就会爱我关注我,可是我错了。或许是真的错了,十二岁那年,他们说我得了重病,强行给我灌入软骨散,把我扔在马车里。他们对弟弟妹妹说,是带我去看病,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不要我了,要扔掉我。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嘴巴被布条堵了发不声来,手脚也被捆绑得紧紧的勒得我生疼。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自问自己没有做过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连先生都说我以后定是个状元之财,家中长辈更是夸奖不断。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到要他们扔猪狗一般扔我?
他们将我扔在山林中,便不回一头,马上离去。留给我的最后印象就只是他们冷漠绝情的背影。山中鸟语花香,却无一人,心中的伤痛更是让我泪流不止。挣托了绳子之后,我一个人,在这片深山中行走。不分昼夜,也不知道饥饿口渴,就那么脚不停得走着,或许是绕了好几百圈吧。但是我不知道,我只想走出去,然后回家,问他们为什么要扔掉我,为什么!!!家中钱财那么多,完全不少我一个人,而且我日来节省从不乱用,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扔掉我?接连几日的不吃不喝终于让我倒在了树林里,看着那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倾斜下来,我想我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想我可能就那么死在了这里,这辈子就那么荒唐的完了。
当光线再次刺入我眼帘的时候张开眼睛我看到第一张脸,它让我如痴如醉的爱慕了十二年之久。
他对我温柔地微笑着,如同一抹温水一般直冲我枯涩的心灵。那张略显阴柔的脸美丽的不可方物,仿佛是神一般,我伸出粗糙干裂的小手去抚摩他的脸,"你好美。"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笑了,美丽的笑容在那张脸上肆意的扩张开来,仿佛盛开的红色玫瑰,艳丽的让我移不开眼睛。十二岁那年,他救了我,把我带回了他住的山庄,之后我便一直留在他身边。我记得那时候我跟他说,我长大了可不可以娶你,他笑了好一阵子,然后点点头,抚摩着我金黄色的枯发点点头说,好,等你长大了,我不做你师父,就嫁给你。这话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以及微风吹动了他乌黑的长发在落日下渲染得有些发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天真的我以为我可以那么一直单纯的跟在他身边,每天早上起来笑着叫他师父,在寒冷的夜晚抱着他睡去,然后为别人欺负他时柔声安慰他。我以为我们可以相依相靠直到我长大,然后娶他。
那个夜晚雨很大,细密的雨从天空飞洒下,多得有些让人惊慌。我看见师父他就站在雨中,那么委屈的站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散乱的长发掩盖着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哭,那一颗我的心紧绷到了极点。看着修长的腿间血长流不止,那白色的肌肤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淤青,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冷静到浑身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强行将自己快要爆发的怒火飞速的压制在心间。
闷热的空气中就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他出门前那精致的长袍也被撕裂得不成样子,洁白的皮肤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吻痕。雨冲洗了他身上的肮脏,却怎么也冲洗不掉他身体和内心的伤痕。他抬起头,看着的我眼睛里全是委屈和难受。像孩子一般抱着我,那一天,在大雨下我们相拥哭泣了很久很久。
那年我16岁,正直年少气盛的状态,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我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那一晚,我在他的房间里点燃了迷魂香。看着他的如同婴儿一般的睡颜,我的怒火才算真正的爆发。手中的拳头被我握得生硬。我知道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绝对不允许!看着他身上的痕迹,我的火越烧越旺。那一次,我翻出了师父在无事的时候配制的药剂,瞬间,整座山庄的人都沉浸在了美梦中,然后我背着师父,带足了银两离开。身后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火海。
我知道他很爱那的庄主,那是我从他醒来后告诉他我做的事情之后,我看见他惨白的面容知道的。从那以后师父就变了,他不在那么柔弱,不在那么胆小怕事,他变得什么时候都三思变得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和他的关系从单纯的师徒演变成了利益的合作。
那次,是我冲动,我不想他受伤,我才那么做,以至于事后他虽然不怪我,但是我知道他恨我,恨我做事情不和他商量,但是他知道我是一个很好的棋子,所以他一直留我。我杀人,不代表我喜欢杀人,如果不是为了他我绝对不会那么做。但他真的把我认为我好杀人,当他把剑放在我手中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像曾经那么单纯那么善良的喊他一声师父了。那一日,他抱着我,对我说,鳞儿,只要你杀了他,我的目的就前进了一步,我必须得到天下,那时,我才有这个能力保护你,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鳞儿,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人。
他不该逼我,我不喜欢杀生,我不喜欢看着同类的血染红的衣袍我不喜欢他们那种仇恨的眼神里有我的身影。我只想和他过回以前自由的日子,我只想和他在落情谷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是我知道他要让我后悔,要让我为杀了他爱的人而后悔。
从那一次开始,我的名号便在江湖中疯狂的扩张开来。倾鳞这个人的名字仿佛是地狱修罗一般让人闻名色变。我杀人带着最绚丽的微笑,在披着救世主一般善良的皮囊之下,我的双手却染满了鲜血,就这么一层一层的染上去,我变成了恶魔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我要杀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的放过,我想杀的人,活不过一个时辰。
风过带着粉色花瓣一圈一圈的飘落,然后带着花特有的芬芳传入我的鼻息间。我在这里下了最美丽的毒药,此时在药性的作用下百花盛开,花下已是躺满了尸体,什么时候杀的,我已经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站在这里很久很久,久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站着。
我从他们无神的眼眸中看见我的样子,那张可以蛊惑心智的脸蛋,原来我也可以比他还要美丽。
艳世君子,这个带着特有桃色的名字在人们的口间流传着,对于我的传闻也一套接着一套,多得也让我有些头疼。有些人说我是妖孽转世,有些人说我脸上带着面具实则恐怖万分,有些人说我是天界下来的神仙来惩罚无知的世人。但传闻只是传闻,我只知道,我只是一个傻瓜,一个被爱情迷昏了头脑的傻瓜。
寒冷的夜
昭国七十八年。
今夜,没有月亮,满天的乌云遮去了天空中所有的光辉。前厅那里断断续续的穿来几声客人们欢呼的声音。英雄配美人,这句话我想是说对了。中原第一风流谷王,武林第一美人,他们的结合将成为一代佳话,将会招惹到多少人的羡慕啊。多少人为他们的结合而痴迷啊。
我也知道,今晚那娇媚无比的新娘,万山宫宫主她是爱我师父的,她的爱比我的还要强烈还要炽热,她冒着被武林唾弃的风险不顾一切而来,是抱着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坚韧而勇敢。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她,因为她抢走了我的师父,因为她师父从此以后他的眼睛里也会有她的身影,因为她我将不能和师父同塌而眠。满腔的嫉妒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迎着刺骨的冷风让我稍微可以镇静下来。
他们或许会幸福,他们或许会一直快乐的活着。可是我却..................
妙莲宫,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他知道的!!!师父知道的!!!那是一个地狱,一个毁了我的地狱,他该知道我进去后会被怎么样!!他知道的!!!可是............回想着那日他的眼神。感觉眼角带着一丝丝微凉的感觉,伸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为他流下了泪,在这个无人的夜晚,我第一次哭了。此时的我才是最无助的,没有白日的嚣张,没有白日的得意,江湖杀人微笑的魔人艳世君子瞬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有情有肉有哀有痛,不似传说中的那么无情。带着满身的痛苦满身的伤痕,失落的仿佛是一只小野兽一样,在这样寒冷的黑暗中自舔伤口。
不过,白道的那些老家伙以为这样给师父一个下马威我们就会有所顾忌吗?他们不知道我们打了这江山花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耻辱多少泪水。他们以为一个小小的侮辱能让我们知道自己的无能,他们以为只要让师父最杰出的左右手离开,区区一个万山宫的加入便也不成什么大气。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我如同一个傀儡一个,手中也再无多少权利,更不可能和曾经那样狂傲不堪。他们以为我走了,师父便从此收敛了野心,待师父重新调整好我离去的空洞时,他们早就一举歼灭了这个野心四伏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