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扬：你不是已经看见？
周家凯（笑吟吟）：十天半月我会过来一趟，陪亁爸聊天做爱。我很希望亁爸认为我是个好情人。
22 谢峻：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沈扬：周家书房。
周家凯：是啊，书房，记得那天是大哥订婚。
23谢峻：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沈扬：很好。
周家凯（忍俊不禁）：我诱惑亁爸。现在想起来，一身冷汗……如果亁爸不接受，我可能会不想活下去。
24 谢峻：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沈扬：还用问？
周家凯：哈。
25谢峻：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沈扬：我家。
周家凯：当然就是这里啦。
26谢峻：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沈扬：准备？……银丝长寿面？
周家凯：当然是把自己洗干净，然后过来叩头祝寿，呵呵。
27谢峻：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沈扬（回想当年场景，沉默不答）。
周家凯：当然是我啦……我哀求亁爸，要做他的男孩，哪怕只是像我爹的一个赝品。
28谢峻：您有多喜欢对方？
沈扬（憋了很久，才绷出一句）：爱若性命。
周家凯：胜过我自己。
29谢峻：那么，您爱对方么？
沈扬（艰难无比地点点头，眼神全是绝望）。
周家凯（毫不犹豫）：当然爱。
30谢峻：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沈扬：亁爸……
周家凯：你懂什么。
31 谢峻：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沈扬（设想一下这个问题的可能性，神情苦涩。但语气非常坚定）：任他自由。
周家凯：亁爸肯要我，已经大喜过望。哪还敢想别的？
32 谢峻：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沈扬：……能。
周家凯：亁爸做什么都不必受我约束。
33谢峻：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沈扬：等。
周家凯：亁爸是军人，从来准时。
35谢峻：对方性感的表情？
沈扬：像小猫一样眯眼。
周家凯：亁爸什么样子都性感。
36谢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沈扬：跪在两腿中间，偏着头，低声说笑……
周家凯：最喜欢亁爸的大手轻轻摩挲我脑袋。每次被这样碰了，我都觉得很幸福。
38谢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沈扬（听到这个似乎熟悉又似是而非的问题，答案竟来得毫不思索）：为党国利益、中华民族崛起而献身。
周家凯：跟亁爸在一起。
39谢峻：曾经吵架么？
沈扬：有。
周家凯：是啊，总有……
40谢峻：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沈扬：为政见。
周家凯：亁爸总希望我少来这里，避嫌疑。
41谢峻：之后如何和好？
沈扬：小凯总会认错。
周家凯：撒撒娇，自然就过去了。
42谢峻：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沈扬（艰难地扶额头）：小凯不会希望的。下辈子，他大概更想做我的亲生儿子。
周家凯：下辈子……太遥远了吧？我更珍惜眼前。
43谢峻：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沈扬（无声摇头，不语）。
周家凯：抱我的时候。
44谢峻：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沈扬：爱护他，为他好。
周家凯：坦然告诉亁爸我的心意，并用实际行动去证明。
45谢峻：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沈扬（有些痛楚，但还是坚持着开了口）：小凯尊敬我的时候。每次他恭敬，我都知道，我是他的亁爸。
周家凯：被轰走时。
46谢峻：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沈扬：以家凯的抱负才华，以及做事的手腕力量，总有一天会君临天下，这种男人，什么花能配他的气势？
周家凯（抖）：亁爸……花……呃……
47谢峻：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沈扬：自然是有的。
周家凯：我什么都不想隐瞒——没有良好的分享，怎么沟通？但亁爸什么都不想告诉我，总觉得我还是小孩子。
48谢峻：您的自卑感来自？
沈扬：年纪。
周家凯：亁爸高山仰止，跪在他脚下，我觉得自己像一粒尘。幸好……是亁爸愿意心疼的那一粒。
49谢峻：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沈扬：这怎么可能公开？
周家凯：对公众，无谓交待。但是对双方的家人，包括他的儿子和我妻子，其实基本可以算是公开的。
50谢峻：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沈扬（黯然）：不能。
周家凯（自信满满）：自然可以。
相性100问，中
51 谢峻发现问题突然变成全是床帏之事。但，千辛万苦逆转时间而来，岂非正想了解家凯对情事的看法？也就开始问：谁在上？
沈扬：我。
周家凯：自然是亁爸。
52谢峻：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沈扬（纳闷）：这是自然的事，什么叫决定？
周家凯（微笑）：亁爸是老派人，总觉得在下面就不是男人。而对我来说，做爱的目的是交流感情，用身体哪个部分，根本不重要。
53谢峻呆了呆，才想起来继续问：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沈扬（点点头，惨然微笑，又摇头）。
周家凯：不太满意……亁爸似乎总顾忌着什么。
54谢峻对浮现在记忆里的问题咬牙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初次H的地点？
沈扬：周家书房。
周家凯：是……那是我爸的书房。
55谢峻：当时的感觉？
沈扬：恍若梦寐。
周家凯：很好啊，亁爸虽然动作有点重，也不是太知道怎么激起我的情欲，但我能感觉到，亁爸非常心疼我。
56听见家凯的话，明知这两个人最后还是分开了，谢峻还是有些心酸。努力保持语调平稳：当时对方的样子？
沈扬：美得耀眼。
周家凯（一脸神往）：亁爸很慈爱……
57谢峻：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沈扬：没有。
周家凯（体贴地解释）：那天亁爸是来赴宴，做完之后，还要出去主持仪式……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夜。
58谢峻：每星期H的次数？
沈扬：这种有什么好问的？
周家凯（有些幽怨）：不到一次。
59谢峻：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沈扬：也就是一两次吧。
周家凯：别说每周几次了，只要每周末肯让我来，我已经很感激上苍。
60谢峻有些心酸：那么，是怎样的H呢？
沈扬（诧异）：怎样的？这种事，还能是什么样子？
周家凯（坦然微笑）：也许你是问做爱时候采取的方式？是比较传统的插入，大多时候我跪着或躺着，亁爸来进入。
61谢峻涩声问：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沈扬：自然是跨下那玩意。
周家凯：阴茎。
62谢峻：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沈扬：摸哪里，他表情都薰然欲醉……
周家凯：亁爸最喜欢我像小猫喝奶那样轻轻舔，应该是阴茎前部比较敏感。
63谢峻：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沈扬：美……美得让任何男人都会不惜犯罪。
周家凯：亁爸并不完全是用身体在做爱，他是用做爱在满足我的渴望……所以，H时的亁爸，是我梦想的样子。
64谢峻：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沈扬：P话！
周家凯：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被粗暴地插入……我喜欢腻在亁爸身边，并不完全是为了做爱罢。
65谢峻：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沈扬：自是床上。
周家凯：亁爸的卧室啊。
66谢峻：您想尝试的H地点？
沈扬：地方不重要。
周家凯：是，亁爸说得再好不过。
67谢峻：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沈扬：一般都是之前……小凯来这里，大多洗了澡再过来。
周家凯：在H前冲澡，往往是希望对方更快乐——不用猜，也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了吧？
68谢峻：H时有什么约定么？
沈扬：约定我好好多活几年，看小凯为苍生一统河山。
周家凯：亁爸做的时候不爱说话，没约定什么。
69谢峻有点紧张，握拳，提问的声音都发紧了：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沈扬（叹息）：小凯其生也晚，怎么可能没有？但自从抱小凯，也有年纪了，便不再碰及他人。
周家凯：有。如果亁爸说不准，我就不。
70谢峻：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沈扬：反对。
周家凯：我对两个人之间“得到完全没有兴趣”——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谁能得到谁？做爱的过程，是互相敞开自己的身体和心。不管对方不愿敞开什么，都好好尊重，也就是了。
71谢峻低头想了很久家凯的说法，才收敛心神，慢慢提出下一个问题：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沈扬（咬牙）：杀了哪个不长眼的。
周家凯（轻松地耸耸肩）：那个暴徒有胆子强奸沈上将？活得不耐烦了。
72谢峻：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沈扬：不会。
周家凯：做爱是美好的事，有什么必要不好意思？
73谢峻：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沈扬（顺着“好朋友”这个词，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深深叹息）：不可能。这种事……不可能。
周家凯：当然好好抚慰他。
74谢峻：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沈扬（认真打量着家凯，突然叹息）：不擅长。
周家凯：这方面，我可是超一流高手，经验和耐心都无比丰富强大。可惜……呃……在亁爸面前，全无实战机会。
75谢峻：那么对方呢？
沈扬：小凯很乖巧羞涩，定然不擅长。
周家凯（偷笑）：亁爸做爱永远同样的动作、节奏，就像练兵。但不知道为什么，痛得要死的同时，心里却很满足…………这才是真正的擅长吧？
相性100问，下
76谢峻：在H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沈扬（沉默很久，轻声）：希望小凯叫我一次沈扬，而不是亁爸。
周家凯（脸色顿时苍白，震惊地看着沈扬）：亁……不，我……我真没想到……是不是我误会了什么？
沈扬只摇头，不再说话。
谢峻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问出了什么答案？心头顿时轻松了些，重申一遍问题：周家凯，你在H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周家凯（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本能回答）：我希望……我希望亁爸说小凯今晚你留下吧，别赶回去了。
77谢峻：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沈扬：以小凯的容貌，什么表情都好看。
周家凯：亁爸会慈爱地望着我……
78谢峻（不由握拳）：你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沈扬（苦笑摇头，不语）。
周家凯（扬眉）：做爱只是身体，跟感情关系不大吧？我常常召男妓，亁爸知道，也从来不管我……
79谢峻：对SM有兴趣吗？
沈扬（勃然变色）：胡说什么？
周家凯：呃……好像没有。不管S还是M，我都没有兴趣。
80谢峻：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你的身体了，你会？
沈扬（浩然一叹）：我还能威风几年？这好像是必然的吧？
周家凯（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但依旧微笑）：亁爸好像已经不怎么肯单独见我。我知道现在我已经不是漂亮男孩子，但我会尽量做好……
沈扬摆摆手，嘎声：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81谢峻：对强奸怎么看？
沈扬：无耻。
周家凯：罪恶。
82谢峻：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沈扬（垂首）：我不像真正的男人，小凯……其实很痛。看他咬牙忍汗，我惭愧无地。
周家凯（亟亟澄清）：我没事，我真的很喜欢这样，亁爸您知道，高潮时候的表情，就是跟痛苦差不多。
谢峻淡淡补一句：你呢？
周家凯（愣了一下，想半天，才慢慢道）：没有任何痛苦，我总是非常开心，开心极了——只要亁爸肯抱我，总是像在梦中。
83谢峻：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你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沈扬：没有兴奋，只有焦虑……每次都是。
周家凯：当然是第一次，如果亁爸不肯要我，结果没法想象。
84谢峻：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沈扬：……有。
周家凯：当然，就是我色诱亁爸的。如果有罪孽，全是我的。
85谢峻：那时攻方的表情？
沈扬：我自己看不见。
周家凯：我太紧张激动，没看见。
86谢峻：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沈扬（脸色一变，摇头。然后，多少有些紧张地看着家凯）。
周家凯：怎么可能？
87谢峻：当时受方的反应是？……这个没法回答了。
88谢峻：对你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沈扬：斯文，正直，忠诚。
周家凯：H对象啊？我喜欢英姿飒爽的男人，身材要好，肌肉线条要漂亮，而且气质还不能俗，优雅高贵的肌肉男，很少见哈哈。
89谢峻：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沈扬：当然。
周家凯：呃……亁爸不是我的H对象啊，那个……不是一回事。我刚才说的对象，只是的“令我有情欲、满脑子想做爱的人”。真是，越描越黑。
90谢峻：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沈扬：没有。
周家凯：亁爸不舍得。
91谢峻：你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沈扬：少年时……很久很久以前了。
周家凯：16岁。
92谢峻：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沈扬：不是。
周家凯：当然就是亁爸。
93谢峻：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沈扬：唇。
周家凯：额头。
94谢峻：你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沈扬：唇，和锁骨。
周家凯：掌心，阴茎，耳垂。
95谢峻：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沈扬：慢慢抚摸，小凯会有很陶醉的表情。
周家凯（有点沮丧）：不是很有把握，不太清楚什么最能让亁爸开心。其实……我真的很想尽力取悦亁爸的……
96谢峻：H时会想些什么呢？
沈扬（愕然）：那种时候，男人还能想什么？
周家凯：没法想什么，光顾开心了。
97谢峻：一晚H的次数是？
沈扬：当然也就一次。
周家凯：现在这样挺好的。
98谢峻：H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沈扬：当然是自己。
周家凯：如果我不主动脱衣服，亁爸很少主动表示想抱我。虽然很忐忑，但我还是会自己先脱衣服。
99谢峻：对你而言H是？
沈扬：什么也不是。其实我不是不想要小凯，是不舍得他难受……（实在不想说下去了，叹息着垂首）
周家凯（笑吟吟）：做爱跟真爱，从来都不是一回事。没什么啊，做爱只是抒发紧张、身体享受的一种方式么。
100谢峻：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沈扬（凝视光华粲然的家凯良久，叹息般）：小凯，我老了，你别总瞻前顾后，更不准对不起自己。
周家凯（有些惶恐）：亁爸，您可别这么说，不要总拒我千里啊。
三九 除夕家宴
每年的除夕夜，在正式家宴开始之前，周家三个儿子都必定追随周老太太，先去灵堂为先父周浩仁、列祖列宗上香。
家祭仪式简单却隆重，除了周家母子、冢媳、嫡孙，连女儿都不能参加。
受邀请回来恢复参与家祭，顺便荫庇这个人脉深厚的党务家族，并不是家凯的本心。
这6年来，并不热衷家族身份地位的家凯一次都不缺席，木偶般乖乖忍受礼仪和家宴，当然不是为了“先父在天之灵”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是为了年年家宴后从不改变的另一桩仪式：举家前往沈府，对亁爸行礼拜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