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幸不二]平生幸事,独一无二----风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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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笑得越发欢快,"啊啊,没关系的,大石不用在意。说实话英二的样子让我有点感动哦,能够看到平时任性的大猫那样认真专注又夹杂着崇拜的眼神,不得不说大石你真是了不起呐~"
言尽此处那二人都是满脸通红,视线游移。

不二在这里找足了乐子又把兴味的目光投向了屋子中间的迹部和忍足等人。
"哟,忍足。听迹部说你不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吗?"不二略抬了手,出声打招呼。
忍足无奈地指指角落里和越前桃城一起吃得正欢的向日,"没办法,途中被某人乱入,然后就被拖到了这里。真是的,青学的庆祝会我们冰帝的来做什么?"说完有点郁闷地看了眼迹部。
迹部本是姿势优雅地盘坐在旁边,被他一瞟,眉毛一挑,"嗯啊。忍足你有什么不满么?本大爷能让你来你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能看到神采飞扬部长夫人么?"忍足小声咕哝,被迹部狠狠一瞪,立时噤了声。
瞪完忍足,迹部又转过头来对着不二一扬下巴,挑衅地说,"怎么,幸村君没一起来么?不二现在作为立海的学生,不好这个时候跑来帮对手庆贺吧?"

显然被腹黑组合整怕的迹部反而忘却了不二本身作为"人间凶器"的危险性。
不二满不在乎地无视他,然后转向角落里正跟桃城抢食的越前,出声喊道,"越前,还没跟你说恭喜呐,祝贺优胜哦!你和切原都打得很精彩啊~迹部也十分为你高兴。"
越前神色立时变得严肃,"谢谢不二前辈。这场比赛赢得很辛苦,切原是个了不起的对手,有机会的话很想跟他再来几场。"然后声音里有明显的不解,"不过我赢了猴子山大王高兴什么?"
在越前说出夸切原的话时迹部的脸色已有些不好看,听到最后一句更是黑如锅底,对幸村的那句玩笑般的"道路还很长"竟产生了诡异的共鸣,也同时坚定了"见到腹黑,绕道而行"的决心。

之后众人各自扎堆聊天、玩闹。
迹部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无意识地摇着高脚杯中自家带来的红酒,脸色暗沉。
旁边的忍足见状,出于一个朋友的担心,出声想帮他转换心情,"迹部你猜猜我这次追这个女生时用的什么台词?我可是精心挑选了的......"
迹部视线不变,声音幽幽地打断了他, "忍足,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忍足立马变了脸色,沉默良久后才眼神恍惚地盯着不远处笑得肆意的向日,"如果没有未来,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家里要我接手家业,高中毕业后就要出去留学了。"
迹部笑得嘲讽,"不要找借口。想要,就去拿,只要你够强。"
被刺到痛脚,忍足语气也不由尖锐起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么!"

一阵沉默。
忍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缓缓说道,"迹部,有时候我甚至有些嫉妒你,可以这样强大耀眼,肆无忌惮,明明我们处境相似,甚至你的路还比我艰难得多,只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迹部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笑得张扬,"就凭我是迹部 景吾!"
这一刻,他如同掌控天下的帝王,霸气张狂,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然后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迹部目光变得悠远,开始慢慢讲述,"小时候我有一条很喜欢的狗,倔强又高傲,它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仰着脑袋在院子里慢慢踱步,目中无人却又神气得很。可是它却死了,被分家的孩子倒吊在树上,等我找到它时已经断了气。因为脑充血,眼睛凸出来,仿佛在瞪着我,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好它。"
顿了顿,他接着说,"后来父亲把我叫到书房,直视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你想得到什么,就变强,然后自己去拿。如果连保护的能力都没有,就不要奢谈拥有。'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只有两条路可走,封印感情故作坚强地苟活下去,或者是努力变强到可以守护自己的心。"

忍足看着他,声音飘渺,"所以尽管辛苦得多,你还是选了第二条,是么?"
迹部温柔地看向一边笑闹的越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说道"你知道么,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眼神那样坚定无畏,仿佛世界尽在脚下。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守住他的纯粹。他的世界那样简单,为了一个目标,一往无前,如果让他的翅膀被现实所折,该是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我要一直一直让他骄傲神气到天荒地老。"
又转过头来看着忍足,迹部的笑变得冷漠,"所以我倾力学习,拼命做事,早早地接过大权,直到肃清了家里所有不协调的声音。连父亲都不得不妥协默认,因为这是他教过我的,‘想要,就去拿。真正的强大从不需要牺牲自己的心'。"

迹部重新为自己斟上一杯红酒,对忍足举杯示意,笑得从容傲气。
忍足神情震动,转头看着那个跳跃的身影,良久之后,潇洒一笑,共举杯。
玻璃轻碰,声音清脆,仿佛某种难言的默契,仿佛某个将要被说出的承诺。


十六【心声】

低低的仿佛触手可及的月亮,清冷的光公平的洒在每一个归人的身上,它照见了一个少年的萌动,也照见了另一个少年的忧伤。

不二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反常地失去笑容,冰蓝色的眼里一片迷茫。他恍惚的想着刚才手冢的表情,平时锐利的丹凤眼不再坚定,有些黯淡地半合着。

他听见他冷清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忧郁,状似随意的问着,"你为什么不回青学来看看。"
一如那个夕阳染红的下午里仿佛刺进他心里的声音,甚至有着同样的忧郁的味道,那个声音说,"对不起,网球才是我的全部,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不二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的表情是不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正如面对下午不经意的质问,他无论如何努力,还是保持不住嘴角的弧度。
"对不起,我忘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度,明显敷衍。
然后手冢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尖锐的责问,"可是你还欠我一场比赛。"
他却只是移开视线,平静地说,"你什么时候想打,来神奈川找我就可以了。"

他的心冷漠防备,带着重重铠甲,却在这样一个月光清冷的夜晚被回忆破开一个缺口,无从设防。

拿出手机,本能地想寻求安慰,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却是那个紫罗兰般的影子。
"幸村,你喜欢仙人掌这种植物吗?"拇指飞动,发出短信。
"不喜欢,不过如果你想要它的资料,我可以马上打电话说给你听。"幸村很快回复。
"不用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一盆仙人掌,我很喜欢它外表坚硬却内心柔软的样子,想让它开花,便每天努力的给它浇水,可它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多水呢?它说它的花,要自己开放,让我放了它。可是我的喜欢该何处安放?"
过了很久,才有回复,"扔了它,放在另外一种花开的很好的植物身上。"
"可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了它,为什么它却又开了花朝我笑呢?"

这次的沉默更久,就在不二以为幸村不会回时,短信提示音却突然响起,内容却答非所问,"不二,明天和我打一场。"
"好。"他也正好需要好好发泄一下白天的热血和烦闷。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不二和幸村在约好的街头网球场碰了面。

双方打过招呼后就没有再说多余的话,默默拿出球拍,简单热身过后,战斗在一开始就打响。
不二的六重回击频繁使出,幸村的"密球"也是漫天飞舞,场上一片硝烟弥漫。就在比分进行到6:5,不二领先时,幸村终于使出了他的得意技--剥夺五感。
然而看似占尽上风的他却眼神幽暗深沉,而不二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不再回球,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神色悲伤。
就在比分定格为6平时,幸村终于停手。球拍脱手而出,在地上砸出"啪"的脆响,人却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低着头紧闭着眼,仿佛在努力压抑某种感情。

风吹过,扬起两个少年的衣角,难耐的沉默。
终于,不二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深邃,如同青空大海,温柔而又忧伤。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的心中有着这样浓重的悲哀。如果没有真切地绝望过,是打不出这样悲伤的网球的。你是想把对手也拖入这种绝望还是只是在呼唤一个救赎?幸村,你的网球告诉我你在害怕。"

幸村没有说话,就这样低着头跨过横网,来到不二面前,把额头抵在他的颈窝,脆弱又委屈。
过了一会儿才声音闷闷地吐露心声,"是的,我在害怕。当我倒在地铁站时害怕自己就这样死去,躺在病床上时害怕自己从此成为废人,手术时害怕自己再也打不了网球,复建时害怕完不成跟部员们的约定,全国大赛决赛时害怕自己的青春从此遗憾。"
"可是,"语调忽然变得急切,"我只需要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来盛放这些害怕,然后便有足够多的力量来战胜一切。所以,不二,请为我留下这样一个地方。"
"好。"声音温柔安稳。
"即使你扔了的那颗仙人掌终于开了花,也不要回头,请试着喜欢那盆新买的、也正在努力盛开的植物。"
"好。"不二闭上眼睛,轻轻地环抱住了他。


十七【情敌】
周一清晨,不二早早地醒来,起身拉开窗帘,看见微露的晨曦,清透的深蓝色天空,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微笑。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啊。"喃喃低语了一句,心情也莫名飞扬起来。

来到学校,除了参加了社团要晨练的学生,校园里还很冷清。
不二拉开教室的门,晨光中微扬的尘埃落定后便看见了自己座位旁边那已然在座的紫色身影。
幸村起来得还要早啊。微微有些惊讶的不二不想吵到他,便轻手轻脚地坐到他的前座,暂时坐好后便无所事事地观察起幸村难得的睡颜。

少年就这么侧趴在桌子上,微卷的蓝紫色头发随意地盖住脸颊,随着呼吸轻微的上下起伏,细致白皙的皮肤透过蓝紫的缝隙,因为熟睡而泛着淡淡的嫣红。

不二兴致勃勃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视线滑过少年优美的颈部曲线,打量着他精致的五官。细长的眉有些锐利地上挑,平时深邃的深蓝色瞳仁此刻却被掩盖在微动的眼皮底下。
听说睡着的人眼珠滚动是因为在做梦呐。看着少年仿佛因为做了什么美梦而微微上扬的唇线,不二坏坏地笑了起来,将自己恶作剧的企图表露无疑。
找出油笔在对方露出的侧脸上一阵动作之后,不二才轻轻地捏住了他秀丽挺拔的鼻。果然少年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变得越来越潮红,小巧的嘴微张,唇色殷红似滴。

不一会儿幸村终于被憋醒,不二也及时放开了捏着他鼻子的手。抬起头来的少年眼里雾蒙蒙的一片,显然还未完全清醒,迷蒙的眼神配合着殷红的唇,简直是在诱人犯罪。
面对这样的人间绝色,不二当然会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幸村一惊之下眼神也变得清明,微微一愣后便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嘴上却云淡风轻地说着,"啊,不二,你也来得这么早啊。"右脸颊上的小熊有些可爱地皱着,使他的样子异常有喜感。
已经退开的不二笑得像偷了腥的小狐狸,观察着自己的杰作,上扬的语调昭示着他的好心情。"是啊,睡不着呢。呐~幸村以后叫我周助,我也可以叫你精市好不好?"
幸村闻言笑意更深,秀眉却是微蹙,仿佛正在苦恼着什么,"不二叫我精市是可以的哦,可是我不想叫你为周助呐~"
"为什么呢?"不二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解和失落。
终于按捺不住地笑出声来,幸村站起来轻拍了他的额头,"因为我想记住你是我的独一无二呐~"
不二难得一见地微红了脸颊,视线游移,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随你喜欢好了。"
然后又狡猾的笑起来,拿出身上平时取景用的小镜子,递到幸村面前。
幸村看着右脸可爱的小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它,语调却很是不正经,"啊啊~要不要保留下来呢?这可是不二特意盖下的所属印章啊~"
忍无可忍的不二终于放弃了"腹黑整人要迂回"的原则,直接抄起一本书便敲在了幸村的脑袋上。

学习生活还是一如往昔,他们的默契从来不言而喻。只是越来越明显的暧昧却被二人有意无意的忽略,随时随地貌似不经意地互相言语调戏,明显乐在其中。

而可怜的小海带切原便成了二人迅速升温的感情的牺牲品。本来每次他到高中找幸村的路都被他自己的路痴搞得艰难万分。现在,在不二状似无意的"热心"指引下,更是险些迷路迷到外太空去。

最初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那天被幸村牵着手回家的切原竟破天荒地失了眠,想起一直以来憧憬的部长那月光下仿佛散发着神圣光芒的脸,掌心微热的体温,心跳如擂。
如果每天无时无刻不想着一个人,那么这样的感情还能算是"憧憬"吗?
单细胞动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心,踏上了追寻所爱的伟大征程。遗憾的是,对于路痴程度到达了如此级别的他来说,这条路可谓是困难重重。

一天,再一次彻头彻尾地研究完一遍立海全校平面地图,仔细收好放入怀中后,小海带背起网球袋,拿着指南针开始向高中部进发。
恋爱指南上说,要接近一个人最好从两人共同的爱好入手,显而易见切原选择了网球。
可是,逃了半天课的他在午休铃声响起之时依然惆怅地站在食堂门口。
希望部长平时是来食堂吃饭呐。可惜初中社团中午聚餐时看过幸村带着母亲便当的切原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希望渺茫万分。
本来按道理,平时都带着母亲的有爱便当的幸村不二两人都是没有机会碰得到切原的。可碰巧的是,不二由于早上出门匆忙忘了拿便当,不得不到饭堂来买饭。
所以,当不二步入拥挤的饭堂时,便看到切原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而又茫然,对周围的人流视而不见。

由于之前和他交过手,也勉强算是有交情,而且对他现在的球技也有些许的欣赏,出于一个前辈对于后辈的关照,不二走到了他的身边。
"切原君,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切原回过神来,看到不二,仿佛见到救星,"不二前辈,我想找部长,结果迷路了,前辈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二瞥了眼他的网球袋,明知故问,"切原君找精市有什么事吗?"
切原的脸突然变得通红,无措地摸了摸后脑,嗫啜着说,"没......没什么,就是想......看看部长......"
不二见状眼睛危险地眯起,诡异地笑了起来,"这样啊。我知道精市在哪里哦。切原君只要走出食堂左拐走出100米后右拐往前再走500米然后右转走400米再爬上5楼便可以找到了。"
看着明显跟不上节奏已经被绕晕的切原,不二还"热心"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和笔,画了一副复杂程度堪比精密仪器主板电路的诡异地图,把他交到了切原手中。
晕晕乎乎的切原感激涕零地道了谢,便匆匆地跑出饭堂。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二感慨般地挥挥手,心里默念了一句"一路走好。"便欢欢喜喜的打饭去了。

从此,每次切原来找幸村迷路时,总会惊喜地碰到"好心"的不二前辈。好人不二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给他指路,虽然每次切原都是迷路迷到更诡异的地方,但单纯少年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还在为辜负了不二前辈的热心而自责不已。

推书 20234-12-01 :蝴蝶孤儿----cla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