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颤抖著咬住嘴唇,只能不情不愿的撑起身体,抬起腰。
"嗯......"
体内的分身摩擦著内壁,快感袭来,我腿一软就不小心一坐到底,却居然让分身顶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
我趴在他的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他也快乐的哼出了声,眼睛火热的紧盯著我俩相连的部位,放在我腰上的双手紧了紧,却还是控制住了没有动。
我看著他眼里熊熊的几乎快要爆发的欲火,突然来了干劲──我就不相信这家夥真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欲望。
於是我继续缓缓抬腰,颤抖著双腿,又双手撑著他的肩才终於勉强的让自己缓缓地落下,如此又做了几遍。虽然自己的欲望得不到缓解,但他也好不到哪去,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体内的巨大因得不到缓解而猛烈的跳了跳。
"你......"
凯恩愤愤的瞪了我一眼,但终於还是输给了不停的膨胀却始终得不到舒解的欲望。他用力的握住我的腰身,又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
一股股熟悉的快感再次袭来,我重新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口,和他一起在欲望中沈沦。
感觉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我终於再也忍受不了的喷射了出来,而他也终於在我的後穴剧烈的收缩下喷洒出了欲望。
身体累得几乎没了知觉,但我却不敢停下来稍作休息。乘著凯恩还沈浸在快感的余韵里,我挣扎著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双腿发软,歪歪扭扭的朝浴池边走去。根据以往的经验,余韵过後,狄修斯和凯尔肯定会相继的冒出来。这一次的性爱已经几乎要了我半条老命,再来两次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逃命要紧!
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才向前迈了几步,脚踝就被身後的人给拖了回去,重新跌倒在他的腿上。
"你要去哪里?默默?"他从身後拥住我。"老公我还没好好的疼爱你呢,你怎麽能跑呢?真是不乖......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
我胆战心惊的回过头,疑惑了几秒,不确定的问:"狄修斯?"
"Bingo!"
他闪著大白牙扣著我的脖子邪恶的笑了笑,然後猛地把我扑倒进了水里。
......
又一个世纪过後,我奋力的爬出浴池,脚才碰到冰冷的地砖就又悲惨的被人拉了回去。
凯尔睁著他那双纯净的蓝眼,向我露出了他那招牌的阳光笑脸。
我扒著他的肩,大哭:"大爷,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我还在哀悼我的悲惨人生,他突然抱起我走出了浴池,我双眼亮晶晶感动得看著他。没想到他把我们俩人的身体都擦干後,就把我抱回房间扔到了床上。
他随後也跳到床上,非常兴奋的压著我,说:"都泡了这麽久的澡了,皮都发涨了,我们换床上继续吧。"
然後噘起嘴就猛地亲了上来。
我抵抗无效,又被他饿狼扑羊似的狠狠做了一回。
56
做完後,他还算有点良心,抱起我轻轻的按摩著我的腰。
我全身酸痛,像是高度瘫痪的残疾人一样不能动弹,只能任他边按摩边食不知味地吃著豆腐,然後亲的我满脸都是口水。
"再这麽下去,我迟早都会英年早逝。"我趴在凯尔的身上,痛苦的呻吟著。
"呵呵......"
"笑什麽笑,混蛋......"我一口咬住他的肩,恨恨的磨著牙。"你身体也太好了吧?虽说是三种人格,但用的可都是同一个身体,为什麽你就这麽有精神?难不成每天都吃壮阳药?"
"怎麽可能。"他亲著我的头发,调笑道:"老婆,我吃你就够了。"
"哼......"我不甘心的继续磨著牙。
凯尔的按摩水平不错,我腰上的酸痛慢慢的得到缓解,但疲劳又马上滚滚而来,眼皮更是重的好似千斤似的。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却反而觉得更想睡觉了。
凯尔见到我的倦态,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睡吧,晚饭我会叫你。"
"嗯......"
我懒懒的回应了一声,放松身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与其说是睡觉,还不如说是我是昏死过去的。可能是之前呆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我老梦见自己在水里扑腾,还时不时地有几个大浪打过来把我翻到了水底。当我精神萎靡的清醒後,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爬起身,随即又扶著腰痛苦的趴回了床上。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在叫嚣著酸痛,就好似有人正把我扒皮抽筋的重组身体,纵欲的後遗症经过一晚後完全的显现了出来。唯一庆幸的是後穴不再传来那股撕裂的疼痛,只是有点酸酸麻麻,明显的使用过度。
我在床上躺了会儿,才龇牙咧嘴的扶著腰直立起来,然後抓著床单,一点一点地让自己酸痛的几乎僵直的双腿挪向床边。
"噗......"正当我艰难的做著搬腿运动时,身後突然传来某个直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人的笑声。"你在干吗?"
我转过头,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错位的喀喀声:"没看见我想下床吗?"
他又幸灾乐祸的扑哧一笑:"你下床的时间可真够长的,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你的脚才沾到床边。"
我恼羞成怒的瞪著他:"这还不是你害的?傻站著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他关上房门,高深莫测的看著我,舔了舔嘴唇:"你确定?"
我看著他突然变的幽暗的蓝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全身赤裸著,忙想拉上被子盖住,但又觉得这样做太过矫情──自己都已经被他吃拆入腹不知多少回了,全身上下也早被他摸了个遍,他有哪样没看过?所以说遮也没用,能帮我下床才是最重要的。
"废话少说,快过来帮我!"
"遵命!"他戏谑的半弯下腰向我做了个前世时的宫廷礼仪的动作,然後迈著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我麻木的看著他,马上确定这家夥现在的状态是狄修斯。
我扶著他的手,终於在他的帮助下双脚顺利的落到了地面,站了起来。
我扶著腰,歪歪扭扭的,一步一颤的朝浴室走去,想先去刷牙洗脸。
他突然拉住我,皱眉的说:"真的很疼?"
"你说呢?"
"那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他抱起我,想把我放回床上。
"不要。"我挣扎。"你说过要放我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回去,失踪了这麽多天,哥哥们应该很担心了。"
他抱著我的手突然一紧,我身上的肌肉马上因为牵扯而疼痛起来。
"很痛,你别抱的这麽紧啊。"
我嚎叫著看向他,却在看见他眼中的不悦後识趣的住了口。
他冷冷的说:"默默,你又忘了。"
他把我放回床上,然後坐到床边,俯下身看著我,周身寒气逼人,冻得我发抖。
"我说过,你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就只有我的身边。"
我也顾不著身体的不适了,安抚这颗危险的定时炸弹要紧,连忙疯狂的点头。
"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回家'这两个字,知道吗?我只是放你离开,而不是放你回家!"
"呵呵......我知道了。"我干笑。"那你能抱我去浴室吗?我想今天就去看看哥哥们......那个,我会回来的......"最後这句完全是为了讨好他才说的。
哼!等我到了两位老哥的身边,我看你有没有本事拉我"回家"!
他却把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但眼里的寒冰终於融化了不少:"你连路都不能走还想出去?今天不行,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吧......放心吧,我说话算话,不会食言的。"
我不服气地看著他,他挑眉看著我,最後我败下阵来。这地盘是他的,我肯定斗不过他,还是先服软吧。
"嗯......"我转个身,不爽的用後脑勺对著他。"我肚子饿了。"
"呵呵......默默,你这麽可爱,怎能令我不爱......"他轻笑,在我的耳朵上留下了个羽毛般轻柔的吻。"你先休息,我去叫厨房弄吃的。等一下不许赖床,一定要吃完东西再睡,听到没?"
"知道了,你快去吧......"我拿屁股拱了拱他。
他隔著被子摸著我的屁股,向我索了个吻,直吻的我气喘吁吁後,才直起身。又停下来帮我盖好被子,把我捂的严严实实的,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间。
57
接下来的几天,我听话的修养著身体,而南瓜则放下手头的工作,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著我,好汤好菜的伺候著,完全把我当猪养。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俩相拥而眠。
狄修斯紧紧地抱著我的腰,头窝在我的肩窝里,小声地低喃著:"真希望你的身体永远都不会好......"
我犹豫不决的抬起手臂,最终还是有点僵硬的抱住了他的後背:"又不是永远都不见面了。"
"你说的倒轻松!你那两个哥哥在前世就有严重的恋妹情结,每次见到我都红著眼睛恨不得杀了我似的。"他愤愤不平的说。
我苦笑。"......後来还不是都死在你手中了?"
他一颤,抬起头,两眼可怜兮兮的看著我:"我......真的没有想杀他们,我只是想要那个国家......他们......"
他十分无措。
我淡淡的瞥了适时的把人格转换成凯尔然後对我装可怜的男人一眼:"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父王母後和哥哥们都是自杀的,作为高傲的王族,失去国家後他们选择了以身殉国,所以我不怪你。而且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强者吞并弱小天经地义,更何况父王母後也不是很好的领导者。这个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劣者淘汰,所以我不恨你。我只是......无法......原谅你罢了......"
也无法原谅自己......
是我剥夺了父王母後转世的机会,是我......让他们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永世......不能超生......
"为什麽......不能原谅我?"
他颤抖的伸手摸著我的脸颊,眼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即使如此却也遮掩不住他周身的王者霸气,现在的他,是凯恩。
沧海桑田,千年不过弹指一瞬间。
这个曾经狂傲的几乎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无动於衷的男人,如今却颤抖著双手,哀求的看著我。
我的心里,冉冉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苦闷感。
"我不能说,对不起......"
"是吗......"
他苦笑,漂亮的蓝眼变的黯淡无光,然後就没了声音。再说话时,又成了狄修斯。
"现在,你那两个哥哥又变成了严重的恋弟情结了。所以说,被这两个家夥挡著,以後我要见你肯定是难上加难。"狄修斯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没想到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凯恩居然也会有装鸵鸟的一天,一时有些愣住。再看狄修斯时,却发现他眼里有著一丝压抑的痛苦。於是我也鸵鸟了一次,避开了之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
"你怎麽知道他们有恋弟情结?你见过他们了?"
他心虚的移开眼睛,有些尴尬的说:"我前几天就是在和他们谈生意,他们大概也猜到了你在我这里,所以自始自终都臭著一张脸,谈判也不是很顺利,我当时很恼火,所以......"
"所以?"我冷笑著等他的下文。
"所以我和他们火拼了一次,呵呵......"他突然撒娇的把头放在我的肩窝里蹭了蹭,然後小心翼翼的说:"我没伤到他们,真的......你别生气啊,老婆!"
我凶恶的瞪了眼这个又变成凯尔来讨好我的男人,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把我翻回去,有些委屈的说:"他们这一世居然和我实力相当,果然生来就是和我作对的。真是让人讨厌!"
"......是吗?那麽我身为生来就和你做对的那两个人的弟弟,是不是也让你非常的讨厌啊?那你还抱著我干吗?放开!"
他连忙抱紧我,谄媚的笑著:"默默你当然不一样,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麽可能讨厌你?爱都来不及呢......"
"哼哼......"
我哼哼两声,直接忽略他的甜言蜜语。
见甜言蜜语无效,他有些急了,看看我,咬紧牙关,迫不得已的丢出了秘密武器:"默默,你别生气了,我真的很爱你。而且,为了让你开心,我已经让你那两个哥哥明天来接你了。"
"真的?"
这秘密武器果然厉害,即使是糖衣炮弹我也认了。我两眼发光的跳了起来,粗鲁的一把拉住他的睡衣领子问。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巧妙的掩盖过去。这一回,他又变回了狄修斯。
今天他老变来变去的,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他有点勉强的翘了翘嘴角,朝我挤出了一抹可以称之为狰狞的笑容:"是是是,我什麽时候骗过你了?没看见我这真诚的笑容吗?"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这笑容的确很"真诚","真诚"的让我身体发抖、心跳加速。
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笑容太过惊悚,马上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然後拉我入怀,自己则靠在床头。
他轻叹一口气,有点苦涩的说:"默默,我很嫉妒!"
"......"
"所以,以後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即使是你的哥哥们也不行。"
"我知道了。"
然後是长久的寂静。
"很晚了,睡觉吧。"我实在忍受不了继续在黑暗中发呆,提议道。
"你先睡吧,"他把我放平,不停的摸著我的头发,声音低哑的说:"我想好好的看看你......下一次,不知要到什麽时候......"
"......"
我在心里轻叹一声,转过身,闭上了眼。
这一夜,我和他都一夜无眠。
第二天起床时,我们看著对方的黑眼圈,谁也没说破谁,心里明白就好。
下了楼,我和他共进早餐,才吃完,就有两个人黑著脸闯进了餐厅,是大哥和二哥。
大哥一声不响,用力的拉起我就往外走。二哥则在我们身後挡著狄修斯,怕他不肯放人。
但狄修斯动都没动,只是静静的看著我的离开。
大哥二哥有些诧异,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耸耸肩,挣开大哥的手,回头送了个微笑给狄修斯,然後迎著朝阳,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栋几乎关了我半个月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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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著雨,我撩起窗帘打开窗户,双手撑著窗台,仰起头看著灰暗的天空。微凉的雨丝零零散散的飘落在我的脸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好像全身心都受到了大自然的洗礼。
回到大哥二哥的身边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们俩把我狠狠批斗一番後,就不再谈论这件事,毕竟我是被绑架过去的,而不是主动的去找南瓜。但这次的绑架事件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了光靠保镖数量多来保护我是远远不够,於是他们开始把对工作的热情转移到了如何才能将我保护的密不透风上来。
中央公园那边的公寓是肯定不能住了,都让杀手找上门来了,於是我和他们一起住进了他俩在长岛的私人的爱的小窝里,一栋有著最先进的保全系统的豪宅。
有趣的是,这栋房子居然和南瓜那栋是相邻的,只是相隔的距离不是很近就是了。但也不是很远,所以他们来接我回去的时候是用走的。
每当我提起此事,大哥二哥都会恨的咬牙切齿,他们直到去接我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那常年不见踪影的邻居居然就是南瓜。
不过南瓜好像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我回到家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二天,他就故意慢悠悠的踱著步走过来向大哥二哥假惺惺的打招呼,美其名曰联络一下邻里之间的感情,直把大哥二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鸡犬不宁。大哥二哥连做梦都想著怎麽一枪把南瓜给毙了,而我也被他们看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