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这是怎么回事?”拉着他进船舱,不明白怕女人的破晓怎么招惹到花舫。
“两年前就像今天一样,花妈妈想做我的生意,我不理她,她反而更想做我的生意。我被她逼急了,就开出赌注,说她船上没一个能让我动心的。如果下次见着时,能找出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我给她一万两。”破晓耸耸肩道。“想不到她还记得我。”
这时,石断玉已经清楚,老鸨是注定要输的了。想他们在京中的相亲事件,三十多位美女都没有一个能让他动心,哪这里的烟花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当两人出船舱时,他们附近已围上三四艘大花舫,和很多凑热闹的小画舫,可能西子湖上大部分船都围过来了,连官艇也出动来维持秩序。
“小公子要上船来看清楚吗?”老鸨见他们出来,马上朝他们喊道。
“不了,你让姑娘们到小艇上,让小艇在画舫之中游走。看的人的手中拿着银子,喜欢谁就把一两的银子给谁,谁得到最多就是花魁。”每年花魁大赛选举方法都是由游客来定,破晓的方法很快就得到其它画舫上的人响应,连湖岸上的人也起哄,要姑娘们的小艇也撑到岸边去多拿些“票”。
“那小公子的奖金呢?”老鸨问。
“谁能让我动心,就给谁。”破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断玉要不要玩?”拿出几块碎银放在桌上,问。
石断玉笑着点头,拿起桌上的碎银,捉起他空着的手把碎银塞回他手中,还多加一块他自己的十两银子。意思是:“你就是我心里的花魁,让我动心的人!”
“我这花魁还真便宜啊,才十几两。你至少也要给十万百万两才行啊!”把碎银收回一个精巧的小荷包里。
“写欠条,等我有钱的时候再给你!”附在他耳边很认真的道。
“这种事也能写欠条?我开玩笑,你也认真?算了吧,我有这个就够了!”举起荷包摇了摇,笑道。“你看,姑娘们开始下船了。”然后拉他坐在船头,年幸存环肥燕瘦,或高或矮,或清丽或妖媚的青楼女子,坐上几十艘小艇,或唱或跳,或抚琴或吹箫的给游人献艺。顿时让西子湖的热闹加倍。
“公子,奴家柳依依,给公子献艺!”最先接近他们画舫的是一个穿青纱的少女,身材窈窕,艳若桃李,在波光粼粼的湖上确是美得如湖中仙女。她仪态万千的向破晓他们福身,眉目含情的时而看着破晓,时而又看向石断玉,看来她是想一箭双雕了。
“你是翠月楼的姑娘?”可惜两人只被她瞧得起了一身的鸡皮。
“是的。”她娇声回答。
“接过客,破身了吗?”
“奴家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柳依依认为自己成功了,只要破晓肯买她一夜,她就是花魁了。
“哦,看来花妈妈还挺宝贝你的。我们先听你的琴,能进我耳的话,我考虑!”无视柳依依看他的热切目光,道。
柳依依显然对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纤纤十指开心的在琴上游走,却忘了她的四周还有不少妓女献艺,丝竹声之大,早把她的琴声冲散了。
“吵吵闹闹的,真不像话!”没半晌,破晓就觉得自己在活受罪,在柳依依后又陆续来了十几个妓女,把他们的画舫围得水泄不通。
“小公子,这些都是我们四大妓院煌红牌,可有让你动心的?”等那些女人都表演过一遍以后,老鸨才朝他喊道。
“没有!”仰头把酒喝下,重重的放下酒杯,摇头道。
“嘿,我说小公子,你不会是想赖掉那万两奖金,才这样说吧?这些姑娘我敢说她们比皇宫里的妃嫔们还要漂亮,难道你看人的眼光比还皇上还高?”
“万两对我来说只是小数,我不在乎,白送你也没所谓。可是,你这里就是没有让我动心的女人!”
“难道连依依也不行?”她自认柳依依是当中最出色的,所以她买下她后一直都舍不得让她破身,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身价更高!
“哼,一双媚目乱瞟,看就知将来一定会是个淫娃荡妇,还有,叫她弹一曲,我却连一个音也听不清楚,这样的女人也配让我动心?除非我眼睛给狗吃了!”破晓丝毫不留情面的数落。“看来,花妈妈还是得不到我的奖金。”
“那公子要的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柳依依愤愤的问出大家心中的问题,顿时整个西子湖都静下来等他的回答。
听到这个问题,破晓转头看了一眼石断玉,见他对这问题竟也表现出兴趣,那他只好徇众要求了。“每人心中都有追寻爱人的标准,而我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一个对我真心真意的人。可惜,这是欢场上最缺乏的。那你说,她们之中有谁能让我心动?”
“小公子这么说,原来我们之间的赌约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会输了?”老鸨听到他的话竟也不生气,笑道:“公子并不是寻花问柳之人,只怪妈妈我选错对象打扰到公子。妈妈我输得心服口服,你是我做了这行生意三十年,见到第一个不为所动的真君子。!敢问一句,公子找到你的‘标准’了吗?”
“打到了,那现在我们能走了吗?”再多待一刻,他一点叫这里的知府把这些该死的妓院都封了!
“等等,你身边的公子还没投票,让他投了再走也不迟!”老鸨留意到和破晓的俊逸不同类型的美男子,这次她连石断玉也不放过。
“他投了!”说罢,破晓向官艇招手,示意他们帮忙开路。当然,事后要付钱当酬劳的。
远离那群吵闹的人,画舫防防隐没在夜色中。
等画舫驶到偏僻处,破晓吩咐船夫在暗舱里休息后回到船舱,坐在床上对石断玉说:“这是我过得最差劲的中秋!”说罢,就倒在床上不动了。
“有我陪你也差劲?”石断玉把船头的食物拿回船舱。问完这一句,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到床上,俯身喂进破晓口中,顺便来一个深吻。
知识能丰富人的智慧,这句话果然没错。才学习十多天,石断玉眼中的憨气就消失了,和他的俊脸相配的精光出现。深吻过后,破晓看着那双有神的眼轻笑。
“哼!你明知我说的差劲是指什么,别明知顾问了。”把石断玉压倒,反趴在他的身上道。
“对了,你让唐文到王民壁身边去,是为什么?做师爷的话,起码要经过乡试,是个秀才才行。“破晓对他来说并不重,压在他身上的感觉刚好,挺舒服的。
”这就是用人的艺术,学着点。王民壁这人性格倔强,常得罪权贵,身边又没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为他做决策,光知死活蛮干,空有抱负也不得舒展。我虽然破格升用他,但如果他在朝堂上得罪别的京官,不出一年,他连七品也做不成。而唐文那小子,年纪虽小但为人机灵,能言善道,又会察言观色,有他在王民壁身边提醒一二,可让他看起来圆滑一点,不用老是撞板子。而且唐文我是不会放在他身边太久的,那小子的价值远在这之上,回京后,再安排见他们的两人一次,两人应该已经有所变化。”他一边说一边用白皙修长的手解开石断玉身上的衣结,说完时双手已经溜进他单衣内,在他腰侧取暖了。破晓的体温虽然比一般人高,却怕冷,这中秋时节晚上的气温开始偏低,一到床上后人也更觉得冷了。所以现在不是他想勾引石断玉,而是单纯的本能想取暖而已,真的单纯的想取暖!
“王民壁还会再升吗?”等他解完自己的衣结,那就换他脱他的衣服了。
他想取暖,那他会让他更“暖”!
“你认为呢?”闭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反正对他的索要都习惯了。这几天忙着凉州城的事,都没让他下手,应该是想要了吧?他完全忽略是他先解人家衣服还先挑逗人的事。
“不会再升,他没有能力再上,最适合他做的只有这个。”据他分析,王民壁没有用人之能,只能被用。处事手法简单,如果破晓不是需要他的“大刀阔斧”来斩掉那些别人不敢动的害虫,就不会让他升到三品,以他的能力顶多五品。
“答对了。”这样的石断玉更适合他,遇着事儿两人可以有商有量,而不是只有一人唱独角戏。
“奖励!”问答游戏总得有奖品,他不要万两黄金,只要他。
破晓的衣服已经给他脱尽,给自己压在身下。在床上破晓从不抗拒他的求欢,毕竟两人还年轻情欲旺盛是正常的事,只要不妨碍第二天要做的事,适度的放纵可以舒缓压力。他们找一个耳聋的船夫也是这原因。
而且给自己脱光的破晓比穿着华服时还要好看,这时的他眼中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分慵懒,没有对其他人的无情,只有他一人能看见的妖媚,他从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比女人还要让人动心,光用看的就让人全身躁热起来了。刚开始时,破晓习惯只躺在床上任他抚摸也不动一根手指头,他也乐于把前戏的时间拖长,好好的感受破晓那一身细致柔滑得如婴儿般的肌肤,真到本来白皙的皮肤泛出一片淡红为止。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慢慢的变化真的是一种享受,也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时,他才俯身亲吻他,从光洁的额头开始到全身都印下他的吻。大手则留连在他的大腿内侧,那片柔软敏感的地方上揉搓,还时而滑过他下体轻抚一下。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两人已经欢爱过无数次了,石断玉早从开始时的青涩变得熟练了,再加上破晓的配合,他的技巧当然是突飞猛进了。
只要他动情就会主动张开腿,让他的大手进入股间的私穴开发。当然他也会更热情的回应他,在他体内的手指尽情的磨擦他的敏感点,这样破晓就更会任由他处置了。
“啊,嗯。够了!进来,我、我要你进来!”只要他不是决心和断玉呕气,他都会顺着自身的欲望来。被石断玉挑起阵阵的快感,放纵自己向他索要更多。在床上绝对是懒得不想多动一下的人,只会在情欲上来的一刻主动与他纠缠。
“啊!你轻一点!”石断玉粗喘着气,道。
“什么?痛的是我耶!”刚被进入,还没完全适应的破晓下意识的收缩甬道,要把体内的欲望挤出去。
“嗯……几天没做,你那里又紧得要命了,放松一点。你这样我动不了!”两手把破晓的双腿屈起,压在他胸前,好让两人的下体多一点空隙。
破晓深吸了几口气,尽量放松自己接纳体内的坚挺。“呼……嗯哼,这姿势让我很难受!别这样压着啊!”私穴是适应了石断玉,可是腰被压得快断了。这家伙就不能在床上时少用点气力吗?若今天和他做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别的没练过武的男孩或女孩,早给拦腰折断了。
“对不起,这样好点吗?”感觉身下的人儿接纳了自己,松了一口气。把他右腿放下,左腿放在自己肩上,这姿势可以更加方便深入,而且也可以清楚的看到破晓舒服时的表情,那才是最好的催情剂。
“嗯,可以了!”后穴给充满却不动,开始觉得骚痒起来,主动的扭动腰臀,磨擦内壁。
“嗯,天啊!你绝对是妖精!”本来还想多给他一点时间适应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可以动了。在他体内的感觉总是销魂的,紧致的甬道挤压着他的欲望,给他最大的刺激和快感!惊呼一句后,他开始疯狂的撞击着身下的人儿,看着他纠结着眉咬着下唇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他感觉自己是满足的,却又觉得缺少了一样东西,是什么却不清楚。
“哈、啊……”感觉快到高潮,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激着他,这时他双眼已经迷离。本能的一手安慰着自己的性器一手勾着石断玉的脖子,挺起上身和他的身体摩擦,加大快感。
石断玉抱着他的身体,让他和自己贴合,享受他在自己的肩上、胸口上轻重适度的啃咬吮吻。“妖精……”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伸出舌头舔他形状完美的薄唇,引诱他的嘴张开和自己纠缠。另一只手控到他的下身,把他揉搓着欲望的手拉开,用自己的手代替,喜欢他在自己手下狂乱和释放的感觉。感觉手中的欲望顶端已经湿了,于是加重力度让他更快到达高潮,而自己也用最大的幅度抽插他的私穴,让两人的快感同步。感觉他甬道阵阵的收缩,于是更加加快速度。
“啊!”两人同时低吼一声,同时释放到底达到高潮。
“……好累,我要睡了。”喘息了一会,破晓用手撑着他的肩,从他身上离开倒向床的内侧就要入睡。
石断玉摇头看着他轻笑,相处了这么久,他明白破晓其实是天生的懒骨头,连欢爱后的清理也懒得去做,他只好勤劳一点帮他清理了。穿上裤子赤着上身去船头取了一些湖水,用布巾擦掉两人身上白浊的液体,让他翻身趴在床上把自己释放在他体内的精液也清出来,不然,他会睡得不安稳。当一切都处理好后,他才躺在他身边抱着他入睡。
“睡了吗?”大手在他乌黑柔软的发间穿梭,小声的问。
“嗯,睡了。”枕在他的手臂上,嘀咕一声,拉过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秋被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更向他靠近好取暖。
“你不想上战场?”搂着他的腰,让他贴在自己的身上,问道。
“我十三岁就被师父和父亲偷偷的带上战场,安排在先锋营里。我们做先锋的为了保命就得拼了命的去和敌人厮杀,以一敌十敌百敌千!亲眼看着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断头少胳膊的都是残缺不全的。前一刻还是和自己一样活蹦乱跳的人,下一刻变成冰冷的尸体,无论那是亲友还是敌人都会让人难受。”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志气,知道身边的人是活着的才是最幸福的事。
“睡吧!我能够保护你和自己,别担心!”原来他这段时间老做恶梦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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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石断玉面对真实的战场,虽只是一幕,也足够成为以后恶梦之中的恶梦了!
两人走走停停,刚好两个月走到边境,只比皇帝的大军迟到一天。本来破晓是预计好的,大军刚到,定要用上三四天的时间休养生息,和作编排调整。但没想到两人到达军营,只看到驻扎的官兵,大军却不知所踪。
安营的士兵认得破晓,马上让人去找守营督军。
“大军在哪里?”破晓发现事情严重,一见督军就抽着他的衣领怒问。
“禀报破晓公子,今早绿碧大军知道我们皇上到了,立刻来叫阵,皇甫元帅本不理会要挂免战牌,要等你到来,可皇上不听。下圣旨命大军午时集合上阵,为确保皇上安全,我们三营十三万大军都出发了,只留三千军留守!”督军急忙报告。
“在哪里开战?”破晓在心里暗骂轩辕华玄不识好歹,拿十三万大军的性命和自己赌气。
“前方十里的平原!”
听罢,破晓和石断玉有默契的同时翻身上马,直奔上战场。
接近战场一里远就听到厮杀声震天动地。破晓拉转马头向一个山坡上去,石断玉当然跟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战况。
战况明显的一面倒,只见轩辕的大军虽然人数众多,却被绿碧的大军有条无紊的逼打而节节后退,皇帝的金车铁马边围着十多位将军,场上却无人指挥,即使有皇帝在也军心大乱!
破晓看的是战况,石断玉看的却是战场,一个人间炼狱!数不清的断臂残骸,花花绿绿的被砍破肚子而流出的内脏,满地的鲜红把眼所能及的范围里的草原都染红了。他终于都明白真正的战争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难怪会成为破晓心中的恶梦,现在也成为他的了。